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缛栈伥牵悦庖馔庵隆W苤膊豢删茫坊夭豢墒眩戏种郑肿晕夷鸪伞L拼伦谌曰毓识迹斐芍行耸⒁担涣涸垡蝗ゲ桓捶担熘谅偻觥3寄暌寻搜煤商炀欤斗侨酚兴诟颐懊辽铣拢俊钡惹椤F溲约浦俊S谑橇焦擞谢伥侵狻!
先是二十五日俄使由津入京,二十八日德使续到。是日,英使函请庆王偕使相赴署,出示所拟办法五条“一,惩治庇匪元凶;二,偿还兵费;三,赔被毁之产,恤被害之人;四,国家财赋归各国公同掌管;五,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只须遴选明于交涉者综理一切,人数不可太多。”使相问“以兵费约须若干?”答云“约在三十万万之谱。”使相云“中国急切何能筹此!”英使云“若由各国掌管财赋,此款尚当可筹。”使相曰“若是则中国无自主之权。”英使云“事已如斯,中国尚望自主耶!”使相遂不复与言。各使臣复以使相先将照会及和好章程送交,殊有不悦之色,因此言语间更觉格格难入。
庆邸见事棘手,忧心如焚,致须发皓然,几将一白如锦,每谓使相曰“我公系国家柱石,实为当今不可少之人,凡事均须借重,本爵当拱听指挥耳。”由是每当聚议时,一切辩驳均由使相陈词,庆邸惟赞助数言。所幸使相年华虽迈,而精神依然矍铄,加以口似悬河,滔滔不竭,凡事皆力争上流,并不稍屈。
各使臣乃允将条款交付,开议和局。由此观之,使相之功,不甚伟哉!
所有照会底稿,兹亦附录于后为照会事照得本年入春后,义和拳匪扰及近畿一带,以致向所未闻之奇祸层见迭出。始则各国使馆被围,继则各国兵队汇至京中,随至乘舆播迁远地。试忆此事未出以前,若语人曰“数月后当有此事!”谁其信之?今者,朝廷始知左右诸王大臣之纵庇拳匪,妄启祸端,是以一面将该王大臣等照中国例,交各该衙门严议,一面派本大臣为全权大臣,便宜行事,俾得迅速开议和局,以了此事。惟应与议者,并非一国;且应议之事,各国又有不同;加以事出非常,应议一切,种种较难。
再四思惟,不若先将其事之纲领,与与议各国会定通行之专约,后将共事之详细,按照各国情形,各定分约。此外俟通商条约应否改定,均已办妥,再将约内关系各省应行事宜,再另定善后章程,以期彼此获益,永无窒碍。兹将先议之通行专约,特拟底稿,附送查阅,以便各国大臣会阅。并请将中国现在如何办法各情形,电达贵国外部,俾期速将应办之事,早得完结。
除将拟稿附送,并录钞分送各国大臣查阅外,合即照会。为此照会贵大臣,请烦查照可也。须至照会者。
○宣化近事纪
去冬,德,英,意,奥诸国联军,马步炮队共计二千五百余人,炮车计二十四辆,辎重餱粮车约可七十余辆,归德国伯爵约克提督统领。九月中旬,自京援队。先至沙河,将衙署焚毁;继至昌平州,又将霸昌道昌平州署焚毁。凡见华兵,立即枪毙。守居庸关某军统领马军门,闻信率队退出关外,至宣化府,而联队遂欲追踪而来,势不可遏。经过延庆怀来各州县,人民□□。
宣化镇何海峰军门,新任口北道灵寿芝观察,夙知军台效力,已革道员沈君敦和,前在江南驾驭德将,办理洋务,颇有声名,因即禀请察哈尔都统星夜檄调沈君驰抵宣化。其时联军已将临境,来势汹涌,阖郡官商还恳沈君设法调停。沈君奋不顾身,单骑前迎,行至鸡鸣驿,适与联军先锋马队相遇。其时适有华兵马队疾驰而过,洋将放枪,将各兵击毙,遂疑沈君为带兵官,传令洋兵马队围之,拟开枪击之。沈君即操西语侃侃而辩,仍不之信。正危急间,适洋将中有前在自强军之德将某君驰抵其地,知是沈君,遂至统将前力保。统将始回嗔作喜,与沈君握手为礼。而大队已入鸡鸣驿城。沈君偕同绅土等往谒统将,备陈愿备供亿,求将城池保全,勿纵各国兵队扰害民居。
当经允准,并请沈君偕德将盖副戎巡城。
驻紥一夜,尚无淫掠。沈乘机与统将商议,保全宣化府,张家口两处。统将云“宣张二处,六七月间均有拳匪仇教焚杀,惨无人理。此次奉瓦帅命来此复仇,非轰城不足蔽辜。且须西至归化城太原府泄忿,并拿拳匪,恤教民,救被围之英将周尼思。”语次,即派马队数百骑西行,又派马步炮一千余人先至宣化张家口攻击。各兵闻命,争先拔队。沈君一再婉恳,并允代赴归化城拿拳匪,救英将等事,并许保险费一万五千两,将宣化府保全,洋兵不得入城焚掠,更许银一万两,羊皮兵衣千件,将张家口上下堡两城池保全。幸经自强军德将往返劝说,始允,传令将西趋马队一并调至张家口再议。
二十七日,联军千余人已抵张家口。二十八日午后,西趋马队亦抵张垣,旁晚,大队全到。沈君向统将情恳商借德步队一百二十人,分布上下堡各城门口,并大皮货店,票号,当典,银号,衙署守护。沈君更偕警察营务德将沙君昼夜梭巡,并拿办随队华人抢夺财物者数起。是以相持六昼夜之久,未加扰害。
惟驻紥联军之深沟一带地面,土匪诱令意兵烧毁当铺一家;淫掠亦所不免。十月初一日,沈君随同都统与联军各将会议,允于初二日退兵。张家口遂得保全。沈君复从宣化鸡鸣驿官民之请,遂与联军偕行,至鸡鸣驿而返。
凡沈君所经过各地,均赖保全,而未及同往之沙城,怀来等处,淫掠殊难言状。于是商民感沈君之德者万口同声。至初六日,沈君自宣化回时,商民夹道跪迎者约七里之遥。沈君下车答礼,一一慰问。后商民益感,群议绘像建祠以报。
察哈尔奎魁两都统当即专折奏闻。十月十八日,奉旨“沈敦和免其发遣,交奎顺等差遣委用。”继派沈君总办察哈尔张家口洋务局。沈君又于蒙古各地追获五六月之间俄商所失茶叶一万四千余箱,值银五十万两,交还俄商;并拿获拳匪头目数人正法,优恤被难教民;招练洋警察营,保护洋商货物行旅。
道路平靖,商货流通。群称沈君为塞上福星,朔方生佛。
十二月初二日,忽奉上谕“沈敦和着开复原官衔翎,仍交奎顺等差遣委用,钦此。”蒙古宣化张家口商民闻信之余,欢声雷动,代颂圣恩浩荡,公议各制万民牌伞者不计其数。
○西安闻见录
两宫西巡后,所有紧要各事,择尤汇录如下大阿哥慈眷极衰,屡遭太后鞭挞。因其姿质愚顽,性尤乖傲之故,高赓恩尝谓人云“可惜一候补皇上,将来恐变成开缺太子!”
大阿哥不喜读书,所好者,音乐,骑马,拳棒,三者而已。
每日与太监数人至戏园观剧,头戴金边毡帽,身着青色紧身皮袍,枣红巴图鲁领褂,无异下流。最喜看连环套,尝点是出。
有京伶名严玉者,屡邀厚赏。
大阿哥音乐学问极佳,凡伶人作乐时有不合者,必当面申饬,或亲自上台敲鼓板,扯胡琴,以炫己长。
十月十八日,大阿哥澜公溥僎率领太监多名,与甘军哄于城隍庙之庆喜园。太监大受伤,□□□□□□在座,均遭殃及。
起衅之由,因争坐位而起。太监受伤后,又不敢与甘军一图报复,遂迁怒于戏园。嘱某中丞将各园一律封禁,并将园主枷示通衢。其告示有云“两宫蒙尘,万民涂炭,是君辱臣死之秋,上下共图卧薪尝胆,何事演戏行乐?况陕中旱灾浩大,尤宜节省浮费,及一切饭店,酒楼,均一律严禁。”继而各园营求内务大臣继禄,工部侍郎溥兴,转求李莲英,遂又启封开演。又云“天降瑞雪,预兆丰盈,理宜演戏酬神,所有园馆一律弛禁,惟禁止滋闹,如违重惩。”藉以掩人耳目。闻者无不鼓掌。
李莲英现下不甚跋扈,惟各省进呈贡品则多方挟制,稍不满意,挑剔备至。
夏震武上折,力保余蛮子可胜经略之任,愿以全家保其与联军背城一战。折中引用尚父韩信两典,请皇上设台拜帅。虽未见施行,而太后赞赏不已。
董福祥,名虽回甘,其全军仍令邓增节制。邓于乙未年平回案内,蒙董保奖,本董门生也。
樊增祥外放,因与某甲积不相能所致。某为人稍通时务,为荣幕出色人物,现已以海关道记名矣。
十月初六日,某中丞欲为万寿铺张,与各宗室议及。溥侗厉声曰“国是败衰,一至于此,近又闻东陵为联军占踞,何以对祖宗!尚欲做生日乎!我当力阻!”其事遂寝。
某中丞为人沽名钓誉,其严禁太监滋扰告示云“本部院久已视官如寄,不知权贵为何如人。”其实每日奔走于权阉之前,谄媚逢迎,无微不至,且与内奏事辛太监换帖,呼之曰三哥。
行在各官,出入非乘车,即骑马,尚书始能坐轿。某中丞以乘车不甚冠冕,力求太监斡旋,故有加尚书衔之命,亦改车为轿矣。荣相声名甚劣,新者目为逆臣,旧者指为汉奸,尤以贪黩著闻。陈泽霖侵吞军饷甚钜,荣严札催缴,陈派山西候补把总姚度芝赍炭敬四万两,白燕窝念斤,绸缎四箱,饷荣求免,荣遂准其以前敌遗失作正报销。
荣之夫人故于彰德府旅次,荣在西安皮条巷某刹开吊,车马盈门。庄王福晋故于太原旅次,亦假西安皇华馆开吊,客虽众而赙敬远逊于荣。
行在顽固党有谓何乃莹者曰“肇祸诸臣究竟何如?”曰“亦不过做王允耳。”或曰“拟之韩侂胄,似乎相当。”何语塞。
何乃莹每谈及刚毅,则泣下,动曰“中堂身后异常萧条,几无以殓,操守廉节,古今罕有,不假以年,岂非天哉!”
赵舒翘初到陕时,即请假十日,携带著名堪舆赴南关外修理祖墓,竭力培植,以期永久富贵。家中聘有精于子平风鉴者五人,终日讲求命相气色,一日三看,以决休咎。其愚诚不可及!
山东粮道达斌谢恩时,面奏太后,请诛祸首以息外国要求。
太后色颇不豫。达又奏云“洋人决不肯干休,与其指出罪状而后办,不若先办以全国体。”太后曰“不独王大臣忠心耿耿,即义和拳亦忠心爱国,尔当时不在京,不知其中首尾,不必多说。”达遂退下。
○戕害德使凶手就获记
有恩某者,系神机营霆字队枪八队章京,在东辇店居住。
经日本包探在日界内某当铺访查赃物,旋侦得银表一枚,确系德使身畔之物,询问店主,据云,系一旗人来质,此人名恩海。
随经包探诉明捕房,即由捕头带同巡捕五名,以翻译官为引线,同往捕拿。乃恩海与胡姓同居,迨入宅,见二三男子,不知谁是恩海。因问“恩海在家否?”恩不知其来捕己也,遽出答曰“予即恩海。”巡捕等即将恩海擒住,带至捕房讯问。
是时恩泰然自若,毫不畏惧。日官问曰“杀德使者是尔乎?”答曰“然。余奉我队长吩咐路上见洋人,可直杀之。
予等身为军人,只知有队长之命,不知其他。是日余率部下数十人,在路行走,恰好见一洋人乘轿入东直门。余急让开,在北首高处站住,方取枪对准向轿内欲击,其时轿中人亦向余放手枪。余让过一弹,赶紧即发一枪。枪声响处,轿夫弃轿向总理衙门逃去。予等即至轿前拖出洋人,业经气息奄奄。探其胸畔,见有银表一枚,为予所得。其余手枪,指环等物,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