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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来。他平淡得叫住我,客套中难掩一丝不屑。
这我该跟谁呢?还是听话点,不是自己的底盘嘛。
我低着头挑挑眉。听话的转过身,跟在他身后。
我被分配到的第一项工作是将药片和开水送到书房去给哪个拿广琏当女人使的姓郭的家伙。
这还真是种不同与往常的体验。扮演着另外一个人,真有些刺激。
我竟然有些感兴趣起来。
要换成平常的我,这么傻傻的端着托盘等在门外简直就是个奇迹,不是让我这么干的人傻了就是我傻了。
我是不能进去的,在郭潮海没有出来之前,重要人物的重要会面,我怎么可以打搅。
等就等呗,还怕了他不成。
无聊的低下头,看着这一身的服饰,那管家让我穿着拥人服,还围着深蓝色的围裙。
也许是我真的对这个游戏有了兴趣,不然依照我那种个性,想让我穿这么可笑的衣服,非打断那家伙的牙齿不可。
其实,方言青在做菜的时候也系围裙,但我是个君子远飽厨的家伙。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的打开了。郭潮海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可被吓的不轻,手上的托盘差点就朝他头上扔过去了。抬起头傻傻的瞪着他。
他也在看我。
进去吧,办事小心些。郭潮海的眼睛闪了闪,垂下眼帘匆匆离去。
小心些?里面难不成是杀人狂魔。哦,是该小心些,里面是个玩男人的变态,而我不巧正是他的玩具。
我撇撇嘴,打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的光线很充足,一整片的落地玻璃窗,绝对好的采光。
我的办公室也是采用这种采光方式。
那姓锅的背对我坐在皮椅里。
走上前去,将托盘放在书桌上。
那男人突然就这么转过身来。
我当然条件反射抬起头看着他。
好,好苍白的脸,还泛着紫气。
这家伙看起来病的不轻。以我的经验来看,他差不多该死了。
不过,他还真的挺高的。在广琏的记忆里他一向很高大,我估计有一米九。即使坐着,也看的出他很高。
啊,我知道了。难怪刚才就觉得托盘上的药挺眼熟的。那本来就是我最常开给别人的药嘛。全是些抑制情绪激动,降低血液浓度,减轻心脏负担的药。
这家伙该不是有很重的心脏病吧。我看他绝对活不久。瞧这一脸的紫气,严重的供血困难。
唉,可怜,要是平常的话,我林广宏还能给他看看能不能治。如今我复在别人的身体里,身不由己啊。
看起来很奇怪吗?男人突然开口说话,一双锐利的眼睛刺在我脸上。
我急忙低下头,垂下手。
这眼神对我没用,我又不是他的那个孪童。
看到他现在这样,连那最后一点担心也离我远去了。这家伙病的只剩一口气了。像他这种情况,多走些路都能要他命,是绝对没办法上我的了。
真让人幸灾乐祸。
他的眼神还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的。
这样闷着不是个办法,怎么称呼他来着,哦,对了。
大少爷。您的药。我温温吞吞的开口,头依然低垂着,装成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男人拿起面前的药,放进嘴里,用开水送下。
其实这家伙也不怎么好命,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工作。
看,一书桌的文件。我要是他主治医生,立马就烧了这些文件,看他是要命还是要文件。
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一句话,他少爷要是能撑到我回到自己的身体那时候,那算他运气,拿钱来,我给他一条小命。要是很不辛撑不到,那也只能算他倒霉了。
药也吃了,事也该完了吧。我端起托盘,想要离开。
广琏。他大少爷突然又开口了。
把手给我。他说。
我停顿了一下,将手里的托盘在次放下,将手伸到他面前。
他苍白瘦长的手轻轻的抓住我的手腕,将它反过来,那条割腕的疤痕呈现在他眼前。
这伤口浅的可以,广琏是个孬种,死都死的不痛快。
倒是他的指甲,那么重的紫气。
哼。男人冷冷的笑笑,用手指轻轻的抚摸那条伤痕。
你以为用这种把戏能引起我的注意吗?广琏,你在我身边多久了,难道还不了解我吗?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别做些让我不耐烦的事情。
你是郭家从小买来的东西,要怎么处理,是我的事情,你没有权利处理你自己的任何事情。明白吗?即使是死,也要我说了算。男人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我。
这家伙的嘴够狠的。这算什么,人口买卖?想不到这阳光下原来还有这种事情。
看来我一直把人想的太好了点。从小买来的东西,虽然我讨厌娘娘腔,但我决不会把人当东西看待。人就是人,不是东西。
我抿着嘴一言不发,低垂着的眼睛不去看那姓郭的,只是盯着书桌上的文件。
明白了吗?广琏,不要让我提醒你第二遍,我想你并不想知道广美去了哪里。男人冷冷的声音刺进耳朵里。
我才没兴趣知道你们家的事,不过,好汗不吃眼前亏。
明白了。我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声。
他似乎不怎么满意我的表现,但也没再为难我。挥挥手示意我出去。
我再次端起书桌上的托盘,冷不丁的看到一个文件上的签名。
那是个挺正规的签名,不像我,随便的扭几下就当成是自己的签名,像个鬼符似的。
由于写的比较工整,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了那几个字。
郭潮龙。
我端着托盘走出书房,用手将门带上。
郭潮龙?这名字叫着怎么这么熟悉呢?
啊!我想起来了。他是飞龙集团的现任龙头老大,是赫赫有名的名门旺族郭氏的现任当家。
更让我觉得可笑的是,他就是那个该在今天和我会面的可怜病人。
真惨,瞧他摊上了什么倒霉事哦。
郭潮龙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活像个吸血鬼,隐隐透出的紫气却又使他看起来像个怨鬼。
他的紫玵现象十分的严重,看起来一张帅脸恐怖的就像是个三流鬼片男主角。
我是很抱同情心的,医者父母心嘛。可是,你看,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嘛。救人先救己。
广琏。为什么要死?他突然开口问我。
我沉默不语。我怎么知道这广琏为什么要寻死觅活的,我又不是他。
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他缓缓的说。
嗯,那是当然。你快死了当然就觉得生命重要啦。
要是生命可以像输血一样从一个个体转到另一个个体的话,我就把你的命抽干了输到我身体里。反正你是不想活了。他呼呼的笑了几声,由于缺氧,没笑出几声就咳个不停,整张脸涨成紫红色,别提多难看了。
我忙拿起一旁的药递给他,不是我有多好心,实在是这家伙也太不识好歹了,他以为他自己什么身体,还敢笑的那么起劲,要就这么一口起憋死了,还不是我受罪。
他喘了几口气,接过药塞进嘴里。
这些扩张血管减低心动的药物根本就救不了他的命。
我叹了口气,我说了,外科医生和艺术家差不多,对待生命,我们也是多愁善感的,只是我们一般不表露出来而已。
这些药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我只能等死。郭潮龙喝了口水,将整个身体靠在椅子上。
他说这话的时候平静的不像话,锐利的眼睛毫不松懈的看着我。
我依然沉默。
也不是没用,只是效果微乎其微。我撇撇嘴。
其实他的情况也不能说很严重,只是他自己太小心翼翼了,这世界上优秀的外科医生多的很,没有我林广宏,还多的是其他人为他动手术,怎么说的就跟没了我他就不能活了一般。我林广宏也就是技术好点,成功率高点罢了。最出名的也就是动作很快,手术时间很短而已,虽然这是提高成活率和减少并发症的关键所在。可我也没觉得怎么着。
当然,你可以说我是有了就不觉得好,得意。可我始终觉得,外科这行,和艺术家是一样的,有些东西,天份很重要。我就是天份比别人强些。
门外响起了两声清脆的敲门声。不管是谁,来的好。瞧这书房里闷的,对着这么个锐利的过分,即使快死了也让人觉得压迫的家伙,可一点也不好受。我可没兴趣和他讨论生命和健康。
门把轻轻的转动,原来是郭潮海来了。
郭潮龙朝他点点头。
将门开的更大些,郭潮海带着一个高瘦的男人走了进来。
既然大人物要会谈,那我可以告退了?
我用眼角瞟了郭潮龙一眼,他只是淡淡的看了我着我,并未示意我离开。
什么啊,还要我站在这么冲当木头人?
皱着眉头,心不甘情不原的转过头去,眼角的余光就这么落在郭潮海带来的高瘦男人身上。
大哥。这位就是潭新伍医生。郭潮海恭敬的说。
郭朝龙朝那男人点点头,伸手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那圆圆的无框眼睛,卷曲的黑发,薄的像刀一般的双唇,我对这家伙一直没好感。
潭新伍是高我一届的学长,当年也是校园叱咤风云的人物,没毕业就已经被校附属医院心血管科内定了。
不过,他的神话到我出现就终结了。
没办法,谁让我林广宏风头太健。
潭新伍的到为我这几乎可以算是禁闭的罚站带来小小乐趣。
这么看来,郭潮龙今天没见我,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上了潭新伍。
我发生了什么事?看来情况不怎么妙。
将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下,提起精神来偷听他们的谈话。
从潭新伍的口气里我听的出,他对这次的会面并不怎么乐意。
也对,他一向自负,知道自己不过是我的替补,当然是不乐意的。
更何况我们还是多年的老对手。
他的建议是做心脏搭桥,不冷不热的叙述着手术的大概计划和可能出现的并发症已经应该注意的事项。
郭潮龙一声不响的听着,眉头一直半皱着。
潭新伍看起来兴趣不佳,老大一个手术被他二十几分钟就讲完,然后就是沉默,让郭潮龙自己做决定。
郭潮龙目前的状况做搭桥确实是个正确的选择,不过,他的冠状动脉在小的时候就做过搭桥,这次算起来应该是他第二次搭桥了。
他原来的那条桥由于一直妥善保护,能用到现在真的是很了不起。他一定很注意平常的锻炼和饮食。换成平常人,一条桥的有效使用期不会超过十年,十五年以上的已经少之又少。而他竟然用了二十年。
原来给他动手术的医生是我们学校的心血管主任,那时候主任也还是个刚出学校的年轻人,以当时的技术来讲,主任一定是采用了当时极负争议性的短链DNA溶液浸泡那条从郭潮海腿上取出的静脉血管,使其强壮到足以和动脉血管媲美。这样就不会因为负荷的突然加重而导致血管畸形的成长,也就减少了再次形成血栓的可能性。
郭潮海这种动脉血栓可能是属于遗传性的,那么年轻就这样的不多。
虽然主任用了那么受争议的方法,但血管细胞的畸形增长是不可避免的。即使再怎么合理的控制饮食,适当锻炼,积极治疗,如今这条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