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此刻炎凉来到公寓楼下,蒋彧南的车已恭候多时。
男人面无表情地倚着车身,一身的黑与白,生人勿近的姿态。见她出现,却是当即微笑开来。大雪初霁一般,令炎凉一时不由得顿住脚步。
蒋彧南已为她拉开车门。
炎凉走近。这个男人当时试穿这套西装时炎凉没能瞧见,现在看着他穿着浆得笔挺的三件式站在自己面前,炎凉着实好好打量了一番,之后才坐进后座。
驾驶座的挡板降了下来,后座成了密闭空间,没有人说话,气氛安静而别扭,炎凉选择了降下自己这边车窗。
风徐徐渡进。炎凉的鬓发被吹起。炎凉正欲抬手将它们别到
耳后,却已有人先一步替她这么做了。
炎凉皱眉回眸,只见蒋彧南刚收回手。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炎凉最终什么也没说。这个男人总是理所当然的碰触她,久而久之,她似乎也不会大惊小怪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就在炎凉内心检讨时,始终侧脸对着她的蒋彧南,嘴角牵起一丝隐秘的弧度:“耳环很配你。看来我没挑错。”
炎凉一愣。
不由抬手摸了摸耳垂,圆润的耳环润着指腹。
八点整到达会场。
李秘书在酒会外的大厅等了许久,见到蒋彧南现身,立即小跑过来:“蒋总。炎……炎小姐??”
李秘书似乎对于这二人的同时出现颇感意外,蒋彧南却并未言语,径直朝酒会入口走去。
即将进入会场,蒋彧南顿住脚步,扭头问炎凉:“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恩?”
炎凉不解,刚低头确认了手包在自己手里、并未落在车上,她的手就被牵了去。
蒋彧南把她的手勾上自己臂弯的同时,两名服务生齐齐为他们拉开会场大门。
早已恭候多时的媒体纷纷上前拍照,一时之间镁光灯闪得炎凉头疼,只能示意性地微笑。
不乏想要闹事的记者专挑尖锐的问题问:“不知蒋总有没有看最近的新闻?sr集团的发言人称……”
记者的问题还没问完,已被随后赶来的保安请回媒体区。
不过这些都是极好对付的,难对付的是等媒体散开之后,从对面朝她走来的——徐子青。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徐子青微笑地看着炎凉。
方才对着镜头笑得还很得体,现在,炎凉的面部肌肉是一点动的欲望都没有了。
蒋彧南倒是应付的得心应手:“不好意思,为了接她来晚了。你父亲呢?大概什么时候过来?”
“估计要晚一点吧,我出门的时候医生还在家里给他打针。蒋总,你这身穿着挺精神的,是哪家的设计?我想给我父亲也……”
徐子青说到一半,炎凉突然拉了拉蒋彧南的衣袖。蒋彧南的注意力顿时从徐子青身上移开,炎凉正好朝入口处抬抬下巴。
蒋彧南亦看向入口处,脸色一暗,对徐子青解释时也没了笑容:“不好意思我先离开一下。”
被彻底怠慢了的徐子青脸色一沉,但很快理解地点头:“没关系。”
蒋彧南离开了,炎凉倒是留在了原地,没了旁人,徐子青当即冷哼一声:“怎么?我不想要周程,你也不想要了?怎么什么都要跟我争?”
炎凉连看都不愿看她,目光一直看着入口处:“第一,这话应该我反问你才对,是你总和我争。第二,拜托你看看是怎么回事再发表言论不迟。”
徐子青虽生气,但也忍不住顺着炎凉的视线
看过去,看到了赶紧门不久的那位不速之客,徐子青也蓦地皱起了眉。
炎凉耳根终于清静,正准备朝门边走去,徐子青却还又突然旧事重提:“我只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论男人,你永远争不过我。”
炎凉脚下一顿,但很快恢复,
让蒋彧南都变了脸色的不速之客,正是与徐氏有诸多利益冲突的化妆品集团丽铂的江世军。
炎凉一来到蒋彧南身边,就被江世军带着讽刺地打量了一轮:“不得不说你父亲真的老了,创新的路子明明得自己找嘛,怎么能处处效法我们丽铂集团呢?我们刚跟欧洲的化妆品销售商展开合作,你们就开始谋划和北美销售商的合作。”
炎凉心里已将此人骂了个遍,脸上自然有了微笑:“世伯,这边请,给您留了主桌的位置。”
江世军比徐晋夫小不了几岁,但做派古怪,十分不安排理出牌,被炎凉这么谦和地一堵,当即开怀地笑:“小姑娘不错,心里指不定骂了我祖宗几代,还能对我这么客气。”
炎凉可不打算与此人多做周旋,自己父亲惹出来的烂摊子,有她父亲最宠爱的徐子青去处理,与她没什么相关。
把江世军送到了主桌之后炎凉就直接溜到了偏厅。
偏厅连灯都是暗着的,桌椅全被白布覆盖,完全无人打搅。唯一没有被白布覆盖的只剩台上的钢琴,炎凉带着从主厅顺来的酒瓶,慢悠悠地走到台上,坐上琴凳。
一边喝酒,一边翻开琴盖。随意地敲着琴键。
“叮”
“叮”
“叮”……
不连贯的音符在清冷的空气中飘着,清脆,但单调。突然就有一声不和谐的声音窜了进来——
“弹得真是有够难听的。”
炎凉一惊。
声音从通往主厅的门边传来。
炎凉看过去,从明处走来的那抹身影,她其实已经十分熟悉了,可等蒋彧南来到她身边,炎凉还是要多此一举地抱怨一句:“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
“我要是鬼魂,也是色‘鬼,这儿有香艳的孤身女人,我当然要跟来。”
她终于开心了一点,可仍绷着脸:“江世军那老家伙呢?”
“你刚才可是称他为世伯的,现在改叫老家伙了?”
炎凉耸耸肩,不予置评。
蒋彧南笑笑,反手就把两指间倒挂着的两支酒杯扣在了钢琴上,拿过炎凉手中的酒瓶,倒上两杯。
炎凉不客气地拿过一杯,当即喝空,又不客气地把酒杯往蒋彧南手上一放:“满上。”
蒋彧南十分配合,低眉顺眼地答:“遵命。”
“……”
“……”
“小心喝醉。”
炎凉竖起一指,悠悠一晃:“我的酒量可比多数男人还要……”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
炎凉一蹙眉,蒋彧
南摸出手机,炎凉当即看见来电显示——
徐子青。
电话又响了两声,蒋彧南正欲点下挂机键,炎凉已率先一步拿过他的手机,挂断电话,想了想,索性调成静音。
继续喝酒,一阵很长时间的沉默,炎凉突然说:
“我小时候就听说,我妈怀了我之后才知道我爸早就在外面有了女人,还生了女儿,我妈很想拿掉我再离婚,可后来她并没有这么做,你猜猜为什么?”
她其实并有真要他回答的意思,蒋彧南早已了然,于是沉默地等着她继续:
“我妈生下我的目的只有一个,用她自己的原话说就是‘不能便宜了外面那两个贱‘人’。她不让我姓徐,给我取炎凉这个名字,就是为了提醒我,也提醒她自己,徐晋夫作为丈夫、作为父亲都不值得爱,值得爱的,只是他的钱。”
蒋彧南眸光似有一恸,但下一秒,他只是表情平淡地递过来一杯喝的:“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炎凉笑笑,目光悠悠地迎向他,似开玩笑又似几分真心的试探:“你觉得呢?我是该希望你能可怜可怜我,在关键时刻别站在徐子青那一边;还是在警告你,如果你帮徐子青,我会用一切可能的手段整垮你。”
蒋彧南短促的哼了一声,略带不屑:“好大的口气。”
炎凉还是微笑,对此不予置评,拿起酒杯:“cheese!”
双双一饮而尽。
***
不仅炎凉带到偏厅的酒瓶空了,随后请服务生补上的另两瓶也见了底。
炎凉倒还是还撑得住,蒋彧南已经连走路都不稳了。
炎凉请服务生架走蒋彧南,一行几人回到主厅,酒会早已结束。炎凉失笑摇头,看着两个服务生搀扶下的蒋彧南:“你啊,太失职了。”
他早已醉得听不到她的揶揄。
炎凉在楼上开了间房,服务生负责把酒醉的蒋彧南扶上床,炎凉则负责掏出蒋彧南的皮夹,里头的现金全被她做了顺水人情,分给服务生当小费。
激动的服务生连连说着谢谢、离开,也算胡作非为了一次的炎凉开心地把自己往床的另一边一丢,枕着双臂笑笑。又爬起来,去掏蒋彧南的手机。
徐子青又来了许多通电话。
炎凉其实也有点意识不清了,拍拍蒋彧南沉睡的脸“祸害。”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又亮了,是短信:“蒋总,不方便接电话?”
炎凉举着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突然心念一动,调出拍照程序,自己趴到蒋彧南唇边,“咔嚓”一声,一张接吻的照片就此完成。
想想都觉得这行为十分幼稚,可炎凉在删除与发送之间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后者……
发送完毕后立即撒手把手机往床上一丢。
炎凉就这样坐在
床边发了会儿呆,许久,想拿过手机看看对方是否有回音,手在床上摸索着手机,突然——
被人抓住了手腕。
瞬间的天翻地覆。
炎凉视线不再晃动的那一刻,她终于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蒋彧南的脸。
他的眼里,有笑意,有恶意……
唯独没有醉意。
他看着她,深深看着:“既然你主动,那我不客气了。”
、第 11 章
眼里的彼此,一个散漫着笑意、清冷着双眸,一个还陷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
就在这无言的对视中,蒋彧南慢慢朝她俯身——
炎凉慌忙偏过头去。
蒋彧南的吻错失了她的唇,只点在她的脸颊,但漫漫长夜如今才开始,他并不急切,微微一笑间伸手板正了她的下巴:“知不知道第一次见你穿这件旗袍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把它扒了。”
炎凉没顾得上听他说什么,只顾着双手推他肩膀,可他纹丝不动,甚至咬了下她的指尖,几乎是轻佻了。炎凉下意识地缩了缩指尖,这尚算可爱的反应看得蒋彧南眼底一阵涟漪,她还在试图推开他时,突然感觉到胸口一松——
他解开了旗袍的盘扣。
眼看他要着手解开第二颗,炎凉慌了,咬牙切齿的警告:“再动我一下试试!”
蒋彧南真的停了动作,却不像是忌惮,反而笑得更让人发憷:“我只是好奇,我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你动容。”
“无论你……”
话还没完就已没了声息,这个男人以吻封唇的瞬间炎凉整个人怔住,感觉到他唇齿的攻占才恍然明白自己是着了他的道了,被他的三言两语问得失了警觉、被他得了逞。
炎凉想要咬紧牙齿,可被他扣着下巴,用不上一点力气,他另一只手在她身上点火,耳后,锁骨,胸口,蜻蜓点水又志在必得,腰侧的拉链悄然拉下,他的手伸进她的旗袍,于她赤‘裸的后背游走。慢悠悠的,慢悠悠的抵达她的双腿之间,往更深处撩拨。
在这男人似触非触的指尖下,炎凉止不住地颤抖,酥麻一阵一阵荡入心尖。口腔中濡湿的纠缠,无处不在的撩拨……
感受着他强加于她的一切,炎凉脑袋里嗡嗡作响,几乎眩晕,等他终于不再吻她而只是吮着她的耳垂时,她几乎快要忘记这是一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的险境。
有什么东西在抓挠,令人痒到了极致。
“绷得这么紧能有什么趣味?不如放开来享受。”
男人的声音悠悠传来,如魔怔,勾出蛰伏在身体里的欲望,叫嚣着要释放。炎凉破天荒地以这样的视角看着这个男人,这样的带着臣服的视角,太容易让人动情。
炎凉几乎要沉溺。
只是几乎——
紧随而来的“嘶——”的一声,裙边被扯裂的声音犹如适时敲响的警钟,将炎凉险些丢失的神志揪了回来。
已经放松了钳制的蒋彧南没想到这女人能在一瞬间用尽全身力气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