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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官那轮廓分明就是聂政,然而男人那眉眼间暗藏的刀锋和他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的寒气就让人觉得刺骨的冷。
最让景平惊讶的却是男人的眼睛,以前聂政的眼睛是墨色的,低调却不黯然,犀利却不灼人。整个人往人群里一站,虽然分外出挑却不突兀刺人。
而现在的聂政则是满眼沧桑,眼眸依旧如浓墨,却深不见底,只是被那双眼眸注视着时才能让你察觉他在看你的同时,已经把你这个人剔除皮肉沿着骨血狠狠的看穿看透。
这样的聂政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少女时代看过的言情小说里描述的暗夜吸血鬼公爵,只是剔除那俊美的样貌与贵族气外,举手投足更添了骇人的冰冷。
男人此刻正冷眼看着她,眸色深不见底:“宋小姐以后要当心,走路要记得看路,别再一不小心就撞到我de车上,须知这个月已经是第四次如此了,再有下次,聂某不介意破费点帮宋小姐把这对玻璃珠子处理掉。”
冷冷清清的声音不含任何的关心,淡淡的戏谑之下是透着血腥气息的威胁。景平却是真的彻底呆住。
这真的是聂政?或者说是10年后的聂政,虽然容貌没有多大变化,只是为何给人的感觉却更加森寒彻骨?
他的小手指轻轻敲击着床板,现今看她的眼神也是戏谑与厌弃参半,景平毫不怀疑他手指微动间便是一场惊天的杀戮。
景平突然想起以前看电影《教父》中某一段的台词:“他相信最有权势的人是说话最少的人。暴力虽使人恐惧,但那不是权力。真正的权力表现在眉毛微微扬起的点头和不容置疑的手势上。”
真正的权力表现在眉毛微微扬起的点头和不容置疑的手势上。
这一句,如此妥帖的描述出了景平对此时聂政的感觉与印象。
聂政说完这句话就没再看她,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景平依旧如呆瓜一般的躺在床上,木呆呆的想着聂政为何会不认识她了?而且对待她的态度还是如此的厌弃?
“镜子!有镜子么?镜子在哪?”
景平下意识的摸上脸颊,寻找镜子,她怀疑自己现在是否是换了一张脸,否则聂政如何能不认识她?
“宋小姐,给你镜子。”
耳边传来清泠的女声,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景平抬头就看见了一张绝世的脸儿,颜色娇媚,眉眼风流。本该是妩媚妖娆的美人儿,然而举手投足间却多了几分干练与从容。如此非但不矛盾,反而让她周身的气质更加的迷人。
景平只匆匆看了一眼觉得眼熟,便调回头去看女子捧在手心里的镜子。镜子里面的女子肤白如玉,眉眼秀雅,正是她看了很多年的独属于她自己的脸。
既然身子仍旧是她的身子,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冥红让她穿越到了别人身上怎样的、。那聂政刚才怎么用那般的眼神看她?
景平一脸莫名,下意识的伸手捧着自己的脸颊慢慢摩挲,耳畔突然又响起那清泠微冷的女声道:“好好保护这张脸吧,若不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
言有未尽,美人却已经抬脚走远。景平看着那摇曳生姿的背影,想起方才一眼扫到的那张脸,心里一激灵,原本拿在手中的镜子就这般摔到了地上。
那张脸……刚才那个女人似乎是林柔?!!!
如果她这次真的穿越到了1994年的香港,十年之间,一个15岁的少女长成25岁风华绝代的佳人,也莫怪她会没有认出来。
“哎呀!本以为你脸皮能有多厚呢,谁知道就这一句话就受不住了么?啧啧,不是我说你,宋小姐,你还是好好养着这张脸吧,别再费尽心机往聂爷床上爬了。就你这副德行,你以为有了柔姐姐在这里,聂爷还能真看上你么?人呀,贵就贵在要有自知之明。”
身侧再次传来女声,说出的话语却是尖酸刻薄。景平抬眼,入目的是一张娇媚俏丽的脸颊。此刻那人见景平看过来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即也跟在林柔的身后扬长而去。
终于……房间里面总算是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景平缩着脑袋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慢慢的消化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心里万分纠结。
为何聂政会不认识她?明明她还是这张脸!还有聂政和林柔之间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那个说话尖酸的少女又是什么人?
景平揉了揉太阳穴,起床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完随手从衣柜里摸出了一件白色的束腰连衣裙套上。擦了擦头发,她刚准备去外边散一圈,弄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出了房门入眼的就是长长窄窄的廊道,还有走廊中那昏黄的壁灯,与自己记忆中的完全吻合,景平的面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却又极快的隐去。出了廊道就是记忆中的轩木楼梯,景平顺着楼梯下到一楼,直奔花房。
花房果然还在原来的位置,普一到花廊旁迎面便扑来一阵浓烈的蔷薇香气,花房中的白蔷薇依旧茂盛的生长着。
最让景平吃惊的是此刻在花房中大理花草的仍就是那个话多爱聊八卦的张姨。张姨竟然还在,而且还认识她,或者说,是现在的“她”。
“宋姑娘,身子感觉好些了么?”
张姨的态度堪称热情,景平有些小不适应。站着和她扯了几句,才模模糊糊弄清楚了自身的状况。
原来她叫做宋阡,不知家庭情况如何,只知道第一次来这里是因为撞到了聂政车上,顺手就被男人给带了回来。
其后便经常在这里出现,原因都是撞到了聂政的车。
景平浑身直冒冷汗,原来她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冥红给换了个肉身么?
按照张姨的说法,现在这个肉身可真够强悍的,四次都撞在了同一辆车上。还是聂政的车,莫非她每次都是在门口守株待兔等着聂政一出来就往他车上撞?这等耐力简直是堪比狗仔!
这样明显的故意接近的手法,想来聂政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看在这张脸的份上继续容忍她?
可是假如聂政真的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的话,有这样一样长相如此相似的女人出现,男人的一般想法和第一反应不都是应该占为己有充当心上人的替身么?为何聂政的表现是不假辞色?!
景平正想的入迷,她在花房通向一楼客厅的走廊上走着,冷不防迎面走来了一个眼生的身着保镖服侍的年轻男人,擦身而过的瞬间,她听见了男人低的急不可察的声音:“做的很好,苏,你要想牛皮糖一样尽快缠上聂政,把查到的罪证用老方法传给高sir。”
73、大结局《上》
景平到此方很有吐血的冲动!这就是冥红说的给她安排的一个特殊身份?一个卧底?一个疑似警察的卧底?一个收集好罪证之后把聂政亲手送进警察局的卧底?
景平站在原地……凌乱了。抹了把脸,她都不知道自己是错入了怎样的空间?!
“宋小姐如果身子未好就待在房间好好歇着,不要到处乱跑。”
低沉如砂砾般的男声传来,冰冷又熟悉……
景平回头便看见了聂政,男人站在门口正在脱鞋,显然是才从外面出来。景平面色紧绷,心里却是克制不住的激动,分开近一年的时间,她终于再次见到了聂政,本来藏着一肚子的话想对男人说,奈何事到临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很尴尬,在聂政的眼里只是一个长得很像苏景平的女人,甚至聂政可能已经察觉到她的身份和她即将要做的事。
自醒来后第一次见到聂政落单,景平很是踌躇要不要直接上前对他摊牌自己的身份,奈何不过一分钟时间男人已经进门顺着楼梯上去了。
景平还耸着肩站在原地,门口却紧跟着出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影,景平只一眼便分辨出那人是祁俊。祁俊的眉眼褪去了少时的桀骜,反而多了几分经历血杀磨练出的沉郁。
那双眼睛就这般淡淡的不带丝毫情绪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若无其事的转过了头去。
景平更加木讷,兀自站着不敢动弹分毫,许是之前的子弹穿。胸而过的灼痛感尤为强烈,让她普一见到祁俊心里便先怀了一分惧意。
祁俊走后,景平心底有些难受,正在考虑着要不要上去回到自己醒来时的房间呆着,就听见对面传来鼓掌声,林柔缓缓的从对面的廊柱后闪身出来。
林柔的面上丝毫没有偷听壁角被发现的羞赫,反而兀……自踱步到临窗的沙发上从容坐下,眉眼间透着冷冷的嘲意:“宋小姐倒当真是好手段,前几次每每姐夫总是连话都懒得和你说,直接就是赶了出去。不想这一次宋小姐的手段倒是高杆了些,姐夫不赶你,竟然还让你留下好好休息?
啧啧,宋小姐隔三岔五的就会到这里的客房来躺上一天,林柔虽然与宋小姐无半分情谊,然而对这般锲而不舍的行为也只能说是佩服。
其实这时候反而要先恭喜宋小姐以及宋小姐身后的那位,终于要得偿所愿爬上聂政的床了。只是容我提醒一句,我姐夫这个人性子阴沉脾气够坏,若是宋小姐伺候的不满意要是瘸了斜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林柔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吐出来,眉眼间的嘲弄神色愈加的明显。
景平本有些懵懂,到此时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来林柔这是在嘲弄她顶着一张相似的皮囊招摇撞骗?只是既然林柔对别的女人勾引聂政的事如此上心,又为何会这般口口声声的只唤聂政“姐夫?”难道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景平心里困惑与欣喜参半,她抬头看向林柔,本意是想看清楚林柔此刻的神情。却见林柔冷哼一声,瞪着她的美眸中若有所思,许久方绽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即便走到景平面前来,亲热的握住她的手道:“你很想做聂政的女人对吧?如果我有个办法可以成全你,你要不要试试?”
景平身子一僵,瞬间有些跟不上林柔的节奏,她前一刻不是还在讽刺自己想要赖上聂政的么?怎么这一刻心思一变就想帮她了?
一晃十年,女人的心思颇有些破解无能。景平沉下心,腆着脸应下了林柔的提议。这个时候的她根本就不可能对她们摊牌,她现在的身份是宋阡,应该是一名卧底警察,在没有弄清楚其他的事情之前,还是别自作聪明的好。
林柔见她应下了,眉眼间闪过一丝阴郁,然而很快面上又绽放出一抹笑意,口中直道:“这样也好,也好……”
她吩咐景平晚上8点的时候到她房间去一趟,随后便转身离去。
很快到了晚上,景平抬眼看了看时钟,便抬脚走出房门,出门的那一刻她才突然想起,貌似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林柔现在住在哪一间?如果是和聂政同一间房?景平甩了甩头,把这样的想法很快甩去。
凭着记忆,她走到了走廊尽头左侧原属于她和林柔的房间,不想房门微敞,里面竟然真的有人在,而且那还是个老熟人,祁俊。
但见林柔和祁俊并肩坐在沙发上,林柔背对着景平,侧头靠在祁俊的怀里,声音也呐呐的带着几分犹疑:“他真的执意要这么做?”
祁俊点着头,声音凝重而悠远:
“只要他下决心要做的事,就没人能够拦得住。”
“那你呢?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整个新义安当成玩具一样的胡闹?你知不知道接来下是怎样的后果?如果姐姐回来后看到了这些……”
林柔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祁俊抬手捂住,男人的大手掩住她的口,眉眼阴翳,声音却满是落寞:“这是我欠他的。”
十年前下意识的决定,导致了今日不可挽回的后果。
两人长长久久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