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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胜利来之不易,邺城周边的稳定更是难能可贵,况且。邺城是河北的重要城池,我军当全力守护邺城,决不能让邺城落入敌手。”谢艾正色说道。
华安笑了笑,正色道:“谢将军说得好,邺城的确是河北重要的城池,是我军重点防御的城池,本王打算让谢将军镇守邺城,不知意下如何?”说完看向谢艾。
当然,华安早就打算让谢艾镇守邺城了。而此时谢艾主动提出邺城的重要性,华安便趁势询问他的心意。
谢艾自然非常愿意,并抱拳道:“王上打算给谢艾多少兵马?”
显然,谢艾担心燕国的主力大军会向南进犯,若是没有足够的兵马,便无法阻挡燕军主力的进攻,为此,必须向华安提出这个要求。
华安闻言笑了笑。他从谢艾所提出的要求,便清晰的看出。谢艾愿意镇守邺城,只是担忧兵马不足而已。
“张蚝将军麾下的两万主力骑兵、杨安将军麾下的两万战车兵、王猛将军留下的六万关中骑兵、五万后备军团,还有,镇守常山的苏亥将军麾下的三万人马、镇守鲁口的蒲健将军麾下的五万人马、以及司州南部数郡的三万余兵马,全部受谢将军节制,如何?”华安一口气说出了可以拨给谢艾的兵马。并自信的看向谢艾。
谢艾闻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如此多的兵马,全部加在一起足有二十六万之众,当然。蒲健的五万人马和苏亥的三万人马情况比较复杂一点,司州南部的三万人马也不能随意调动,但即便如何,谢艾麾下的主力兵马仍高达十五万之众,而且这十五万兵马,全部在邺城的附近,可以直接指挥,最让谢艾高兴的是,十五万人马之中,有十万堪称精锐,有如此多的精锐兵马,谢艾相信一定可以守住邺城周边的大片区域,并有能力将燕国大军阻挡在易水以北。
“王上真的可以给末将如此多的兵马?”谢艾担心自己听错了。
华安肯定的点了点头,正色道:“没错,本王只带十四万主力大军横渡黄河,剩下的兵马全部由谢将军节制。”
谢艾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毕竟,华安将如此多的军队交给他节制,足以说明华安对他的信任,而只有在足够信任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将绝大部分兵马交给别人。
“王上如此信任末将,末将一定全力守卫邺城,绝不辜负王上的重托。”谢艾激动的说道。
见谢艾已经正式答应镇守邺城,华安显得大为高兴,并大笑着说道:“有谢将军镇守河北,本王是一万个放心,明日一早,本王就将亲率十四万主力离开邺城,向黄河以南行去,邺城就交给将军了。”说完拍了拍谢艾的肩膀。
谢艾再次抱拳道:“王上尽管放心,有谢艾在,燕国大军过不了易水。”
华安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与部将指点周围的村落,畅谈起了美好的未来。
歇息一夜之后,第二日一早,华安便率领十四万主力大军离开邺城,向正南方向行去,华安的目的地是洛阳,那里是大晋王朝建立都城的地方,华安要进入洛阳城镇守,以威慑荆州方向的桓温。
在建康城方向,殷浩大军再次战败的消息,成了老百姓街头巷尾谈论的主要话题,对于殷浩的屡战屡败,普通的老百姓都有些无法忍受了,并觉得朝廷应该治殷浩的罪过,至少也要废黜殷浩,让有才能的人,领导扬州的军队。
而如此舆论倾向,是非常有利于桓温对殷浩的弹劾的,为此,桓温麾下的斥候,立即将这一有利消息,以最快的速度送往浔阳城方向,以让桓温尽快得知如此有利的消息。
不过,这种舆论倾向,对于大晋朝廷来说,却是很糟糕的消息,大晋朝廷为了平衡国内的势力,让南王北王互相对峙,而殷浩军团镇守核心的扬州,便可以中和二王的势力,起到三足鼎立的局面,让大晋朝廷更加的稳固,若是殷浩被废,桓温极有可能以雷霆手段掌管扬州军团,如此一来,三足失去一足,形势势必不会稳定,大晋朝廷将出现南北两股对峙的势力。
最让大晋朝廷担心的是,桓温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尽管他的才能十倍于殷浩,但殷浩素有名望,却并无太大的野心,桓温的野心在很多方面都昭然若揭,若是让桓温掌握扬州的军队,大晋朝政势必完全被桓温所把持,还未成年的小皇帝也将彻底的沦为傀儡。
此时,殷浩的再次战败,彻底的断绝了大晋朝廷的侥幸想法,在桓温的步步紧逼之下,贬黜殷浩,似乎已经成了大晋朝廷唯一的选择。
在建康城的皇宫之中,皇太后褚蒜子在几名近臣的劝说下,已经下定决心,准备正式下旨废黜殷浩为庶民。
不过,就在废黜殷浩的旨意刚刚拟好的时候,华安军团南归的消息送到了皇宫之中。
褚蒜子听说华安军团已经抵达邺城,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希望,并决定暂且将废黜殷浩为庶民的旨意扣下,看看情况再说。
“启禀太后,前丹阳尹谢裒之子谢安,殿外求见。”就在这时,传来了谢安前来拜见的消息。
褚蒜子知道,谢安是陈郡谢氏之中,非常杰出的人才,虽然谢艾此刻并无任何官职,也并不符合觐见皇太后的资格,但对于如此有名望之人,褚蒜子是不可能不见的,况且,谢艾在这个节骨眼上前来求见,一定有过人的见识。
为此,褚蒜子立即下旨,让谢安前来觐见。
谢艾大步走向大殿,跪拜道:“草民谢安拜见太后。”
“谢贤士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褚蒜子连忙让谢安起身。
“谢太后。”谢安谢了一句,随即站起身来。
褚蒜子仔细的打量了谢安片刻,轻声问道:“谢贤士前来觐见哀家,不知有何重要的事情。”
谢安抱拳道:“启禀太后,草民最近在市井之中,听说殷刺史又打了败仗,而且,朝廷有废黜殷刺史之意,不知是否属实。”
褚蒜子嘴角微微笑了一下,轻声道:“想不到这件事情,在老百姓之中影响这么大,就连一项喜欢闲云野鹤,不问世俗之事的谢贤士都知道了,没错,确有此事,不知谢贤士对此有何高见。”说完看向谢安。
被褚蒜子这么一酸,谢安顿时显得有些局促,顿了顿,抱拳道:“启禀太后,恕草民直言,殷刺史屡战屡败,的确有莫大的过失,但主要责任并不在殷刺史,而是朝廷未能人尽其用,让并不精通军事的殷刺史率军讨伐叛逆,就如同让目不识丁的庄稼汉当先生,岂有不败之理,朝廷用人失误,岂能全部怪在殷刺史的头上,况且,眼下南王和北王的实力已经非常庞大,而且,据草民所见,南王和北王皆深怀野心,只怕这并非社稷之福啊!而殷刺史虽然不通军事,但毫无野心,且对大晋朝廷忠心耿耿,从没有做出失礼的事情,让殷刺史统领扬州军团固守扬州,与南王和北王形成三足鼎立之势,才是我大晋朝廷之福啊!”
正文第八百三十四章谢安抵达浔阳城
褚蒜子自然听出了谢安的意思,但此刻,殷浩的屡战屡败已经使其声望大大的受损,在众多老百姓和士族人氏的心中,殷浩早已不是当初的翩翩君子,而是屡战屡败的无能之人,就连他身旁忠心耿耿的部下,私底下都对其颇有微词,毕竟,殷浩屡战屡败让其麾下部将都跟着丢脸,并失去了立功升职的机会。
殷浩的威望受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桓温的步步紧逼,也让大晋朝廷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此次殷浩再次战败,若不严加惩治,只怕桓温不会答应,这也是褚蒜子拟旨贬黜殷浩为庶民的最主要原因。
“谢贤士说的对,哀家原先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如今,京城的百姓都排斥殷刺史,南王也多次上书弹劾,哀家若不贬黜殷刺史,只怕南王不会答应,京城的百姓也不会答应啊!”褚蒜子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谢安笑了笑,抱拳道:“太后虽然下旨贬黜殷刺史为庶民,但懿旨却迟迟不发,想必太后心中早有思量,以草民之见,太后是在等待北王南归,以洞察局势之后,再做最后的打算吧!”说完看向褚蒜子。
显然,谢安对宫内的情况了如指掌,居然连褚蒜子压下懿旨一事都知道,这也就是说,虽然他表面上是一名喜欢游览天下山川的闲云野鹤,但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朝廷的局势,并通过自己家族的庞大势力,对宫内的情况了如指掌,进而,在时局危难的时刻挺身而出,进宫建言献策。
见谢安居然知道的如此之多,褚蒜子先是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毕竟,谢安是陈郡谢氏的优秀子弟,而陈郡谢氏的势力遍布整个京城,皇宫内的宫女和官员。都有他们家族的人,而此次褚蒜子拟旨和暂时扣下懿旨,都没有刻意保密,所以,谢艾可以清楚的知道这些事情,也就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了。
褚蒜子想了一下,看向谢安,正色道:“谢贤士果然还是关心国事的,哀家的确在观望形势。不过,事情将向何处发展,哀家还是难以确定,谢贤士是否有什么好的计策,不妨指点一二。”
谢安抱拳道:“太后折煞草民了,指点谈不上,草民只是不想让大晋江山落入他人之手,所以略尽绵薄之力罢了。此次,北王率军南归。势必对南王的势力形成牵制,草民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南王放弃弹劾殷刺史,只要殷刺史还在,扬州便可以避免被南王所占,太后和皇上也就不必受制于人了。”
褚蒜子闻言。自然是非常的高兴,他看向谢安,问道:“谢贤士真的有把握可以说服南王放弃弹劾殷刺史吗?有几成把握?”
谢安拍了拍胸脯,正色道:“回太后,草民有十成的把握。一定可以说服南王,放弃弹劾殷刺史。”
见谢安自信满满的样子,褚蒜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色道:“世人都说谢贤士是治国之栋梁,以前哀家倒是没有在意,今日与谢贤士一番长谈,才发现谢贤士果然是栋梁之才,若谢贤士可以保全扬州,日后,足以取殷刺史而代之,谢贤士才是扬州刺史最合适的人选。”
显然,褚蒜子这是有感而发,并且,她已经在心中盘算,如何找一个恰当的时机,让谢安取代殷浩,成为扬州刺史,他能够感觉到,谢安的才能远远高于殷浩,而且,谢安看上去温文尔雅,丝毫没有野心之辈所拥有的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霸气,她相信,将扬州交给谢安,一定是大晋的福气。
谢安此次入宫,仅仅是因为时局动荡,想要为大晋朝廷尽一份绵薄之力,并没有想要博取高官的意图,为此,连忙推辞道:“太后的信任,草民颇为感激,不过,此时当以稳定扬州的局势为第一要务,殷刺史虽然威望受损,但担任扬州刺史多年,麾下亲信颇多,仍是扬州刺史的不二人选,太后莫要轻言废黜殷刺史,以免引起扬州的动荡,让野心之徒有机可乘。”
见谢安不为自己图谋,一切以大晋朝廷为重,褚蒜子心下非常的满意,并轻声道:“谢贤士此次前往浔阳拜见南王,必须要有一定的身份,哀家该册封你何种官职好呢?”说完看向谢安。
谢安连忙摆手道:“太后,万万不可,草民以白身觐见南王是最合适不过了,若是以朝廷官员的身份,则会让南王怀疑草民是朝廷派遣的说客,反而不利于草民的劝说,况且,草民与南王多年前就已经相识,南王不会因为草民是白身就不相见的。”
褚蒜子闻言,点了点头,正色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