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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看着那行字,眉心蹙了蹙。
病重!阿婆当年病重时,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做不了,每晚都不敢睡觉,生怕她睡醒之后,就再也见不到阿婆了。
晨曦眯了眯眼,过了很久,她断断续续的打出一行字,删删减减,最后最剩下几个字:我不是宋家人。
信息发过去之后,她呼了一口气,把手机放进包里,再也没看了。
到了目的地之后,他们先去了当地的旅店。
晨曦没有想到的事,顾唯安竟然也随同他们住在这家旅店。其实以他的身份完全不必居于此的。
同事悄悄的和她说道,“晨曦,顾唯安不会就是你那前夫吧?”她想来想去总觉得不通,顾唯安的前妻好像是某领导的女儿,晨曦看着不像啊。
晨曦抿了抿嘴角,“下去吃饭吧,你刚在车上不是一直嚷着饿吗。”
“你又岔开话题。”同事不满,“晨曦啊我真想知道你到底能瞒到什么时候。”
晨曦笑了笑,“没有什么瞒不瞒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和他真没什么,要说有什么吧,我以前追过他。不过他不喜欢我。”
“哪像啊。”同事撇嘴,“那天晚上我可看出来了,顾唯安看你那眼神——”
“是歉意。”晨曦定定的说道,“当初他拒绝我之后,我火速就嫁人了,不过现在又单身了。”
同事终于不再问了。
下午他们又去了乡下几所小学,走访了一下午,随行的人心都有点沉。没有亲眼见到,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见所闻。
“哎,这比我小学那会的环境还不如呢。”
城市的教育资金投资多,各种现代化的配置,宽敞的教室,整洁的桌椅。而乡下呢,先不说校舍问题,就说他们中午见到孩子的午餐吧,很多孩子就随随便便的在学校附近的摊点解决的。营养和卫生根本就不达标。
晨曦突然想到不久前的一个报道,某中学若干学生食物中毒的事,看着周边的环境,她的心蓦地一紧。
她问了一句,“政府不是对每位中小学生有餐补的吗?每个学生每天补贴1至2元,我记得D市前年已经投入了。”当时媒体也大肆报道过。
同事冷冷的回到,“上面的学生确实有,那是有人管,下面谁管啊?层层扣下,哪轮下来。何况这个乡镇是刚刚从A省划分过来的。”
晨曦没再说话。
是啊,有时候设想再好,实施不了,什么都是枉然。
晚上回去后,她在房间整理资料,旅馆的网速很慢,传一张照片费了十来分钟,最后打了包准备带回去再弄。
这一加班就是到十一点。
夜深人静,镇上出奇的安静。她撇过头看着窗外,夜色如水,人不由得静下来,揉了揉涩涩双眼,赶紧去洗漱。等她洗漱好,听见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她愣了愣,心想可能是敲隔壁的门。等了一会儿细细一听,竟真在敲自己的门。
“谁啊?”她问道。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若有若无的猜到是谁了。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很久外面都没有动静。晨曦知道他还没有走。
顾唯安定在那儿,声音有些低沉,“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我给你带了点宵夜。”那声音在静夜中却格外的清晰。
稍稍沉默了一瞬。
“这里的事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上面都会安排好的,还有我也会尽力的。”顾唯安一字一字的说着,好像在交代什么,“晨曦,我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我——”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什么,胃里焦灼的疼。
那个夜晚,晨曦一直记得。她的直觉向来很准,顾唯安的那晚的口气与往常太不一般了。
那晚她始终没有见他。她也不知道顾唯安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第二天,她看到门口放着的食盒,她叹了口气。
一个星期后,他们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听到大头说上面有人来了。晨曦也没多想,她哪会知道是陈湛北来了呢。
她在房间整理材料时,旅店女服务员打电话进来说是有她的东西。她诧异,服务员说送到她门口,让她开门。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一束玫瑰花。
她看了看也没有卡片,问道,“谁送的?”
“花店的人。”
晨曦没再说什么,嘴角不由得扬起。
真俗。
作者有话要说:陈湛北追妻来了~~~表白什么的~(≧▽≦)~啦啦啦 下章见~~
、78
晨曦一边吃着米粉一边看着新闻;陈市长走访调研乡镇经济发展情况。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电视,他和村干部坐在八仙桌上谈话,风度翩翩,平易近人,她的心里莫名的一暖。
鲜花接连三天,每天都会在她回来之后送回来。渐渐的随行的同事也都知道这事了。不免拿她打趣的。
当天;晨曦从外回来时,走到前台;前台服务员竟然没有叫她;她的心里微微地染上一份失落。习惯真是可怕啊。
“今天神秘送花人还没送花来啊?”同事打趣道。
晨曦微微弯了弯嘴角;没说什么。等她回了房间;放下包;脱了外套,一转身突然发现床上竟睡着一个人,心不由得一怔。
目光落在床边上的黑色皮鞋上,她微微的放缓了脚步,轻轻的走到床边。陈湛北安静的熟睡着,脸上竟是疲惫。
他竟然能进来!
晨曦咬了咬唇,“陈湛北!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睡到我的床上的?”她拉过他的手,微微用力。
突然一个力,她猛地跌落到床上,床微微一震。陈湛北一手环住她的腰部,他依旧闭着眼,“让我再睡一会儿。”他的声音沉沉的,微微泛着沙哑。
晨曦不甘心的扭了扭身子,陈湛北手上一紧,“别动,就睡一会儿,晨曦——”他贴近她的脖子,温热的气息浮在她的脖子间苏苏痒痒的,却这样的真实。
晨曦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终于不再挣扎。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棕色的窗帘,走廊上偶尔有人走动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她也渐渐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胃饿得有些疼了。睁开眼睛时蓦地就对上了一双深沉的双眼,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眼神这样直接的深情。
“醒了?”陈湛北启口。
晨曦转开视线,发现自己一直枕着他的手臂,陈湛北抬手理了理她的刘海,“刚刚发现你有白头发了。”
晨曦闭着眼,躺正身子,不着痕迹的从他怀里退开来,幽幽的吐了两个字,“愁的。”
陈湛北闷声笑了笑,他发现晨曦变了很多,现在的她更加的乐观也更加坚强了。他欣慰的同时,也感到有几丝难过。他也躺直身子,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什么时候回去?”
晨曦就不相信他会不知道,“明知故问。”
“我这几天行程一直比较赶,好几天没睡好了。今天得了空才过来,等你工作结束了,先不要回去。”
晨曦哼了一声,“陈湛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听话。”陈湛北手放到她的肩上。
其实他的时间真的很赶,秦州过来接他的时候,带了两份晚餐。
“夫人,好久不见了。”秦州有些感慨。晨曦亦然,她接过晚餐,“谢谢。”
“陈市,您的药都吃了吧?”秦州突然开口问道。晨曦动作一顿。
陈湛北换好衣服,轻轻的恩了一声。
晨曦目光快速地转到他的身上了,心有疑惑。
陈湛北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打量似的,“我先走了。后天我就过来。”
秦州看了一眼晨曦,陈湛北已经出了门。
“夫人,您要体谅一下陈市,他这一年过得也不容易,他的身体——”秦州抿了抿嘴角,“我要走了,夫人,你慢用。”
晨曦看着那丰富的套餐,哪还有什么食欲。
可以说,秦州这人吧还真会点到即止。
晨曦立马就给宋轻扬打了电话,宋轻扬那端现在真的忙的不可开交。宋老爷子年纪大了,这会儿人倒下,情况是每况愈下。
陈岚脑溢血虽然抢救及时,现在下半身瘫痪。宋家这几年表面维持的平静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决裂了。
宋轻扬接起电话,“什么事?”他的喉咙发干。
晨曦听着他的略显疲惫的声音,顿顿的问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宋轻扬抬手拨了拨百叶窗,“晨曦,你打电话来不会是想问我这边的事的。说吧,到底什么事?”
晨曦咬了牙,“陈湛北现在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电话一度陷入沉默之中。好一会儿,宋轻扬才开口,“他现在不是去了你那里,你自己去问他就知道了。”
“你明知道的——”
宋轻扬笑了笑,“那你回来,我告诉你。”他揉了揉发涩的太阳穴。老爷子怕是没几日了,医生已经通知他们做好心里准备了。
也就在这几日。
晨曦默然。
宋轻扬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终是不想她为难,“和你开玩笑的。你老公的身体,我还真不清楚。你也知道的,在他眼里我是外人,他的事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小气。”晨曦慢慢的吐了两个字。其实这两兄妹都是一样的人,口硬心软。晨曦不满陈湛北当初的隐瞒,宋轻扬又何曾不是呢。
“得,徐小姐,您不是说不原谅他的吗?”
晨曦:“宋公子,此一时彼一时。”
*****
秦州从后视镜一直打量着陈湛北,最终还是忍不住,“您和夫人还是准备这么僵着?”不是说这次下乡是破冰之旅吗?
陈湛北抿了抿额角,目光从文件上转到窗外。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乡间的路又窄又不平,不过空气倒是出奇的好。
风从窗外吹进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拿出手机,指尖轻动。
手机有信息提示,晨曦拿出来一看。
“记得吃饭。”她能想象出他说着话时的语气。
秦州看着陈湛北嘴角溢出浅浅的笑容,顿时一冷。
下乡活动结束后,晨曦到底还是留了下来。她推说要去看看翠谷的薰衣草花田。
正值花期盛开,以前就听说过这里很美,等真正的看了,确实不假。普罗旺斯太远,不如来这里。一路人都是往来看花的游客。
晨曦背着包,一个人行走着。鼻息间竟是薰衣草的花香。
陈湛北到旅馆时才知道晨曦一个人去看薰衣草了,他不禁摇头。
秦州抿嘴偷笑,“陈市,你应该早点和夫人说的。”亏得他还精心准备了一番。
“赶紧过去吧。”他就知道晨曦不会轻易听他的话的。
满眼紫色的花海,如同置身于梦幻一般。很多相爱的男女都对薰衣草充满的期待,因为薰衣草给了人们太多关于爱情的美好传说。
薰衣草花语,等待爱情。
晨曦站在半山腰,静静的望着远方,手里头轻捻着一根薰衣草。
手机响起来时,她微微的扯了扯嘴角,看着屏幕上的人,真的一点意外都没有。
“在哪里?”陈湛北沉声问道。
“陈湛北,如果你能在十分钟内上来,我们回去就复婚。”她的眼里闪着几分狡黠,刚刚她上来足足用了半个小时,就算他脚程太快,十分钟根本就来不及。除非他会轻功。
陈湛北在那端静默了一下,忽而笑了声,定定的只说了一个字,“好。”似乎胸有成竹。
晨曦听着他的声音,心底好像有什么在荡漾一般,像起了涟漪的湖水,轻轻柔柔的。
其实也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已。
她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她定定的站在那儿,过了一会儿,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八分钟了,想来他也不会这么快。她还是下去找他算了。
可当她一转身时,猛然就看到远处百来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他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姿挺拔,身后是满片的薰衣草。
两人相视着,晨曦的眼眶渐渐的有些濡湿。
陈湛北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来。这么多年来的点点滴滴一点一点的浮现她的心头。从她踏进徐家的起,第一次充满戒备地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