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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
“哦?”她不解的看着我。
“女孩子脱衣服的时候之所以比穿衣服快,那时因为脱衣服的时候有男人帮忙啊!哈哈!”我得意的说。
“强词夺理。”
我搂着她亲了一下,笑着说:“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啊!”
“哼!”她一脸的不服气:“男人是不是都这样的?跟女人上床之前说的话要比上床之后正经十倍。”
我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生气了!生气了!我就喜欢看你这生气又不服气的样子!”
我嬉皮笑脸的时候,如烟总是拿我没办法的。这么多年,大家都已经很清楚彼此的性格。
“你真的打算靠写小说为生?”她转移了话题。
“是的,这几天我已经写了不少。你看一下,顺便提点意见。”我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脑。
这几天除了睡觉吃饭,我都趴在电脑前写小说。以前写的都是一些随笔之类的豆腐干文字,现在写的这本长篇小说,算是我的处女作。
“文笔不错。”如烟看着我的文字说:“但我不喜欢你写的情节。”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这书的情节。”如烟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坐在她身边安慰着说:“我是第一次写长篇小说,还不怎么会编故事,所以只好从我最熟悉的环境和故事开始写了。”
“这么多年了,你对李欣还是念念不忘!”如烟看起来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连说话都带着醋劲。
“你能不能用一个普通读者的眼光来看这小说?”我扶着她的双肩,柔声说:“那段日子毕竟已经过去了。”
“不看了。”如烟关了电脑站起来说:“这故事我看开头,就已经知道结尾了,没是好看的。”
确实,我写的这本书,可能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猜不到结局,但如烟是一定知道结局的,因为她本身也是这个故事的女主角。
“《爱到深处是心痛》,看这书的名字就知道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如烟很不高兴的说着,一边往门外走:“你慢慢心痛吧!我回家了,出来这么久,我妈会怀疑的!”
她是说走就走,但我可不能让她就这样生气的回家,我一把将她拉过来搂在怀里:“老婆,你讲一点道理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们一定是‘爱到深处要结婚’的!”
“我没生气,我是真的要回家了。”她在我怀里挣扎着说。女孩子真是奇怪,明明是生气了,嘴巴却不承认。
我抱着她,把唇印在她的额头上:“我发现你有时候很笨的,你要跟一个死了五年的人生气?有必要么?”
“有些人虽然活着,但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却永远活着!”
女孩子生气时说出来的话,经常会超乎男人的想像范围。她翻出这样的一句名言来对付我,显然很不合适。
吃醋仿佛是女孩子的天性,她们可以因为你接触任何雌性动物而吃醋,可以因为你提起任何雌性动物而吃醋,甚至可以因为一个已经辞世五年的人吃醋。
如烟的醋意来得有点莫名其妙,我只好亲着她说:“我到深圳来,就是为了某个活着的人。”
听了我的话,如烟的火气似乎消了一点,但马上又用一种带着忧郁的声音问:“如果她现在还活着,你会选谁?”
我不怕如烟生气,她生气的时候,哄一下就没事了。我最怕她用这种忧郁的语气和我说话,她的问题,偏偏又是我没办法回答的。真的没办法回答,这世界哪来这么多如果啊?假设永远都是假设,一朝没变为事实之前,都只存在于思想。
“你让我怎么回答你?怎么回答都是错的。”我说。
“我不管!我就要你回答!”
“我感觉你是存心在找茬!我说选你,你就会说我骗你,我说选她,那是自打嘴巴。你想找个理由发脾气骂我,就直接骂好了。”我拉着她走出阳台,指着她家的窗户说;“再不行你回家拿猎枪在上面瞄准我,开枪。”
“你是个狡猾份子!”她看着对面楼上自家的窗户,对我说:“我知道,你拉我到阳台上来,只不过是想告诉我,你租下这个可以看见我家窗户的房子,是因为爱我。”
“你真聪明!这样都被猜到了!”我嬉皮笑脸的说:“求大小姐看在我这么痴情的份上放我一马吧。”
“哎!”她叹了一口气,脸上忽然又恢复了那种落寞的表情:“你真要想她,我也没办法。”
“求你了!你别装出这种怨妇式的表情来对付我行不行?”我真的很怕她这种表情,也很怕她叹气:“只有傻瓜才会跟死人计较的。”
“或许我本来就是个傻瓜吧!”她幽幽的说。
“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但你忧郁的样子很让我心疼。”我拉着她的手:“你无论什么样子,都让我有一种想把你抱在怀里亲热的冲动,走,我们再回房间去亲热一番。”
“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说次李欣的时候,你就一定要顾左右而言他呢!”
“我更不明白,为什么你每次想发脾气的时候,就一定要把李欣从阴曹地府里找出来对付我。”
连载九
李欣是个温柔漂亮而且伟大的女孩子。她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日子虽然很短,但却给我留下了永远也没办法消退的记忆。
“好好对如烟,她是个好女孩子。”
她是在我怀里闭上眼睛的。我记得她临去前的微笑,那是一种充满幸福的微笑,同时也是一种满足的微笑。
“今生有你,死又何憾!”这是她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或许是吧,作为她,一个孤儿,无牵无挂的来到这世上,然后在自己心爱的人怀里离去,或许真的可以无憾了。遗憾的只是我而已,她含笑而去,却永远活在我的回忆里,对我来说,这本身就是一种遗憾。
天妒红颜,把她的一切美好都定格在二十二岁的那个夏天的傍晚。而在我的心里,她永远都是那个善解人意的乖徒弟。
天意如此,夫复奈何!
上天将如烟和李欣一起放到我的身边,让她们同时爱上我,又巧妙的让我同时爱上她们。这到底是对我的奖励还是惩罚?
李欣把她所有的一切都给了我,包括生命,这到底是伟大还是自私?她能为我献出生命,她的爱无疑是伟大的,但她竟又离我而去,把这爱的烙印永远刻在我的心底,难道不是一种自私?
如烟呢?她同样是伟大的,她能忍受我在爱她的同时爱上李欣,这本身就是一种伟大。
我又想起那天跟如烟一起,捧着骨灰去见老和尚时的情景。
那天也是雨天,在禅室里,老和尚看着我手中的骨灰盒,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们三人之间发生的故事,合十叹道:“皆有因果啊!”
这老和尚说话,永远都是那么高深那么飘渺,我早已习惯。通常他说话都跟没说一样,那天我好奇的只是在事情没发生之前,他仿佛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因为在李欣死前,我们三人最后一次去庙里的时候,老和尚不但一反常态把我们送出山门,而且在离别前说了一句:“三界何须细认?眼中一叶飘零。”
当时我一直想不明白老和尚的这句话,直到我们出事,李欣含笑逝去,我才觉得这话大有玄机,所以才会跟一起如烟带着李欣的骨灰盒来见他。
我对老和尚说:“今天不是来跟你打机锋的,我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老和尚说:“我不是佛,只是和尚。”
“那你那天为什么会对我说那句话?”
“佛祖掂花,迦叶微笑的时候,甚至连话也没说。”老和尚品着茶:“你为什么要问?”
“我不知道,所以我问。”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自己说出来的话,你说不知道?老和尚也骗人么?”
“你认为我说出来的话,自己就一定知道答案?”
“难道不是?”
老和尚看着我,微笑着:“你们一天到晚谈情说爱,那么你认为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你们谈的又是什么?”
自己说的话,确实是并不需要知道答案的,我忽然发现自己谈情说爱,竟真的不知道谈的是什么,说的又是什么。李欣给我的,是情,献出生命的爱情。但她又跟我谈过什么?她只不过是默默的守在我和如烟身边而已,对李欣来说,只是观望,便已足够,所谓的情,有时候甚至是不用谈的,没有语言交流的谈情,或许才是真正的谈情吧。
如烟跟我在一起,好像也没怎么谈情,我们谈的多是柴米油言酱醋茶。有时候我又觉得真正的情,好像只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罢了。
那天,老和尚始终没给我什么答案。我也知道,老和尚不想说话的时候,我就算撕破了他的嘴巴,他也是照样不会说话的。
但临走的时候,他居然又问我:“如何是禅?”
我摇头,那时候根本没心情跟他打机锋,这个飘渺而不知答案的的问题,回答跟没回答的区别并不大。
他指了指李欣的骨灰合,合十道:“顺其自然。”
人死不能复生,不顺其自然,又能如何?人生于世,不过一尘埃而已,就如窗外的雨点,从天空落下的时候,还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还是雨滴,当它们落到地面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雨了。每一颗雨点的生命,只不过是从天空落下来的瞬间。人生匆匆几十年,在这历史的天空中,或许也不过是雨从天空落到地面的时间而已。
我指着窗外的雨丝,对和尚说:“窗外有雨。”
老和尚露出一种慈祥的微笑,点头道:“雨落到地面的时候,虽然不再是雨,但依然活着。”
我明白他的意思,真的明白。那颗名字叫李欣的雨滴,虽然已经不再是雨,但却落在我的心上,渗进我的心底深处,跟我的血液思想灵魂生命融合在一起,或许,她活得比原来更好!
连载十
不管回忆是痛苦还是甜蜜,人终究是要活在现实,面对现实的。这五年,我把所有的爱都放在如烟身上,就如她爱我一样。
我已经失去了李欣,不能再失去如烟。李欣已经成为过去,我不希望如烟也成为我的过去。
这几天,我已经习惯了站在深夜的阳台上仰望如烟的窗户,总要等她窗户里的光熄灭之后,我才能回房入睡。
我不太愿意回忆,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但我和如烟的将来还漫长得很,人总是活在现实的,如果太痴迷于过去,只会连手中的现在也失去。
今天的夜空居然有月亮,深圳的房子都太高了,把天空挤得如此狭窄。能在高楼大厦的缝隙中看到月亮,竟让我有点意外。如此良晨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为如烟?还是为李欣?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把我从思忆拉回到现实。转过身去,马上又是一阵头皮发麻!我又见鬼了!
明明听到脚步声,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一只穿着白睡衣的鬼站在我面前仰望着我,在我发出惊叫之前,她把右手的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然后她又用食指和中指在嘴边做了一个抽烟的动作,向我摊开手掌。
“我求你了!”看着她一张鬼脸,我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