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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卓非和戴翔同时扑向手机和电话。咣当一声,窗帘杆子轰然落地,溅起尘土无数,罗敬开又叫唤一声,“看!”
“看!”他惊恐地说,“快看窗户!”
那是用冰雪凝成的几个正体大字,反呈在玻璃外。
雪人殺 走
“后来……”卓非将事情复述完,“我们三个都惊了,不知道是谁写的这四个字,不知道是谁在外面敲门,还有镜子里的冰人……我们软手软脚,动不起来的时候,就听见你们在下面吵闹了……”
“雪人?”程澄低语,“老姐,恐怕是真的呢。你知道这类怪物是存在的。怎么办?湛蓝现在也不在……”
贾文静说:“先别忙着下定论。目前线索太乱,雪人,冰尸,还有卓非看到的那个镜子里的冰人,都是些什么关联呢?是谁写的字?是旅店的某个人吗?还是从外面来的?又是谁杀的人?能悄无声息地进到屋子里,把人杀害?咱们吵架的声音,楼下都能听见,杀人弄出的响声……你们三位就住在死者的隔壁,当真没听到别的动静?”
那三人拼命回忆,孙桥淡淡地说:“我听到电话响了。”
贾文静一怔,“电话?”
孙桥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座机,“是啊,我听到这屋的电话响过。”
“然后呢?”贾文静问。
“然后?”孙桥看了程澄一眼,“然后我就温香软玉抱满怀,正乐在其中呢,让不知趣的白痴给打断了。”
程澄冲过去,扬起手,孙桥一把斩落,“白痴!我刚刚让你几下,你还上房了不成?!”
贾文静道:“丫头回来!你和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跟你分手!”程澄已冲口道。
孙桥挑眉,“白痴。”
“你这个无耻贱男——”
“来人啊——!!”
是容采薇的声音,从方丹霓那屋传来。
贾文静抱住脑袋,“天爷爷啊!你放过我们吧!这又怎么了?!”
他们都冲到方丹霓的客房,容采薇躲在戴翔怀里又哭又喊,指着卫生间的门,说不利落话。贾文静踹了一脚,没开,孙桥一掌拍过去,门板断开,冷气扑面而来,只见方丹霓晕倒在水池前,雪白的脖颈上有着明显的淤痕。
“镜子!”罗敬开叫道,“快看镜子!”
还是那不知用水,用霜,用冰反写成的正体大字:
雪人殺 走
除了孙桥去探视方丹霓的脉象外,其他人都傻在当场。
“她没死。”孙桥淡淡道。
贾文静张张嘴,有个人说:“喂!你们这屋的人,干什么呢?!”
那年轻的小伙子抱着还在昏迷的江宜月,松松垮垮地立在门口,向着众人一笑,“把晕倒的美女独自留在放着尸首的屋内,太不应该了啊。喏,我给抱过来了。”
他说,“介绍一下,我是进山采风的,前天就住进来了。早出晚归,和大家都没见面。”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还没和我们谋面的房客!”贾文静顿悟,“你叫……”
“我叫展三土。”湛垚微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猜,凶手谁?
、第六章 围困
贾文静望天,“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哦。”
湛垚说:“有缘哦,美女姐姐。”
贾文静哼笑一下,“麻烦你把她——”指指湛垚怀中的江宜月,“放到这张床上——那个——阿翔,帮忙把方丹霓抬到那张床上去。我们每个人一定要在另外两个人的视线范围所及内。好了,阿翔,刚才怎么回事?”
戴翔说:“方丹霓换衣服,我在外面守着,听到声才进去的。”
“采薇?”贾文静问。
容采薇小声道:“方丹霓添了衣服后,要去洗手间整理头发。她没关门,我就站在门口看她,然后……然后……”
她恐惧地指着洗手间的那面明镜,“那里面有一个……有一个被冰封住的人……他,他……他的两只眼睛好可怕……就像市场上那种,那种冷冻在冰里的死鱼眼睛一样……好可怕……但是方丹霓还在洗脸,没有看到,我喊了一声,她回头看我一眼,就在那个时候……那个冰人的手……他的手就破开镜子,掐住了方丹霓的脖子……然后……然后……”她紧紧抱着戴翔,“然后我开始尖叫,卫生间的门突然就关了,我被反弹力给推到地上……只是,只是呼救……”
贾文静围着那面镜子看了好久,“这就是面镜子啊……”
“刚刚那只手就是这样伸出来了!”容采薇做了个手势,争辩道。
卓非说:“我也看到过。采薇说得应该是实话。”
贾文静自语,“雪人杀,走?这是什么意思呢?”
“赶咱们离开的?”程澄小心翼翼道,“一般厉鬼都讨厌打扰,会驱逐人类,否则就杀人。”
“或者是个警告。”湛垚坐在江宜月身边,见大家都被他的话吸引了,不由带了几分得意,“意思就是,雪人杀人喽,大家快跑路吧。”
“有道理。那么说这家旅店,一个杀人的,一个救人的?”贾文静分析,“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一个悄无声息地杀人……”
“杀人没有声息,并不难。”孙桥淡道,“两名男学生是在门口遇害的,当时旅店有谁呢?除了薛吟和老张,其余人都在十里地以外呆着呢。深山旅店,连个路人都没有,有谁会注意这里?然后——”
他看着床头柜上的座机,“第三名死者房里的电话响过。这是内线电话,谁给他打过电话?”
贾文静肯定道:“旅店里的人打的。”
“打电话做什么?”孙桥说。
贾文静思忖一下,“我明白了!杀人是在程丫头和方丹霓争吵之前发生的,当我和程丫头出门的时候,凶手已经离开了。之所以没什么动静,是因为那个人并没有硬闯,而是很顺利地进到房内,最大可能,是死者主动开的门。然后凶手趁死者不备,或者说,死者根本没有防备这个人,因为死者不相信这个人会是凶手!”
“难道是你们?!”程澄指着另外三个住客叫道,“死者认识你们,自然不会戒备你们啊!”
“胡说!”那三个人都急了,“我们会直接敲门啊!打也打手机,我们就知道前台电话啦!房间的分机号,谁有工夫去了解啊!”
孙桥嗤笑,“白痴就是白痴。”
程澄不服气地说:“真要是杀人,自然会留意一下分机号了。”
“那人家有什么理由去杀两个男学生呢?”孙桥好心提醒。
“也许两个男学生无意知道了这个诡异,所以灭口!”程澄说。
那三人的脸都青了,孙桥竟笑了起来,“我怎么找了你这样的白痴……”
程澄一怔,孙桥已道:“杀人方式?”
程澄想了想,“嗯……给冻死了……”
“你现在把我冻死试试。又不是强行脱衣服。”孙桥冷哼,“最清楚各房间分机号的,莫过于旅店管理人员,放着那么明显的嫌犯不去怀疑,我真是拿你……”
他扯了下嘴角,没再说下去。
“是薛吟?”罗敬开也参与了讨论,“如果是她的话,首先,她是老板,自然知道分机号;再次,她有足够的理由来房间内探望客人,譬如送个餐啊,修个东西,为了照顾不周亲自道个歉啊……最重要的,她是个娇滴滴的女人,我看那死者五大三粗,想必他根本就不会去警惕一个女人的!对了!还有,薛吟是个女子,身子轻脚步也轻,动作也轻,所以她上来下去,自然不会发出多大动静!所以大家什么都没听到!老姐,你说呢?”
贾文静慢慢点头,“她脱不开嫌疑……”
“糟糕啊!”那三个人同时喊开了,“小陈跟着她去找老张啦!”
“别慌!”贾文静呵住他们,“先别急着走。分配好人手,以免再有遇害的。”
她飞快逡巡整个房间,“孙桥和小罗,你们俩跟他们去找薛吟,剩下的人都不许离开!”
孙桥说:“罗敬开留下,我和程澄去就可以了。”
程澄一怔,孙桥道:“天大的情况,我一个人就能应付,还是给你们多留几个人好。至于这个白痴,带走比较不累赘。”
他拽起程澄的袖子,不容分说就给拉出门了。
“你放开!”程澄俨然忘记险恶环境,“别这样拉拉扯扯的,男女有别!”
“亲都亲过了!”孙桥冷笑,“你还有脸这么说?”
程澄面红耳赤,“我和你分手!”
“我说过的……”孙桥扯动嘴角,“你们这里的那些男女关系,别用来限制我。我不承认交往,自然也不承认什么分手。我想如何就如何。”
“你过分!”
程澄被他硬拽着,没入到冰天雪地中,“你无耻!流氓!极品!谁会跟你啊?谁喜欢你啊,你活该丢下娇妻美眷,被扔到这个世界上来!”
孙桥刹住步子。
他提起程澄的领子,让她凑到自己面前来。
程澄有点心慌,“你干嘛?”
孙桥冷冰冰地看她,“我妻子自杀了,喜欢我的女人被杀了,我喜欢的女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停止了呼吸,冒充她的妖怪喜欢上我的亲弟弟,我娘为保护我而死,杀她的是我父亲,而我父亲和手足都不要我了,族人仇恨我,奴才和兵士们都厌恶我,我彻底失败了,所以,我来到这里,没有任何遗憾。”
程澄发愣,“都死了……”
“对。”孙桥将她丢到雪地里,转身追那三个人去了。
程澄让冰雪一冻,脑子一激灵。
“孙桥!”她追上前,“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以前你会失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唔——”
她撞到孙桥的后背上——对方涌起内力,程澄顿时被弹开好几步,又跌落到雪中,她挣扎地站起来,“孙桥……”
孙桥阴冷地说:“因为我不够狠毒,我早就该杀光他们。”
“因为你根本就没试过和他们好好相处。”程澄说,“感情需要呵护的,哪怕是和自己的亲人。其实你有幸福的条件,你有明媒正娶的妻子,有喜欢的和喜欢你的女人,你有愿意用生命去保护你的母亲……”
“闭嘴!” 孙桥怒喝,一个巴掌,将程澄搧落雪地,“你再说一句,我就……我就……别以为我不会……”他握紧了拳头,杀气弥漫。
“除了杀人,还有很多种解决问题的方法。杀人是最糟糕的!”程澄抓起一把雪,抹了抹被打得发烫的脸颊,站起来说:“你会帮助人,指点人,会救人。这些能感动人的,让大家欢迎的,其实你都会。我喜欢这样的你。最开始我讨厌你,我怕你,不敢招惹你,直到……直到那天我看到戴翔和容采薇在一起……我真的很崩溃,我好想找一个人倾诉……把心事都说出来……结果你让我进门了……你……你听我絮叨了整整一宿……我……”
孙桥蹙眉,“那是因为我脑子被门板夹了。”
“承认对别人好,对你而言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吗?”程澄叫道。
孙桥一言不发,阴着脸向前走。可是白痴程总会很不识抬举地跑过来,拽住他的胳膊,“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已经不止一次救人了……”
“我警告你!”孙桥揪起她的衣领,“不要妄想用你的圣母念头来拯救我这个迷途灵魂。用不着。我就是我,我只做我愿意做的事情。”
程澄张张嘴,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在风雪夜中飙起。
“不——!来人啊——!杀人啦!”
孙桥将四具尸体都撂到走廊,贾文静注视最后一具——那个和薛吟一起去找老张的陈姓男子。他也被封裹在冰面下,全身呈现冰片特有的半透明,唯独两只眼睛被冻得晶亮。
“怎么个情况?”贾文静低声问。
程澄说:“我和孙桥跑进去的时候,那三个人都哭成了一团,这具冰尸……就躺在地板上,没有薛吟和老张。”
“很明显了,薛吟和老张,要么是其中一个,要么就是合伙。”贾文静叹道,“我们——”
砰!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