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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第一次发现他长着女孩子般长长睫毛的吕佩,莫名的竟期待起了慕飞睁开眼的模样。
像是回应吕佩心里所想的那样,慕飞突然的睁开了眼睛。然而他的眼神太过冰寒渗人,倏地就幻灭了吕佩心里的期望。
慕飞等了一下发现他根本没有听到该听的声音,便以为是那个孩子还在想理由挨时间。但是睁开眼,对上那么一双晶莹透亮又仿佛历经沧桑的眼眸时,他不可思议的就感受到了一种震撼。
明明从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但似曾相识到他仿佛就见过。是命运某段不为人知的时候吧,又或许是前世与今生的衔接,他被抹去了的,她一个人还在守护……
“巧克力……”吕佩以只能被慕飞一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了出口,虽然前世慕飞对她提起过那道疤的来历,但是他说的也还是太少,仿佛那道疤带给了他最沉重的伤痛,成了他这辈子讳莫如深的事情。
“不管是谁给的,都不要吃,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吕佩的凝重在慕飞看来是可笑,她想了半天才说出来的话更让他觉得荒唐。别说巧克力,他从小就对甜食没有一点兴趣,至于吃了会感到后悔的巧克力,他现在倒是很好奇那会是谁送的。
慕飞没有笑出来,但眼神里的戏谑却很是明显。他将脸转到了前面,示意大汉过来开车。只是在最后的,他也说不清的就问了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
“吕……”吕佩顺口的就要回答,但脑海中突然闪现慕飞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对她名字的嘲讽,吕佩,女配。
目光里蕴含出了凄凉的水色,吕佩蓦地就对这个名字有了厌恶的感觉。既然前世她已经过了人如其名的女配生活,那么重生之后,她又何必再用这个名字自我糟蹋一般。
“吕王!”
灵动眸子的水光换做了万丈耀眼的金光,嘴角勾勒而出的弧度亦有对新生庆祝的意思。尽管吕王此刻仍旧邋遢狼狈,但从心到肉体每一个细胞散发出来的鲜活都赐予着她对未来无限的希望与力量。
“从今以后,我就是女王!”
对于吕王自取的新名字,慕飞依旧没有把眼前的小脏鬼作为女孩的联想。单单的,他以为他少年壮志想做王罢了。
“是吗?”不算嘲笑也不是认同,慕飞从口袋里直接把皮夹丢了出去,“好自为之吧。”
钱包里的钱甩落而出,被车子开出带起的那阵风又吹得一阵飘扬。慕飞甩钱和吕老六丢盒饭的动作极其相似,但吕王已然不觉得接收就是侮辱,她蹲在地上把钱一张一张的捡起,最后把它们放回钱包的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这就是吕王,同样10岁的孩子,倔着,但再也不会让自己饿肚子。
“这算是酬劳,我帮你一次的报酬。”吕王看着车子驶离的方向,目光深远。三千块现金的数目,慕飞总有一天会因为被这个价侮辱的回头找她。不过就现在而言,比起那时候因为偷了50块而走上的小太妹道路,吕王知道她真的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挑了个吕老六不在家的时候回去,吕王没有一丝犹豫的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不说吕老六酗酒之后,就是10岁以前,她和吕老六的父女感情也聊胜于无,所以就算再活一世,吕王也不打算和吕老六多做牵扯。
手写了一张欠吕老六10万块的欠条,吕王觉得一年一万的养育费也算对得起吕老六的照顾。没有写还款期限,因为吕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还得上。但是她按压了手印,清清楚楚的五个指纹印,这表示着她一定还钱的决心。
走出出租房,对上蓝天白云的画面,吕王突然的生出了世界之大任我闯荡的雄心壮志。前一世的逃离与这一世的出走,心境、底气的不同,说到底还是兜里有没有钱的问题。
还是当初韦永华给她找到出租房,这一回,吕王用同样的借口自己租了下来。对于这个脏乱的地方,吕王知道自己不会住太久,但仅有的3千块也必须支撑到慕飞再来找她的那天。
背起书包再去上学,即便是上了初中又活过20岁的吕王也还是对小学生的课业感到了棘手。所有落下的功课她要重头自补,而对于每一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吕王也认真的完成。
章翎雅的家庭背景、受过的高等教育她是没有能力与之相比了,但是,小太妹的生活她也绝对不要再一次的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交集
慕飞比吕王早一步预料的出现了。
他是在一个晚上来的,带着一批人,开着好几辆黑色的车,就这么一人一把枪的冲进了吕王所在的出租房,而那个时候吕王正在破烂木板的床上写作业。
狭小的空间根本容不下那么多的人,而他们这样大的动静也引起了其他房客的注意。慕飞一个示意,那些个拿枪黑衣的男人们就又都撤了出去,连带的外面的车都开走了好几辆。
这段时日以来,吕王的性子沉稳了许多。或许是再活一世,但更多的她的这种清冷来自和前世慕飞朝夕相处过的耳濡目染。所以,当她用在30岁慕飞身上学到的镇静再看18岁的慕飞时,吕王倏地就不再害怕了。
人来人去,吕王就这么面不改色的看着慕飞。他穿着做工精巧的黑色西装,头发也一副特意打理过的样子,显然是刚参加了一个正式隆重的场合。但是,他崩开的西服,外套和衬衫上赫然醒目的血迹也表明这他刚经历了一场殊死的搏杀。
吕王在打量慕飞的同时,慕飞也在扫寻着这四周。黑黄的墙壁,顶部更是掉去了一大块的墙皮。水泥地上污垢很厚,摆明从没有人打扫过的事实。至于整个空间最让慕飞受不了还是那个肮脏的厕所,时不时散发出刺鼻熏臭的气味。
慕飞看见坐在木板上在写作业的吕王,突然他就觉得被现实讽刺到的烦躁了起来。他这到底是在干嘛,寻求一个连7乘13都算错的小学生的帮助?
将领带解开,慕飞从进来后都没有松开过眉头。他把那条价值几千块钱的领带随意的丢弃在了地上,但只是这么站着,还是有种无所适从的焦躁。
“有什么事吗?”吕王的视线停留在慕飞的脸上,她发现他额头的地方没有留下伤疤。那么,这是不是代表着她改变了慕飞的命运。
“你还知道什么!我是指除了巧克力之外的事情!”慕飞表情阴寒,周身也散发一股令人丧魂失魄的气势,他的声音不高,但问话的口气极具魄力,让人不容拒绝。
还知道什么,吕王真的不知道了。巧克力这三个字都还是他的一次酒醉失言她记住的,但之后任凭她再这么百般讨好,他都绝口不提。
“那么,你后悔了吗?”对上少年慕飞,吕王读得出他此时的心狠手辣以及赶尽杀绝,但唯独悔意,她没有找到一丝。
后悔?是指他刚杀了他父亲的事情吗?慕飞眯起了眼,刚才的一幕又再次回放,但他仍旧冰冷无情。
因为那盒巧克力,他知道了自己不是慕爷亲生儿子的真相。
也由于没吃那盒巧克力,他也才有能力把想要杀他的人给亲手了结了生命。
不过,这隐秘的一切怎么会被眼前这个幼小的孩子所预知,这也是慕飞在接管下慕爷在帮派所有事物后立马要着手调查的事情。
“你到底是谁!”慕飞突然记起了眼前小孩的名字,又一次的他问了出来,“王?你想做什么王?”
“是吕王。”吕王澄清并且纠正道慕飞对她性别认知的误区,“我是一个女孩子。”
并没有因为吕王是女孩子慕飞的口气就变柔变软,他今天非要得出一些结论来,否则他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还有,你还知道的其他关于我的事情。”
吕王知道慕飞身上也带着枪,就放在他右腿的裤子口袋里。因为他从不是左撇子,但刚才解开领带时他用是的左手。这也就是说明,至始至终他一直插在裤袋里的右手拿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可以杀了我,但我不想说的我也不会告诉你。”牵制,只有在握有对方不知道的情报下才能成立,吕王不会傻到全部交代了的好死而无憾。
“砰!”巨大的声响,不是枪响,但吕王用来睡觉的床被慕飞一脚踹得了个稀巴烂。接着她整个身体被人拎起,后背的地方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凶恶的口气,吕王甚至能听见慕飞咬牙切齿的声音。但是慕飞不知道的是,吕王从来都吃软不吃硬。至于对象是他的话,她从他身上学到的,两样都不吃。
闭上眼睛,吕王的表情很是平静。倒不是不怕死,只是对于明明不会让她死却偏偏做出这一切来吓唬她的慕飞,吕王觉得很不入眼。
“信不信我立马就废了你的手脚,把你卖到贫民窟去当雏|妓?”慕飞连女人都没有威胁过,更不用说是小女孩。
“我记得你还有一个爸爸……”
慕飞的这句话让吕王睁开了眼睛,但她仍旧无所谓的模样,表明着丝毫没有屈服。想起前世他对她“最后情分”的提点,现在,也是她投桃报李的时候了。
“我还有一个妹妹,叫章翎雅,她可比我那个爸爸更值得你用来威胁,毕竟,我对我爸爸只剩下金钱的情分,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那10万块钱也就可以不用还了!但我妹妹不同,她才是让我过上荣华富贵生活最好的依靠……”
“你以为我会相信!”
“爱信不信。”说完,吕王又闭上了眼睛。她的表情比刚才还要轻松,眉眼间甚至还带出了微微的笑意。
接二连三的被激怒,但却不能就此掐断了那根脖子。这使得慕飞胸中燃烧着旺烈的怒火,连眼睛都变得猩红一片。他想起刚才慕爷在临死前对他说的那句话:你还太嫩了。突然的,他就有了一种被现实当头棒喝的滋味。他越是粗声粗气,吕王的表情就越是云淡风轻,她一点不受他胁迫的神情根本就像在他脸上扇耳光,无声的嘲讽着他的无理取闹,简直让他觉得自己连10岁的孩子都不如!
毫无征兆的松开手,慕飞总算被吕王掉下去吃痛的表情给安慰到了。他轻咳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也尽可能的变得柔和了起来,对上吕王,他开出了拉拢的条件。
“你这里也算是人住的地方么?不如……”
“这只能怪你上次给的钱太少……”吕王先是打断了慕飞的话,而接下来说的又堵住了他未说完的意思,“好歹我救了你一回,还是说你也认为的你的命只值3千块?”
“……钱包里有信用卡。”
“我只要现金,至于信用卡,我现在就可以还你。”吕王从口袋里掏出慕飞的钱包,将里面的百元大钞全部抽走,才又放到了慕飞面前。
慕飞阴沉着脸直接将吕王手里的钱包打落,爆出密码,他拒绝被退回给出去的东西。
“我记不住。”但显然吕王没有给他这个面子,“我还是更喜欢现金,明明白白的,多少就是多少。”
气氛有些转变,虽然一直都是吕王主导的局面,但他们之间先前那种紧张针对的氛围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吕王一收一放间牵出的慕飞怒形于色的表情。
“你想要多少……”慕飞问这个问题并不怕吕王狮子大开口,他所希望的是她能够放聪明一点,懂得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要知道做我的义妹,你想要什么都是可以的……”
“哥?”上一世她叫人是因为胆小畏惧,只能以最卑微的姿态去适应这个世道的生存规则。但是现下抛出这么一声,吕王的语气里却透着几分逗你玩的意思。到底什么都不同了,他不再无所不能,她也不再任人宰割。就算他还可能称霸一方,她也要是压在他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