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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说你和我弟弟即将大婚的传言,都是真的?”这句话,几乎是从闫重烈的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这本来就不是传言。”我警惕的往后撤了几步,以防闫重烈会突然发难,“又何来真假之说?”
“不,我不信!”察觉到我的防备,闫重烈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突然毫无征兆的伸出手,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将我凌空提了起来,“你不能和我弟弟在一起,不能!”
“咳咳!”我被勒的眼泪水都出来了,使劲的朝闫重烈蹬了几脚,可惜一脚都没有踢中,“我喜欢谁……愿意和谁在一起,都和你无关,更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话落,见闫重烈依旧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我怒火攻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腕一转,对准他的肩胛骨,枫棱就笔直的刺了下去。
只听“咝啦”一声,狭小的弄堂里,再度响起了利器刺穿皮肉的毛骨悚然声。这一下,我是彻底懵了……原本以为闫重烈会躲,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硬生生接了我一招。
“除非我死……”不仅如此,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正在汨汨往外冒鲜血的伤口,闫重烈反而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和我弟弟,成婚的!”
难道……我看着一脸狰狞,恨不得将我抽筋剥皮的闫重烈,心里猛的一沉……我和凤渊……不对,是小红叶和凤渊,他们之所以到最后都没有成婚,难道就是这个红毛鬼在从中作梗?
“我警告你,红毛鬼,你要是敢乱来,我一定叫你好看!”我这么说着,我再度提起枫棱,对准之前的伤口,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原本以为对方吃痛,铁定会松手将我放下来,结果我再一次失策了。面对我接二连三的攻击,就仿佛每一刀都是刺在别人身上一般,闫重烈依然面不改色的看着我,手指的力道一点都没有松懈。不仅没有松懈,反而还拽的更紧了几分:“想要我妥协,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我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脸憋得通红。
“和我弟弟分开。”完全不介意自己在说什么,闫重烈面无表情的动了动那张和凤渊极为相似的薄唇,慢慢的的开口说道:“与我成婚!”
“啊?”闫重烈话落,我条件反射的愣了一下。忍不住怀疑,这段时间不见,这人脑袋里的坑是不是又大了?
“怎么,好歹我也是冥界堂堂闫王。”见我表情怔怔的,闫重烈阴厉的脸上,愈发森冷了起来,“让你和我在一起,还委屈你了不成?”
“你,放我下来……咳咳!”我算是明白了,这人不是情商低,是他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情商这两个字。
“你先回答我,我再放你下来,如何?”面对我不以为然的态度,闫重烈怒极反笑,阴恻恻的勾了下嘴角。话落,突然毫无征兆的欺近我的脸庞,两人的距离顿时一下子拉近,鼻子尖都差点挨到一块儿了:“当然,如果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的话,我会让你说到我满意为止,再把你放下来。”
“……”这人他妈是长了一个火星人的脑回路吗?怎么就听不懂地球人说话!
“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现在就答应我了。”见我不吱声,闫重烈自以为是的揣测,“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不如……”
“呵呵!”不等闫重烈把话说完,尽管脖子被勒的呼吸困难,但我还是从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不无讽刺的盯着闫重烈的眼睛,慢悠悠的开口说道:“红毛鬼,你听好了……”
“我小红叶,这辈子,下辈子,永远,永永远远,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近在咫尺的人,愤怒的双眼几乎都要喷火了。
“因为……”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了曾经第一次来冥界时,对闫重烈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你让我觉得,恶心!”
二百四十八、不要妄想
“这个答案,您满意吗,闫王大人?”我话一说完,狭小的弄堂里,就陷入死了一般的寂静。连根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哈哈!”隔了良久。闫重烈突然仰头大笑起来,“你说,我让你觉得……恶心?”
一边说,一双森冷的眼睛一边缓缓的从我的脸庞上扫过,最后停在他自己拽住我衣领的那只手背上。下一秒,根本由不得我反应,便蓦地手掌一送,直接将我推出去,丢在了青石板的地面上。
“咳咳!”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我来不及招架。脚后跟重重的蹬在地上,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痛的险些没晕过去。
“说,我哪里让你觉得恶心,嗯?”见我狼狈的摔在地上,闫重烈破天荒的没有上来补刀。而是站在原地,用手指拢了拢那头酒红色的短发。阴厉的双眼盯着我,似笑非笑的嘲弄:“我劝你,在开口之前,最好先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免得到时候,自己后悔。”
“不用想,我现在就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人最悲哀的,莫过于没有自知之明。
比如闫重烈,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所作所为,明明错的离谱。却迟钝的像个局外人一样,丝毫不知道反省,一错再错。真不知道是该哀其不幸,还是怒其不争。只能自叹倒霉,和这样的人有所牵连。
说话间,我已经手肘撑地,强忍着痛,故作轻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闪躲,迎上对方的视线。一字一顿咬牙说道:“因为,你叫闫重烈,所以,我觉得恶心。”
“这样说,够明白了吗?”没错,从你的名字,到你的人,但凡所有与你有关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恶心,唯恐避之不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过后,闫重烈阴恻恻的勾了一下嘴角,踱步慢慢朝我靠近。肩膀上被我连刺两刀的伤口。汨汨的血水正顺着他华贵的衣袍淌下来,一点一点的溅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弄堂阴冷的空气中,也跟着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但整个过程,闫重烈却像完全没有知觉一样,甚至连看都不曾看一眼伤口,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我的脸上:“整个冥界,除了我父亲,没有一个人,敢像你这样,不将我放在眼里!”
“即便是处处与我作对的好弟弟,在面子上,也是做足了功夫,从来不敢公然与我为敌。”
这么说着,也不知想起了什么,闫重烈的目光徒然又森冷了几分。眼眶泛红,一副恨不能亲手将我撕成碎片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但是你,这只挠人的小野猫!自从你出现之后,我的生活就彻底被打乱了!”
察觉到危险逼近,我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一步。手腕一抬,刚要提起枫棱,不料却被对方识破意图。到最后,不仅没有起到任何威慑作用,反而弄巧成拙激怒了闫重烈。只见他嘴角一勾,冷不丁抬起膝盖,就毫无征兆的狠狠往我小腹上撞了一下。
“咝……”我痛的顿时倒抽了口凉气,整条脊梁骨几乎都麻了。然而祸不单行,就在这时,我感觉手上徒然一空,枫棱已经被闫重烈给乘机抽走了。
“红毛怪,你还给我!”我伸手去夺,却扑了个空,“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把它还给我,等会一定让你好看!”
“瞧,就是这样。”见我如此紧张枫棱,闫重烈一边若有所思的低头打量了一眼,一边不无讽刺的说道:“倘若换做是别人,此刻一定早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向我求饶了吧?”
“可你呢?不过会些皮毛功夫,却偏偏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非要与我作对!”没有在枫棱上看出端倪的闫重烈,又再度将目光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不管是现在,还是当初在茶楼,抑或是在我的府上,都是如此!”
“呵呵!红毛鬼,我告诉你……”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手中的枫棱,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渗出来的血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假如你想看我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的求饶,那么奉劝你一句,别白费力气,你找错人了!”
“是么?”我话音落地,闫重烈便眯了眯阴厉的双眼,意味不明的咧开了嘴角,“可是怎么办,我现在,已经对你的求饶不感兴趣了。”
“或者说,自从那天,你被我那好弟弟从府上救走之后,我就已经放弃要你求饶的念头了。”看出我的困惑,闫重烈也不着急解释。
反而语气一滞,转移了话题:“你知道么,当初在茶楼里,你的一根筷子,几乎差点毁掉了我的整个人生?”
“……”真是日了狗了,有必要说的这么夸张吗?
我拧了一下眉,不明所以的瞪着他……什么叫一根筷子,几乎差点毁掉了他的整个人生?当时要不是我眼明手快,用筷子扎了一下他的肩膀,估计现在的我,恐怕早已经变成一个没有舌头的哑巴了吧!
“你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当着自己属下的面前,丢尽了颜面。”我算是明白了,这个红毛鬼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到最后,却连一丝的畏意都没有,居然堂而皇之的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这些也就罢了!”并不理会我在想什么,闫重烈随意的把玩着我的枫棱,又兀自往下说道:“结果我和母亲去找弟弟理论,你竟然还敢睁眼说瞎话,反咬我一口!以至于我和母亲被父亲责罚,闭门思过,足足半月有余没有出门。”
“那段日子,我几乎天天都在想,想着究竟怎么做,才能让你死得慢一点,痛苦一点。哪怕是到了今天,每每看到肩膀上的那个疤,我依然还是会想起,当初在你身上所受到的种种耻辱。”
“同样也是从那时候起,我暗暗告诉自己:终有一日,我会拔掉你这只小野猫身上,所有的尖牙和利爪,让你和冥界中的其他人一样,惧我,畏我,害怕我!”
“别白日做梦……”
“但是!”还没等我说完,闫重烈话锋一转,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我的话,“直到我真的看到你被母亲拔掉指甲,敲断手臂,躺在地牢的长木凳上,奄奄一息的就好像快要死掉了一样的时候,我突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连这样,都没能撬开你的嘴,这辈子,恐怕也听不到你对我说求饶了。所以……”说到这里,闫重烈故意放缓了语调,一手撑墙,猛的将我堵到了墙角上,“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你绑在自己身边,绑的死死的,哪里都别想去!”
“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有机会,听你亲口对我说一句:闫王大人,我错了。”话落,闫重烈刚刚才有所缓和的表情,又再度凌厉了起来,“可是,我的计划都还没有开始呢,现在你却告诉我,你要和我的弟弟成婚了?”
“不仅如此,你居然还当着我的面,说我让你觉得恶心?”
“你说!你这样,让每天心心念念,都在想着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得到你的我,情何以堪?”
“红毛鬼,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幼稚,很可笑么?”听闫重烈说完,我只觉得一阵胸闷气短,大脑缺氧。
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很有可能会被闫重烈直接逼疯:“只为了听我说一句‘我错了’,就想要我和你在一起?”
“假如你真的觉得我这样说,能够挽回你一点尊严的话,那么好,我现在就说给你听!”余吉场弟。
“闫王……”
“小红叶,你在哪里?”就在我要开口之际,弄堂外面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蓦地传来了小白的说话声,“小红叶,你快出来,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