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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坏处想?”呵呵,那你倒是告诉我,除了自欺欺人之外,还能怎么往好处想?
感受到我的颓败。伍吟儿嘴角一松,表情缓和了不少:“小鱼,有舍才有得,谁都不希望会发生意外。但是如果意外真的发生了,你也必须去勇敢的面对。因为最终可以一直陪凤渊走下去的人,只有你!”
“而且,沈先生离开前不是交代过吗,以半个小时为限。现在时间过去才不到一半,我们不妨静下心来,等他们的好消息。一切到过了约定时间。再另做打算。”
“……”这一次,我没有再开口。听伍吟儿说完后,我下意识的侧过头,朝山洞口方向望了一眼。
之前外面还一片明朗的景象,不知不觉中,早已被漫天白茫茫的云雾笼罩。仿佛是一堵看得见,摸不着的墙,将山洞和外面的世界,一分为二。里面的人出不去,而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一定是沈白鳞的杰作……利用幻境,迷惑狐族,不让他们找到我们的藏身之处。
不知道为什么,相处越久,我就越觉得自己看不透沈白鳞。原本以为他是一个十恶不赦,专门摄人精魄的上古大海怪。后来稍微了解了一点,发现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穷凶极恶,倒像是一个十足的流氓,玩世不恭,桀骜不驯。
而直到今天,他又亲手推翻了我对他的所有认知,让我在这一副流氓的外表下,看到了另一个沈白鳞:细心,沉稳,果决。甚至是舍己为人。
你们不是我,可能无法体会,当他对我说出第一个要求的时候,我的内心究竟有多震撼……当初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我才会选择答应他无厘头的条件。尽管有两个前提做保证。但说到底,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担心,沈白鳞会提出什么奇葩的要求。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难道这么久以来,都是我叶小鱼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如此复杂多变的一个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还是说,这所有的全部加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沈白鳞?我确实是糊涂了……
“小鱼。你没事吧?”见我突然不吱声,伍吟儿还以为我是被她的话给刺激到了,神情颇为担忧的看着我。
“没事,是我太冲动了。”我沉沉的叹了口气,将视线从山洞口方向收回来。伍吟儿说的没错,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除了等,别无他法。假如我贸贸然冲出去找他们,只会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嗯!我们要有信心,沈先生他们一定可以平安回来!”察觉到我的情绪有所缓和,伍吟儿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拉着我的手,从山洞口退了回来。
但愿如此吧!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等等!刚和伍吟儿靠着干草堆坐下来,我脸色一变,瞬间又站了起来。
之前由于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他们三个人的安危上,竟把沈白鳞离开时偷偷告诉我的,那么至关重要的话。给忘了:“小辣椒,我们这里有内奸,倘若我不能回来,你自己要当心。”
沈白鳞他居然说,我们这一群生死与共的人里面。有内奸?!
在乍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可想而知,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无论是哪一个人有问题,我都无法说服自己去坦然接受。可奇怪的是,尽管有一万个不相信,在潜意识里,我对沈白鳞的话,却没有半点怀疑……否则,我也不至于会如此痛苦纠结。
“小鱼,你怎么了?”伍吟儿被突然从地上站起来的我,猛地吓了一大跳,“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我总感觉你今天老是心神不宁的。”
“吟儿,我……”在即将冲口而出之际,我一下子把话咽了回去。“我没事,就是有点口渴了,想喝水。”
是的,如果真如沈白鳞所言,我们这里确实有内奸。那么不管是狐族派来的,还是冥界派来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存在嫌疑。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要是头脑一热,把沈白鳞的话告诉伍吟儿,难保不会节外生枝,引来更大的麻烦。
“哎呀!你不说我都给忘了!”我话落,伍吟儿也跟着低呼了一句,“刚才一时心急,把水壶丢在半道上了!小鱼,真对不起,害你不能喝水了。”
“没关系,到时候出去了,路上再重新买一个就好。”毕竟我不是真的想喝水,面对伍吟儿的道歉,我不动声色的摆摆手,重新坐回到了草堆上。
在之后的几分钟时间里,谁都没有再说话。可能是因为早上被吵醒的缘故,此刻的伍吟儿脑袋靠在我的肩头上,昏昏欲睡。而我,则目视前方。一瞬不瞬的盯着岩壁上,一块凸出来的石头,心里百转千回,惊疑不定的猜测着各种可能……我们当中,到底谁才是那个,沈白鳞口中的内奸?!
如果采用排除法,首先第一个排除的人,自然是我自己。
接下来,是小白。他对凤渊,一向惟命是从。忠心耿耿。不仅如此,曾经在冥界,为了保护我,甚至不顾自己的安慰,几次三番和闫重烈正面对抗。假如连这样的朋友都不可信,那么我也确实不知道,还有谁可以信赖和依靠了。
其次,是沈白鳞。虽然他曾经和闫重烈联手,在海边陷害过我和凤渊。但也仅仅只有那一次,后来他就再没有和闫重烈有过任何瓜葛。撇开这一点不说。按照这个大海怪的脾性,谁若想要让他言听计从,还真是一件令人无比头痛的事情。
不对!我不能凭借我的主观想法去判断!倘若因为这句话是沈白鳞告诉我的,倘若因为他今天的言行举止让我出乎意料,就将他的嫌疑抹得一干二净。那我这样做。是不是显得太过片面和武断了?
万一……我是说,万一沈白鳞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呢?而且,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在贼喊捉贼?
或许有人会问,谁会这么蠢,自己是内奸,还提醒别人要当心,这不是不打自招么?但假如他就是料定我会这么想,才这么说的呢?虽然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可最起码有一点,他已经成功了……暗地里撺掇我,让我对身边的朋友失去信任,彼此质疑,从内部瓦解这个小团队,然后再逐一击破!
三百零六、死了?!
如果事实真是我猜测的这般,毫无疑问,我对沈白鳞的看法,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的心里就会莫名觉得一阵发慌。但愿这个大海怪,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然后,是莫邵城。要说这个莫邵城,是大我两届的学长,完全普普通通的人类一个。没有任何灵力。也绝对不可能和狐族,或者冥界扯上关系,干净的比一张白纸还要白。
这次假如不是因为我要跟他借车,他也根本不会被卷入到这场万分凶险的争斗中来,还几次差点丧命。依照种种情况分析,目前看来,莫劭城反而是最没有嫌疑的一个。
最后,是伍吟儿。说到她,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不难看出,她的心里一直都有凤渊。更何况,凤渊曾经对她有过救命之恩,我不相信伍吟儿会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
而且一路上,在我们之间的相处过程中,我确实能够真心实意的感受到,伍吟儿一直是把我当做好朋友看待的。不仅互相扶持,还对我照顾有加。最重要的一点是,哪怕落到今天这个做困兽之斗的地步,她也绝口没有提过“离开”这两个字。
可要说绝对没有嫌疑,我也无法说服自己。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她的身份。作为一个狐族中人,倘若狐王要她效力,面对朋友和族人,确实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更何况,人心隔肚皮,万一她是第二个青雪,谁又能保证?
所以说来说去,我们这一行人当中,最有嫌疑的,反而是沈白鳞和伍吟儿?!
唉!我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想得整个脑仁都在疼……无论是他们当中的哪一个,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真心拿他们当朋友,又怎么可能受得了被出卖!
当然,没头没脑的想了这么多,不排除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存在。那就是沈白鳞他搞错了,根本没有所谓的内奸,也没有什么背叛,一切都只是一个乌龙而已。如此甚好,皆大欢喜!
“小鱼,现在几点了?”正在暗暗宽慰自己,耳边冷不丁传来了伍吟儿的询问声,“如果没出意外的话,小白和沈先生他们,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糟糕!想得太出神,把时间给忘了!被伍吟儿一提醒,我不禁捏了把冷汗,赶紧低头看手表。等看清楚上面的指针后,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上:“八点一刻了。”
还有五分钟。距离沈白鳞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可是一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回来。难道真的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不测……
叶小鱼,快打住!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开始有些失控。我赶紧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这不还有五分钟吗,只要时间没有到,就表示一切都还有希望!
“小鱼,你说小白他们……能不能回来?”可以感觉得到,和我一样,伍吟儿的心里也在害怕。
“能,一定能!”我用力的点了一下头,手却在不经意间攥成了拳头,竭力不让它发颤。
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我和伍吟儿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手表半分。一瞬不瞬的盯着上面的指针,仿佛这样做,可以让时间走的慢一点似的。
然而,不过是徒劳。平日里只觉得跟乌龟和蜗牛爬一样的时间,今天就仿佛跟坐上了风火轮和筋斗云似的,蹿的飞快。一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两分钟,也跟着过去了。三分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直到最后一分钟,我和伍吟儿,一个盯着手表,一个盯着山洞口,全都挺直了脊梁骨。即便谁也没有开口,但还是不约而同的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绝望的讯号。
终于,在两人万般虔诚的祈祷下,分钟还是无情的指向了二十的位置。而山洞口,依然死寂一片,静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更别提说话声和脚步声了。看来这一次,沈白鳞和小白他们,真的,遇上麻烦了。
我和伍吟儿默默的对望了一眼,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走吧,小鱼。”最后,还是伍吟儿先开的口,“兴许小白他们只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呢?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吧。”
“况且,沈先生他知道路该怎么走。要是他们……没事的话,一定会想办法追上来的,你说对不对?”
“嗯,对。”我自欺欺人的附和了一声,心却已经在正好“三十分”的时候。变得拔凉一片。
在气压低得令人喘不过气的氛围中,两人做了一番简单的交流。最后统一意见,为了大局着想,决定听沈白鳞的话,咬牙不再逗留。
所有的东西。伍吟儿早就提前收拾好了。就连那只受伤的小白兔,也被她妥善的装进了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
而如今孤立无援的我们,要重新原路返回到湖边开车,是绝对不可能了。万一狐族派人在那里守株待兔,我们一回去,不刚好被逮个正着么?
左右一权衡,我伸手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俯下身对阿贪说道:“阿贪,事到如今,也只能辛苦你了。”我不是没想过,大白天的放出噬魂兽,是多么招摇过市而又冒险的举动。但眼下要车没车,要人没人,我和伍吟儿两个女孩子,带着昏迷不醒的凤渊。能跑多久,能跑多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