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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无话,小黑胖子出了村子将九爷那辆破卡车开了过来,在后面的车厢里,我们遵照着他老人家的指示睡了一整天,一夜没合眼,我的精神也差了很多,伴随着小黑胖子的阵阵脚臭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瞪瞪地有人叫我,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了,刚刚坐起来就看见金九爷伟岸的背影和他手里拎着的一把桃木剑,这一次金九爷没有换上那个特别拉风的道袍,而是穿上了和鬼仆那一身很是相似的古朴唐装,说古朴啊,那是从形制上看的,凑近了就会发现,那靛青色的布料上点缀着十分复杂的团团暗花。
“醒醒,醒醒,chi fan了。”见小黑胖子在那车厢里一个劲儿地打呼噜,九爷过来踢踢他的被子沉声道。
小黑胖子一听,吧嗒吧嗒嘴巴一个翻身起来,随后噗通一声摔下去开始装死,见他这样九爷也没生气,呵呵一笑招呼我过去chi fan。
从车厢上搬了一张一米见方的小桌子放在地上,我们围在一边吃了起来,不到五分钟,小黑胖子就留着口水果来了,午饭是那些村民提供的,很丰盛,一条鲤鱼做得好吃极了,除此之外,最让人满意的还是九爷带来的一只啤酒鸭子,我不太能喝酒,九爷也不勉强,其实这老头子还是挺随和的一个人,最少从眼下的qing kuang看的的确确是这个样子的。
chi fan的时候要聊天,这是中国人的传统,我问他为什么要zi开车来,他说有些东西带不上火车的,我又问他那天晚上遇到的老太太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他想了又想才跟我说那只是很普通的尸变;最后一个问题是他为什么要选我,他说我很适合现在这份工作。
听完这三句话,我就知道这老头子肯定是在敷衍我,不过,我没有给zi老板难堪的习惯,摇头苦笑了一下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金九爷看出了我的心思,有点不好意思,找了个合适的时机他翻出一套衣服给我,我一看,那衣服和他身上那件差不多,只不过颜色要浅一些,同样的衣服小黑胖子也有一件,他说晚上做活儿的时候记得换上他,再之后,我们两个的话题就开始跑偏了,到最后zi都不知道zi是在聊什么。
大约是下午六点钟,红日西斜,我和小黑胖子换好了衣服一起下了车等在一边,这时候有个村民牵了一头比猫大不了多少的瘦弱花猪跑了过来,将绳子交给我们就急匆匆地走了。
金九爷拿着个罗盘走在最前面,随后是猪,随后是小黑胖子,随后是我。
我们四个走在夕阳下,在河边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被脚步声惊动的蛤蟆扑通扑通地跳下去,没有多久又伴着草丛里的阵阵虫鸣露出头来。
九爷看着手里的罗盘,一面调整着zi的步子,一面转动身形查看方向,沿着两三公里的一段路程往返了几次,这老家伙才停下身子。
在地上抠了一个坑,又拿出一包黄土一样的东西放进去,将土坑填满之后,金九爷拖着臃肿的身子有条不紊地转了几个圈,不一会儿,他的脚下已经多出了密密麻麻的几个脚印,那些脚印好像很有讲究,因为他踩出每一步的时候都很小心,他的动作很协调,像是在跳舞一样。
大约三十几步之后一个直径在一米到两米之间的月牙便chu xian在了土地中央,月牙的两个钩子对在一处,正好将事前挖好的坑洞围在中间,在月牙的两处顶端之间,剩下了巴掌大的一块地方,金九爷点燃了三柱香,一边嘀咕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一边很虔诚地跪拜着,跪拜过后,三只香柱稳稳地插在了空出来的那块土地上。
第018章 破碗
我站在一边,远远地盯着那个香头问那小黑胖子:“诶,九爷这是在干嘛?”
小黑胖子的表现跟我差不多,坐在一边的草丛里给zi点了一根烟,很深沉地吸了一口,随后一抿嘴唇幽幽道:“这个还真不知道,应该是在祭祀什么东西吧。”
“你确定?”很不信任地看着他,我说。
“废话,我要是能确定吗,还在这里跟你磨叽啊。”小黑胖子说着,拉拉衣领补充道:“以前,他也干过类似的事儿,可在这种地方还是第一次见到,看见他那小包了没,里头装着的不是坟头土就是庙里的香灰,还有脚下那个图形,每一次那个图形都不一样,我想那是个什么仪式的象征吧。”
“哦”
听他这么说,这种猜测还是挺靠谱的,我走过去的时候,九爷已经礼拜完毕,这时候他又在那个很大的旅行口袋里拿出一个带着蓝色边纹的花碗,看起来挺素气,也挺破旧,他kan kan那陶碗的四周,又用一把军刀在碗口处敲出一个豁口,左kan kan又kan kan,点了点头好像很满意。
、随后,这老家伙又用蜡油将一根两指多粗的小半截蜡烛固定在碗里。
那带着一根白烛的陶碗放在水中,正好飘在水面。
等天色一点点黑下来,九爷叫我把那小花猪牵过去,那小花猪长得挺瘦,可是精神很好,乐颠颠地跑来跑去像是得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看九爷将那带着深深的血槽的军刀拿出来,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对他们这行当那有限的接触当中,放血的情节给我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抓鬼的道士,最**用血,杀鸡的,杀狗的都是一抓一大把,咬zi手指放血的更是屡见不鲜。
九爷见我直皱眉,憨厚一笑,吩咐我将那小猪抱住之后一刀割开了小猪的耳朵,那小东西长得贼精壮,嗷地一声叫了起来,疯狂扭动几乎控制不住。
可金九爷毕竟是老手,在第一时间,便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一下就将带蜡烛的小碗拿了过来。
也就三五秒钟,那带着泡泡的猪血就铺满了整个碗底。
“这就完了?”见他拿着那一酒盅都不到的猪血转身要走,我赶忙问。
“你以为呢?”九爷一听,反问道。
“你确定这点就够用?”心有余悸,我又问。
九爷见我这样,呵呵直笑,随后拿着那个陶碗对我说:“血不在多,有料就行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为了一点鸡血狗血就割了他们的喉咙么?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说完,又习惯性地晃晃nao dai 。
“我靠,那这个咋办?”我说着,一甩手里的绳子问他道。
“放了呗。”他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到河边。
遵从他的指示,我将小猪的绳子解开放了生,小黑胖子看着它远去的背影直说可惜,一边念叨着烤**猪什么的还是很不错的,一边很利落地清理战场。
这时候金九爷也没闲着,他将那带着猪血的陶碗和白烛放在河边,随后双手交错结了一个很复杂的“手印”,看到那个“手印”的时候我想起了当时很流行的一个动画片,可金九爷的手印远比那里面的复杂许多。
在结印的同时,他一直盯着飘在水面上的那个陶碗,大约经过了三个缓慢的步骤,他的五根指头已经以一个令人咋舌的层次纠结在一起,几乎是在同时,漂在水面上的那只陶碗开始缓缓地转动起来。
一开始,转动的速度非常缓慢,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瓷碗的旋转速度正在急剧增加,就在水面上快要形成一个小型漩涡的时候,金九爷那肥硕的身子猛地一震,于此同时,那兀自旋转的白烛“噗”地一下“烧”了起来!
当时的天色,接近全黑,淡黄色的烛光在夜色里分外刺眼,我就站在他的身边,所以将这个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
火光乍现的一刹那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自始至终,金九爷身体中的任何一个部分都没有接触到那根蜡烛,可托着蜡烛的陶碗就那么飞也似的旋转起来,又特么“钻木取火”似的自燃了!
天啊这是怎么做到的?
眼瞅着那旋转着的陶碗兀自漂向水中,莫名的恐惧从我的心底升腾而起,再看金九爷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强大气场立刻将我震慑住了,以前就觉得这人挺牛逼的,现在觉得这个人简直牛逼到了天上去,这特么地究竟是个什么人啊,神了!
“别看了,我们走。”
就在此时,小黑胖子从身后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两根小时候打架经常用的大棒子,一根交给我,一根zi拿在手里,我们跟着那个在水面上缓缓移动的陶碗一路向下走,很快就从河边进了水塘,这一路之上,三个人没有一句话讲,陶碗距离我们的距离在不断拉远,直到那陶碗上的灯光突然消失了我们才停下脚步站着不动。
“就是这里。”九爷盯着水面,压低了声音对我们说。
“我们咋办?”蹲在草丛里,小黑胖子问他道。
“什么都不用管,等他出来。”金九爷说着,在腰间解下跟我那根一模一样的绳子,手上挽了一个套索扔了出去,又很迅速地扔了一个类似手电的发光物体到那个圈套里。
我看着那比土豆还小那么一号的东西就是一阵无语,这特么地,也叫陷阱么?
“你俩,谁的胆子比较大?”这时候,正在那里鼓捣绳子的金九爷突然问道。
闻听此言我和小胖都是一愣,随后无比默契地对指了一下,“他。”
“”金九爷见状,当时就无语了,随后拍拍我的肩头对我说,“陆离,你先去,站在那个圈里然后把绳子套脚上。”金九爷说着,一指他那个圈套对我说。
“放心吧,mei shi 儿。”见我没动,他又说。
五分钟后,我跟猴子似的坐在了河边的一个大石头上,有点哀怨地看着荷叶掩映的水面,又在心底默默地问候这对胖贼的全家大小。
第019章 女鬼
夜晚的风,带着一点凉意,坐在这个充斥着鬼故事的河边更是如此。
金九爷那根红色的绳子套在我的一只脚上,带着荧光的球球被我握在手里。
一只脚蜷起来,另一只手抱着膝盖,我看着近在咫尺却异常陌生的池塘开始发愣。
走路的时候容易走神,这是很早以前就有的毛病了,一个人坐在那块大石头上的感觉也差不多。
浑浑噩噩地想些zi的事情,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池子里的荷花早就没了,很大的荷叶倒是不少,水塘之中,密密麻麻地长着不少的水草,一些难以捕捉的草鱼躲在里面咯咯咯地啃咬着草根,声音不大,在夜色里却能听得清楚。
它们能活的这么悠闲,想必跟水里那个东西脱不开关系,事物大多都是利弊参半的,要不是那东西出来害人,我们也没理由费尽心机地想要除了他。
不知不觉,时间一点点过去,坐在那里我想了很多,这其中,占据一大部分的还是以前的事情,想着想着,不由得伤感起来,发出世事无常的感慨之后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悔意。
就在这时候,突然觉得脚上的绳子动了一下,低头看时,绑在脚上的那根红绳果然被人拉了一下。
循着绳子的方向看去,金九爷和小黑胖子的身形在草丛里动了动,看他们这样不由得心中一紧,这是在警告我么?
一股子寒意从背后袭来,耳朵和身上的寒毛根根竖起,身形不动,眼睛往后瞥去,一种呜呜咽咽的声音突然chu xian在了夜色里。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觉得有什么东西趴在了zi的后背上,别的倒是好说,两只肩膀处的重压感觉shi zai是太明显了,默默地一侧头,脚下的绳子再次被人牵扯过去,我知道,草丛里猫着那两个是在提醒我,不要回头。
第一次面对这种东西,心中不免紧张起来,不过,和在小屋里独自面对那猫脸女尸相比,这一次的感觉要好上不少,最少我知道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