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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她已经对这些瞻前顾后的大臣们非常失望了,为此,让他们尽快回去,并急忙召见谢安,以征询谢安的意见。
“是,太后。”众大臣闻令,只得抱拳行礼,并抬步离开大殿。
此刻,这些大臣的心里自然都非常的不是滋味,他们能够感受到褚蒜子的冷落和不满。
就在这些大臣走出大殿的时候,谢安大步向大殿内走去,众大臣全都侧目看向谢安,眼神中,既有羡慕也有嫉妒和怀疑。
谢安的面色却是非常的自信,并向退出大殿的众大臣一一行礼,对于各种各样的眼神,谢安一概无视。
“草民谢安参见太后。”谢安走到褚蒜子的面前,抱拳行礼道。
褚蒜子在垂帘之后,略带微笑的看向谢安,轻声道:“谢贤士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太后。”谢安礼节的谢了一句。
褚蒜子点了点头,轻声道:“此次说服南王放弃弹劾殷刺史,多亏了谢贤士,不过,哀家很是好奇,谢贤士是以何种办法,让南王心悦诚服的呢?”说完看向谢安。
谢安微微一笑,抱拳道:“启禀太后,草民只不过是借北王撤军南归之机,告诉南王,若殷刺史被废黜,朝廷将让北王都督扬州诸军事,并让北王的大军进驻扬州,南王自然不愿意,所以便改口,不再干涉殷刺史的事情。”
“谢贤士果然聪慧,利用北王吓阻南王,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眼下,北王又给朝廷出了一个难题,还要请谢贤士,帮助哀家出出主意。”褚蒜子轻声说道。
谢安闻言,微微一惊,抱拳问道:“太后,不知北王给朝廷出了什么难题,竟然让太后如此犹豫。”
褚蒜子开口,将华安要求接回京城家眷的要求,以及众大臣的忧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谢安,并向谢安询问,究竟应该怎么做。
谢安闻言,毫不犹豫的抱拳道:“太后,以草民之见,不能阻止北王的家眷前往洛阳,否则,会引起北王的不满,同时,北王已经好多年没见京城的家人了,若是朝廷阻止他们相见,则有些不近人情,还会让别有用心之徒抓住机会,从而兴风作浪。“
褚蒜子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众大臣都担心,一旦北王的家眷前往洛阳,北王就完全不可控制了,谢贤士是否也有同样的担忧?”说完看向谢安。
谢安摇了摇头,轻声道:“太后多虑了,北王是做大事的人,岂能被家眷所牵绊,七八年来,北王一直不曾返回建康城看自己的家人,这不就是最好的明证吗?若是北王真的下决心反叛朝廷,是不会被京城的家眷所牵绊的,况且,就算北王现在已经反叛,朝廷也不能处置其家眷,否则,北王便有足够的理由取大晋而代之了。”
听了谢安的华安,褚蒜子心情顿时豁然开朗了不少,她沉思了片刻,接着问道:“谢贤士,北王派遣部下前来接其家眷前往洛阳,而北王的家眷与哀家还有一些交情,哀家是否应该亲自送上一程,还有,应该以何种礼仪为好。”
谢安想了一下,正色道:“若是太后与北王家眷彼此熟悉,倒是可以亲自送上一程,至于礼仪倒是不太重要,太后能亲自送别,便是最合适的礼仪。”
褚蒜子闻言,顿时茅塞顿开,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亲自将华安的家眷,从京城的北门,一直送到京城北门外的十里长亭,以显示自己与北王家眷的交情,以及对北王个人的尊重。
“对了,谢贤士,北王在奏折中还说,要我大晋朝廷迁都洛阳,只要哀家答应,他便可以立即修缮洛阳的皇宫,一年之内,便可完工。谢贤士认为,我大晋朝廷是否应该迁都洛阳呢?”褚蒜子看向谢安,正色说道。
谢安闻言,蹙了蹙眉头,这个问题让他很是不好回答,若是站在统一天下的角度,洛阳在中原的核心地带,而健康城太过于偏南,洛阳城作为都城,自然是最佳的选择,但此时,大晋朝廷的国情比较复杂,世家大族在江南都拥有庞大的利益,而且,这些利益盘根错节,就连他们陈郡谢氏也不例外,而一旦朝廷要迁都洛阳,这些士族的利益势必要遭到损失,为此,众多士族官员,一定会跳出来,全力反对朝廷的迁都之举,从而让迁都行动根本就无法成行。
当然,还有一个更加不利于迁都的条件,那便是洛阳一带,早就被北王华安控制了,若是大晋朝廷迁都洛阳,则很容易的就会被北王的势力控制,从而让大晋朝廷全面沦为傀儡,进而让北王成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物。
“太后,洛阳是我大晋朝廷建国时的国都,迁都洛阳本没有什么错,但此时,我大晋的国情不允许迁都洛阳,还是暂且以建康城为都城比较稳妥。”谢安并没有回答具体的原因,而是直接反对迁都。
褚蒜子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虽然,谢安并没有说明不能迁都洛阳城的具体原因,但以她对天下局势的了解,也是能猜到一些的。
正文第八百三十九章谢安当官
褚蒜子看向谢安,轻声问道:“既然我大晋暂时不宜迁都,那以谢贤士之见,哀家当以何种理由拒绝北王的美意呢?”
显然,褚蒜子认为,既然华安向大晋朝廷提出迁都的要求,作为当朝太后,她总是要给出答复的。
谢安想了一下,正色道:“太后,以草民之见,重修洛阳皇宫的花费一定非常的不菲,如此,必然极大的加重百姓的负担,太后可以以节省开支和民力为由,拒绝北王的迁都要求。”
褚蒜子闻言,大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谢安提出的这个理由,非常符合他的心意,也非常的冠冕堂皇,如此,便可以让华安无话可说。
“谢贤士博学多才,一席话便让哀家心头的忧虑全部消散,我大晋能有谢贤士这样忠心为国的人才,真是国之大幸啊!”褚蒜子大声夸赞道。
被当朝太后当面夸赞,谢安倒是有些害羞起来,并抱拳道:“太后过誉了,为朝廷分忧,本就是我等子民的责任,草民是义不容辞。”
见谢安说的如此的大力凛然,褚蒜子顿时对谢安更加的满意,并更加决心要给予谢安高官厚禄。
“谢贤士为我大晋义不容辞,我大晋朝廷自然也不能亏待谢贤士,哀家这几日思虑良久,觉得必须要给谢贤士一个可以发挥才能的职位,丹阳尹职位虽然低下,但掌管着京畿要地的各种事物,哀家打算让谢贤士担任这个职位,希望谢贤士不要推辞。”褚蒜子真诚的说道。
“这……”谢安犹豫了一下,抱拳道:“多谢太后美意,不过,草民从未涉足官场。首次做官便是府尹,只怕朝廷的众大臣会不服啊!”
显然,谢安并不是真的只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他也是想要做官的,毕竟,只有为官一任。才能造福四方,但他却完全没有想到,褚蒜子一下子给了他这么大的官职,而且,丹阳尹是大晋非常重要的职位,只有朝廷最信任的人,才有可能担任此职位,由此,也足以说明褚蒜子对谢安的信任。
见谢安担忧众大臣不服。褚蒜子不以为然的说道:“以谢贤士的名望和才华,就算位列三公也丝毫不为过,区区丹阳尹的职位,哀家都觉得委屈谢贤士了,况且,谢贤士刚刚说服南王放弃弹劾殷刺史,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这件事众大臣都是知晓的。所以,哀家封你为丹阳尹。是不会有人说闲话的,谢贤士可以放心的任职。”
褚蒜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安自然不好再拒绝了,于是,便抱拳道:“既然太后如此信任,微臣愿意领命。明日一早便立即赴任。”
见谢安接受了自己册封的官职,且已经称臣,褚蒜子显得大为高兴,谢艾一旦任职,她在遇到难处的时候。便可随时征召谢安询问,如此,可省却很多烦恼。
“谢爱卿尽管回去准备,原丹阳尹虽然已经告老还乡,但还会呆上半个月,爱卿对丹阳的事物有什么不清楚的,都可以询问他。”褚蒜子轻声说道。
“多谢太后提醒,微臣谢安告退。”谢安抱拳一礼,转身离开皇宫大殿。
谢安走后,褚蒜子立即给华安回信,以告诉华安,大晋朝廷暂不迁都,并让华安全力镇守洛阳,以安定大晋北部的局势。
同时,褚蒜子还让宫中之人准备一些奢侈的首饰,准备在华安家眷离开京城的时候,作为礼物送给她们。
几日后,王三统领的五千亲卫军,抵达了江水的北岸,只要渡过江水,要不了多远就抵达京城建康了,由于过江之后通往建康城的道路,并无大股的山贼和土匪,为此,王三决定让主力兵马留在江水北岸,仅率领三百精锐渡过江水,前往建康城。
这样做,也是为了减轻朝廷方向的戒心,毕竟,在建康城周围,扬州军团的兵马仅有万余,算上防守京城的乌衣六营,也不足两万人马,王三觉得,若是为了迎接北王的家眷,而兴师动众的率领五千精锐横渡江水,一定会引起朝廷方面的警惕和怀疑,对北王的名声不好,而将主力大军驻扎在江水的北岸,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
此刻,站在江水北岸的渡口处,王三突然感到了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这里的渡口,与多年前相比,环境上并无太大的区别,但往来的行人却多了许多,相对的渡船也多了很多,看上去一片繁忙的景象。
毕竟,江水两岸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战事了,老百姓在和平的环境中发展生产,休养生息,自然变得越来越人丁兴旺。
“多年没有返回江南,真没有想到,如今的江南已经人丁兴旺,百姓安居乐业。”王三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将军,要渡船不,别看老朽年纪大了,撑船一点也不比年轻人差。”就在王三发出感慨的时候,一名年老的艄公,大声招揽起了生意。
王三闻言,顿时有一股亲切和熟悉的感觉,这种声音,他多年前在渡口的时候就曾听到过,很显然,这名年老的艄公,他是认识的。
当渡船靠近岸边的时候,王三看的很清楚了,这名年老的艄公,就是当年华安第一次北上中原之时,摆渡的艄公,在此后每次横渡江水,王三与华安等人,都是乘坐这名年老艄公的渡船过江的。
“老人家,还认识晚辈吗?”渡船靠岸之后,王三看向年老艄公,大声问道。
年老艄公微微惊讶了一下,仔细看了看王三,大声道:“记得,记得,你不就是当年那名将军的部将吗?怎么能不记得呢?这麽多年过去了,想不到还能在此相见,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家将军怎么没有回来?”
见年老艄公居然还记得自己,王三心里顿时暖洋洋的,顿了顿,大声道:“老人家有所不知,我家将军如今已经是大晋的北王,正坐镇洛阳,防备北方的胡人,所以没有时间返回江南了,特让晚辈前来迎接家眷。”
“哦,当年那位将军,就是大名鼎鼎的北王,哈哈哈哈!真是好啊!老朽就说自己没有看错人,自从看了他第一眼开始,老朽就觉得他不是一般的将领,早晚必有大作为。”年老艄公兴奋的说道。
王三闻言,也是高兴,连忙问道:“老人家,江南的百姓也知道北王?”
年老艄公大声道:“那是自然了,北王的丰功伟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关中八百里秦川,中原、河北,不都是北王收复的吗?北王为我大晋朝廷收复失地,打得边关胡虏闻风丧胆,痛快,痛快啊!”说完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竟攥紧了拳头。
见江南的百姓如此肯定北王,王三显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