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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曰“我自有计,较方便汝等。”
赐之美酒,酒中下了毒药。三人只说羿是好意,放心溅饮,一醉而死了。
又请王尽杀诸酗徒,王不从。乃又请择最凶顽者杀之,而将其余悉劓鼻断舌,窜之南荒。王乃从之。羿又遣家人打听本国子臣消息,问道飞口何两番人归国不见回报。”
子漼等道“并无有人来,想是路上撞见游兵杀了。”
家人回,都报说与羿。
羿心方喜。自忖道“喜得两番人不曾到儿子身边,若到了,时今日事败,好不丑也。”
却不知那贤臣孝子,遇着凶主顽父,亦自有行权之妙。羿既喜教子为奸之事,未有人知,又知得四臣下落,俱奔在乃子处。羲和既败,羿在夏都不安。要去,又被王婉留不得去,心中既忧悸惶惑,左右又无一人谈话宽解,大谋又不得就,前日用细人,却俱不中用了。心想“只得再请四臣来。”
正欲遣人去时,本国已自有人来了。
更来子漼已遣父家人去后,武罗伯便道“该敬遣人去问伯熊等四人道“君既知吾等在此,亦须遣人去问安请罪。”
因此漼敬使人致辞问安,武罗伯亦然。伯熊四人则致辞,自陈前罪,请命。三使一行来到相府,后羿大喜。即命使再去慰谕,罗伯,子漼善守国,请伯熊等四人俱来。四人商议行止,勿髡曰吁目国奸谋不可药也,不如无往。”
宾圉曰“天下无弃父就子而坚执不用父命之理,不往则当他奔。”
叔龙曰“他奔则必仕于诸侯,谁不知我四人为元士者?若君复以王命来召,我敢不来乎?又何国我容?来则何以复见于君?不如往也。幸或悔过,可以复新,天下之幸也。”
伯熊曰“复新终难,悔亦终变。但幸其万一救其半而可矣!要之,吾辈始食其德,半而违之,君自悔反,吾犹自坚,其如初何?”
于是子漼、罗伯又俱来劝驾。四人只得别了罗伯、子摧,取道南来再见羿。
泣陈虔悃,羿亦恻然相慰。旧君臣缺月再圆,又复相得,乃复引朝于王。王大悦,命四人仍为元士,加锡命王田。是时,仲康王三年冬十二月,子昭明薨,王命其子相士奉丧,葬祭为三年。丧之后,便嗣高侯位于有商国。
四年辛未元月,王遂以胤侯之功德,命以为大司马,次于羿、太廉而为三公。以元士棨木为司马,列于九卿。五六年中,太廉薨,若木卒。王封太廉之于归郏,封若木之子于费,遂为费氏。七年,羿荐其臣武罗伯于朝,王使人聘之,以来与语,大悦。遂列九卿之末。罗伯既见用于王朝,悉心委身,竭忠王室,亡顺王命,下调羿志。与伯熊等时时陈说,规正后羿。所以终仲康之世,羿勉修相职,五贤之力也。五贤既贤,又得仲康王尽道,亲贤远奸,羿只一人孤立,无党不能逞志。又锡后羿山川、土田、章服、宝贝,极其浑厚,羿亦不忍逞也。仲康王之为君也,内刚而外柔,英明而浑厚。杜绝小人,寸隙不得人。
推诚君子,贤士愿效命。盖初经苦难,劳心焦思,备知民故、国是、君道、治法,所以能振长策而弥奸党,杜熊行之志。又能保功勋而崇敬礼,全上下之交。所以终其世,群贤相维,孤雄自辑。总之,王之贤所致也。
但仲康王虽能制羿,亦知羿终必有变,王心日度,天命苟佑,以待其自毙,使王久享天位。羿亦当终身臣节而已,不意夏后氏该有祸乱,羿不该有善终。才得君臣泰交,民起于凋瘵,国近于完固,天下可望太平,诸侯多来朝会。而王遽崩矣。
哀哉!是于有三年庚辰八月也。后羿、胤侯等奉王之子相为二年丧。今诸侯葬王于荆山之阴。丧事未宁,忽然兖方诸侯来报,说东夷又来作乱。未知是何情实,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有穷羿兵击九夷 羿同蒙促谋有夏
话说东夷有九种,乃是少昊时,九夷乱礼,高阳氏除之,遗孽散漫在东方,渐渐繁盛,各为一类,互相救应,是为九夷曰畎夷、曰于夷、曰方夷、曰黄夷、曰白夷、曰赤夷、曰玄夷、曰风夷、曰阳夷。前仲康王三年,作乱助羲和者,正是畎夷、于夷、黄夷、风夷,擒最盛的,四种已被胤侯所破,诛夷其四酋长。是后,颇来朝贡。但犬羊之性,终不可驯。
畎夷酋长吓仲,又最凶暴。闻得夏王已崩,就要泄前恨。
率众九万一同西行,攻城蹂田,杀人抢货。东方诸侯不能拒敌。
羿欲自往征之,胤侯恐其兵柄人手,遂有变异。乃谓羿曰“国相者,天下之重,非必其武威也。今王少国危,百官总己以听,方在太宰,奈何舍夫重而轻是图?且各有司存。昔者羲和之役,予在司马,不烦国相。今先王甫世,敢乱章乎?架木具在,可辨寇也。”
羿不能厝语。
乃令司马棨木率三军,以元士伯熊、勿髡辅之,往御九夷。
临行,胤侯嘱以勿浪战,勿过杀,勿远追,善察进止,万全而动。棨木凛承严师东行。
是年壬午,王师二十七日次于长原,以待九夷。至十六日早,九夷大喊,连天飞奔而来。二三十里外,便闻腥气;二三十里内,但见黄尘,不见车马。棨木与二土登高望寇,令军中齐击大鼙以止九夷。九夷闻之,果止。乃渐见纷纷旗枪,簇簇事马。九夷名为一簌,哜哜嚷嚷,嗗嗗哓哓。勿髡请择军中知九夷者,欲以坚车锐士往观之。棨木曰“不必往观,彼即自来。”
乃令三军坚壁掩鼓以待贼。须臾,贼夷之一簌咆哮前来,叩营厮战,多是手持大刀,披发乘马,如北胡之状。棨木识之,指与二士曰“此风夷也,好乘马用刀。”
那风夷逞勇突阵,不能得进。指营骂詈而去。须臾,又一簌来,多是手持大斧,半步年骑,土面金毛,不甚剽急,乃黄夷也。来到且指且骂,良久乃去。须臾,又一簌来,多是步丁,手持板斧,乃于夷也。
前来跳脚指手骂着要战,王师俱只寂然不动。须臾,又一簌夷丁,高车长枪大旗而来。棨木曰“此畎夷来矣。”
近视乖然,遂拥车抵营,大骂要决战。王师中将士人人请战,棨木俱不许,只坚守营阵。畎夷奋骂逾时,乃稍退。
四夷遂阵于半里之中,其五夷尚远。棨木问二士曰“以子之见,为何如?”
伯熊曰“予观风夷剽,黄夷重,干夷狠,畎夷盛。剽者,吾当以重制之;重者,吾当以疾击之,狠者,吾当远制之;盛者,吾当中破之。”
勿髡曰“予观风夷用骑运刀,吾当以坚车长战制之;黄夷亦似于夷步也,惟强弓劲弩射之乃可;畎夷之众非用步武,短兵与之林战,营战未易破也。”棨木曰“予昔陶山之役,先破此夷。诸夷尽奔,今可复平。”伯熊曰“未见其可。陶山之役,彼众不及我。今过倍于我,毋狃胜也。”
勿髡曰“彼众我寡,惟有夜击之耳。”
棨木曰“以夜劫人,非王者之师。吾且待其气惰,声罪而讨,见难则退。”
乃戒三军饱食。日午望四夷之顶上,烟气缓散,士马倦息,车骑杂置。伯熊曰“可矣!”
棨木令选坚车二百乘,介马用坚忍,选锋二千人,各执长戟立车上,三千人披甲持斧从车下,以伐风夷。令选革车百乘,介马用轻便,选锋执快枪者一千人立车上,执矛、盾者二干人立车下,以伐黄夷。令选轻车五十乘,用巧士五百人持弓弩居上,捷卒一千人持矛、盾居下,以伐于夷。令选猛而无耻之卒千人,一队居前,坚车良马四百乘居后,猛士四千持大刀阔斧居上,而步卒三干持短刀从之,以伐畎夷。四部既齐,乃开壁而出。四夷望见,各振凶勇,咆哮踊跃而来。棨木坐垒门,击大鼓,四部并进,大战于长源。
四夷虽众,各被所制,风夷先败,黄夷、于夷亦败,独畎夷坚斗。时已近暮,棨木令勿髡领右军之余,多旗鼓而东追三夷,使毋复来。令伯熊领左军之余,杂车马落,以遮畎夷,使不得去。乃分止四部,远缀畎夷。畎夷不知何故,权且止息以望他夷,他夷不至。夜既昏矣,畎夷欲遁。左军遮道,右军摇旗击鼓而返。畎夷不敢东,遂引而南。王师四面从之,棨木夜令三千矫捷步卒,各持短兵,待四面并攻,畎夷兵乱。又令步卒间人畎夷营,登其车,制其御,砍其马,畎夷大败。棨木于夜又令矫捷善匿伏步卒二千七百人,持鼓角,挟短刃,每三百人为一队,入九夷宫。九队互相引诱,贼出即伏,贼人即起。
于是黑地里九夷彼此相遇,皆以为天兵至也。自相斗战,杀伤无数。夜至五更,王师乘之。九夷气败,惊悸而溃。遂斩畎夷之长,擒黄夷、白夷之长与夷土三千人以归,振旅还都,赏功享士。羿、胤侯等以八月上旬,代王世子告庙献俘。
明年癸未,王世子相服、关公卿奉以祠祭先王,告于祖庙,以十月朔即王位。又明年甲申,胤侯薨,封其子归国。夏后相不能操政,大权悉归于羿。仲康王所用勋旧老臣,皆使归国。
权成、季升皆屏归阳夏。羿遂引用归己之人人布列卿土之位。
棨木忧之,上疏致政而云,隐于嵩山。后相乃用幸臣数人,日排遣为乐。幸臣又导后相役人民,兴土木,起楼台,广妃嫔。
众民有怨,羿乃使人抚恤饥苦,私收民心。武罗伯欲谏,后相幸臣蔽之。后相不出听政,羿又迁罗伯为秩宗。庶土之归羿者,皆令罗伯待而养之,以收士心。诸侯来朝者,厚待之,岁遣人聘问,以收诸侯心。士民既归,诸侯亦喜,惟商国子氏、有邰姬氏、洪洞陶氏、有仍氏、有鬲氏、斟鄩氏等,心忠王室者各兴隐忧,亦莫可奈何。武罗伯在内,亦只得宛转调停而已。
羿又以久处王朝,未施威武,年年虽有田猎,只是常规,未得畅意,乃欲大彰功绩。因东夷虽败去,终不来朝,羿乃召其子漼来与武罗伯等同守夏都,而躬揽六师,假王命东征九夷师,次于胶水。九夷之众集于教山,羿善射而不知兵,欲自往击夷。伯熊、勿髡在军谏曰“远兵自疲,须养其气。且王师不当贼下,不仰攻,军之制也。今夷据山险,须待其下山击之。
岂可自往?”
羿不听,领前军驰至敖山之下。九夷皆树木栅而守,夷长立木栅之上以望羿军。羿于车上觑,直发三矢,连射杀三酋长,矢皆贯其眉心。夷人大惊,皆不敢立栅上,俱走下栅,用目于栅隙中窥羿。羿又贯三矢,连杀三夷人于栅隙中,皆矢贯窥栅之目。夷人大骇,呼以为神,遂人人持盾不敢复窥栅。羿率军攻栅,夷人从栅中远远拟矢乱射而出,伤羿军颇多。
羿犹待夷出头,夷守固不出。
日已暮,夷中谋士貉隆谓六夷之长曰“天夜则射不可施,何不分兵一半从山后出,攻彼本营。将一半乘高攻下,彼必败也。九夷从之。以一夷守栅,分四夷出山。其四夷开栅杀下。
夫暗中,羿射不能择人,四夷遂杀羿之前军殆荆羿之御与车马皆失,羿独力用浑铁长矛于重围中,杀夷人数百,突路步走归本营。本营被四夷围攻,得伯熊、勿髡等督诸军固守,未破,羿从外杀开重围进宫。又整了车马,率了将士,杀将出来,四夷方退。
九夷夜聚议曰“羿勇非常,射更如神,难与敌也。”
貉隆曰“此去不远,有灵山之野,一人勇而善射,可以敌羿,何不请来相助?”
夷长从计,连夜去请那人来。那人姓逄名蒙,生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