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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明。
雨势越来越大,两人走到半路,陈湛北的浑身都湿了。晨曦感觉到他的掌心越来越热,她的眼里满是心疼。她身上披着他的大衣,短时间内她还没有被淋湿。
下了山,很快就到了村口,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身影徘徊在陈湛北的车旁。宋轻扬撑着伞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你们可回来了?”宋轻扬看着陈湛北脸上身上都是雨水,“先回去。”他把伞移到晨曦上方。
“不用了,我们现在回D市。”陈湛北淡淡的说道,“晨曦,你先上车。”
晨曦的脚就像灌了铅一般,一动不动。
“你疯了!”宋轻扬声音猛地拔高,他深深握住陈湛北的手,一惊,“你在发烧?”
晨曦亦是一惊,怪不得从下山后开始他就没有拉她的手,原来——
“轻扬,你回去吧。”他转身拉过晨曦的手朝着车门走去,晨曦感觉到那如火一般炽热的掌心,她的手就像在被灼烧一样。她坚决的挣开他的手。
陈湛北皱了皱眉。
“今晚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我们再回去好不好?”她望着他苍白的脸,心里满是担忧。
陈湛北心情复杂的望着她,“车里有药——”
“湛北,听我一次。”她涩涩的说道,声音沙哑。
“好了,别墨迹了,赶紧回去吧,小爷都冻死了。”宋轻扬赶紧拉过晨曦,一转过脸,他的眉色就沉了下来。
前些日子,宋家已经让人过来把这里前前后后后打扫过了。老爷子坐在堂屋里,听见动静时,他的神经瞬间就蹦起来。“你去看看,是不是都回来了?”他对小周道。
小周赶紧跑到前面,见识宋轻扬带着两个人回来,立马回来,“首长,都回来了。”
老爷子瞬间站了起来,来来回回的走着。没一会儿,他们就进了门。
晨曦拉着陈湛北的手,进了门之后,她淡淡的扫了屋子一圈,窗明几净,她微微讽刺的抽了抽嘴角。
屋里的陈设都没有变,正中的横梁上悬下来一盏白炽灯,灯光刺目。
“回来了?”宋老爷子声音有些发紧。
晨曦默然,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就像灌了一瓶陈年老醋,又酸又涩。
陈湛北捏了捏她的手,“老爷子,您好。”
宋高川脸色一顿,从这声称呼他恍然明白了,“还没有吃晚饭吧?饿不饿?”他的小心翼翼大家看在眼里。
晨曦皱了皱眉,“湛北,我去烧水,你先冲个澡。”
一旁的小周连忙说道,“有水有水,我都烧了一锅了。我这就去准备。”
晨曦没说话,她带着陈湛北向隔间走去。
屋里又留下了宋家祖孙俩。宋轻扬拍拍老爷子的肩,“总比没看到人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宋老爷子脸色僵了几分,“一边去。赶紧去看看。”
“陈湛北洗澡我去看什么?”宋轻扬不乐意了。
陈湛北洗澡时,晨曦才想起,车里有备药的。她拿着伞赶紧向门外跑过去。老爷子一直在屋里,连忙喊道,“晨曦,你去哪?”
晨曦没有回话。
“宋轻扬,你给我出来,赶紧去看看。”老爷子吼道。
宋轻扬刚换好衣服,无奈追了出去。
雨水淅淅沥沥,寒风萧瑟,却抵挡不住孩童的喜悦。一路走过来,弄堂里不时响起鞭炮声,和孩子的追逐笑打声。
晨曦加快的步子,跑到车旁。她翻了一通,也没找到上次放在车上的盒子。
宋轻扬赶了过来,“大晚上的,你要找什么让我来拿不就得了。”
两人坐在车上。
过了好半晌,晨曦终于找到了药片,她呼了一口气。宋轻扬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少了几分爽朗,“晨曦,今天是除夕。”
晨曦捏着药片,心头一紧,“我知道。”
“晨曦——”宋轻扬声音有些无奈。
“轻扬,你什么都不要说,我都懂,”她呼了一口气,脸色透着几分酸楚,“我和阿婆在这里度过了6年除夕。那时候我年纪小,能懂什么。”她勾了勾嘴角,“你们合家团圆的时候,陪伴她的只有我的母亲,后来就是我。”
“我没有办法,我不能坦然的接受他,看到他时,我就会想到阿婆这些人的孤独与酸苦,还有我妈妈。她比我还惨,我至少7岁之后都是跟着父亲生活的,可是她呢,才三个多月大。没有是不想爸爸能陪着她成长的,父亲的爱永远都是缺失不了的。”她的语气异常的平和,转过脸看着他,神情专注,“轻扬,如果你说我你能平和的接受宋家吗?”
宋轻扬沉默,他紧紧的揣着手。不能,死都不能称了他们的心。可是……宋轻扬呼了一口气,“先回去吧。”
下车的时候,宋轻扬感觉到脚下有个小瓶子滚了一下,“什么东西?”他弯腰捡了起来。
“怎么了?”晨曦已经下了车。
“没事。”他瞥了一眼瓶子,那几个英文落入他的眼帘,宋轻扬微微一愣,眸光一凛,快速的把瓶子塞到口袋里。
两人回了家。陈湛北已经洗好澡换了衣服,精神看着还不错。晨曦到了水,把药递给他。陈湛北看着药片,目光微微怔神,眼色复杂。
“怎么了?”晨曦轻声问道,她握过他的手,“还在发烧呢。”
陈湛北凝视着她的面容,微微抿了抿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他喝了一口水,把药咽下去。
晨曦坐在他的身旁,依偎在他的肩头,窗外的烟火忽闪忽闪的,她扯着嘴角,“没想到有一天我还会回到这里过除夕。”
这一刻,很多事似乎都过去了。两人只是静心听着彼此的呼吸。
忽然院里一阵巨响,两人皆是一愣。晨曦扯了扯嘴角,“对不起。”她之前误会他了。
陈湛北扯了扯嘴角;拿过一旁的袋子。
“什么?”晨曦问道。
“礼物。”陈湛北打开盒子,是一串翡翠黄阳绿满色手链,晨曦手白,带上去看着很漂亮。“上一次高子群去缅甸让他带的。”
一提到高子群,晨曦就要扯下手链。陈湛北抓住她的手,“带着!会变聪明的。”
晨曦嘴角一抽,”有你这么损人的吗?”她哼了一声,“陈先生,你别忘了我们还处在冷战期,别以为你一个礼物,我就能原谅你!”其实,她哪舍得啊。
陈湛北抿了抿嘴角,笑了笑。
宋轻扬拿着那瓶子在灯下仔细的看了好几遍,他确定自己没有认错那几个英文字母后,心越发的沉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看到虐宋家的留言了。某蔓懂了。
晨曦的父亲并没有出轨,他当年只是误会了晨曦的妈妈。他是真的爱温馨的,只是当他听到温馨说喜欢的人是他弟弟时。他当然生气了。所以在知道晨曦存在时,他很矛盾。
、60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的陈湛北还在睡,晨曦小心翼翼的探了探他的额角,还好,烧已经退了。她怔怔的看着他的面容,才发现,这一段时间;他似乎消瘦了许多。
她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刚刚失去的孩子,孩子会像他的父亲一样;英俊睿智。思及此;她默默叹了一口气;一切仿佛是一个梦一般。只是当她触摸到小腹时;才明白这真的不是梦。
其实;她知道失去这个孩子对于陈湛北来说也是一个难言的痛吧。那一天他红着眼圈站在阳台上抽烟的背影,那般的空落与无奈,一直徘徊在她的脑海里,每每想起来,她都觉得莫名的抽痛。
他说过,两个人就这么过日子也是一种幸福。
晨曦呼了一口气,到厨房去做早餐。
老爷子的到来,厨房的食材已经准备的妥妥帖帖的。因为是寒冬,即使这里没有冰箱,东西也摆不坏。趁着做早餐的时间,她想了很久,关于宋家,关于阿婆,关于她母亲的事。阿婆当年的选择是对的,即使她后来过着孤苦的生活,晨曦打心眼里敬重她。
等烧好了水之后,她下了一锅的元宵。看着那锅元宵,她回想着7岁之前在这里的生活,想着她阿婆这么多年的煎熬,她的心就像锅里的元宵一般,像要爆了出来。
等元宵熟了之后,她盛了两碗端回房间。路过北边房间时她感觉一抹身影立在窗台前,她直视着前方,径直的走过去,耳边似乎传来一声无奈的轻叹声。
回到房间时,陈湛北刚刚醒过来,晨曦催促着他去洗脸刷牙,“我刚倒好的水。”
陈湛北看着那一碗圆鼓鼓的元宵,扯了扯嘴角,“真是个贤惠的媳妇。”
晨曦脸色有些红,“赶紧去吧。”
宋轻扬一夜没睡好,这床太硬,躺了一夜,他现在腰疼的很。老爷子坐在八仙桌上位,小周已经把早餐端上来。
“早,爷爷。”宋轻扬揉了揉眼,“他们呢?还没起?”
宋老爷子板着脸,“大年初一你就不能勤快些,让你妹妹起来做早餐,像话吗?”宋家有个传统,初一这天早上,都是男人起来做早餐。
宋轻扬不甚在意地撇了撇嘴角,吃了两三个汤圆。
陈湛北和晨曦用完早餐之后,两人收拾好准备回D市了。陈湛北牵着她的手走出来,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宋爷爷,我们先走了。改日再去拜会您。”
宋老爷子沉声坐在那儿,他身上穿着一件唐装棉袄,静坐了片刻,谁也没有说话,连向来会调和的宋轻扬这一刻都沉默了。他望着陈湛北,眸子不易觉察地暗了几分,不复往日般的温暖。
晨曦心里就像压了石头,她紧了紧手,陈湛北会意。两人同时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当他们快要买过那道门槛时,后面传来老爷子沉沉的声音,“晨曦——”
晨曦的心顿时七上八下的。
“路上注意安全。”老爷子的目光落到她背影上,最终只说了这一句。
晨曦死死的咬着唇角,终究没有回复他一个字。
这个年注定过得不开心。
车子疾驰在高速公路上,晨曦一直望着窗外,眉心深深的蹙着。陈湛北在这个问题上,他不会替她作选择,无论她的外公外婆是谁,都不重要。她开心还是最重要的。
晨曦呼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脸来,“看着他那个样子,我真的有些舍不得,可是——”她顿了顿,“我始终无法平静的面对他。”她抓了抓头发,“你明白吗,就像如果有一天我爸突然对我好了,我总觉得太不真实了。”
陈湛北恩了一声,脸色也渐渐淡去。
晨曦望着他的脸,“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还在发烧?”她正准备探手,陈湛北早已洞悉了她的心思,微微撇开脸。
“没事。你坐好!”
晨曦不依,抓住他的手,“你在发烧!”她皱着眉望着他,又气又舍不得。
“赶紧靠边——”晨曦不能由着他这样,她等着杏眼。
“这是高速。”陈湛北语气有些严肃。
晨曦默声,没一会儿,她说道,“还有二十分钟,前面有个高速休息区,到时候换我来开,不然,我就喊宋轻扬回来送我们。”她一字一字的坚持着。
陈湛北没再说话。
等到了休息区之后,晨曦坐在驾驶位上。陈湛北半靠在座椅上,额角沁着薄汗。
“你放心好了,我的技术很好的。当初我和小西一起考得驾照,路考我考了三次才过的,绝对没有作弊。”晨曦振振的说道。
陈湛北扯了扯嘴角,“你最后一次考试那会儿,冷西不是还拎了烟酒去的。”
“那是因为考过了,她替我谢谢教练的。”
陈湛北眯了眯眼,弯下了腰找什么东西,翻了一会。
“你要找什么?”晨曦问道。
“没什么。”陈湛北轻轻回到,他蹙了蹙眉,“退烧药在哪里?”
“我放到了便携箱里了。”
陈湛北的脸色变了变,眸色暗了几分,“昨晚上轻扬陪你过来拿退烧药的?”
“嗯。怎么了?”晨曦侧过脸反问道。
陈湛北的身子微微一僵,“他的打火机落下了。”他不甚在意地捏着那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