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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们也进去。”童心把兜兜还给她,挽着她的胳膊,走进客厅。
澜苑里挂着高高的红灯,庭院中充满生气。在这寂静祥和的夜晚,那阵阵欢声笑语,飘飘荡荡,回荡很远。
用过晚饭,大家依依不舍得离开,这种团聚的感觉真好。
回到卧室,兜兜躺在大床上,正和爸爸玩的不亦乐乎,看到妈妈进来,眼皮都没抬。
“你个小没良心的。”童念坐在床边,伸手挂了挂兜兜鼻子,恨声道:“有了爸爸就不要妈妈!”
兜兜听不懂她的话,见她皱起眉,还以为她生气,急忙滚到爸爸怀里,把小脑袋靠近爸爸安全的臂弯中,可怜巴巴的瞅着她。
童念满肚子的怒火,都在女儿泪眼汪汪的小眼神中消失殆尽,她撇了撇嘴,对着兜兜拍拍手,道:“妈妈抱。”
这次兜兜听懂了,撅着小屁股扭过来,张开双手朝着妈妈扑过去,很讨好的在她脸上“吧唧”一口,留下口水印子。
“这孩子都是随你。”童念噙着笑,转头指责对面的男人。
凌靳扬无所谓的耸耸肩,俊逸的脸庞噙着坏笑:“随就随吧,这样挺好的。”
他对兜兜的宠爱,童念早就没辙,她抱起女儿走去浴室,给她洗澡。
很快的功夫,童念抱着睡着的兜兜走出来,哭笑不得。这孩子又是玩累了,洗澡的时候就睡着了。把她安放在小床里,她又去伺候凌靳扬洗漱。
一通忙碌下来,已经是深夜,童念最后一个去洗澡,满身疲惫。
凌靳扬心疼她,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将吻落在她的后颈中,柔声道:“念念,给我请个看护吧,你要照顾兜兜,还要照顾爸爸和我,太累了。”
“不要!”童念愤然转过身,夺过他手里的吹风机,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沉声道:“我可以的,你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凌靳扬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嘴角,神情温柔:“你还要兼顾公司,还要照顾我们,我不想你这么累。”
童念柔柔笑起来,将脸落在他的肩头,低声道:“我可以调整好时间,而且爸爸有看护照顾,兜兜也有佣人帮忙,我不需要花什么力气。”
凌靳扬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神情黯然:“可你照顾我,就需要花费很多心力。”
“靳扬,”童念忽然仰起脸,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如果今天换作是我这样,你会不会照顾我?”
“会!”凌靳扬肯定的答复,没有丝毫犹豫。
弯唇笑了笑,童念伸手抚着他的俊脸,眼眉的神情温顺:“我和你的心是一样的。”
长长的叹了口气,凌靳扬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将她纳入怀里,紧紧的拥住,紧抿的薄唇缓缓溢出笑来。
回到家两天,各方人士听到消息,纷纷赶来探望凌靳扬。对于这种探视,他竟然都能平静的接受,神情没有半点异常。
童念紧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只要他走过心里障碍,那么将来就算有再大的苦难,她都坚信,我们全家人,可以平安渡过。
从希腊带回来的行李一直都没有时间收拾,这天用过午饭,童念趁着兜兜午睡的空闲,把行李箱打开,开始收拾里面的东西。
有些纪念品和礼物,是带回来送给朋友和家人的。她特别收拾起来,晚饭的时候要拿给家人。
童念将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放在一堆,准备让人拿去清洗。她翻到最下面,看到那个小包,忽然想起那天在悬崖边的那个人,还有他给的药膏。
拉开小包,童念把里面的药膏拿出来,还有那张穴位图。对于中医,她一窍不通,所以那张穴位图,她不敢贸然使用,便拿到电脑前,将上面那些穴位输入后查询,大概了解那些穴位究竟是什么后,心里的怀疑才稍稍好些。
不过这药膏黑漆漆的,看不出什么门道。她低头闻了闻,有股淡雅的草药香气。
童念托着腮帮子琢磨良久,心想既然人家好心给了,总要试试吧?他们先用一帖,看看效果,如果没有异常,那在继续使用。
这么想着,童念将药膏收好,准备晚上给凌靳扬试试看。
暑假过后,美国的学校开学,童心要赶着回学校上课,童念让叔叔婶婶回去陪着她,反正她这边已经没什么事情,不需要他们操心。
用过午饭,童念带着兜兜,把他们送去机场。童心舍不得兜兜,抱着她哭了好久,眼睛都哭肿了。
童念哄她好久,总算才把他们送上飞机。
司机将车开回澜苑,童念抱着兜兜下来,推门走进卧室,只见坐在窗边沙发里的男人,腿上放着一本书,他低头凝视的模样,分外迷人。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流转几许,他的容颜并没有多少改变,岁月的积淀,只让那张俊脸越发成熟深邃,更加吸引人的仰慕。
凌靳扬,这就是她爱的男人,一生一世。
捧着书本的男人,听到脚步声转过头,他内敛的双眸噙着笑意,看向她的目光缱绻:“回来了?”
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止不住脸红心跳。
这就是属于这个男人的魅力,属于凌靳扬的魅力。
童念摇摇头,感觉自己又犯花痴了,她深吸一口气,抱着女儿走到他身边坐下,伸长脖子往他怀里看去,“再看什么呢?”
在她看到的前一秒,凌靳扬迅速的将书本合起来,把书放在别处遮掩起来,同时将兜兜从她怀里接过来,神情温柔:“兜兜,去机场好不好?”
兜兜咿咿呀呀的在爸爸面前卖萌,童念斜着眼睛瞥了眼被他藏起来的书,不屑的笑了笑。真小气,不让看拉倒!
眼角的余光扫到她的表情,凌靳扬不动声色,继续低头逗弄着女儿,也不搭理她。
晚饭的时候,童念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大概还在因为下午的事情生气,不给凌靳扬好脸色。她端着小碗,再给兜兜喂饭,自始至终也没抬眼看过对面的男人。
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童念吃过饭就去书房,忙着和牧惟晗打电话处理事情。等她收拾好,回到卧室,只见凌靳扬坐在轮椅里,单手托着下巴,正在看佣人给兜兜洗澡。
佣人给兜兜洗好澡,将她抱出来,凌靳扬就让人离开,由他来给女儿穿衣服。这段时间,他已经可以做很多事情,除了需要双腿的工作,别的事情他都尽量自己料理。
童念见他动作熟练的给兜兜穿衣服,心底一片柔和,她笑着走进浴室,也去洗澡。
洗好澡出来,童念换上一件白色的睡裙,她推开浴室的门,卧室很安静,只亮着一盏台灯。
“兜兜睡着了?”眼见女儿躺在小床里,童念挑眉轻问。
凌靳扬半靠在床头,没有说话,抬手拍拍身边的位置,笑道:“过来。”
走到小床边,童念看了看睡熟的女儿,而后翻身上床,坐在他的身边,水润的双眸清澈见底:“怎么,有事?”
男人勾了勾唇,嘴角的笑意迷人,他倾身靠过来,嗅着她发丝间的清香,柔声道:“好香!”
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边,童念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脸颊微微飘红:“老公,你……干吗?”
凌靳扬轻轻一笑,反手勾住她的腰,让她躺在自己身边,而他俯下身,火热的气息靠近过来,缓缓道:“知道我今天下午,看得什么书吗?”
童念一怔,诚实的摇摇头。
男人深邃的双眸腾起一股邪恶的光芒,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在她的心口位置,辗转往下游移,直接滑过她的小腹,继续往下……
全身倏然一阵绷紧,童念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扣住他的手指,不敢置信:“你就看的这个?”
“对啊。”凌靳扬表情特淡然,特平和,看着一点儿也不像流氓!
童念狠狠倒吸一口气,差点吐血:“凌靳扬,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肤浅的女人吗?”
“可我以前把你喂的太饱了,要是让你饿几十年,你能受得了吗?”凌靳扬一脸无辜,语气出奇的平静:“所以我要多多学习,老婆你放心,用别的技术我也可以做的很出色!”
“……”童念杏目圆瞪,真要被他给气死!
她倏然坐起身,瞪着他的眼睛,怒声道:“凌靳扬,你要气死我啊!”
顿时,凌靳扬漠然的垂下头,神情低落下来:“你嫌弃我了……”
“呃……”童念一惊,急忙双手抱住他,堆满笑脸:“没有,绝对没有!”
伸手抱住他的头,童念将他搂在怀里,声音温柔道:“老公,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凌靳扬将头枕在她的心口,没有说话,童念能够感觉的出来,虽然他努力隐忍,但他还是有种无助和自卑感。
低头吻了吻他的嘴角,童念乌黑的翦瞳染满笑意:“你只是有弹片压住腰椎神经,又不是真的那里有毛病,你不需要这样取悦我的!”
她伸手捧住凌靳扬的脸,认真又深情的望着他,一字一句道:“难道我们的爱情,在你心里还抵不过性吗?”
凌靳扬没有说话,双手环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的小腹处,难得表露脆弱的一面。
童念特别喜欢他这样的动作和神情,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凌靳扬,才是有血有肉,有痛有伤的凌靳扬。太过强势的他,固然吸引,却终究感觉少了点什么。
拿起床头柜的止疼药,童念按照剂量倒出来,将他扶起来后,小心的喂他喝下。自从腰椎那里嵌入弹片,由于压迫神经,他就会感觉疼痛,并且这种疼痛逐渐加剧。以至于,他服用的止痛药,已经越来越难以抑制这种痛楚。
这是童念最担心的事情,有时她深夜醒来,见他睁眼咬牙忍着痛,她心疼的直掉眼泪,可又无能为力。
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童念从床上趿着拖鞋下地,找出那包药,拿到床边:“老公,我们试试这个,那些穴位我从网上查了,好像对你的伤有好处。”
凌靳扬刚刚吃过药,缓解了腰部的痛感,他瞥了眼那些药膏,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见她一脸期待,便点头答应。
试不试对他没什么所谓,只要能让她开心就好。
让他面朝下趴在床上,童念按照那人教的方法,把药膏覆在他受伤的地方而后又按照穴位图,精准的给他按压。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二十分钟后,童念满头大汗的问他。
凌靳扬抿着唇摇摇头,如实的回答:“没什么感觉。”
暗暗叹了口气,童念把药膏揭开,收拾干净后,去浴室洗过手。
兜兜睡的正香甜,并没有被吵醒,童念翻身上床,躺在他的身边:“没关系,我们先试试看,医院那边联系我,下周有国外的专家过来给你会诊,到时候问问医生。”
“好。”凌靳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疼她的辛苦,他搂紧身边的人,柔声道:“睡吧。”
童念将脸埋在他的心口,声音透着暖意:“不许乱想,乖乖睡觉。”
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凌靳扬感动于她的细心,他拥紧身边的人,两人一起沉沉睡去。
连续七天,童念每天都按时给他敷药,虽说没有明显的感觉,但有一样是值得开心的。那就是凌靳扬腰部的疼痛感,似乎减轻不少,这几天夜里都没有疼醒。
不过他的双腿还是没有知觉,依旧不能走路。
一周后,童念早起带着他来到医院,从国外赶来的专家,一起给他进行会诊,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有效的方法。
拍过片子后,童念陪着凌靳扬等结果,她手心一片冰冷,心情紧张不已。
须臾,医生拿着刚刚拍好的片子,几乎是小跑赶过来,见到他们,满脸的不敢置信,“这个真的太神奇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医生的话说的不明不白,童念和凌靳扬两个人满头雾水,大眼瞪小眼,“医生,我们做到什么了?”
把刚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