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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的村落,田野纵横,成台阶式绵延开去。
在台阶式田野的最上方,有一个水塘,乃是村里灌溉储水的水库。此时,正有两千余人铺天盖地的搜索而来。他们匆匆奔过水塘,找劲村子里,依然没看见倭人的踪迹,只得呼啸一声,又向别的地方找去。
过了一会,听闻脚步声去远,水塘中突然冒出许多脑袋,人人戴着鬼脸面具,正是绝心与逃走的鬼叉罗。
天下会的人马地毯式搜索,若不是他们藏于水底,根本不可能躲得过去。众人一一飞出水塘,齐整的站立在水塘的坝埂上,虽经危机,队伍依然不见散乱。
绝心满意点了点头,伸手抹一把脸,露出他那俊俏的脸庞。
“大少爷,如今我们该怎么办!”鬼叉罗主管如是问着。
绝心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心中一时也没了主意,他忽然记起离开东瀛时绝无神还给了他一份手卷,言在完成第一任务擒尽中原高手后打开。
但这时候看来,要擒尽中原高手已不可能,那便先看看这份手卷上有什么任务吧。
绝心展开手卷,细细看去,面色陡然大变。只因为手卷上交代的任务,太过骇人听闻了。绝无神让他去办的另一个任务,竟是混入皇宫,假扮神州皇帝。
须臾之后,绝心慢慢镇定下来,他记得父亲早在十多年前就在中原布下了许多棋子。甚至连京城皇宫太监总管曹化淳曹公公亦是其中的一枚棋子,只要联系上曹公公,混入皇宫假扮皇帝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少爷!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鬼叉罗主管又问了一遍。
绝心盯他一眼,冷冷道:“如今看来,暂时不能打天下会的主意,那我们分头行动,你带一半人去擒拿其余各大派的掌门,我带一半人赶往京城,一个月后,我们在京城会面。”
“是,大少爷……”
顷刻,夕阳落尽,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身着黑衣的鬼叉罗,一道道人影消失在夜色中,再也不见。
灵隐镇,此时已是掌灯时间,云乘风坐在酒楼里,身后是仅存的二十名亲卫,其中还有不少人带了伤口,他们乏力的靠在墙边,闭眼休息。
无名则端坐在另一侧,眼帘微合,慢慢调息着真气。
可中了血绝之毒,不管他怎么调息,筋脉里依然无法产生一丝真气。
日间一场大战,剑晨死,破军死,云乘风的亲卫也死了几十人。
而云乘风命人发出号令,召唤最近的分舵带人前来支援,只在午后就来了两千余人。众人埋葬了亡人尸骨,云乘风即刻又下令两千余帮众大面积搜索,但是天色已经黑了许久,依然未收到任何消息。
这时,街道上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搜索的人回来了。
云乘风赶紧走出客栈,领头的乃是最近的分舵浙中分舵的舵主范文虎,一位面容清瘦的中年人。
“启禀帮主,附近都找遍了,没有倭人的踪迹!”他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云乘风摆了摆手,“罢了,找不到就算了,你们也都辛苦了,先寻地方休息吧!明日负责护送我们回天荫城。”倭人入侵中原,此时云乘风需要好好计划,所以打算先回天荫城,反正经此一战,想必绝心再不敢打天下会的主意。
众人退走,云乘风走入酒楼,无名恰在这时长身站起,负手在背后,徐徐叹气。显然,外面的对话他听见了。
云乘风上前抱了抱拳:“无名前辈,如今你功力尽失,江湖中又有倭人为患,只怕中华阁也待不得了。不若随我同往天荫城,一起商讨除倭之计。”
自从云乘风拼命救他之后,又见对方满怀华夏子民之心,无名亦已对这位天下会帮主另眼相看,起了欲要辅助劝说,令他福泽江湖之心。
无名点头道:“一切遵从云帮主的安排!”
第八十八章-【天下武谱】
第八十八章-【天下武谱】
天荫城位于天山之脚,地处神州北方,入冬之后,天气转寒。
今日,道间凉风习习,行人竟都裹着厚衣,但进出于城门内外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远方行来一队人马,两辆马车。
一杆大旗飘扬,“天下会”三个斗大的金字在风中猎猎震响。
城门的墙头之上,早有守城弟子看见了旗帜,大声叫道:“快,,帮主回来了,列队迎接……”
云乘风的马车在前,马车停下,范文虎赶紧跃下马背过来打开车帘。云乘风走下马车,随即转往身后,亲自给无名掀开车帘。
“无名前辈,天荫城到了,如今是天下会的总坛,我带你到处走走看看……”
经过多日的休养,无名气色渐好,只是他功力尽失,看起来再没有那种令人压迫的剑意,只是一个和蔼的中年人。
蓝衫飘飘,没有了宗师的气概,反而更像一位饱学之士。
“属下参见帮主!……”门口的守卫徐徐跪了下去。
云乘风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又吩咐道:“你们引范舵主前去休息,浙中分舵的弟子,护送本帮主有功,每人赏钱百文,舵主范文虎赏银千两,带去户薄旗领赏。”
一面说着,身后亲卫徐徐跟上,云乘风引着无名向城中行去。
城中百姓恭敬的避开,又有人窃窃私语的议论道:“这位蓝衫人是谁啊?城主竟然亲自引他前来?……”
无名听在心里,微微转头瞧着各人,人人面色红润,由此就可知道,云乘风治下的天荫城并无饿殍饥汉。
这时,他微一低眼,看见街道上有条沟壑,深可齐膝,顺着街道的一侧徐徐通往远方。
云乘风看他疑惑,赶紧解释道:“无名前辈,这是城中的下水道,因为施工还没有完成,所以看得见,待得过一阵,盖上了盖板,就看不见了。”
古时候的城池,排水系统缺失或者不完善,往往生活污水无处倾倒。云乘风才拟定在街道一侧挖出排水沟,把污水引出城外。
还不止于此,介于城中常有人在暗巷里随地大小便,垃圾乱丢乱放的问题,云乘风又见公测和公共垃圾场。
这些大小改动整顿下来,天荫城可说是换了一翻新气象。
其实云乘风建公厕,把男女分开,一是为了净化卫生,二是为了收集粪便制造肥料。古时候没有化肥,田产有限,他正想凭此来为农田增产。
一面走去,很快看见前方有一个公厕,男女各分作两边,进进出出。“公厕!”无名喃喃念着,讶然道:“云帮主,这公厕是什么地方,怎么男女分开进入?”
云乘风笑着说了,无名点头会意,也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却又对他佩服了几分,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再往前走,只见喧闹的街道上竟有一间酒楼空置,云乘风却是故意引他来这里,指着酒楼说道:“无名前辈,这间酒楼本是城中一大恶霸的资产,那人欺行霸市,在街上肆意调戏良家妇女。我便杀了其人收了他的资产,如今还空闲着。前辈若是不弃,但可把中华阁搬来此处,只要在这天荫城中,前辈当可安心休养。”
无名面上微微一动,确实,昔年他一人力战十大门派,结下了许多仇人,此时他功力尽失,若是有仇家找上门,当真危险得很。
然而无名身具傲骨,况且自有仆人许多,中华阁更是云集众多江湖好手,也不惧怕一般人的寻仇。
无名不语,云乘风也不多说,再向前走去,已到了城主府。
此时正有许多人云集在府堂外,亲卫上去问过,乃是今日有人来告状,秦霜正在府堂断案。
府卫看见帮主,赶紧报进去,秦霜也无暇断案,起身迎了出来。
客气过几句,云乘风向他介绍完无名,便问道:“霜师弟这是在断案吗?具体是怎么回事?”
秦霜本是精细聪明之人,却也被这案子搅得头疼,虽知要是以他在天下会的作风,自是抓过来大打一顿,逼其招供。但自从云乘风拿下天荫城后,就严令交代,民生之事不可鲁莽,这案子在城中惹出许多谣言,是以他才亲自断案。
这时云乘风问起,他赶紧说了经过。
一面听着秦霜诉说,云乘风已引着无名进入府堂。
原来这案子是这么回事,死者便是城中一个富户张继云,是堂下跪着的少妇之夫。
张继云是嫡长子,父母早亡,平日为人宽厚,并无仇家,家中只他一脉,又无兄弟争夺家产。因此,当他失踪多日被人从城外田间发现尸身后,案件便难解了。
因那时刚下过一场雨,纵有痕迹也早就没了,死者身上又未发现伤痕,颇有几分暴毙的模样。
身上银钱未少,又非路遇歹人。
偏偏那死者有一老仆,也随后病死,死前,却与自己儿子谈及过此事,透露主家是被人所害。
虽未详说,事情却终究传了出来,被死者族人一状子告到了府衙。秦霜接了此案,当堂审理,仔细验了尸身,终在死者头部发现了一根深入脑髓的银针。
凶手却依旧难查。
秦霜把疑犯死者之妻关进大牢数日,以为该会招供了,但今日重审,那妇人依然不招供。
云乘风听着微微点头,心中已有了主意,随即命人安排无名坐下,亲自上堂会审。
堂下,下方跪着的妇人头发凌乱,坐了几日的牢,更让她显得楚楚可怜,一口口的宣着:“城主大人明断啊,小人是冤枉的,小人是冤枉的。”
这时,围观的百姓更是窃窃私语,因这审案之人,是他们尊敬的城主,未知城主要怎么了结此案。
纵是武林神话无名,一时也觉这事情着实难查,假如说杀人者是江湖中人,那他可凭着致命之伤推断出是何门何派何人所为。
但这就是平民杀人,根本没有什么武功招式可寻。
堂下女子哭得悲切,云乘风微微点头,似乎是觉得她可怜,便道:“来人,我看此女多半有冤,把她放了。”
无名一时眉头紧锁,对云乘风的鲁莽大感失望。但此时他也不好说话,只静静坐着。
秦霜凑耳过来,疑惑道:“大师兄,这样不妥吧!这事情在城中闹的沸沸扬扬的,如此施为对你的威望有损。”
云乘风待他说完,才低语吩咐道:“霜师弟不急,你即刻带我的亲卫跟着这女子离去,一会她和谁人见面,一并拿来,此案可断。”
秦霜领命去了,云乘风也无暇他顾,随即命人端上茶来,与无名喝茶聊天。
围看的人一轰散了,个个对这为新城主大感失望。
不想才过片刻,秦霜已然双手提着一对男女冲了进来,而围看的百姓,也一窝蜂的跟着。
眼见那少妇被重新带上堂,他们都很是奇怪,不知道这个新城主在搞什么名堂。
这回倒是断的利索,缚那对男女上堂后,云乘风只将自己的推断一一述出,二人就瘫软在地,招了。
百姓顿时哗然,望堂上之人,如见神明。
其实这案子再简单不过,云乘风一听说起就知,必定是此女与人通歼,杀了丈夫。
她既然不招供,扣着也没用,把她放走,歼夫就会来见面问她受审的情况。
如此把二人抓来,说了推断,这二人哪还有不招供的道理。
云乘风述说推断,只看这对男女反应,便知云乘风所言皆中,这等如亲眼所见之能,普通人怎能做出?
无名一时心中大震,凭此一事,再集合之前的所见所闻,便可看出云乘风的才能,实非寻常之人可及。
审案之后,又带着无名到处走了走。
到了用膳时,厨房早就备好了酒席,云乘风亲自陪席招待。
喝了几巡酒,眼瞧着时机已到,云乘风款款举杯,恳切说道:“无名前辈,在下钦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