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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姊,你对姊夫究竟有什么打算呢?”程之敏忍不住想做说客了。
“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呢?”程雨姮;一脸平静地答着。
“难道你们就一直这样下去呀?”
程雨姮;沉默了半晌,说:“这并不是我所能单独决定的问题,得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他打算一直这样下去,我也没有办法,就只能……由他去了。”
程之敏叹了口气,气馁地走出房间,她知道姊姊是不会出去见他了。
妹妹走后,程雨姮;放下手中的杂志,伪装的坚强再也蒙骗不了自己,其实她的心里既惶恐又无助,并非旁人所能了解的。
回娘家已经半个月余了,方允泽竟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全无音讯,别说接她回去,甚至连一通问候的电话他也不曾打过,她还能期货什么?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更加沉重,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打算放弃她,永远不接她回去了?
心乱如麻的她唯有用坚强的外表来粉饰她内心的惶然,若是不用这样的方法给予自己勇气,她怕自己连怀孕这几个月都撑不过去。
唉,别再想了!再想下去她会发疯的。
程雨姮;放下杂志,起身披了一件薄外套,决定去院子里走一走,散散心,黄昏的夕阳应该是最美的吧?
方允泽站在程家的矮口外,定定凝望着程雨姮;房间的窗口出神。
今天是第十七天了!
他除了在上次程雨姮;出院时远远地望了她一眼之外,这十匕天以来,没有再见过她任何一面。
虽然每天的黄昏他都会准时在这里出现,但是她却从没跨出大门一步,甚至连她在窗边教他惊鸿一瞥的身影也没有,他愈来愈耐不住相思的折磨。要不是为了怕让她受到刺激,他几乎想破门而入了。
他知道她一定还不肯原谅他,所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怕看见她眼中的恨意,因而只能躲在暗处偷看着她,在想见她,又不敢见她的情绪中挣扎。
到何时她才肯原谅他,与他见上一面呢?
才正想着,方允泽就看到心中挂念的人儿打开大门走了出来。
莫非是老天听到他的祈求,让她愿意尽释前嫌出来见他?
十几天不见,她看来并没有什么改变,稍嫌瘦弱的身子穿着一件宽松的洋装看起来已经颇具孕味了。
不过遗憾的是,她并没有和他说话的打算,只静静地沿着小花园绕了个圈,看起来像在散步,又像在沉思。
方允泽情不自禁地跟随她的身影来回移动,贪婪的视线紧紧锁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放,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到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间,皆带着浓浓的忧愁,是因为他的缘故吗?他不敢多想。
郭义桐潜伏在程家花园里的树丛荫密处,监视了程家一整天,可是怎么也没发现程之敏的影子出现过。
哼!那个喧人以为她躲着不出来就没事了吗?
想他郭义桐何等英俊不凡的脸孔,竟然被她那个捞什子男友打得歪肿变形,还在医院躺了两个礼拜才出来,这口怨气不出教他怎么甘心?
我呸!等抓到那个喧人,看我不把她的脸划成棋盘才怪……咦,等等!那个从程家走出来的,可不是那个喧人的姊姊叫什么……程雨姮;的吗?
嘿嘿,没关系!程之敏你尽量躲着没关系,我先拿你姊姊开刀,让你知道我郭义桐不是好惹的!
看中目标,还好时机,郭义桐疾喝一声,拿出事先藏好的尖刀向程雨姮;直直扑去—;—;
在院子里大约走了十几分钟,程雨姮;走累了,她步上屋前的台阶准备开门进屋
去,突然听儿有人大喝一声,便自一旁的矮个丛里窜出一个人影,急速地向她直扑
而来—;—;
方允泽看见程雨姮;走上阶梯即将离开他的视线,心里正感到一阵失落,却赫然发现有人想攻击她,他想也不想就冲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直到自己胸前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才为时已晚地明白原来此人的手中握了
一把刀。
程雨姮;先是被那窜出的黑影吓到,接着看到方允泽突然出现更是惊骇,等她发现那窜出的人手里拿着一把亮晃晃的刀时,已经来不及警告方允泽,只能眼睁睁看着方允泽胸口被刺一刀,鲜血迅速涌出而不支倒地。
“天哪!允泽,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哪,杀人了!”程雨姮;惊恐地大叫,并且不顾一切冲到方允泽身旁抱紧他的身体。
“发生什么事了?”
程雨姮;的高声疾呼引来了程冠清和家里的佣人,纷纷拿着球棒,扫把等工具冲向庭院,这才发现方允泽负伤躺在地上,而那伤人的歹徒正跑向门口企图逃脱。
程冠清一惊,连忙要家里的佣人快去拦住歹徒,佣人们拿起手上的临时武器追着郭义桐死命地攻击,狠命地打,没几分钟,郭义桐原本已经青肿变形的脸更加狼狈,没两下就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郭义桐昏了过去之后,大家才放下手中的武器上前查看。
“咦?这个人看起来好面熟呀?”一个长年在程家工作的佣人说道。
“对呀!”另一个佣人也接口说:“看起来好像是……二秀前阵子认识的那个朋友,叫郭……郭什么来着?”
“郭义桐!”程冠清提醒他。
“对对对,就是他!你们看像不像?”
程冠清蹲在那个人的身旁仔细瞧着,不敢确定是不是他,五官轮廓是有点像可是整个脸已经给打得像猪头一样,一时片刻也认不出来了。
可怜的郭义桐,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两次被人打得像猪头似的纪录,这会
他那张自议为潘安再世的脸孔很可能就要这么毁了。
而且,眼下他所犯的杀人未遂罪,程、方两家绝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少说也会想办法让他关上个十年再说!看来他不但脸孔毁了,就连他这一辈子的前程也黯然无光了。
程冠清想到受伤的方允泽,赶忙走到女儿身边探视他的情况。
“他还好吗?我叫人打电话去叫救护车了,应该马上就到,叫他撑着点。”
程雨姮;只能无助地流泪。现在的她完全慌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只知道他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了她……
没多久,警车和救护车迅速到来,医护人员忙着将受伤的方允泽抬上救护车可是他却紧抓着程雨姮;的手不肯放。
“雨……雨姮;,原谅—;—;原谅我……”断断续续的歉语自他的口中涌出。
“我知道,我不怪你!现在你不要说话了,先医好你的伤要紧!”
程雨姮;握着方允泽的手,随同他上了救护车来到医院,方允泽立即进了手术室急救。
动过手术之后,伤势稳定的方允泽被护土送进病房,程雨姮;不顾众人反对,坚持要留守医院,不肯回家休息。大家拗不过她,只能任由她去。
程之敏好奇地问:“姊,你不生姊夫的气啦?”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他的气?”程雨姮;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就是姊夫害你跌倒,还差点流产那件事呀!”
“那—;—;那不是他的错嘛!”程雨姮;简直哭笑不得。“那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关他什么事呢?”
“所以你不恨他?”
“当然了,我从来没有恨过他。”
大家一听,个个面面相觑,既然不恨他,可是又不愿意见他,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肯见他呢?”程母也不禁开口问道。
“我没有不肯见他呀,他又没来找我。”程雨姮;一脸无奈。
“有呀!他每天下午都会出现在我们家门外,你不知道吗?”
“什么?妈,你说的是真的?”程雨姮;讶异地转头问向其他人:“你们大家都知道?”
每个人都很肯定地对她猛点头。
“哦,我的天哪!你们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呢?”程雨姮;气得快哭出来了。
“我们以为你知道呀!”程之敏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暗示过你好几次,可是你每次都说维持现状就好,害我也不敢多说。”
“天哪!我不知道呀!如果我知道,早在第一天就跑出去见他了。”
面对这样的阴错阳差,众人也不由得惋惜,不过幸好方允泽现在没事了,不然真是平白造成一出令人无法挽回的悲剧。
知道实情之后的程雨姮;,跪坐在床边紧握着方允泽厚实的大手,心里还飘荡着刚才得知实情时的激动情绪。他没有遗弃她,原来他一直都未曾遗弃她,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她不停地在他耳边低语:
“你要好起来,快点好起来呀,等你的伤好了,我们一起回家……”
第十章
“好了没有呀,老婆?喜宴快要开始了。”方允泽看着亲爱的老婆对着他昂贵的高级衬衫烫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平整得像上了浆一样。“好了好了嘛!”程雨姮;拿起烫好的衬衫替他穿上,并且一颗一颗的扣上扣子,在扣到胸前第二颗时,不可避免地看见右胸前那个初愈合不久的伤口,心里一酸,眼泪又不听使唤
“我……我只要一想到你差点离我而去,我就好害怕!”程雨姮;投进丈夫的怀里,再次感受他的体温,证实他是真实的存在她的身边,而不是一场虚幻的梦。
“小傻瓜,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亏欠你那么多,好不容易才取得你的谅解,我怎么舍得就这么离你而去呢?”方允泽更加拥紧尘中的人儿安慰着。
“我第一百次警告你,不要再说什么亏欠不亏欠的话,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你!”程雨姮;故作凶恶地板起脸训道。
“是!我知道错了,老婆大人!我只是觉得我太幸运了,能够拥有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满足。”说完还不忘在老婆唇上迅速偷得一个吻。“第一百次告诉你,我爱你!”
“贫嘴!”程雨姮;忍不住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
方允泽出院后这段时间,她的日子幸福得像是作梦一样,失而复得的人生让两人都分外珍惜,互爱互重,相知相惜的感觉更是美好。
而自己妹妹与何齐仁的感情稳固,今天是他们踏上红毯另一端的日子,更是让她感到欣喜。
其实呢,这个程之敏本来是打算明年之后才愿谈论婚嫁的,但却因为她不小心怀了孕,在肚子不等人的情况之下,只有匆匆步入礼堂。
看来这何齐仁不但手脚迅速,就连成果也是相当辉煌的。
方允泽与程雨姮;夫妇整装完毕,立即驱车前往程之敏与何齐仁宴请宾客的豪华饭店。
整个晚上,方允泽不断替老婆夹菜舀汤,小心翼翼,呵护备至地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程雨姮;稍一离座去帮妹妹换礼服,他就一脸紧张兮兮地跟在后面叮嘱:
“小心一点,别太急躁!走路看脚底,开门要小心,不要撞到东西……”
说得好像程雨姮;肚子里那五,六个月大的婴儿随时会滚出来一样,他自己不烦,别人都快烦死了。
但是,这样的唠叨却让程雨姮;觉得很温馨,毕竟跟从前的冷嘲热讽比起来,这样的声音简直像是天簌一样好听。
筵席结束之前,程雨姮;在老公的看护下,挺着肚子走向休息室找程之敏。
他们还没走到休息室,远远就看到新郎倌何齐仁被人从门内给推了出来,还伴杂着:“你先出去啦!烦死人了……”的叫嚷声,一德就知道是他老婆不耐烦的声音。
这个啰;嗦的家伙,程之敏气虎虎地甩上门,心想,害我怀孕我都还没找你算帐呢!还敢跑进来啰;哩巴嗦的,吵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