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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想……”约翰穷凶恶极地叫嚣。
雪洛奎对只会欺负女人的约翰非常感冒,暗地又赏了他一颗银弹,让他安静。
看见他出手,心茧张口结舌。“这次,又是什么?”
雪洛奎无辜地一摊手,只道了句:
“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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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像这种暴力家庭事件可以向法庭申请保护的,为什么但娜不作?”从但娜家出来,雪洛奎不明白的低语。
“法律有什么用,它是有钱人用来保护自己的避难所,却是穷苦人家苦难的开始。”她看大多了,法律从来只偏向富人,正义也是需要金钱去买才会实现的啊。
“你很偏激。”
“那是因为先生您不曾在贫民区生活过,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什么样的人间惨剧没发生过,你不是这里的人不会了解的。”
雪洛奎差点说出自己的过去。
“我跟你的看法不一样,我以为公道自在人心,世界上还是有不畏强权愿意为平民百姓争公理的律师,,你等着瞧好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心茧几乎要相信他了。
似乎天大的事一到他眼中任何困难都不见了,他的大气魄很容易扭转别人的想法。
抱着一肚子疑问回到公寓,不过,命运玩得正起劲,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开公寓的门,心茧愕然地看着眼前的紊乱景象
到底……她是招谁惹谁了?才度过一场灾难,现在家里竟遭人闯空门?!
“我真不想让你以为我跟狗是室友。”狗住狗窝,她的窝……比废墟还像废墟。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幽默感还在,不错!你很坚强。”上来疗伤的雪洛奎很快环视了一周。
“我第一次不喜欢自己的眼晴。”
平常不争气,这节骨眼又看得太清楚。
雪洛奎满载智彗的眼睛充满欣赏,她没有哭哭啼啼,遇见困境还能坦然面对,放眼现在有几个女子能像她这样?至少,在他认识的人里是少之又少。
“先看缺少了什么,我打电话请警察来作笔录。”低着头,他朝着手上的通讯器按下内键,三两句解决了问题,又按下一组号码,拨通后低声交代了几句话。
话讲完,心茧也从卧室出来了。
她素净的脸上尽是迷惑。
“乱七八糟,可是什么都没缺。”就连她最宝贝的储金簿也乖乖躺在衣橱的最下层。
“那就不可能是闯空门的小偷。”
“既然什么都没损失就算了。”她很息事宁人的。
“作社工很容易得罪人。”他只是揣测。
“不可能,住在这个社区的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我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不会有谁忍心伤害我的。”这点,她深信不疑。
“我建议我们先把屋子恢复原状,警察那方面由我来说。”什么时候变成了“我们”?
“嗯。”她慢慢扶起一把椅子。
雪洛奎把她按坐在椅子上。“你在这里坐着,打扫的事交给我来。”
整理家务难不倒他的,在意大利虽然有专人打点他的生活,但从小被磨出来的技能可不是说忘就忘的。
“不必麻烦,这些事我自己来没问题。”他竟把她当成禁不起风吹雨打的温室花朵,有够气人的。
“听话。”他深敛的霸气浮现出来。
“这是我的家,该听话的人是你,先生。”她不爱受人摆布。
虽然被看似温驯的猫爪刮了下,雪洛奎仍不改主意
“适度的依赖会让你的人生更快乐,我都张开胳臂自告奋勇了,你还游移不定,只是打扫一间屋子没什么了不起的。”
“好吧”她清清喉咙道:
“如果你喜欢做我也没话说。”
“这样才乖。”
“乖乖乖,我又不是小孩子,乖不乖你管不着!”她咕哝,对他的强行介入充满百分百的不满。
忽地,她放在裙褶的手落下一阵五彩缤纷的斑澜糖雨,有颗心球状的巧克力跳进她柔软的掌心。“好多巧克力!”
“慢慢吃,喜欢吗?”他多此一问,瞧她大眼里闪烁的亮光他就该知道答案。
“是酒糖。”巧克力的夹心是樱桃酒的口味。
她吃了一颗就不动了。
“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是闲人。”这小女人还真多疑。
“那巧克力呢?”她已经有很多年不沾这种甜腻的东西,可是在他身边吃,却感到理所当然得不得了,真是奇怪了。
“咖啡的回礼。”
“死心眼。”她笑开了。
“谢谢你中肯的评语。”多年来,他夜以继日地关在赤蛇总部的研究室,开发所能想到的一切尖端科技武器,为的是壮大赤蛇在军事地位的领导位置,他不懂得哄女人开心,不屑交际应酬,他的命是安东尼救回来的,他只要对安东尼一人负责就行。压下年轻时的鸿图大志,他留在只有金属的无生命世界里。
现在,他不了,命运在兜转一大圈以后,又让他遇见了她,所以,他会留下来,再也不走了……
送走善尽职责的警察后,两人分工合作地将满目疮痍的屋子收拾了一下。
“我们去采购吧,你的冰箱被变态狂搜得一片稀烂,很多食物都不能吃了。”
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竟让对方连冰箱也不放过?
他很快扫除一闪而过的思绪,回到眼前的问题。
重点是,他想在这里住下,日常用品是少不了的,幸好他的电脑跟重要物件搁在敞篷车里,不用回巴黎赤蛇分部去拿,这省了他很多麻烦。
“这种事我自己去就行,不用劳驾你。”他的意思……不会是想住下来吧?!别开玩笑了,她怎么可能跟这个危险男人同住在一起。
“我不怕麻烦,因为我也要吃。”
“对喔,我知道有家店的简餐很不错,我请客,算我答谢你的帮忙好了。”只不过大风雪的,谁会开门做生意?
“你的推荐肯定不赖,但是,我要留下来,以后有的是时间去吃。”她居然拐着弯赶他走,不过看来功力还不够,一眼即被识破。
“我反对。”她没有跟男人同居的嗜好。
“你看起来很坚决。”
她点头。这么一来,他应该要知难而退了吧?!
“我的坚持跟你一样无可转圈。”雪洛奎笑得贼。
“你……”
“好了!”他用力拍手。“天色不早了,外面冰天雪地的,我是不想你冒雪出门,只是这里改变太大,要你带路,下次,我就能自己去买东西了。”
干么,难不成他想长期抗战,还有下次?
“你一点都不清楚巴黎的大气,这种会降霜下冰雹的天气,脚丫子踩进雪就拔不起来,车了绑上防滑链都无效的恶劣气候,你想出门?我保证你一出门口就会被直直吹到大西洋去。”她托起下巴盯着一片白的窗外,刚才忙着收拾东西不觉得冷,到心定下,刺骨的寒意才从脚尖传上四肢。
雪洛奎脱下自己的风衣给她披上。“暖炉呢?”
“坏了,送修中。”就那么凑巧。
“公寓通用的暖气?”不会也报销吧?看见心茧就是这样的表情他什么都没说,转进厨房拿出工具箱,往外走。
“哎,别出去,会得重感冒的。”公寓不大,顶多拖着棉被把一天熬过去,他不会想去修理坏掉八百年的暖气输送管路吧?!天气坏成这样,出门就跟送死没两样。
她追到门口立刻打了个喷嚏。
“进去!”雪洛奎把她当成棉花屑,塞回屋里头。
过了十几分钟,心茧都快以为他挂在外面时,雪洛奎红通着脸进来了。
“修好了。”
阵阵暖意果然从通风孔中传送进来。
“我泡了姜茶你趁热喝。”不暖暖肚皮,她的屋于里将有冻尸骨。
“要是有香喷喷的饭莱吃就更完美了。”他一天没吃过半样东西。
这人真是三句不离吃。不过,她也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从早上忙到刚才,别说食物,连杯水都忘了要补充。
雪洛奎看向手中精致的手表,普通时候它是一只实用的钻表,非常时期,小小的体积包罗着赤蛇的庞大通讯网路跟通讯器。
“十、九、八……四、三、二……”他看向门口,诡异的敲门声适时响起来。
门外,一个送货员模样的人捧着密封的箱子,必恭必敬地对国师鞠躬。“先生,您要的东西给您送来了。”
“放着就可以走了。”
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进货人来去只有几秒种时间。他跟雪洛奎的对话引起心茧极度的好奇心,是怎样的快递公司在暴风雪的天气也送货?太神奇了,人为钱真可以做到这种不要命的地步,匪夷所思。
“我们的肚子不用挟饿了,开饭吧!”打开的箱子里只要是说得出名堂的食物都有,比中国的满汉全席还齐全。
“你怎么办到的?”她对他有点佩服了。
“手机创造出来的小小魔法而已,不足挂齿。”捧起新鲜嫩绿的蔬菜,雪洛奎调皮地露齿。
手机?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他搞不好拥有通天遁地的本领。她暗忖着雪洛奎的身家来历,肯定大有来头。
雪洛奎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心茧一个人摇头晃脑的可爱模样,他忍不住摸摸她的头。
“想不通就不要钻牛角尖,想破头我会心疼的。”
他有多少年不曾跟女人调笑了?心茧是他少年熟悉的女子,一阵相处,过去的感觉慢慢回到他脑子里,他从最初的不自然,到逐渐得心应手。
“你……到底是谁?”她的喃喃自语想得出神,就连最不愿意被人家碰触的头,被摩挲了一大圈也没反应。
他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混着刀铲的声音
“我啊……被你捡回来的落难神仙罗……”呃,好玩!
心茧发现自己十几年来洁身自爱的形象,统统被丢到屋外的排水沟里。
其他的不谈,就拿吃饭这件事来说,她尽地主之谊,煎炒烹煮十八般武艺,都搬出来伺侯这个赖在她家的男人,沙发也克尽它作为沙发的本分送他一夜好眠。一早,风雪无声,有那么一丁点骨气、教养的人,不是应该客气的告辞道再见吗?
她端着早餐的咖啡出来,就看见他敏捷地从他的“床”跳起来,顺便用他还没刮的胡渣“啵”了她好大…下。
“谢谢你,我正需要这个,嗯,好喝,不过,如果换成紫苏梅饭团就一百分了。”
他居然还有批评指教呢!
咦,紫苏梅饭团?
“你知道我的拿手菜?”紫苏梅饭团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可是,那是她小时候唯一拿得出台面的东西……她想着,一把利剑般的淬光把她清明的脑子剖成两半,她的头狂痛起来。
咖啡杯从她手中翻倒,热烫的咖啡全泼洒在雪洛奎的身上。
“喂!”他整个跳起来。就算不愿意也用不着以这么激烈的手段拒绝吧。
弯下身抖着水渍,他赫然发现心茧苍白的脸色和抱头弯腰痛苦的模样。
“心茧!”他担心地叫唤。
没反应。
该死!他冲前抱住她抖动的瘦削臂膀。
“我……过去了。”她扬起故作坚强的脸蛋,不让外人看见她脆弱的一面。
“是我不好,我不会再跟你要求无理的东西了。”他慌张地表示。
成年后的他从来不曾为谁紧张慌乱过,这几天心乱的纪录足足抵得过在意大利那几年的分了。
“你的口味很特别,偏爱日本料理。”还抖着的声音泄露了她的心情。
“我年少的时候有人常捏给我吃。”不管他怎么明示暗示都没用。唉!
“我很糟糕,有很多事都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