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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说过,说是一个女人最爱一个男人的时候,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而一个男人最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
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上了来时开的凌志车,车里放着很多打开的机器,看样子Z在宴会厅的大翻盘是在这里完成的,王晓书看着这些设备就跟看天书差不多,她也没管,把Z塞到副驾驶之后就上了驾驶座,驱车驶出了原子基地。
“现在分子、离子、原子我们都不能去了,萧茶他们如果不是跟着宫崎悠介去分子的话,就是回到解安筠的离子去,最坏也是最可怕的就是,他们会去量子。”王晓书分析道,“我父亲那边估计也得到消息了,你的身份暴露在之后我之前告诉他的讯息他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相信,你不要对他期望值太高,另谋出路吧,量子也不能去。”
Z不说话,疲惫地靠在车座上,眼睛微闭昂着下巴,白皙的脖颈那从下巴到锁骨的弧度非常漂亮,他的喉结在微弱的光芒下显得异常性感,看得王晓书恨不得咬一口。
肤白貌美气质佳,一看就是反派,神烦。
王晓书沉默地开车,随手打开架子上的导航仪,想了想,将目的地设定在了Z在量子附近的那间实验室,那里目前来说还算安全,她必须搞清楚Z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哦对,发疯,他自己都说自己在发疯,难不成真的就是字面意思?
王晓书若有所思地瞥向呼吸越来越重的Z,直觉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倏地,Z猛然睁开了眼,弯腰从后车座拿来一个容器,容器打开后里面冷雾四溢,他直接从里面拿出一套针筒与药剂,三两下装好立刻注射进了自己的胳膊。
王晓书看着这飞快的一幕,期间也不过就两三分钟的时间,她下意识想阻止,但看Z在注射过后脸色似乎好了一点,也就忍住了动作。
良久,Z睁开眼将容器扔到一边,侧头看看不发一言开车的王晓书,忽然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王晓书愣了一下,没说话,也许这个时候不说话要比说话好。
“太傻了。”Z似乎叹了口气,线条优美的嘴角勾着一个引人无限遐想的微笑,眉眼精致额头宽广,看起来智慧而从容,“真是个讨厌的小家伙。”
小家伙?王晓书嘴角一咧想要吐槽他,可是他那一副尿检阳性的劲头儿实在让她张不开嘴,他无语了一会,道:“回你在量子区域的实验室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些事你不说我就不问,但事情总该想办法解决,你装什么逼,你是机器人吗,赶紧给我冷静下来解决问题。”
Z似乎对王晓书这次过于聪明的反应有些惊讶,意外地看向了她,王晓书装作没看见,麻木道:“压力太大发泄出来是人之常情,虽然你的方式让我有点不能接受,但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加快恢复正常的话,那么我也可以勉强忍受。”
Z意味深长道:“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会让你在那些所谓‘好人’眼里的形象毁灭得更彻底么?”
王晓书想起那堆极品忍不住冷笑一声,转着方向盘拐弯,淡淡道:“不会,目前我的全世界正坐在副驾驶,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供我自毁前途了。”
Z微眯着眼看着她,消极厌世的神色渐渐疏淡,他原本以为按照王晓书和他那种全都不会向别人低头的性格,估计这次分开了就真的断了,但没想到她这次抗打击能力这么强。
王晓书觉得车里的气氛似乎有些过于压抑了,Z这气势的人物往那一坐她很难不产生如履薄冰的感觉,就跟空调开着不要钱了似的不停释放冷气,本来她就已经够冷了。
思索半晌,王晓书半真半假地玩笑道:“以后在我们家的院子里种点向日葵吧,这样感觉比较有安全感,有可能的话再种点豌豆,蘑菇也要有,如果能找到长辣椒就更好了,总感觉拥有这样的前院在这个世界才是最安全的。”
Z闻言神情有些扭曲,眉梢抽搐地别开头看向车外,仿佛对她无语。
王晓书舒了口气,稍稍放松了一些,慢慢说:“我现在被你带的越来越二了,这都怪你。”
Z揉揉突突直跳的额角,精神很差地低声道:“我很欣慰。”
王晓书观察着他的小动作,越发确定他是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好像从我认识你开始就一直是你在帮我、保护我,这次换我对你好吧。”她放缓声音,“虽然我们之间有着这样那样的差距和不契合,但在这种世界,错过之后怕是连这样一个人也找不到了,过去的一切我都不想再提,怎样都好,被诅咒记恨都无所谓,因为我想和你站在一起。”
她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说:“所以以后不要再说那些让自己和别人都难过的话了,这就是我的答案,你对我那个邀请的答案,既然你说出口了,让别人为此上了心,你就必须负责到底。”
Z的心倏地一沉,嘴角的笑容冻结,冷不丁道:“看路,要撞树上了!”
48
有些缘分说起来真的只能叫做孽缘,你说本来根本不可能有瓜葛的一个人;突然就出现在你生命中;而且还不是擦肩而过;是随时出现,各种刷存在感,尼玛是个好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个……王晓书欲言又止地看着副驾驶上似乎睡着了的Z;心道,希望这份孽缘有个好结果。
王晓书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天色很黑很暗;她盯着导航和路快快慢慢地开了三个多小时,夜里一点多的时候;Z平稳的呼吸渐渐偏颇;身形动了动,迷蒙地睁开了眼,抬手揉着额角,微垂着头一脸疲惫,看上去睡得并不好。
“你醒了?”王晓书忙踩下刹车,将车停到路边,关了车前灯打开里面的灯,拿出从车上翻出的食物和水递给他,眼睛机械地睁着喃喃道,“饿了吧,吃东西。”
Z抿着薄薄的嘴唇,蹙眉看向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她的手掌,在食物上划过,只接过了水杯轻轻喝了一口,不言不语。
王晓书以为他不想吃压缩食物,为难道:“我在车上只找到这个,也不知道你之前都是在哪弄的热食给我吃,我都要以为你是用丧尸烤得了……”
Z听她说到这不由挑起了眉,微微启唇哑着嗓子说:“我是个科学家,不是食人魔。”
“……我开个玩笑。”王晓书尴尬地摸摸脸。
Z情绪不太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笑。”他似乎有些赌气地别开了头,须臾之后又转过来,仿佛十分克制地对她说,“对不起,我态度不太好,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王晓书脑海里闪过他之前说的那些话,事情似乎比她想得要复杂的多。
“我觉得很压抑。”Z舒了口气,靠在车座上盯着前方,微耷着肩膀看起来很没精神,用一种索然无味的口吻说,“感觉好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又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王晓书蹙眉思索了一下,道:“是不是你最近想得太多了,思维混乱了什么的……说不定真实情况并不像你想的那么严重?”
Z立刻驳回她的理论:“真实情况比这个更糟糕。”他向来漆黑的眸子似乎有些发红,衬得那些红血丝更明显了,“其实并没什么暴风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倒我,问题就出在这,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发生,只是压抑而已。”
王晓书观察着Z脸色和眼神的变化,放下手里的食物按住了他的肩膀,想劝劝他,但他却完全不理她,一门心思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王晓书有点着急,万般无奈之下脑子一热就拖着他的脸凑上去吻住了他苍白干涩的唇瓣,她用舌尖描绘着他美好的唇线,湿润了他干涩的唇,然后舒缓气息后撤回去,松手,看着他:“你身体出了问题。”她用肯定的语气说。
Z侧首眯眼望着她,抬手解开衬衫袖口将袖子挽了上去,露出胳膊伸给她看,那手臂内侧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每一条血管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其中最明显的莫过于那不同与常人的、正在不断地起起伏伏的一条……就好像有一只小虫子在里面爬,一点点朝上,周而复始。
“这、这什么玩意儿?”王晓书呆呆地问。
Z嗤笑一声收回手:“把你吓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王晓书脸都白了,“你能不能别老是一副你很行的样子啊,你是不是在自己身上注射过什么东西做实验?还是你感染了什么病毒?你倒是说啊!”
Z撑着双臂靠近她,压迫感十足,他冷酷地勾着嘴角:“我行不行这一点你最有发言权,需要我让你的身体好好感受一下吗?回忆一下那种美好的感觉?”
“T^T这种时候突然转成这种话题真的好吗?”王晓书欲哭无泪。
Z摸摸她的头,平复情绪,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说不好是哪的问题,要到实验室做一下检验才可以确定,你说的情况也发生过,但那都解决了。当然,不排斥残留问题。”
“……”王晓书对他彻底无语,“你真是个疯子。”
“谢谢夸奖。”Z牵着嘴角笑,“但我至今都没有一个令我满意的作品。”他满脸的表情都在讲一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一个科学家的污点》。
王晓书头疼地再次拿起吃的,她必须转移话题,不然新世界的大门将再次被打开:“吃点吧,不喜欢也多少吃点。”她语重心长道,“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你确定你撑得住?”
Z斜着眼睛瞟过去,眼神非常犀利,王晓书一心虚,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不是不在乎你,只是没你那么大本事,不能把这东西变成烤全羊给你,也找不到更好的……”
Z抬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低声说:“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我们到后面去。”他说完就下了车去后座,王晓书对在宴会厅看到的场面仍有些后怕,她不敢下车,直接从前面穿了过去,Z上车的时候正看到她在干这个,轻不可见地勾了一下嘴角。
“以后你怕的话,就叫我的名字。”他说。
王晓书愣愣地坐下,看着他有些回不过神,Z以为她不信,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总觉得委屈了她,伤了她的心,于是强迫自己逗她笑,摘掉眼镜放缓声说:“我会飞,会研究,会开枪杀死所有要害你的人。”他晃晃眼镜,“摘掉眼镜我可以看到整个世界。”
“那戴上呢?”王晓书伸出手圈住他的腰,靠进他虽然不太宽厚但十分温暖的怀抱,双腿抬起来平放在后座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Z检查了一下车锁,关了车灯,周围一片黑暗寂静,他捋着她耳边的碎发,喉结滑动,声音充满了属于男性的魅力磁性:“戴上眼镜是四只眼睛,这么简单的填空题都不会?”
“哦,戴上眼镜你可以看见全宇宙。”王晓书摸摸他腹部漂亮的田字,感慨道,“其实就算你什么都看不见了,叫出你名字的时候我也会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你以前可不这么认为。”Z意味深长地隐讳道,“你以前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对我唯恐避之不及,我就是洪水猛兽,你就是火把和兔子。”他似乎压抑着什么,声音渐渐低得有些诡异,听得人脊背发寒,“你因为什么改变?”
……难道要说出因为爱这种肉麻狗血的台词吗!
王晓书把头埋进他劲窝,比较现实地给了自己和他一个交代:“大概就像你说的,人生都是这样,道德感太强没用,接受自己是个烂人没啥,烂了之后还不是得继续生活。”
Z若有所思地听着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