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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喜欢顾唯安,一切她就当做不知道而已。
当晨曦提出嫁给顾唯安时,让顾唯安同意,顾母是其中不可磨灭的力量。
两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暖曦突然说道,“唯安,前几天是我冲动了,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的。”她望着他,脸上满是无辜和后悔。
顾唯安终于叹了一口气,表情微微动容,“好了,我们先去晚饭吧。”
暖曦咧开嘴角,立马挽上他的手腕,紧紧的,“唯安,我真怕你不理我了。”
顾唯安轻笑一声,“怎么会。”
暖曦把头靠在他的肩头,“可是我很怕。”顾唯安此时看不到她的目光,她的彷徨,她的无奈,她的矛盾一一交错着。
*****
两人用过晚餐后,暖曦又回了医院。陈母最近心脏不好,已经在医院院住了三天了,暖曦过来时,病房门留下了一个细缝,她刚想推门进去,就听到她外公的声音。
“湛北这孩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陈父的声音如洪钟一般低沉,“他既然喜欢晨曦那丫头,就随他吧,反正两人都领证了。”
暖曦只感觉心尖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她僵僵的定在那儿,手指死死的握着门把。
“你是老糊涂了,他们俩什么关系,且不说晨曦名义上是湛南的女儿。她离过婚,就算她和顾家那孩子没有什么,可到底是离了婚的,今后别人要是知道,他们会怎么说?”晨曦第一次短暂的婚姻,她从头看到尾,陈母私以为,晨曦和顾唯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毕竟顾唯安不喜欢她,甚至是恨她的。
陈父一时沉默,“那你说怎么办?把晨曦送走?还是想当年那样?”他顿了顿,“你别忘了她也是和平的女儿。”
“我没那么想。”陈母蹙着眉。
“好了,你就是想太多了。人活一辈子,要是总在乎别人的言行,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湛北那孩子根本不会在乎的,你又何必操心。”
陈母斜了他一眼,“那是戳我们老陈家的脊梁骨,舅舅和外甥女,真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徐暖曦深吸一口气,她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外公和外婆都会妥协的,毕竟那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她敲了敲门,推门而入,“外婆,我来看你了。”她用轻快的语调说道。
陈母敛去刚刚的神色,眉宇间扬起了一抹清淡笑容,“暖曦来了呀。”
徐暖曦坐在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外公,你是不是又和外婆吵架了?”
陈父抬手定了定她的脑袋,“小丫头又在胡说。”他站起身,“我出去转转,你们聊。”
陈母凝视着暖曦,“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的。”
“外婆!”暖曦的声音微微上扬。
“你在门外也听了差不多了吧。”
暖曦一怔,她咬了咬唇,动作缓慢的从包里拿出一张A4纸。
“什么?”陈母问道,待她扫了一眼,她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就惨白的一些血色都没有。“这是哪里来的?”
“我在唯安那里看到的,后来复印了一份。”
“你小舅真是糊涂。”陈母重重的说了一句。她把纸折好,“这我留着,你也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件事。”
“我知道的。”
陈母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暖曦,你和顾家那孩子怎么说?”
徐暖曦微微皱起了眉头。陈母看她这样,心中了然,“真是傻孩子,你先回去吧。”
徐暖曦走后,她立马就给陈湛北打了电话。此时陈湛北刚和晨曦在一家西餐厅用餐。晨曦见他看着电话时,眉头稍稍一蹙,问道,“怎么了?”
陈湛北朝她扯了扯笑,“没事,是我妈。”他接起了电话,“妈——”
“湛北,你现在有什么吗?”陈母开门见山的说道。
“什么事?”陈湛北冷声问道。晨曦用力地戳着水果沙拉,却是一口没吃。
“你和晨曦都来一趟,我有话问你。”陈母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好,我一会儿就过来。”
“我现在在医院。”陈母像是故意说道一般。
陈湛北默了一下,“我知道。”
晨曦一直垂着头,陈母打来电话,暖曦是不是去说了什么?她才打电话给陈湛北的。
陈湛北挂了电话,见她一直埋着头,一声不吭的样子,他解释道,“妈让我们去一趟。”
晨曦小声的嗯了一声。
陈湛北伸出手,握住她的,“先把饭吃完。”
“我没胃口了。”晨曦勉强扯了扯嘴角,“每次见到你妈妈,我就紧张,打小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让陈部长吃肉呢???O(∩_∩)O~
、28
“我没胃口了。”晨曦勉强扯了扯嘴角;“每次见到你妈妈,我就紧张,打小就是。”
陈湛北听了她的话,原本稍稍不快的心情一瞬间就好了,他轻轻的扬了扬嘴角。是啊,她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妈妈;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到了医院,晨曦跟在陈湛北的左右;她的心里微微犯怵;整张脸都纠结的凝结着。今天好像和医院结了缘似的;一天来了两次。她默默叹息一声。
陈湛北见她走路心不在焉的;伸手拉住她;触到她掌心的薄汗时,他微微捏了捏她的手,“真紧张了?”
晨曦撇了撇嘴角,然后点了点头。
陈湛北抽了抽嘴角,“傻丫头。”有他在还怕什么。
“没事的,晨曦,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他的语速平缓,眸光加深,似乎也在说服自己一般。
“可我知道你的家人并不想接受我。”她扬起了一抹薄凉的笑意。她太清楚了。她和他之间隔得太多。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找出一个陈家能接受她的理由。
陈湛北捏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不会的。”他似在承诺一般。
晨曦望着他的眼,暮色中他的双眼熠熠生辉,那里有太多晨曦不懂的情绪了。凉风飒飒,吹得她原本混沌的意识渐渐的清透。
“好了,我们先上去吧。早点上去,我们也好早点回去。”陈湛北说道。晨曦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倒是踏实了许多。
现在的她并不是一个人,她知道无论怎么样,都会有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的。
安静的病房里。
晨曦从一进来就有些手足无措,时至今日,就算她在心底正视了她和陈湛北的关系,她还是没办法把陈母当做自己的婆婆。
关系的转变不是在一朝一夕间的。
陈母拧着眉,好看的眉眼间竟是愠色,“湛北,如果我说我还是不同意你和晨曦的婚事,你会怎么样?”
陈湛北脸色没有一丝起伏,一切是他早已料到的,他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妈,我已经申请了调令。”他的声音缓缓的冷下来。
晨曦愕然,心脏剧烈跳动,她惊诧的转过脸。陈湛北知道她望着自己,微微侧过头,朝着她扯了扯嘴角。随即又说道,“等调令下来,我和晨曦会离开这里。”
陈母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冷下去,却依旧保持着一贯的风度,她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慢慢的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张纸,“我只希望我陈家的儿媳妇是清清白白的,可是看到这张化验单时,你让我拿什么颜面去面对她——”她的目光转移到晨曦的脸色。
晨曦带看清那张薄纸时,她有一种被她剥光来的感觉,被人狠狠鞭打着。她紧咬着唇角,心疼的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疼意,似是麻木到了极点。
陈母干咳了几下,“晨曦,我自认为徐家和陈家对你不薄,我不求你的报答,可你现在的做法让我太失望了——”
晨曦的身子暗暗的颤了颤。
陈湛北的脸色霎时冷下来,“我们的婚事都是我决定的。”他振振的说道,余光撇到她苍白的脸色,他竭力的克制着自己怒意。
陈母却置若罔闻,“晨曦,你扪心想想——”
陈湛北沉着眉眼,立马站起身,他伸手拉晨曦的手,触手的冰冷,没有一丝暖意。
“晨曦,你嫁给湛北,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只是抓着一根浮木而已——”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晨曦直觉脑子一刹那空白,陈母的话如一柄利剑直直的扎进她的心窝,毫不手软地撕开了一切迷雾。她定在那儿,满脸的狼狈,望了眼陈湛北,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回去吧。”陈湛北拉了拉她的手。晨曦恍若未闻,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双眼暗沉,只是怔怔的望着他。
陈母慢慢地呼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话还是或多或少起了一定的作用。她赌的就是晨曦对湛北的感情。这个孩子向来内敛,可是却对顾唯安的执着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从一段刻骨铭心中轻易的走出呢?她幽幽的望着两人,其实她的儿子和晨曦一样,对于感情都是太执着了。
过了好半晌,晨曦一点一点的挣脱开他的手,陈湛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晨曦恍惚的朝他扯了扯嘴角,晦涩又坚定。
她慢慢的把目光转向陈母,张了张嘴角,声音带着一丝嘶哑,“伯母——”她轻轻的喊道,“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称呼你了,大概这个称呼最合适。”
陈母的脸色一顿。晨曦呼了一口气,她掐着掌心,指头苍白,“也许所有人都觉得我配不上陈湛北,他是政坛耀眼的明星,我却渺小的如尘埃一般。如果不是你们当初可怜我,现在的我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呢?我离过婚,流过产——”她的眼眶里慢慢的蓄满了水泽,轻轻眨了眨眼,“说实话,我现在也不明白当初怎么就会和陈湛北去登记结婚的,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可是——”
她顿了顿,呼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一次我的选择没有错,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像他这样对我了。你要问我爱不爱他——”她扭过头,眸子对上他的此时暗沉的双眼,“我想有些感情总是在一朝一夕中的相处积聚起来的。时至今日,他在我心里的地位是谁也无法撼动的。”
陈湛北的瞳孔猛地一缩。
下一瞬,她的手再次被握着,她感觉到熟悉的温度,他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晨曦的眸子里已是水光熠熠。
陈母的脸色瞬间变了变,一时僵在那儿,目光怔怔的,她已然被晨曦这一番话说的词穷了,或者还有一丝动容。
陈湛北收敛起表情,他微微叹息一声,他得感谢他母亲了,原本是来拆台的,倒是把她的话给逼出来了。他对他母亲的行为感到很不愉快,可有了意外的收获,也算弥补了一下。
看着母亲难看的脸色,他就知道这丫头今晚是把他母亲给难住了。陈湛北的心情有些复杂。
回去的时候,晨曦整个人都蔫了下来,她一路垂着头,今天她真是魔怔了。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随园。
陈湛北停下车子,并没有立马下车的打算。他闭目靠在那儿,嘴角微微上挑,“看来你平时还是该多多紧张点。”
晨曦错愕。
“紧张了才会说话。”陈湛北张开眼,眸光清浅,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唇畔滑起的弧度柔和似二月春风一般,“变聪明了。”
晨曦一时间无语。
“晨曦,我很高兴——你后面说的话。不过——”他顿了顿,语气真挚,“你很好,不用介怀别人的眼光。你看你比我年轻,别人都羡慕我娶了个年轻漂亮的老婆,我还担心别人说我老牛啃嫩草来着。”
她刚刚在陈母那边沉淀的泪水这会儿倒是决堤而出。他伸手擦着她的脸,最后他倾身捧住她的脸,嘴角贴了上去,苦涩的泪水流进他的口中,原来竟是这个味道。
“晨曦,这周我们去婚纱照,好不好?”他柔声问道。
晨曦把头贴在他的脖子间,泪水顺着他的衣领滑进他的脖颈里,冰凉凉的触感,却让他有种被火焚烧的感觉。
“我要最穿最漂亮的白色婚纱,要有长长的摆尾——”她抽噎说道,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