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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放松了钳制的蒋彧南没想到这女人能在一瞬间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他被迫侧开半个身子的空隙
,炎凉已经躲得远远。
她披散着头发落荒而逃,来不及调整凌乱的呼吸。
一切都还未开始,就已戛然而止。
失落?庆幸?蒋彧南看着她慌忙的背影,放弃了追上前去的念头。
他悠哉地坐在床边,“等一下。”
蒋彧南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刻意,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连呼吸都是平稳的。炎凉对此却毫不理会,转眼之间已经快要走到门口。
蒋彧南似乎叹了口气,纵有不舍,但理智更占上风:“你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
炎凉充耳不闻,几乎快要彻底远离这番险境了,这才想起自己还赤着脚。
低头看一眼,果真。
犹豫来犹豫去,只能咬着紧牙懊恼地回床边拿鞋。
蒋彧南看着她忙,冷着脸笑:“是不是只要不是周程,其他男人,你都不打算对他们敞开心扉?”
炎凉猛地僵住。
见到她如此反应,蒋彧南这回甚至笑出了声:“说真的,我还挺嫉妒他的。”
他的笑里带着嘲讽,可细听,又觉得苦涩。
因片刻前激烈的挣扎,炎凉至今还气喘吁吁,可之前的种种气恼、羞愤以及欲罢不能,在这个男人平静的叙述中统统遁形,取而代之的,是她脑中闪过的众多复杂难辨的情绪。
身体里有一股急需证明些什么的躁动,洪水猛兽一般,瞬间将炎凉淹没。
等她自己反应过来时,已扔了鞋子回身,狠狠吻他。
蒋彧南被她这股野蛮的冲劲杀了个措手不及,险些跌撞向床头架,一贯思绪敏捷的他下一秒已反应过来,一手撑住床面,另一手圈住她的腰。
这个女人骑‘跨在他腰上,纷至沓来的吻伴随着她捧起他脸颊的动作,令蒋彧南陷入一秒的失神。
炎凉比他方才吻得更深,更辗转缠绵,彼此乱了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再难分解。
回过神来的蒋彧南更加凶狠地回应,双手牢牢锁住她的腰身,双唇的厮磨热辣到发疼,炎凉空出双手麻利的扯下他的领带。
领带、西装、马甲、衬衣,终被一一丢落在地,炎凉推他的双肩,将他摁倒在床上,自己仍跨坐于他小腹。
这个男人扬起的下巴是孤傲的弧度,欲继续这个热吻,炎凉却躲开,改而吻他的喉结,咬他的锁骨,在他结实的胸膛流连片刻,一路埋头向下,要打破这个男人高高在上的面具。
她的手伸进了解开的皮带下,欲望一经碰触,蒋彧南“嘶——”地倒抽一口凉气,猛地扯过她的手臂,侧身将她
压制回身‘下。
“怎么?就受不了了?”炎凉笑着点了点他鼻尖。
蒋彧南从没见过这女人现在这副样子,挑衅中带着极致媚态,如酒心巧克力中的酒精,甜,更醉人,又如烧刀子一口灌下去,麻辣到了心头——
他也微微一笑:“我还是比较习惯按我的规矩来。”
说着再无需怜惜,就着旗袍下摆的口子猛地一扯,分开这女人的双腿,尽情享用这一场蓄谋已久的欲壑难填。
一入至底。
突如其来的容纳令炎凉呼吸一滞,本能的弓起的身体被他又一次的进占所撑开,残余的布料凌乱地覆在炎凉身上,该遮的地方却尽数袒‘露在外,这可比不着片缕更教人难耐。
炎凉干渴的舔了舔下唇,死死扯住自己的衣领。
蒋彧南却转眼就把她的手扯开,他一手放在炎凉曲起的膝盖上,另一手顺着她的后背向下,托起她的臀,就着她情动的湿意加速律动开来。
炎凉终是忍不住叫出了声,又被他用力吻住,只剩近似呜咽的哼声。
蒋彧南托起这张泛着红晕的脸,看着这双大眼睛里残存的那一丝桀傲难驯的光,“怎么?就受不了了?”
他把她之前的话原数奉还。
这样将她尽数展开,不容她反抗,他自己却刻意放缓了律动,抵着她身体里酸软的核心碾磨,分明是在报复她之前的挑衅。
炎凉意气用事的要夺回主动,抬起的身体却还没碰到他,就被摁住了肩头、翻过了背脊。蒋彧南的手还按在她的肩上,稍稍撤出后直接背入。
猛的空虚后再度被填满,炎凉冲口而出的尖叫又被他堵住——
他扳过她的脸,自后吻她。
炎凉不满的咬他。
他一疼,动作不知不觉就狠了,实在是锱铢必较,炎凉腹部的某一根神经突然绷紧了似的疼,疼得她不由瞪他。
他只是笑。
炎凉却还来不及看清他的笑意,已被他搂起。他的胸口紧贴着她的背脊,肩颈相依。
他的手按着她的小腹,引导她的动作,这一刻,这个男人身上滋生某种贪婪的魅力,仿佛要一手遮天,独吞天下,已溃不成军的炎凉陷入一片浑噩,欲回吻,却被他避开,直到欣赏够了她在快慰与疼痛间挣扎的样子,蒋彧南无声一笑,重新贴近了吻她。
他的吻依然潮湿而且温柔,他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目光却是一分一分地冷了,笑容也快要隐匿不见。
接踵而来的潮涌终将彼此一同推向极致。
***
这是一场争夺床笫间主控权的战役,无论胜败,全身每一寸细胞都已获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夜微凉、灯微暗、欲望散尽。
只抽了根烟的功夫,炎凉就已经后悔了。
烟头被她狠狠在烟灰缸里摁熄了,炎凉拢了拢衣服,二话不说起身下床。
“这么快就翻脸不认帐了?”
黑暗里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炎凉赤脚站在原地,是被这句轻描淡写的话钉在原地了。
她犹豫了一下才回头。蒋彧南依旧坐靠在床头,一手横搁在床头架上,另一手夹着的烟还闪着微光。
片刻前她的后颈还枕在他的胳膊上,现在却已经没了温存,像个提了裤子就走的男人,瞎眼胡诌:“我就当你醉了,你也当我醉了。相信我,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了。”
他似乎……笑了。
黑暗中,炎凉看见烟头的火光动了动,她警觉地后退了一步,蒋彧南已熄灭了烟,下床来到她跟前。
他是真的在微笑。
笑容却看得炎凉胆战心惊:“我不介意再来一次,好让你晚一点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满意不?
、第 12 章
炎凉忘了是谁说过,聪明的男人从不会强‘奸,他们诱‘奸。
这个叫蒋彧南的男人又何止是聪明?
“我不介意再来一次,好让你晚一点忘记。”
语罢已轻俯下‘身,挺直的鼻尖若有似无地蹭了蹭她的。
继而是唇,吮一下她的唇瓣,抬眸看看她的反应,继而抬起她的下巴,深入这个吻。手指则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慢慢的一路下滑,最终探进她的腿心,绝对的蜻蜓点水,却也是绝对的撩拨人心。
炎凉浑身僵硬得不像话,她并非禁不起诱惑的人,但这个男人所表现出的一切,包括含笑的眼,菲薄的唇,品尝她时轻轻滑动的喉结,甚至他的呼吸声……都仿佛在诱哄她: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放纵。
“我……”
炎凉刚开口就被他以食指抵住了唇。
紧接着,蒋彧南一矮身就打横抱起了她。
炎凉慌忙收紧双臂环住他颈项。
感受到她的紧贴,蒋彧南无声地笑,一路抱着她走进浴室。
这一折腾又去了将近一个小时,炎凉被这个男人抱出浴缸,回到床上时早已精疲力竭。身后的男人将她搂近胸前,她连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躲开。
裹着被子也不知有没有睡着,炎凉只是觉得一直横亘在她腰上的那股力道离开了,继而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什么动静。这时候她有力气睁眼了,就见蒋彧南从外间回来,手里提着件用塑料袋罩好的衣服。
蒋彧南把衣服搁在床凳上,回身就见这女人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醒了?”
她只警敏地盯着他。
“临时给你买了件衣服,尺码应该合适。”蒋彧南来到床边,手指撩一撩她的下巴,低头欲吻,这女人却瞪直了眼推开他的肩,拽紧被角坐起来。
是真的彻底醒了过来,才会敏捷得就像只松鼠,裹着被子爬到床尾,拿到床凳上的衣服,二话不说扒了塑料袋就把衣服往身上套。
穿好了衣服才有空看向窗外,此刻外头的夜幕已经有点发白,仿佛能让人嗅到黎明前水雾的清隽。
床边的蒋彧南始终抱着双臂看着她,眼里的光晦暗不明。相较于他的光明正大,炎凉真觉得自己像个小家子气的贼,心惊胆战地溜出套房,全程当着这个男人的面,深怕他上前阻止。
破天荒的,她竟然安全地走出了玄关。
炎凉自己都有点不可思议,反手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才放松了下来,背靠门板舒了口气,才找回一贯的自己,踩着细高跟,一路昂首挺胸地快走
向电梯间。
时间太早,炎凉出了酒店,在路边等了许久都没等来一辆出租车,这寒夜已退黎明未至的时刻,气温仍旧偏低,炎凉拢了拢外衣,正低头准备掏手机看时间,不远处车喇叭猛地一声响。
炎凉惊喜地抬头,看见驶向自己的豪车,立马脸又放了下来。
继续低头找包里的手机,想要装作视而不见,但车已经停在了她面前,车窗降下,蒋彧南手肘搁在窗棱上,像个爱搭讪陌生女子的老手:“小姐,在等车?”
“……”
“我可以顺路搭你一程。”
炎凉冷冷回:“不用了。”
他脸色一沉。
炎凉看见这男人的手移向内把手,以为他这是要下车拎她了,可还没来得及警觉地后退半步,他竟突然十分平静地点了点头,重新升起了车窗。
车窗升到一半又停了。蒋彧南像是突然想起件事:“对了,你似乎落了一样东西。”
炎凉不接话,皱着眉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蒋彧南把手伸向窗外,食指指尖勾着某个小玩意。炎凉刚看清那是一小片蕾丝质地的布料,他已收回手:“我替你保管了。”
炎凉顿时瞪大了眼:“喂!”
蒋彧南已经一踩油门,带着她的内裤绝尘而去。
***
炎凉好不容易打到车回家,也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就要起床赶上班。
整张脸都是虚浮的,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上了几层粉底才遮掉黑眼圈。周一,十点的例会,炎凉9点50到的,刚走出电梯,就看到对面电梯里走出徐子青。
脸色铁青的两个人。
炎凉脚步一顿,但很快恢复,举步朝会议室走去,徐子青若要避她,大可以从另一边大门进会议室,可她却选择径直走向炎凉,并堵住炎凉去路。
炎凉料到她没好话,果然——
“你好歹也是徐家的二小姐,至于这么快爬到他床上去吗?”徐子青冷斥。
炎凉扯扯嘴角笑:“我只是做了你想做却做不成的事。”
她今天的妆容稍显浓艳,玫瑰色的唇微微一启,显得整个人都多了一丝跋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说得徐子青脸色几变。
仿佛受到了污蔑,徐子青紧紧皱起了眉头:“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这么随便。”
炎凉这回真的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低头笑笑,然后破天荒地拍了拍徐子青的肩,劝道:“适当的装装样子可以,装过头那可就让人恶心了。”
“你……!”
“我倒
是很好奇你接下来会怎么对付我。告诉周程?你现在正避他唯恐不及吧。又或者向爸控诉?那我可要感谢你了,爸现在器重蒋彧南,他真要把我跟蒋彧南凑作堆,你可怎么办?要不干脆印传单发遍整个公司?”
炎凉说着,甚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恩,这主意不错,不妨考虑下。”
徐子青被她的话钉在了原地,面无表情的脸孔之下似乎早已在思考众多可能性,炎凉没工夫猜她的花花肠子,绕过她直走。
走了两步想起件事,炎凉又停下了。
她回头,徐子青还站在原地,一副走神的样子。
“蒋彧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