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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局的一位普通干部,任谁都不可能这么大牌!
萧凡不理会诸葛映徽的惊诧,慢慢打开包裹在外的黄色绢帛,里面原来是一个小小的圆筒状器物,再打开这个圆筒,一卷黑黝黝的皮革制品就掉了出来,入手十分柔软,是上好羊皮硝制的。
萧凡就在手里,缓缓展开了羊皮卷。
羊皮卷最上方,是一位僧人的坐像,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根据密宗黄教经卷记载,这是宗喀巴大师证道之时摆出的姿势,寓意: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以一己之力开创大教,宗喀巴大师确有这样的资格。
之后是密密麻麻的手书经文,字迹非常潦草。辛琳只瞄了一眼,顿时便有些头晕,随即扭过了头不再看。
诸葛映徽便嘿嘿一笑。
看不懂经文的人,看来不止他偷王一个。
这又漂亮又武艺高强的女孩,也一样看不懂。
但萧凡显然能看得明白,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脸色凝重,神情专注,偶尔嘴里还会轻轻念叨一两句,看样子已经完全沉浸于经文之中。
关于宗喀巴大师证道之时的手书经文,密宗黄教并非没有译文传世。但译文是译文,原著是原著,区别极大。译文出自后世高僧的铨叙,不免带有后世高僧自己的观点,也就是说,译文经卷已经不能代表宗喀巴大师的“道”!
至少是不能完全代表,加上了后世高僧的“道”。
经文不长。
一卷小小的羊皮上,能写下多少字?
萧凡却足足看了半个小时,然后慢慢合上羊皮卷,双目微闭,再默想了片刻,才睁开眼睛,将羊皮卷装进圆筒,转手交给了辛琳。
“好啦,经文已经给你了,我可以走了吧?”
诸葛映徽拍拍手,站起身来,说道。尽管有些肉疼,偷王却也知道,面对这样两位牛人,想要拿回经卷那是不可能的了。况且,说好了这是感谢人家出手救他的报酬,也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诸葛先生,稍安勿躁。”
萧凡微笑着摆摆手,稳稳地坐在那里,没有半点要结束谈话的意思。
诸葛映徽也不坐,双手抱胸站着,眼望萧凡,说道:“萧先生,你是不是觉得这酬劳还有点不大够?没关系,你说,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不管怎么说,我自己觉得我这条命还是很值钱的。你多要点报酬,完全应该。不算你趁火打劫。”
语气带着三分调侃。
这位偷王,还真是个“打不死的程咬金”那样的脾性。
萧凡笑着说道:“诸葛先生,这卷经文,我不要你的,只是暂时由我保管三个月。三个月内,你拿三柱完整的‘长春香’来交换。我会把经文还给你!”
“什么?”
萧凡的话尚未落音,诸葛映徽已经跳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经文你拿去好了,也不用还给我。用三柱‘长春香’来交换经文,亏你想得出来。这经文我拿着一点用都没有,给你给你,我不要了。咱们两清!”
萧凡也不生气,眼神平和地望着诸葛映徽,微笑着说道:“诸葛先生,不是用三柱‘长春香’来换经文,是用三柱‘长春香’来换你偷王之王的一条性命。或许我这么说,诸葛先生能明白一点。”
诸葛映徽一双眼睛顿时瞪得和铜铃一般,死死盯住了萧凡。
第24章草原巨擘
“你什么意思?”
死死盯了萧凡一会,诸葛映徽问道,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萧凡淡淡说道:“三个月之后,没拿到‘长春香’,我会去找丹增多吉。用你的脑袋换经文上卷。诸葛先生,你自己也说过,你不是什么好人。”
我救你,当然有目的,我又不是滥好人,劳神费力,不图回报。
诸葛映徽顿时语塞,稍顷,嚷嚷道:“为什么一定是‘长春香’?你换别的东西吧。我告诉你,我肯定不去草原,我才不去招惹孛儿帖赤那那个疯子!那头野狼会把我大卸八块……不不,喜欢把人大卸八块的不是白狼,是那头东北的虎王……孛儿帖赤那会把我五马分尸!我不去!”
诸葛映徽将脑袋摇得像拨郎鼓似的,瞧他的神色,倒也不像是完全作伪,是真的比较害怕他嘴里说的那头野狼。
孛儿帖赤那是蒙古语,汉语“苍狼”之意。
“你有选择吗?”
辛琳忽然插口问道。
“刚才,如果我不出手,你还能撑多久?”
“切!惹不起老子躲得起。大不了洗手不干,我跑深山老林里去躲起来,看那个喇嘛到哪去找我!”
诸葛映徽叫道,坚决不肯答应去偷“长春香”,在他看来,似乎蒙古的孛儿帖赤那比雪域刀王丹增多吉还要让他感到恐怖。
萧凡轻轻说道:“偷王,你躲不了。既然我找到了你,从今往后,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还是那句话,三个月,三柱长春香,我把经文还给你。不然,我就把你的藏身之所告诉丹增多吉,让他拿你的脑袋来换经文。没拿到经文,这位密宗第一高手不会回去的。”
“你吹牛!”
诸葛映徽冷笑起来。
他是真不信。
身为偷王之王,找东西那是第一强项,同样的道理,躲藏的本事差不到哪里去。太多人给他做示范了,他完全可以将自己当作一件价值连城的国宝藏起来。
萧凡微微一笑,右手微动,就占一课。
“诸葛先生,你在首都的落脚点,东北方向五公里,门牌号码最后一位数是七,对吧?三天前,你在铁门市,七天前,你在明珠!”
“还需要我给你更多的提示吗?”
“你,你,你跟踪我?还敢说你不是国安的人!”
诸葛映徽一怔,随即叫道,样子似乎很气愤。
萧凡摇头,淡然说道:“诸葛先生,要知道你的行踪,不一定要跟踪。就好像你偷别人的东西,不一定要跟主人家照面。在你的行业,你是第一。但这并不表示,你对别的行业都很了解。这世界上有很多现象是你理解不了的。”
“我不是第一,第一是‘上帝之手’,我是第二!”
诸葛映徽马上更正,神色郑重。
辛琳秀眉一蹙,说道:“你话真多!”
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男子汉大丈夫一言而决。东拉西扯,推三阻四,真以为本姑娘不能收拾你?
诸葛映徽犹豫起来,似乎对萧凡的话,有些将信将疑。这个年轻人,总是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也许真的有些古怪的法门,可以查探到他的行踪。
一想到这点,诸葛映徽便浑身不自在。
试想一位偷王的行踪,时时刻刻在别人的“监控”之中,这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看得出来,这人说得出办得到,真要是让丹增多吉第二次找到,绝对不会再有今天晚上这样的好运气。为了拿回经文上卷,雪域刀王会毫不迟疑地将他的脑袋割下来。
“好吧,我还有两个问题。”
诸葛映徽重新坐下来,说道。
萧凡点点头。
“第一,你为什么要‘长春香’?据我所知,那玩意儿只对道家修真之士有用。”
诸葛映徽疑惑地问道。
所谓“长春香”,着实名头老大。
据说是当年长春真人丘处机西游,成吉思汗礼敬全真大德,按照丘处机给的方子,命人炼制出来的安神香。长春真人丘处机为全真道掌教教主,宋金末年天下道教领袖,道教龙门派祖师,元世祖敕封为“长春演道主教真人”。
当其时,蒙古铁骑纵横天下,成吉思汗富有四海,为表现自己对长春真人的诚意,所炼制的安神香,选用的俱皆是最上等的药材,在长春真人嫡传弟子,继任全真道掌教真人,通玄大师李志常亲自指点下,耗时七七四十九日方始制成。
故号“长春安神香”。
这批安神香制作数量极其有限,当时长春真人自用一部分,带走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留在了成吉思汗撒马尔罕行宫。
近千年过去,“长春安神香”早已成为传说,是不是还有极少量存于世,都不得而知。不过江湖传言,在蒙古巨擘孛儿帖赤那手里,还有极少的“存货”。
孛儿帖赤那,汉名白狼,据说是当年成吉思汗侍卫统领的后人,历代为蒙古皇室的侍卫重臣。孛儿帖赤那纵横草原二十余年,号称内外蒙古第一**(勇士),威名远扬。
萧凡让诸葛映徽去蒙古第一勇士手里盗取“长春香”,难怪偷王之王要大摇其头了。
雪域刀王固然勇悍无比,毕竟追随着首领大喇嘛在国外生活,威名不显,只有诸葛映徽等江湖上顶尖儿的角色,才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而且丹增多吉在国内是一个人行动,没有什么帮手。相对而言,诸葛映徽要对付他,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白狼和丹增多吉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孛儿帖赤那在蒙古草原的威名,如日中天,手下健儿无数。诸葛映徽要盗取“长春香”,势必要深入草原,深入白狼的老巢。在那个异域狼窝里,到处都是闪着绿光的狼眼,一着不慎便满盘皆输。只要诸葛映徽暴露了行踪,绝对有死无生。
搞不好真会给脾气暴躁的狼王给五马分尸了。
萧凡微笑说道:“诸葛先生,这个你就不必问了,总之我用得上。记住,你只有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之后,我必须拿到长春香,一天都不能耽搁。”
话语轻柔,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语气。
“好,第二个问题。既然你能随时找到我,为什么要假手丹增多吉?我不给你去偷长春香,你直接找我的麻烦不可以吗?犯得着把经文交给丹增多吉?那经文既然你能看得懂,也许对你有用。”
诸葛映徽隐隐觉得,萧凡也许和宗咯巴大师是同类型的人。
萧凡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慢放下,说道:“诸葛先生,我不喜欢杀人。杀人有干天和,有伤阴德。”
“呵呵,伪善!”
诸葛映徽毫不客气地说道。
“伪善?也许吧。不过因果循环还是有的,自己动手和假手他人,有区别。”
萧凡也不生气,随口解释了一句。
诸葛映徽撇了撇嘴,表情很是鄙视:“得了,我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想吃肉又不肯杀猪,君子远庖厨啊……好,我答应你了,我去给你偷长春香。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请讲。”
“长春香到手之后,咱们一手钱一手货,两清。你要是再跟踪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诸葛映徽忽然恶狠狠地说道,死死盯住了萧凡。
辛琳撇了撇嘴,没吭声。
萧凡很郑重地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经文你还给丹增多吉吧,对你来说,经文只是个玩具,记录你的辉煌成绩罢了。对他们的意义完全不一样。就算你躲过了丹增多吉的追杀,他们还会派更多的人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诸葛映徽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了几下,嘿嘿一笑,说道:“多谢你好言相劝,要是那大个子喇嘛不上来就拿刀子砍人,跟老子说几句好话,也许我就还给他。不然,今天这八刀之仇,我迟早要还给他的。”
萧凡笑笑,没有再劝。
毕竟这是偷王之王与雪域刀王的过节,他没必要掺和进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相运程。
“我拿到‘长春香’之后,怎么找你?你留个联系方式吧。”
“这就不必了,只要你一拿到长春香,我会知道的,到时候我通知你。”
萧凡微微一笑,很笃定地说道。
诸葛映徽又深深地打量他几眼,点了点头:“很好。两位,生意谈完,你们请吧。”
萧凡微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