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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一凉,待低下头去看,才发现上面多了一根红线,红线之上扣着一个指甲大小近乎于血红色的玉石。
景平一愣,却听得聂政含笑凑在她耳畔道:
“这是我们聂家的传家宝,老祖宗那里传下的东西,如今我给了你,你总该安心了吧。”
说完抬手如往常一般揉了揉景平的脑袋,而后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看见男人那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后,景平心里郁结散去的同时,看着脚踝处系着的鸡血玉竟有些发傻,她原先一直想要偷偷探取的东西,竟然这样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那时那刻,景平得到了心心念念的鸡血玉,却已经没有了先前要离开聂政回到现代的念头,然而命运就是如此反复无常。你想要的一直渴望的它却偏偏不给你,在你已经不需要安于平淡之后,这样的机会却又会突兀的摆在眼前。
那一日聂政的话言犹在耳,他说“女人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景平我们好好过日子。”
嗯,聂政,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景平躺在床上又睡了一个回笼觉,而后伸了伸懒腰去了一楼客厅,外面的天色此刻已经有些黯了下来。客厅里已经灯火通明。
何妈在厨房里敲敲打打准备着晚饭,林柔也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景平刚走过去,就见林柔抬头冲她柔柔一笑,而后便动了动身子移出点位置来。
景平在空着的沙发处坐下,抬头看向林柔,目光很有几分的心虚。
下午时聂政虽然没有解释清楚,然而景平心中的天平却毫不意外的倾斜在了他那边。她此刻已经相信聂政的话。林柔必然是受了些委屈的,然而和聂政却无一丝的暧昧。
景平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的阴暗。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对于林柔来说其实根本没有尽到身为姐姐的义务,心里有个声音却如催眠般一遍遍在耳畔说:
“小柔放心,亏欠你的,我必然都会用力补偿的。小姨,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光明的未来。”
可叹的是并非所有的亏欠最后都能弥补,还要看老天爷是否会给那样的机会了。
茶几上有一盘水果,景平抬手去拿,这时正在看报纸的林柔却突然弯□子就是一阵剧烈的干呕,待到数分钟后呕吐止了,她方抬头有些惊惧的看向景平,一张清美的芙蓉面此刻却白的跟鬼一样。
景平伸出去的那只手就这样突兀的僵在那里,她满脸怀疑的看向林柔,对方眼里的惊惧更甚,慌忙的摆了摆手有些口不择言的道:
“姐姐……你……你别误会……我没有……我没有怀孕,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林柔的话就如惊雷般猛的炸在耳畔,景平只觉得自己一时都有些呆傻。
下意识的便看向了林柔的肚子,那里一片平坦,根本没有半丝隆起的迹象,然而视线往上,林柔的那张脸此刻却已经煞白。
聂政走前的话言犹在耳,他说自己和林柔之间并无任何暧昧,他说只想要和她好好过日子。
又想起结婚那天晚上在书房听到的林柔的话“聂爷当真以为我不敢把你对我做的事告诉姐姐么?”
明明已经是初夏,景平却无端的觉得冷,很冷。她下意识的抱紧双臂,抬头再看向林柔时,少女的面色已经慢慢平静的下来。
林柔故作大方的冲景平笑道:
“姐姐,这两日有些贪嘴,吃坏了了肚子,在学校也是,吐得昏天暗地的难过死了。”
边说话便用一只手抱过景平的手腕撒娇。
景平一阵恶寒,此刻她心无杂念,只是用眼角悄悄的偷看林柔,不错过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往常她对于林柔其实根本就没有如何用心去看,她心里对小姨的印象还残留在初到香港被她及时救下,并没有如前世一般受尽屈辱的经历,她原以为她的小姨此刻还如白纸一张。
这次她用了心看,却发现林柔的神色间明显慌张,虽然是在扯着她的胳膊撒娇,然而她的动作却稍显僵硬。最令景平心惊的是,她发现林柔的眉眼除了惊惧之外,还夹着浓烈的,几乎能把她烧灼的怨毒和愤怒。
虽然林柔微垂着脑袋,可是景平却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
这般浓烈的恨意?小姨她,究竟曾经历了什么?她为何会这般的恨着自己?
假如她真怀孕了,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会是谁的?
绝对不可能是聂政的。想起数小时之前男人还在这里,眸色坦然的和她对视,景平不会再怀疑。
许久之前听到佣人何妈与张姨说的闲话又齐齐涌上了心头,说是林柔被聂政送给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
难道……这孩子就是……?所以林柔才会对聂政那般怨恨?连带着对自己也尽是虚晃?
景平觉得自己已经离真相很近很近,只差了那么一小步。
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林柔如今不过在十五岁,合该是少女无邪不识愁的年纪,却出了这样的事?而且原因很可能是为了代替她……
眼角微微湿润,景平默默的闭上眼睛,一时间竟不知该以何种面目来面对林柔。
和善可亲的姐姐?血脉相连的亲人?
呵!她没有忘记自己穿越之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改变小姨的悲惨命运,把她的生活拉回正轨,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如今呢?所有的事早已经偏离了轨道,只维持表面的平和来让她自欺欺人。
小姨的命运并没有半丝好转,相反因为她介入的缘故,竟让她的遭遇比前世更为凄惨。15岁便怀孕了么?而且这样的事,显然还是在被强迫的情形下?
任何一个女孩发生了这样的事只怕都不会再变回最初吧?怎会不恨?又怎能不怨?!
景平原本想伸手抱住林柔,手脚却完全僵硬,只觉得自己此刻丑陋不堪,甚至于只是轻轻抱她一下,都是对她的亵渎。
沙发上僵坐两个女人,一个安静柔顺,一个满脸自责与懊悔。
却在这时听见了敲门声。在厨房忙活的何妈正好出来,顺手便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熟脸的年轻男人,似乎是在祁俊手下做事的,这几天经常来这里办事。景平有些脸熟,却记不清是叫什么名字。
却见这两个男人此刻正从门口往厅中走来,两人齐齐弯腰恭敬的给景平行了一礼,而后一个伸手去拉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林柔,一个端着连冲景平笑道:
“大嫂,大哥让我们来把林小姐带出去。”
景平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窗户,此刻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虽然外面有路灯和月光,却终不过是一片模糊。
聂政让这两人来带林柔吗?只是现在这么晚了,要带她到哪里去?
而且,经过下午和聂政那番促膝长谈,景平更有理由相信,聂政绝对不会突然的派人来带走林柔。既然不是聂政让人过来,那哪个人又会是谁?
先前被愧疚和那些可怕的想法差点淹没的景平终于回过神来,张口就冲两人道:
“到底是什么事要这么急?今晚一定把人带过去吗?”
见两个男人很是郑重的点了头,景平心底的疑惑更重,难道真是聂政让人来带林柔的?
下意识的一挺身挡在了林柔身前,景平拧着眉道:
“既如此,就把我也一起带过去吧,我刚好找你们大哥有些事。”
拼着一腔愧疚,她那时的想法只是尽量弥补,绝对不能再让小姨出任何事。却没想过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会令自己有去无回,更没想过,只是因为这一个决定,就让一切物是人非,再见故人,中间却已经隔了十年的风霜岁月。
那一晚起初并没有如何凶险,她和林柔一起上了车。期间林柔一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不敢松开。景平察觉到她的紧张,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声的安抚着她。
林柔渐渐安静下来,眼神却之中警惕戒备,彼时她以为出了什么变故,聂政再容不下她这个威胁,想要把她随意丢开,或是又有谁看中了姐姐,把她当做替代包装成礼物一般的送过去。无论是哪一种,林柔抬眼看向身侧闭眸养神的景平,竟然觉得有些许的安心,甚至控制不住的想,有平姐在,聂政应该不会再敢对她怎样吧?
刚才,在景平开口说出“把我也一起带过去”的时候,她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心,就像是初到香港被平姐救下,靠在她怀里感觉到的和苏州家里的姐姐林芷护着她时的感觉是一样的。她想她终是贪恋的,贪恋那久违的亲情的温暖。
普一低头就看见景平微微凸起的小腹,她的神色已经有了丝丝的犹疑,一时间林柔竟然为方才误导平姐自己怀了身孕,借以挑拨她和聂政之间的关系而感到赫然。
真的要继续这样做吗?在两人心中分别种下怀疑的种子,坐等它生根发芽终至破土而出?
假如真的如先前预料的那样,平姐和聂政决裂,她让那个男人亲身体验了失去挚爱的滋味?那平姐呢?平姐其实从来就没有对不起过她啊。
两个来接人的男人一个坐在驾驶座,另一个坐在后座林柔的旁边。
车子驶了一段距离之后,林柔身侧的男人抬头小意的看了疑似睡着的景平一眼,而后突然附耳过去压着声音冲林柔道:
“小姐,这个女人等会要怎么处理?藤原少爷已经在沙塘等着你了。”
林柔的美眸瞬间圆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藤原少爷?!藤原少爷是谁?莫非就是许久之前在聂政书房看见的那个用极为热切的眼神看着她的翩翩少年?她记得上次这人似乎向聂政讨要过自己,却被挡了回去,之后她根本就再也未见过那人!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暗中联系的人是向卿,怎么到头来竟然变成了什么藤原少爷?!
林柔的眼神逐渐变得阴翳,面上不动声色,手心里却慢慢渗出了冷汗。
这一刻她才知,有什么已经脱离了她预期的控制。正在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就在她一片惶恐之时,原来坐在她身侧浅眠的景平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正满是复杂的看着她。
70、回到现代 。。。
汽车在大道上疾驰;车厢里静谧之极。林柔满脸苍白的看着景平,眉眼间俱是慌乱。景平张了张嘴,终还是问出了那一句:
“小柔;你很恨我?”
恨我明明答应过要保护你却让你一再的受到伤害;恨我抢了原本可能是属于你的光彩和财富?
景平就这般看着林柔,面无表情,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林柔冷笑;张了张唇想要说话,岂料此刻车却已经驶进了一片灯火通明的暗巷入口,穿过暗巷之后便是一个巨大的仓库。
聂政早已经站在那里;正被人拦在灯火的另一端;似在和什么人对峙。
车子顺势停下,两个带她们过来的男人此刻一人一个揪住她们的肩头,就往聂政对面的方向走去。景平注意到她的前面正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看身形极为眼熟,似乎是向卿,待走得近了才发现向卿不止一人,他身侧还站着一个淡雅如竹的身影,赫然就是许久未见的藤原范殊。
见了她们过来,向卿的面上闪过一抹得意,那两人见状就押着景平和林柔往那边走去。
聂政本来站在灯火的一端与向卿遥遥对峙,一副气定神闲的摸样,待发现景平的身影后,顿时神色大变,双眸灼灼的看着向卿,几乎冒出火来。
却见向卿毫不在意的笑笑,伸手就拉过林柔推到了藤原范殊的怀里,而后一手掐着景平的下巴冲聂政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