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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育则抱拳道:“将军可在刺史府等候,下官愿意亲自前去西门外迎接,这样便是给足了杨安面子了。”
见几位心腹都不同意自己亲自迎接杨安,华安嘴角微微一笑,解释道:“各位大人,本将亲自前去迎接杨安,并不是为了讨好他,也不会降低身份,本将是为了让他安心,展示对他的支持,也好让杨国可以放心大胆的进攻下辨城,这样,我军才能从容的坐收渔人之利,各位大人,若是觉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大可以留在刺史府,本将绝不强求。”说完大步走出正堂。
马当、谢思明和张育对视了一眼,跟在华安的身后,走出了正堂。
见马当几人跟了上来,华安大为高兴,立即让府内的护卫前去牵马,跨上战马之后,华安带着马当、谢思明、张育等人,策马向南郑城的西门行去,路上遇到了王三一行人马,华安遂决定带上王三一起去西门,以展示自己迎接杨安的规格。
抵达西门之后,华安带着一众亲信下马,直接迎出了城门外,并看到了正在城门口焦急等待的杨安。
第一眼看见杨安,华安就被杨安的一身英气震撼了,仅从身材和神态,华安便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员猛将,而且是武力和智谋并存的猛将。
就在华安观察杨安的同时,杨安也发现了华安一行人正在靠近,仅从装束,他便可以判断出,正在走来的华安一行人,都是南郑城的大人物,至于,具体是什么职位,他就判断不出了。
华安第一个迎上前去,嘴角含笑,轻声道:“想必你就是杨安,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哈哈!”说完打量着眼前的杨安。
杨安不认得华安,但能肯定眼前之人身份不低,于是,蹙眉问道:“敢问,您是?”
“杨安,这便是你要面见的华将军,还不拜见。”张育大声说道。
杨安闻言大惊,他完全没有想到作为一州之主,掌握梁、益二州军事的华安,会亲自前来迎接自己,而且还是在当下仇池国内乱的时候。
“杨安拜见华将军。”杨安连忙单膝跪地,向华安行了一个大礼。
华安连忙上前,亲手扶起杨安,轻声道:“不必行如此大礼,本将与你都是单名一个‘安’字,这岂不是缘分吗!哈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上马,去本将的刺史府。”说着示意杨安上马。
“是,华将军。”杨安抱拳行了一礼,转身前去牵马。
杨安是个懂礼仪的人,只要华安不先跨上战马,他是不会跨上战马的,这样太失礼了。
华安见杨安牵马走来,不禁在心里对杨安大加称赞,如此懂得礼节的猛将,着实不多。
同时,华安心中还有一丝愧疚,毕竟,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华安派遣皇甫明和聪士进入仇池,并挑唆杨宋奴政变,从而害死了杨安的爷爷杨初,算起来,华安算是杨安的仇人了,甚至是整个杨氏家族的仇人,只是,这件事情做的极为隐秘,除了皇甫明和执行任务的聪士,不会有其它人知道这件事,就连马当、王三等人,也是完全不知情。
为了心中的大业,华安只有卑鄙一回了,只要皇甫明和聪士不泄露秘密,这件不光彩的事情,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若是有一天华安收复了关中和中原,世人只会记住华安的功绩,而不会有人知道,华安还有这么一段不光彩的历史。
历史就是这样,它只会记住伟人的丰功伟绩,而不会记住他所做过的一些不光彩的小事,因为瑕不掩瑜,和天下苍生比起来,几个小人物的生命实在算不上重要。
杨安就这样牵着马跟在华安的身后,直到华安走进城内并跨上战马,杨安才跟着跨上战马。
由于杨安远来是客,华安邀请杨安与自己同行,杨安推让一番,实在拗不过,便与华安并排而行,但其战马的马头,始终比华安的马头要靠后一尺,以显示其谦逊的姿态。
一路上,路过了辎重营和无当飞军的营地,还有新建的兵器馆,华安都热情的向杨安一一介绍,以显示自己的热情好客。
杨安虽然心里有些狐疑,但对华安的热情还是充满了感激,并连连点头附和,只是心里担忧仇池国内的局势,因此,表情并不十分高兴。
一行人很快便抵达了刺史府,华安邀请杨安进入府邸的正堂,并立即下令府邸的下人,准备招待的酒菜,以为杨安接风洗尘。
第五百一十五章华安的立场
对于华安的热情招待,杨安着实有些无所适从,毕竟,此时仇池国内大乱,作为大晋朝的一州刺史,华安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热情的接待自己。
在前来南郑城的路上,杨安甚至一直在担心,若是华安不肯亲自接见自己,该怎么办,为此,忧心忡忡了一路,如今,一下子得到如此高规格的礼遇,这如何能让杨安心里平静。
宾主坐定之后,杨安连忙起身,抱拳道:“杨安何德何能,竟受到将军如此礼遇,将军在上,请受杨安一拜。”说完单膝跪下。
见杨安又向自己行了一个大礼,华安微微一笑,起身走向杨安的身旁,再次扶起杨安,轻声道:“呵呵!不必行如此大礼,本将与你同名,这是缘分,见你英俊威武,更是打心底里喜欢,来来来,快坐下。”说着示意杨安落座。
见华安如此礼遇自己,杨安颇为感动,在仇池国内的时候,他就听说了华安的威名,当时他还不信,此时一见,他顿时觉得华安比传言说的还要优秀,甚至让他有种得遇名主的感觉。
只是,此时,仇池国内动乱不堪,自己的父亲也还在焦急的等着自己,杨安心系仇池国内的局势,因此,没有太多的心情接受华安的热情招待,他现在最关心的便是,如何早日解决国内的乱局,杀了杨宋奴,为自己的爷爷报仇。
“将军如此礼遇,杨安没齿难忘,只是我仇池国内动乱不已,杨安实在没有心情坐下来与将军细谈慢论,此时,坐在椅子上。杨安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还请将军恕罪。”杨安婉言拒绝坐下,抱拳向华安请罪。
“真是不识抬举,仇池人都是这么没有礼数吗?”
“我们将军如此礼遇。他竟敢驳将军的面子。”
在刺史府的正堂中。部分梁州官员表达了心中的不满,毕竟。华安带领众官员亲自到西门迎接杨安,算是给足了杨安的面子,甚至给足了整个仇池国的面子,而杨安却要驳华安的面子。这自然让华安麾下的官员心中不满了。
杨安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并一直颔首请罪,他知道自己是太心急了,太想早日完成父亲杨国的重托了,以至于,惹怒了华安麾下的众官员。
见杨安拒绝了自己的好意,华安并无丝毫的怒意。他对仇池国目前的局势了如指掌,自然明白杨安心情浮躁的原因了,只是作为一名将军,浮躁是大忌。这似乎也表明了,杨安此时还太年轻,还需要一番历练。
华安回头看向杨安,轻声道:“你的心意,本将明白,仇池国最近发生的一些变故,本将也是略有耳闻,为此,特意派遣一万大军进入边境,以防止仇池的内乱殃及梁州,作为大晋的梁州刺史,本将有责任保护梁州所有百姓的安全。”
从华安的话语中,杨安终于明白了华安屯兵边境的初步原因了,但华安屯兵如此多的大军,是否还有其它目的,杨安就无法判断了。
大堂内的张育,看向杨安,大声道:“关于仇池国内的情况,在下也是有所耳闻,听说汝父为了早日登上仇池国公的君位,竟然弑父夺位,不知是否有这回事呢?”
“身为国之储君,却弑父夺位,像这种人怎么配做仇池国的国公呢?”一名官员附和道。
“汝父为何要弑君夺位,还请告知。”有一名官员质问道。
张育等几人,如此犀利的质问杨安,便是对杨安刚才失礼的报复,其实,以张育的头脑,早就从斥候的汇报中,看出了仇池国内局势的不寻常,传言杨国弑父夺位,但最终称帝的却是杨宋奴,如此情况,其中岂能没有猫腻。
杨安闻言,心头猛然掀起一股怒意,立即反驳道:“不是的,绝对不是这种情况,我父亲身为国之储君,多年来安心镇守河池城,并无此心,是杨宋奴弑君夺位,嫁祸与我父亲,各位大人,千万不可被杨宋奴这个小人给骗了。”
几名梁州官员,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看向杨安,拱手道:“足下就凭一面之词,如何能让我等相信你说的是事实,你有何证据?”说完逼势杨安,让杨安回答。
见正堂之中的众人,大多都用怀疑的眼光看向自己,杨安心中不禁有些焦躁,但事实就是杨宋奴弑君夺位,他说的都是实情,因此,对众人的污蔑和怀疑感到极其的愤怒。
“各位大人,我爷爷尸骨未寒,杨宋奴便迫不及待的称公,并连夜向各县下发官文,这还不足以说明,是杨宋奴弑君夺位吗?”杨安怒气冲冲的说道。
见杨安说的有些道理,大堂中的众梁州官员,大多都表示认可,并开始怀疑杨宋奴是杀害杨初的凶手。
马当看向杨安,抱拳道:“既然是杨宋奴杀害了仇池公,汝父应该立即号召国内忠义之士,联兵讨伐杨宋奴啊!在这紧要的关头,派你前来南郑,却是为何啊!”说完看向杨安。
见马当提醒,杨安方才想起自己怀中,还揣着一封父亲的亲笔信,于是,连忙伸手将怀中的信件取出,并双手呈给华安。
“华将军,这是父亲写给将军的亲笔信,请将军过目。”杨安客气的说道。
华安轻轻接过信件,打开看了一下,内容与自己猜测的差不多,除了一番客气的恭维之词,剩下的便是询问自己对仇池国内局势的态度,并请求华安支持自己。
这封信的内容,与杨宋奴送来的信件差不多,都是要求华安支持的,口头支持便可,军事支持当然就更好了。
华安看完信件,将其交给身边的张育等人,并让他们互相传阅,以了解杨国的诉求。
张育看完信件,第一个抱拳道:“将军,这封信与前几日杨宋奴派人送来的信件差不多,就好像一个人写似的。”说完瞥了杨安一眼。
杨安一听,心头微微吃了一惊,虽然,他早就想到杨宋奴会派遣使者前来请求华安的支持,但没想到会早自己一步。
“将军,仇池是我大晋的附属国,不论是谁称公,只要与我大晋友好,并愿意臣服于我大晋,对我大晋来说都是无所谓的,至于是弑君夺位,还是弑父夺位,那都是仇池的内政,我大晋不应过多的干预。”马当抱拳建议道。
谢思明也跟着抱拳道:“将军,擅自干预友邦内政,朝廷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怪罪的,以下官之见,还是将仇池发生的事情,尽快写成奏折上报朝廷,请朝廷定夺。”
听了马当和谢思明的意见,华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其实,对于如何应对仇池国内的局势,华安早就心中有数了,甚至,仇池国之所以发生政变,都是华安在暗中操控,只是,这些不光彩的事情,华安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而已。
华安看向杨安,正色道:“马大人和谢大人说的都是实情,仇池是我大晋的附属国,不论由谁称公,只要臣服于我大晋,我大晋便会支持其称公,本将虽然拥兵数万,但也是大晋朝廷的一将,凡是都要服从朝廷的意思,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啊!”
从华安的话语中,杨安听出了华安的意思,那便是按兵不动,隔岸观火,毕竟,从南郑到建康城数千里之遥,等到华安派遣使者进入建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