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话!她会打主意打到自己家?
“我打不打苍羽派的主意和你有什么关系?楚笑风,我劝你给我让开!不然你别怪我不客气!”
现在的楼溪月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法力尽失的小姑娘,就算她打不过楚笑风,也不能输掉这场气势!
“哦?”楚笑风微挑剑眉,不以为然地说:“你要怎样不客气?”
“你想试试?”楼溪月斜睨着他,没给他半分好脸色。
楚笑风摇头,含笑看着她,立马转移话题,“一别三年,这三年你的脾气倒是一点也没变!既然相逢是缘,小姑娘,我们去喝一杯吧?”
“我跟你有什么交情吗?”楼溪月纳闷,他看见一位姑娘就会如此相邀吗?
楚笑风微微一笑,淡淡回道:“应该……没有吧。”
“那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说的也是。楚笑风赞同地点头。
楼溪月以为楚笑风不会再做纠缠,于是转过身,大步朝前走去。
可是她还没有走出两步,就听楚笑风在身后喊道:“小姑娘,我们可以从今日开始建立交情!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你让我请你喝杯酒,如何?”
楼溪月脚步一顿,眸色幽深的转头,便看见那张极为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抹诚心的微笑,这一笑宛若流光皎洁的孤月令人迷恋,又如今日柔和的阳光令人目眩。
楚笑风的笑容无疑是勾人的,也极具有杀伤力。这让本来想要拒绝的楼溪月反而再看见他的笑容后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楼溪月愣愣地点点头,她走在楚笑风身边,侧目望着那张引人沉沦深醉的面容。半晌,迟疑地开口:“楚笑风……”
“嗯?”轻轻的鼻音好像格外温柔。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什么?”
楼溪月咽了下口水,目光闪烁的转过头,缓缓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楚笑风很认真的听着,听罢,漂亮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清亮的光,不由得笑了,“小姑娘,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在夸我吗?”
☆、第四十九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楼溪月脸色一红,矢口否认道:“你想多了!我没有夸你,只是问你这句话有没有人对你说过。”
楚笑风淡淡一笑,凝视着她羞红的面颊,缓缓开口:“有人对我说过。”
楼溪月诧异地抬眼看他,楚笑风恰好回她一抹轻笑。
“谁对你说过?”楼溪月有些好奇。
方才看楚笑风的神色明显是没有听过,他说谎话向来都不会脸红吗?
楚笑风扬起唇线,勾起一抹清浅却让人无法抗拒的笑容。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话不是你刚对我说吗?”
“我……”楼溪月一时无话,“我是说在我之前,可有人对你说过?”
楚笑风摇了摇头,懒洋洋道:“在你之前是否有人对我说过,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之后,有人对我说过这便够了。”
“你……”楼溪月哼了声,撇过脸,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一直走到酒楼。
挂有酒肆二字的布旗迎风飘荡,楼溪月突然后悔了,她停下脚步,转身就要离开。
楚笑风脚尖一转,浅笑拦在她面前,他伸出一只手臂,扬眉道:“已经到了门口,你要走?”
楼溪月抿了抿唇,低声说:“我想过了,你我之间没有交情,也不必建立什么交情。我媚溪不喜与君子同流,楚皇子,今日一见,就此别过,告辞了!”
“且慢。”
楚笑风无奈地扶额,叹了口气,“小姑娘,我又不会吃了你,你为何要对我避而不及?我自认还没到讨你厌恶的地步,你进来陪我吃杯水酒,我送你一件宝贝,怎样?”
楼溪月睇了他一眼,语带嘲讽,“以物会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楚笑风急忙解释,“如你所知,我在人界没有朋友,我很想找个人一起喝酒。若是方才有哪句话说错了,还望媚溪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我绝对没有轻视你的意思!”
“朋友?”楼溪月转头看着他,“我不是你的朋友,你真不该找上我。”
楚笑风听出她话里的拒绝之意,便轻叹道:“此番我来人界的事情不想让严叔他们知道,御向晚又因为……和我决裂。思来想去,我觉得找你最合适不过了,而且没有规定男人和女人不能成为朋友。我希望你可以对我放下芥蒂,小姑娘,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
楼溪月看了他片刻,转过头,步履缓慢地向酒楼里走去。
楚笑风含笑跟在身后,两人正走着,就听楼溪月的声音飘了来,“要是我陪你喝酒,你送我什么宝贝?”
楚笑风不禁摇头失笑,在一张桌子旁坐下后,从空间里拿出一块黑色的令牌递给她。
“这是龙玄令,拿着它,你可以随意进出修罗界任何一个地方。”
“任何一个地方?”楼溪月握住令牌,小声轻喃。
楚笑风叫小二端来一坛延枚酒,拿起桌上的酒杯,给楼溪月满上后,放在她的左手边。
楚笑风端起酒杯,闻着香醇浓厚的酒香,对她道:“方才是我失言,小姑娘,这一杯当做赔礼,我先干为敬!”
说完,楚笑风半仰着头,喝完了整整一杯酒。
楼溪月放下龙玄令,两指夹起盛满酒的酒杯,挑眉道:“三年前你请我喝茶,三年后你请我喝酒。楚笑风,你我之间的缘分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
楚笑风摸着鼻子咕哝,“其实,我也想知道。”
楼溪月似笑非笑地勾起唇,一仰头,潇洒利落将这杯酒饮尽。
她将酒杯倒过来,静悬在楚笑风面前,以此示意没有剩下一滴。
楚笑风点了点头,又给她斟满一杯,这回却不急着先喝,反而道:“小姑娘,我想跟你打听个人。你身在上邪殿,应该对苍羽派的掌门楼溪月有所耳闻吧?”
楼溪月正在喝酒,在听见自己的名字后,不免被呛了下。
她用衣袖抹了抹嘴巴,装作若无其事地答道:“听说过!怎么,你也要请她喝酒?”
楚笑风饮酒自斟,摇头道:“我想找她求证一件事。”
楼溪月把玩着那只酒杯,缓缓勾唇,“这么说,今天你在苍羽派没有看见她?”
“嗯。”
楼溪月笑了一下,无比轻快地开口:“既然没看见她,你怎么在苍羽派内停留了这么久?莫非苍羽派里还有美人能留住你的心?”
楚笑风皱眉,他放下茶杯,目光灼灼的看着楼溪月,语气中带了几分疑惑,“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何会出现在苍羽派?”
楼溪月嘴角地笑意一僵,躲避楚笑风直射而来的目光,声音陡然变得清冷,“我不曾承认过自己是你的朋友!楚笑风,我的事情,没有必要让你知道。”
楚笑风没想到自己碰了颗钉子,便移开视线,轻咳了一声,试图缓解此时的尴尬。
楼溪月不再言语,拿过酒坛,一杯杯喝了起来。
“这……”
楚笑风愕然地看着她的动作,虽说这酒钱由他来付,可是她好歹也给自己留点啊!
唉,罢了!
楚笑风无奈一笑,招手又叫店小二拿来一坛延枚酒。
他请人喝酒,总不好叫人说他小气,幸好这酒的后劲不大,即便是喝光一整坛,她也不会醉。
楼溪月的酒量向来很好,但这种酒她是第一次喝,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一坛下肚,她竟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楼溪月一手揉按着额头,一手指着对面的男人,呢喃不清地开口:“楚笑风,是不是你在酒里动手脚了?”
楚笑风叹了口气,移开摆在她面前的酒坛,温润道:“先前我们喝的是同一坛酒,是你不胜酒力才会四肢无力。今日就先作罢,我送你回去吧。”
楼溪月感觉胃里翻涌的难受,她摆了摆手,嘟囔了句,“不用你送,叫曦然来接我……”
“什么然?”
由于楼溪月吐字不清,楚笑风并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楼溪月没有回答,呕吐感上升至喉咙,她半眯着眼睛,踉跄起身,带着满身酒气经过店小二身边。
店小二抱着酒坛送到另一桌,楼溪月迷糊中看见那个酒坛,在那桌客人倒酒之前,一个箭步冲上去夺过酒坛,直接吐在了里面。
楚笑风还是晚了一步,他扶住快要摔倒的楼溪月,对店小二歉声道:“小二哥,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再给那桌客人上一坛一样的酒,酒钱算在我账上。”
店小二才反应过来,连忙点点头,跑了下去。
“喂!”酒坛被夺的那桌客人满不高兴的拍桌而起,一男子指着低头呕吐的楼溪月,怒声道:“你这个小姑娘知不知道老子是谁?你竟敢夺老子的酒?”
楚笑风眸色一沉,不知为何,在他听见别人唤她小姑娘后,心里就有种压抑烦躁的感觉。
楼溪月像是没听见那男子的话,反而将身子都依在楚笑风怀里,继续吐着。
楚笑风不但没有嫌弃,反而谦谦有礼地揽住她的腰,以防她摔倒。
“臭丫头!你究竟有没有听见老子说的话?”
那男子脸色一黑,上前几步,很想瞧瞧是什么人敢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楼溪月依旧没有抬头,她的神智还有些清醒,小手扯着楚笑风的衣袖,悄悄把脸埋在他怀里,悄声说:“楚笑风,快带我离开这里!”
☆、第五十章 溪月醉酒,吐露真言
眸光落在那只揪紧他衣袖的小手上,楚笑风眸底染上几分笑意,轻颔首,欲带着她离开。
可是偏偏有人不会让他们这般轻易的离开。
那名男子见两人连个说法都不给就要走,立即拦在他们身前,双手掐腰,怒气冲冲地说:“不给老子道歉就想走?除非从老子胯下钻过去!”
楚笑风脸上的笑意不变,云淡风轻地答道:“在下已经替她赔了你一坛酒,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她也不是故意的。”
“哈哈!”那男子目露凶光,仰头大笑,就好像是在听笑话一样。
“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子,你是在跟老子说话吗?你可知道老子是谁?想这方圆几百里,谁没听说过老子常六的大名?”
楚笑风清淡一笑,揽紧楼溪月,声音极为温和,“很抱歉,我没有听说过。”
“你——”
常六亮出明晃晃的大刀,咣的一声,他把大刀插在木桌上,看向楚笑风呲着牙道:“小子,别以为你长得俊,老子就会怕了你!今日要是不给老子道歉,老子就剁了你们!”
趴在楚笑风怀里的楼溪月缓缓勾唇,常六的话刚说完,便把怀中的酒坛朝常六丢过去。
众人一见那是装满了酒和呕吐物的酒坛,纷纷站起来跑到别处躲避,生怕被这些东西溅了一身。
楼溪月的动作很快,酒坛在半空变成一条优美的弧线,里面的东西竟没有一滴洒出。
等常六意识过来想跑的时候,已经被酒坛里的东西从头到脚浇下,结结实实的沾了一身。
周围发出一片哄笑,常六脸色涨的通红,抹去那些秽物,一把拿下大刀,直接朝楼溪月劈去。
楼溪月站着没动,她知道有楚笑风在,不会让常六近身,所以她安稳的趴在楚笑风怀里,等着楚笑风出手。
楼溪月的身份敏感,楚笑风明白她执意不想让这些人看见脸的原因,便在常六靠近前挥袖打出一掌,将常六打飞,带着楼溪月轻飘飘地向退了数米远。
常六的刀脱手,大刀在空中转了几个弯横,劈进酒楼二楼的木柱中。
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常六接连压碎了三张桌子,胸前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无地自容的趴在地上,方才的大话全部成了一纸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