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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进入房间,房门就好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一般自动关上。聂政蓦的转身把景平护在身后,挑眉看向门后。
门后是两个熟人,许蓉衣衫破碎,满脸狼狈的抱着明显是已经晕过去的谢安之,谢安之看起来倒是和来时一样整洁,似乎没有受过什么刑罚的样子。不过这只是表面,内里就很难说了,
“没有看见明斯?”景平率先出声,许蓉摇了摇头。聂政见状面色沉了几分。而后转头开始仔细的打量这里。四周都是砖石砌成的墙壁,这间房别说是窗户了,连门都只有他们进来的这一个。换言之,如果此刻外面突然有人出现,他们就相当于是被困死了。
正当此时,屋外的石板路上突然传来两道脚步声,一个步伐急切,显然心情焦躁,另一个却是慢慢悠悠,落地声很轻,如闲庭漫步一般。
聂政伸手极快的拉过景平一齐靠在门后,狭小的四方形门背上,一下子就藏了四条人影,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景平,姓聂的,你们都在不在里面?”
带着痞气的英语传来,是单独消失的明斯的声音。
明斯倒是聪明,不急着进来,反是在外面喊话。景平看了聂政一眼,只见男人没有紧锁,她知道他在怀疑,外边有两道脚步声,一个是明斯的,那另外一个人,又会是谁?!
本以为聂政会再多想一下,谁知他眼皮微阖间就伸手打开了门。
房门一开,再无遮蔽,四个人齐齐暴露在外面人的眼底。
当视线落到景平身上看见她无事时,明斯盈绿眼眸中的焦躁稍稍褪去了一些。
敏捷的抬脚迈进房间,他直接挑眉对聂政道:
“你们想不想离开这里?”
聂政点头,双眸却看向与明斯一同前来的男人。
男人高而瘦,应该是白种人,至少皮肤很好,只见他身着一件医生才会穿的白大褂,面上带着一只蝴蝶形状的面具,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见男人坚硬的下巴和似大海一般碧色的眼睛。
“废话,谁不想?我可是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上一秒钟!”
许蓉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厌恶与不耐烦。
明斯眼底浮现一丝幽光,再次开口道:
“这个是这里的主事人,因为我爷爷的关系会卖我一些面子,因为我们是误闯,所以他会放了我们,但是前提是:大家要把这里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一丝一毫。否则。。。”
言未尽,然而那个白大褂男仔这一刻那种仿若看尸体一般冰冻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挨个扫过,让人不寒而栗,自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会记住所有人的长相,一旦有人对这里的事多嘴半句,被世人知道,他必然会使劲一切手段把那人找出来炼制成香水!
景平和许蓉皆乖乖点头,面上满是畏惧,面具男人似乎终于满意了,扬起袍角冲众人挥了挥。
熟悉的晕眩感再次袭来,景平昏倒之前想的是,以后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来这么诡异阴森的地儿了。
几人再次醒过来时,是在明斯位于曼哈顿的 Chinatown华人区的别墅,这里是谢安之为首的三合会的大本营,自然不用担心什么。
自从醒来后景平就没有再看见明斯,不过显然也能想到那只大狼狗在忙些什么。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同为黑手党五大家族的布亚诺家族在搞鬼,自然是不能再姑息,按照明斯这副桀骜邪气的性子,相信甘比诺家族不久之后就会有大动作了。
至于谢安之,许蓉已经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景平原以为这件事会就此了去,至少明斯的哥哥,甘比诺家那位草包大公子伊斯甘比诺是不会再有危险了,然而这只她当时的想法,回到香港一个月后就传来消息说伊斯遭遇车祸死了,死的时候科洛博家那位少爷正好倒霉的也在车上。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且说眼前。
因着她和聂政的缘故,三合会与黑手党的火拼纠纷总算是解决了。没有冲动的和黑手党火拼,三合会的基业并未败在他手里。谢安之对此很感慨。
男人之间的友情滋生的很奇怪,不过就是一同在监狱里待了几天,现在勾肩搭背的摸样已经活似一对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只是谢安之平静的面容下总有散不尽的郁结,许蓉则是自醒来后就再也没出过房门,两人竟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下午的时候景平在房里收拾东西,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脚一抬随时都可以走人,她躲进房间只是怕接触到聂政。自打那天过后,男人灼烫的眼神时时缠绕在她身上,就好似下一秒就会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房里还有许容,聂政多少会顾忌一些。
“现在就收拾东西,你们快回去了么?”
许蓉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包着一块大浴巾,便擦头发便问道。
“恩,明天一早就回香港去。”
景平淡笑,眼底却是隐藏的忧伤。
这边的事情已经了了,这次的任务聂政完成的很完美,不但解开了两方的纷争,更是和谢安之成了莫逆之交,以后美国纽约的三合会分支就会是他最有力的外援。他此次回去,是带着一身的荣光。
然而她却根本不想回去,香港啊,只要一踏上那块土地,所有的事情便是纷纷而来,聂政的妻儿,她穿越的任务,林柔的归宿,桩桩件件都让她烦心不已。
“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可以么?香港,中国呢,我从小就在纽约长大,真的很好奇全是黄种人说着中国话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
许蓉的声音爽朗,带着淡淡的感慨。
景平却只是淡笑,不置可否。许蓉想走,只怕谢安之是不会同意的吧。
似是看出了她此刻的想法,许蓉扬唇一笑,笑容惨淡凄切。却反而是满不在乎的口吻道:
“我跟他。。我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害死了他的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他就算还爱着我,我们也没有任何机会了,更何况,或许谢安之他,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更爱哪一个。”
景平沉默,虽然觉得谢安之才是三人中最可怜的人,却想不出任何话去反驳,许蓉说的也没错。和许歌婚后相处的半年,谢安之只怕也对其有感情了也说不定。
“恩,那我就带你在香港好好游玩一圈,说起来香港有很多地方我也还没有去过。”
同时陷入了感情劫难的人,谁都不比谁要轻松,她到香港之后就会逃离聂政的掌控,离开之前先拐个同伴一起上路,听起来貌似也不错。
晚餐时景平把许蓉想和他们一起去香港的事和聂政说了,聂政神色一变,而后就放下筷子敲开了谢安之的房门。
两个男人不知道在那里谈了什么,直到半个小时后聂政才重新回到饭桌上。却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日清晨,景平和聂政站在一起向谢安之道别,许蓉就站在两人的身后,低垂着脸,看不清表情。
谢安之也没有看她,而是大力拍了拍聂政的肩膀笑道:
“聂和苏小姐以后要常来纽约,若是什么事能用得上我,只需知会一声即可。”
聂政面容和缓,也拍拍谢安之的肩。
告别结束,车子已经等在了别墅门口,就在景平她们抬脚要往外走的时候,聂政突然转头指着许蓉冲谢安之道: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她么?”
告诉她什么?难道谢安之有什么事瞒着她么?
许蓉悠忽的瞪大双眼看向谢安之,却见对面的男人一脸惨白,却强撑着笑脸冲聂政道: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什么的,我不能再拖累人家。”
他没有看向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许蓉突然就慌了,男人的眼底那么哀伤,就这样放手让她离开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他到底瞒了她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
许蓉快步走到谢安之面前,直直的看着男人厉声问道。
谢安之却是扬唇,冲她笑的浅淡如风:
“我怎么了和现在的你又有什么关系?”
许蓉小脸瞬间煞白。
却听聂政突然开口道:
“他在监狱的时候被人强。暴了,以后已经做不成男人。”
随着聂政的话音落下,谢安之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被人强|暴了么?这对于三合会的首脑来说是多么大耻辱?对于谢安之这样的男人来说又是怎样纠缠一生的噩梦。
气氛一时僵冷,人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钉在原地。
景平似乎懂了。板着脸,她从许蓉喊道:
“蓉蓉快过来吧,我们该走了!”
许蓉不动,整个人如木桩子一样站在谢安之面前。安静却执拗。
“我不去了,你们走吧。我以后若是得了空会去香港看你的。景平,要保重啊。”
许蓉的声音透着干涩,景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聂政抓住手腕硬生生拽了出去。
剩下的毕竟是他们两人的事,外人谁都掺和不了。
来时做的是甘比诺家的私人飞机,回去聂政却拒绝了明斯的好意,选择从机场走。到了机场之后却突然改变计划,只让景平一个人回去,他改做下一班的飞机。
景平拒绝,无奈男人很强势,只得遵从。直到坐上了飞机她才想到:不想让聂政活着回到香港的人很多,香港那边人得到消息,想必诛杀已经开始了,聂政这样,应该只是为了保护她吧。由他引开那些暗中跟着的人,让她安全的回去。
聂政说香港的机场会有人接她,她原以为会是祈俊,不想。。来人竟是沈义!!
“愣着做什么?你很不高兴看到我么?可是大哥这次却钦点了我来接你呐。”
沈义的口吻透着玩笑的意味,景平却是一惊,大哥?他的大哥此时不应该是鬼添的么?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沈义笑笑,眉心的朱砂痣更加耀眼夺目。
“我决意跟随效忠的老大,从来都是聂政。”
!!!这是怎么回事?聂政?那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事在瞒着她?她所知道的历史又已经偏离了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么么!!饿死了,爬走去吃饭鸟~~
52把她送给阎刚?
“我决意跟随效忠的大哥;从来都是聂政!”
沈义看着景平轻笑;眉心的朱砂痣却显得分外殷红夺目。
那时那刻,景平有些微被震撼到;心里千头万绪理不清。
原来,沈义竟然也是聂政的人么?据她所知;沈义这个男人委实算得上是孤傲;她记得聂政后来貌似一直没有接触过他吧?那么他到底是何时用何种手段令沈义对他臣服的呢?
眼前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依稀是雨中初见沈义时,她指着男人目光灼灼的对聂政说:
“聂爷,今日你若把他带回去;将来你必然十倍百倍庆幸自己此刻所作的决定。”
当时聂政如她所愿把沈义给带了回去,结果是她衣不解带照顾了一宿;然而等到她一觉睡醒时沈义已经不见了,并且是和聂政告别后离开的。原来,那个时候聂政不问缘由就信了她的话?并且从那时开始就已经布下了这一手暗棋么?
景平眨巴了下眼睛,觉得这种想法有些异想天开,然而却又没有合适的理由来解释眼前的情况。也罢,不想了,等聂政回来之前,她还是想好怎么拐了林柔神不知鬼不觉的跑路吧。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景平关于跑路的计划注定只能胎死腹中。
从机场出来上沈义的车,原以为男人会送她回聂政在湾仔的宅子,谁想他却直接把她带回了自己的住处,位于尖沙咀花街的一栋小洋楼。房子虽然老旧些,然而在二十年前绝对是属于富人宅邸,屋子装饰精细讲究,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