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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御向晚这么一提,封老才想起来此番来找楼溪月的目的!可其实他早就想知道楼溪月长什么样,今日一见,惊艳之余,还平添了许多怒意。
从前他以为她是沐曦然,谁知她才是真正的楼溪月!如果早在三年前便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此时的封老也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只要想到这三年为查出楼溪月身份所做的一切,他便觉得同样可笑。
“今日若非筱凡给我传信,我还不知她会在苍羽派的地界儿上受这么重的伤!想来她在这里也不能好好养伤,左右便由我将她带回御灵仙宗,待她伤好,我会亲自送她回来。”
正事当前,封老忍下欲喷薄而出的怒火,好说好商量的对楼溪月道。
楼溪月也并非是不懂礼数之人,既然封老愿意放下态度暂时缓和,她便给了封老一个台阶下。
“这样也好。近来苍羽派事情繁多,恐怕我还真不能照顾好筱凡师妹,还望封长老对师妹多加照看。等她伤好了,我会带领门下弟子恭迎师妹回来。”
楼溪月的浅笑晏晏在封老眼里却是假意虚伪,得到楼溪月的首肯,他拂袖冷哼,不忘加一句,“等她回来之时便是接替掌门之日,你要做好准备,我还会让向晚和筱凡在那两日定下亲事。”
定亲?
御向晚神色一变,摇头道:“师傅,我何时说过要娶筱凡师妹?您别……”
“闭嘴!”
“师傅!筱凡师妹根本没有能力胜任苍羽派的掌门,您不是不知道她的能耐,为什么偏要筱凡师妹坐上这个位置?”
“御向晚,你给我住口!筱凡当不当掌门不是你说了算!她是盛少宁的女儿,理应继任掌门之位,你休要被这妖女蒙蔽了心!她不仅是楼溪月,还是上邪殿的右护法媚溪!就算你不娶筱凡,也不能与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为何不能?”
这是他的感情,即便封老是他的师傅,也不能阻拦他的执意!
御向晚五指并拢,眼底的神色冷然。
御向晚对封老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态度,一时间令封老有些愣神。
片刻后,封老转过头,目光落在楼溪月身上,眸色渐渐幽深。
说到底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御向晚会对他这般忤逆吗?
这时,封老忽然对楼溪月出掌,楼溪月对封老有所防范,所以没让他得手。
楼溪月轻飘飘的向后飞出几米,手臂轻落,含笑道:“封长老,就算我是媚溪,也与你没有任何恩怨,你这是想做什么?”
御向晚脚步一移,拦在封老身前,诧异地开口:“师傅,你为何要对溪月出手?”
“你给我让开!”封老冷哼,身影一绕,不容分说的再次朝楼溪月打去。
楼溪月唇畔微扬,容色平静地看封老步步逼近。
掌风凌厉,破空袭来,楼溪月微偏过头,使得封老一掌落空。
手掌一横,封老狠劲劈向楼溪月的脖颈,楼溪月斜睨了眼,刚要后退,却有一柄颜色清透的玉笛恰好挡在脖颈前,拦住了这道充满杀机的掌势。
那柄玉笛看着十分熟悉,楼溪月向后退了一步,眸色难懂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要救她?
楚笑风,谁允许你进苍羽派的大门了?!
☆、第五十九章 小姑娘,我想喝茶
浅蓝色的衣袍随风扬起,那抹温润的身影映入眼帘,楼溪月眸底遽然划过一道清光。
“楚笑风!”
御向晚不甚高兴的开口:“你让开!溪月是我的未婚妻,她无需你保护!”
笑容温和的楚笑风侧目看去,收回玉笛,拿在手心轻敲,浅声开口:“就怕我让开你也保护不了她!御少主,容我多嘴问一句,楼掌门怎么会和封长老打起来?”
御向晚一噎,面色尴尬,不知该怎样回答。
楚笑风所问的问题也是他想知道的答案,如果他知道师傅与溪月打起来的原因,便不会夹在中间如此为难。
有人阻拦,封老第一时间收手,抬眼看向楚笑风,皱着眉开口:“楚皇子,怎么会是你?”
除了剑盟宗,修罗界与人界的其他门派交情泛泛,还没听说楚笑风与苍羽派有私交,楚笑风为什么会为了楼溪月会拦住自己?
面对封老的置疑,楚笑风微微一笑,镇定自如地说道:“楼掌门是我的朋友,不知封长老与楼掌门之间有什么矛盾不能和解,非要以武力解决?”
有什么矛盾?
楼溪月扯起嘴角,她和封老之间有矛盾吗?明明是封老无事生非,存心找麻烦!
封长老拂袖冷哼,不想把盛筱凡的事情公布于众,毕竟这也算家丑,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他不敢保证说出来后楚笑风会不会把这件事传扬出去。
楚笑风见封老不说话,眉梢微扬,转过身,上下打量着楼溪月,缓缓道:“小姑娘,你没受伤吧?”
楼溪月眉心微蹙,不想理会楚笑风,却又耐不住那饱含关心的目光,遂淡淡出声:“我没事,多谢楚皇子关心,如果没有其他事,还请楚皇子自行离开,本掌门事务繁琐,便不相送了。”
楚笑风笑着看她,他刚来她就要撵自己走吗?既然已知她就是楼溪月,他又怎会如此轻易的离开?
楚笑风站着没动,楼溪月刚想让飞钰送他出门,可是一转头,却发现飞钰不见了,这才想到飞钰在修罗界惹出的那件祸事。
敢情楚笑风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啊!
楼溪月撇了撇嘴,她还没有想出辙子,若是楚笑风问起来,有什么理由可以暂且搪塞过去?
封老发现楚笑风与楼溪月的关系不一般,便没再继续找茬,他冷冷地看了楼溪月一眼,转身离开绣楼。
御向晚抿唇,低声对楼溪月道:“溪月,我会让师傅消除对你的误会,等我处理好筱凡师妹的事情,会回来找你的。”
楼溪月看着御向晚没说话,等御向晚去追封老,她也转身,缓步走回了绣楼。
楼溪月轻弹衣袖,弹去衣袖一角沾染的灰尘,她步履缓慢,神色淡然,像是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楚笑风早就体会过楼溪月处事的淡然,摇头笑了笑,抬步跟了上去。
“楚皇子。”
沐曦然陡然出现,拦在楚笑风身前,不让他走进绣楼。
楚笑风拿着玉笛把玩,悠悠道:“沐护法,我以修罗界皇子的身份欲见苍羽派掌门一面,难道这也不可?方才我助了她,该不会这么快你就忘了吧?”
沐曦然摇头,对于方才的经过自是没忘,但是主子摆明了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和他说话,他就不能识趣儿些,自个儿离开?
“这就对了!”玉笛在掌心一敲,楚笑风盈盈笑道:“既然你没有忘,便让我进去见她一面,我与她……还有话要说。”
沐曦然想了片刻,眉头一拧,不确定地开口:“你不会为难主子吧?”
“不会。”
薄唇吐出两个字,楚笑风将玉笛别在腰间,当沐曦然侧开身子时,他抬手一辑,抬脚走了进去。
随着楚笑风的身影进入房间,飞钰也出现在沐曦然身旁。
“哇!”飞钰藏在沐曦然身后,生怕楚笑风会回头看见他。
飞钰拽了拽沐曦然的衣袖,小声地说:“曦然姐姐,你还真让他进去啊?你不知道掌门现在不想看见他吗?”
“知道啊。”沐曦然无奈的摊手,“可他是楚笑风,你以为我想拦就能拦得住?飞钰,看来你的事情是瞒不住了,你还是想想怎么逃吧!”
“不会吧?”飞钰一脸苦色,“掌门肯定不会让楚笑风动我的,我相信掌门,她一定会护着我的!”
“但愿呐。”沐曦然丢给飞钰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飞钰千万别把这事儿想得太美,若是主子能对付楚笑风,她一定会护着飞钰,可若是主子不能对付楚笑风,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飞钰从沐曦然的眼神中看到了危险,脸色一变,身影一闪,立马消失在绣楼外。
楼溪月在桌边坐下,习惯性地执起茶杯,轻轻一抿,品味着口齿留香的不留山茶。
蓝色身影渐入眼前,楼溪月低垂眼眸,将茶杯放在桌上,唇畔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小姑娘。”
清润的嗓音悦耳动听,楚笑风眸含笑意,与抬起头来的楼溪月目光对视。
灿烂若星的眼眸染满璀璨,楼溪月眸光如冰,不过瞬间,便移开了视线。
她不能与楚笑风对视,因为她也是凡人,她怕再多看一眼,便会陷入那双如月般令人沉醉的眼眸里。
“楚笑风。”
楼溪月扶额,别扭的瞥开脸,“你坐下说话,这么站着我看了发晕。”
楚笑风笑了笑,倒是没跟她客气,撩起衣袍,坐在她对面,指着那杯茶道:“那是什么茶?”
“想喝自己倒。”她还没抠门到这种程度,听这意思就知道楚笑风还没喝过,她不会小气到连一杯茶都不肯相赠。
“这里是你的地方,我是客人,哪有让客人自己倒茶的道理?”
这么说还必须得要她亲自动手了?
楼溪月赏了他一个白眼,拎起茶壶,端着茶杯,等茶水斟满后递给他。
“不留山茶,我从不留山上采摘回来的,你尝尝。”
不留山?
楚笑风接过茶杯,低头轻抿,眸光微闪,如果没记错的话,不留山是凤栖的地盘。
茶水入口,茶香在唇齿间四溢,楚笑风半眯起眸子,浅笑道:“上邪殿所种的茶果然是好茶,不知我可有荣幸与你讨要一包?”
楼溪月放下手,手臂搭在桌边,不解地望向他,皱眉问,“楚笑风,你今日到底为何而来?”
楚笑风放下茶杯,不疾不徐的掸了掸衣袍,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别紧张,我只想给你一样东西。”
东西?
楼溪月唇角微扬,看着楚笑风从腰间拿出一块木牌放在桌上,这才恍然,原来他是来还这块木牌的!
只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第六十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木牌被楚笑风放在桌面上,楼溪月朝木牌瞥去一眼,面上没有一丝紧张,反而十分镇静从容。
这块木牌被楚笑风留了三年,要说楚笑风没有一点私心,是人都不会相信。
楼溪月深知,自己于楚笑风来说,根他本毫无利益可图,可这三年楚笑风又在执着什么呢?
就算楚笑风想以此拉近两人的关系,也没道理一直攥着这块木牌不放吧?
楼溪月突然想起飞钰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如果不是他大意露出马脚令楚笑风追踪而来,也不会使她此时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楚笑风的意图明显,她想要拿回木牌,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姑娘,这是你的木牌,我现在还给你。”
楚笑风将木牌往前推了推,木牌离楼溪月越近,楼溪月越不敢伸手去拿,并非是她不相信楚笑风的人品,而是她不相信楚笑风会不提要求。
楼溪月抬起头,指尖按压在木牌之上,眸色深幽的看着他,缓缓道:“你这般轻易的把木牌给了我,就不怕我过河拆桥吗?”
楚笑风轻轻地笑了两声,笑声清脆悦耳,令人亟欲细听。
“小姑娘,你会吗?”
会字几欲脱口而出,楼溪月不得不承认,方才正因为楚笑风的出现,才使得封老拂袖而去。若是楚笑风没来,说不准苍羽派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念及楚笑风对自己确有恩情,楼溪月及时闭上嘴巴,想说的话也吞了回去。
唇边勾起一抹淡笑,楚笑风注视着她的变化,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楼溪月蹙起眉头,他的笑声虽然好听,但在自己听来却有些刺耳。
楚笑风深深的凝视着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