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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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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介子既杀匈奴使者,心中尚不足意,因又想得一计,来向大将军霍光说道“楼兰、龟兹二国,时时反复,朝廷空言责备,若不加诛,无以惩戒将来。介子行过龟兹,龟兹王接见之时,甚是亲近,并无疑忌。介子愿往刺之,可以示威诸国。”霍光心想龟兹国相去遥远,倘使介子行刺不成,反为所杀。 

我若兴师远征,未必便能取胜。若置之不讨,转损国威,况龟兹不过杀一校尉。此次又任听介子袭杀匈奴使者,也可敷衍了事。惟有楼兰王安归勾引匈奴,三次杀害使者,两相比较,情节尤重。且楼兰近在玉门关外,介子此去,设有疏虞,讨伐亦易。主意已定,遂对介子道“汝既有此胆略,为国立功,朝廷自必准如所请,但龟兹路远,不如楼兰较近,何妨先往一试。”介子应诺,霍光遂人告昭帝,下诏遣之。 

傅介子奉命,随带一班勇士,赍持金银币帛,一路扬言系奉诏令颁赐各国。行到楼兰国都,楼兰王安归闻说傅介子又来,只得延入相见。介子留心观看,楼兰王左右陈列卫士甚多,身边各带兵器。又见自己所坐之处,与王距离颇远,介子自知难以下手,遂与楼兰王闲谈数语,退归营中。心中暗想我本献计,欲刺龟兹王,大将军却命我来刺楼兰王。偏遇楼兰王不比龟兹王容易亲近,似此不能成事,归去将何复命。介子沉思半晌,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遂收拾行装,遣人辞别楼兰王。楼兰王派通译人护送介子起程。介子一路行到楼兰国西界,扎下营盘暂祝命从人将所带黄金锦绣取出,与通译人观看,因对之说道“我此来奉天子命,携此珍贵之物,遍赐各国。今到汝国,汝王并不另眼看待。我本欲一径过去,又转念替汝王可惜。汝可回去,告知汝王,若不速来受取,我即前往他国矣。”译人见了许多物件,心中相信,便如言回报楼兰王。楼兰王素来贪得中国之物,闻言大喜,果然亲自来见介子。介子闻报楼兰王将到,嘱咐从人数语,亲自出营迎接。楼兰王随带国中贵人并左右近侍数百人到来,望见介子,笑容满面。介子请入营中坐定,排下筵宴,一同入席饮酒。介子又命从人将黄金锦绣陈列筵前,楼兰王见了,不觉眉飞色舞,遂与介子开怀畅饮。 

饮到酒酣,介子见楼兰王与其贵人近侍等皆有醉意,便对楼兰王说道“天子使我到来,尚有秘密言语,报与王知。”楼兰王信以为实,便从席上起立,介子在前引路,入到帐中。楼兰王立定,方欲问介子有何言语,突有壮士二人,从帐后闪出,手中各执利刀,齐向楼兰王背后刺入,刀尖直透前心,楼兰王大叫一声,立时倒地而死。外边席上楼兰贵人近侍,闻得喊声,知是祸事,一时四散而走。介子连忙出外,对着楼兰人众说道“楼兰王安归私通匈奴,劫杀使者,罪在不赦,天子遣我前来诛王。今王安归既已伏诛,其余一切不问。现有王弟尉屠耆在汉,汝等当立之为王。汉兵不日将到,汝等勿得妄动,自取灭亡之祸。”一众闻言,只得连声应诺。傅介子便斩楼兰王安归之首,随带从人,起行回国,入得玉门关,一路乘坐驿车,赶到长安,奏知昭帝。昭帝命将楼兰王首级,悬挂北阙之下示众。 

众下诏封傅介子为义阳侯,食邑七百户,遂立尉屠耆为楼兰王,改其国名曰鄯善,时元凤四年夏四月也。 

到了元凤六年,丞相王欣身死。昭帝拜杨敞为丞相,封安平侯,以蔡义为御史大夫。蔡义河内人,曾教昭帝读经,故得升擢。昭帝又封张安世为富平侯。光阴迅速,过了一年,改元为元平元年。此时朝廷无事,财用充足。昭帝乃下诏议减人民口钱。先是人民年十五以上,每年纳税百二十钱,谓之为算。 

至武帝征伐四夷,加增赋税,凡人民生子,年自三岁至十四岁,每人每年出钱二十三。名曰口钱。昭帝因怜人民纳税过重,故特议减。有司复奏,每人减去十三,昭帝批准。到了夏四月,昭帝抱病,驾崩于未央宫。未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二回 孝昭帝驾崩无嗣 昌邑王奉召入京 



话说昭帝元平元年春二月,忽有流星,其大如月,向西飞去,其速如箭,众星皆随之西行,时在早晨。众目共见,莫不诧异。是时昭帝身体时觉不安。霍光见昭帝多病,心中忧虑,意欲皇后得宠生子。侍医及左右近臣,皆顺霍光之意,说是帝病,须节欲静养,禁止后宫之人,不得进幸。到了夏四月,昭帝病重,驾崩于未央宫。综计在位十三年,改元三次,年仅二十一岁。昭帝自幼聪慧,为武帝所爱,虽即位以来,未尝亲理政事,并无表见,然能深信霍光,始终委任;又能辨别燕王所上之书是假,知上官桀之奸诈,不与亲近,不愧称为明主,况年尚幼小,尤为难得。后人论到此事,因言昔日周武王驾崩,成王年幼,周公为相,管叔、蔡叔宣布流言,诬谤周公谋反。 
成王闻知,其初不免生疑,后来方始觉悟。由此观之,霍光虽然不能比得周公,昭帝转胜过成王,只是享年不久,未免可惜。 

昭帝既崩,上官皇后年才十五,并未生有子女。霍光费尽苦心,保护幼主,幸得成立,却又半途夭折,自然十分悲痛。 

便与诸大臣会议应立之人,诸大臣因见武帝之子广陵王刘胥现在,遂请立刘胥为皇帝。霍光心想刘胥平日所为不法,所以先帝不立为嗣。今竟奉为天子,不特有违先帝之意,且恐即位之后,愈加放纵,汉家社稷将致不保,后人必然归罪于我。但众人皆注意于刘胥,我若执定不肯,又恐大众疑我别有私意。霍光再四寻思,心中终觉不安,因此迟疑不决。旁有郎官知得霍光意思,遂上书道“昔日周太王废泰伯立王季,文王弃伯邑考立武王,大抵立嗣要在得宜,虽废长立少,亦无不可。广陵王素为无道,万不可立。”霍光见书,正中其意,于是将书遍交丞相杨敞等观看。即日擢此郎官为九江太守。 

霍光决意不立刘胥,遂想到应立之人,惟有昌邑王刘贺。 

刘贺乃昌邑哀王刘髆之子,刘髆系李夫人所生。武帝宠爱李夫人,李夫人死时,葬以皇后之礼。哀王早死,所以不得立为太子。及武帝崩后,宗庙例有皇后配食,而武帝陈皇后与卫皇后皆因罪被废。霍光体贴武帝之意,遂以李夫人配食。李夫人既可配食武帝,刘贺便算是武帝嫡孙,立之为帝,可谓名正言顺。 

况昭帝在位十余年,也算一代之君,不可无后。今迎立刘贺,又可承继昭帝,最为确当。至刘贺为人如何虽不可知,但他嗣立为昌邑王已有十余年,未闻相二千石举奏过恶,谅不至又学刘胥。霍光想定,遂将己意遍告诸大臣,问其意见。诸大臣不敢多言,一律承诺。霍光遂奏明上官皇后,作成玺书。遣行大鸿胪事少府史乐成、宗正刘德、光禄大夫丙吉、中郎将利汉,往召昌邑王刘贺入京主丧。读者须知凡人心中之理想,与世上之事实,往往相反。霍光不欲迎立刘胥,原为其举动每多过失。 

谁知别人不选,却单选中刘贺,更比刘胥不如。刘胥虽然无道,将来还望有悔过自新之日;刘贺却生来便是痴呆,如何可作天子?若论霍光为人,素称谨慎,此次迎立嗣君,关系何等重大,岂敢轻举妄动,但他却万想不到刘贺为人如此,就连朝中诸大臣也都不知。况昭帝新崩,国家不可一日无主,事关紧急,须是当机立断,所以霍光也无暇细查,便即定议举行。 

说起刘贺年方五岁,嗣立为王,在国已有十三年。只因精神不全,所以举动无节。平日最好游猎,驰驱国中,不知休息。 

尝往方与地方,未及半日,行路二百里,连累百姓,荒废正业,替他修理道路。旁有王吉,字子阳,琅玡皋虞人,官为昌邑中尉,见此情形,上书极谏。刘贺尚知敬重王吉,下令褒美,并赐牛肉五百斤,酒五石,脯五束。过了一时,刘贺照旧放纵。 

王吉常常劝谏,无如刘贺闻言,偶然明白,过后又复糊涂,一味任性妄为,终不改变。又有郎中令龚遂,字少卿,乃山阳郡南平阳人。为人刚直敢言,每见刘贺做事不合,便当面说其过失。刘贺听了,自己也觉羞惭无地,不待龚遂说完,连忙以手掩耳,急走入内,对着近侍道“郎中令专会羞辱人。”龚遂出外,又对刘贺之师王式及其相安乐大加责备,说他二人不能救正,二人无言服罪。由此国中之人,皆畏龚遂。 

刘贺生性又专喜与御卒厨夫相聚一处,长日游戏饮食,赏赐无度。龚遂闻知,入见刘贺,跪在地上,膝行直至刘贺面前,放声大哭。左右近侍见龚遂哭得伤心,无不感动流涕。刘贺正与众人游戏,十分高兴,突被龚遂一哭,心中大惊。一班御卒厨夫,望见龚遂,缩着头四散而走。刘贺急向龚遂问道“郎中令何故大哭?”龚遂挥泪对道“臣痛社稷将危,所以哭泣,愿大王屏退左右,使臣得尽言上闻。”刘贺遂命左右退去。龚遂方才止住哭说道“大王知否胶西王所为无道,以至亡国?”刘贺答道“不知也。”龚遂道“臣闻胶西王有幸臣侯得,专事阿谀。胶西王平日行事,几与桀纣相同,侯得却赞他是尧舜,因此买得胶西王喜欢,言无不听,竟至亡国。今大王亲近一群小人,沾染恶习,将来难免不学胶西。臣请选择郎官端正有学问之人,与王一同起居,或说诗书,或习礼节,必然有益。”刘贺闻言点头应允。龚遂见刘贺肯听其言,心中大喜。于是选得郎中张安等十人,引见刘贺,命其随侍左右。龚遂满心希望刘贺日与正人相处,渐渐改过迁善,谁知不过数日,刘贺受不过礼法拘束,便将张安等十人一概逐去。龚遂见了,连连叹息,也就无如之何。 

过了一时,昌邑宫中一连发生妖怪数起。说也奇怪,一日刘贺坐在宫中,猛然举首,忽见一白犬,高约三尺,无尾,自项以下,有似人形,头戴方山冠。旋又见一熊,遍问左右,左右皆道未曾看见。刘贺心中惊疑,便召龚遂到来,告以所见。 

先是刘贺命人制造侧注冠,以赐大臣,龚遂亦得受赐。后刘贺又将此冠使奴戴之,龚遂见了,立即脱冠缴还刘贺。今值刘贺召问,因言道“此乃天戒,言在侧之人,皆戴冠之狗,大王若仍信而用之,必致亡国。”刘贺不听。未几又有鹫鸟飞集宫中殿下,刘贺心中也知厌恶,使人射杀之。又问龚遂,龚遂道“此不祥之兆,野鸟入居,宫室将空。”于是刘贺仰天叹道“不祥何故屡现?”龚遂即头道“臣不敢隐瞒大王,时进逆耳之言,大王不喜,若论国家存亡,臣之一言,所补有几,尚望大王自己随在省察。大王曾读《诗经》,《诗经》三百五篇中言人事王道,无不具备,大王平日行事,合于《诗经》何篇? 

大王位为诸侯王,品行不及庶人,似此欲存甚难,欲亡甚易,不可不戒。”刘贺听了,默然无语。又一日,刘贺所坐席上,忽有血迹染污。再召龚遂问之,龚遂失声号哭道“妖异时来,不久宫室空虚,大王急宜谨慎。”刘贺听了,虽然心惊,但他事过便忘,终不改变。 

当日史乐成等奉命往召昌邑王,一路趱行,赶到昌邑,正值深夜,诸人叫开城门入内,直到昌邑王宫前,已是五更时候。 

昌邑群臣,闻信齐集,顷刻间点起灯烛,唤醒刘贺,开读玺书,知是召入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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