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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晓白脸色一暗。
湛蓝筝哀叹:完了,木头疙瘩的君子病要犯了。
湛明儒冷冷道:“做过就承认,人命关天。”
凤晓白忽略了无良女友的怒目相视,坦率道:“是我疏忽了。造成的死亡,都是我的责任。”
湛蓝筝心里骂开了花:
直接把我抢下来不就完事了吗?!谁让你回答问题的?!你是小学生他是老师啊?!
湛明儒说:“湛蓝筝当时在吗?”
“不在。”这回凤晓白聪明了,回答地极其坚定,“是我听说这里死过人,一时好奇就过来探险,害怕被发现就点了人家的穴。湛蓝?她是出来找我玩,正好碰到了。”
“那么小伙子,我得向警方说明一下了。相信你也能积极承担这份责任。”湛明儒拿出手机,湛蓝筝说:“我让他点的。”
“让他解穴了吗?”
“没有。”
“你知道你间接造成多大的伤亡吗?”湛明儒冷冰冰地说。
湛蓝筝道:“知道。所以我会把砍腿的元凶抓获,绝不放过!”
“你先回去接受你的惩罚吧。这里交给你的弟弟妹妹们负责了。”湛明儒宣布,“你自己承认了就好。”
“您是从哪里得到情报的?”湛蓝筝质问,“我身边没有傀儡,这个我感觉得到。”
湛垚,最好不是你!
“我自有情报网络。”湛明儒踩下油门,凤晓白一手按住要升起的窗户,一手卡住了窗框,他下盘死紧,几乎扎入了沥青内。
车子咆哮一声,只艰难地动了一下。
湛明儒将油门踩到底,凤晓白咬紧下唇,额头立刻冒汗了,脸色霎时惨白。
车子开始向前挪动,凤晓白扒住了车子,努力阻止它的前进,但已是徒劳,他不肯放弃,于是被车子带着往前滑动。
“湛先生!”凤晓白一字一顿道,“您过分了!湛蓝是您的女儿无错,但即便她是个奴婢,也有人身自由!让她下车!”
湛明儒不说话,加上了二档,油门和引擎同时咆哮起来,凤晓白的嘴角沁出血花。
湛蓝筝悲催了!
“爸!!我跟你回去,你别难为晓白!”她怒道,“否则我真的喊人了!”
湛明儒冷笑,“为了你看上的男人,你准备跟你亲爹翻脸吧?”
“我只跟要加害我的人翻脸。”湛蓝筝讥笑道,“这叫先发制人,正当防卫。”
湛明儒一踩油门,湛蓝筝立刻张嘴,咚一声,只见一条石膏腿,犹如天降,直接砸到了车前盖上。
车子停了,因为再开就要撞到这个有条石膏腿的人了。
左边白痴程搀扶,右边靓丽方搀扶,中间那如大爷般撂条腿的,便是极品男孙桥。
他懒得说话,抬着下巴不理人,倒是方丹霓大大方方地问道:“你站稳了?”
孙桥点头,方丹霓便松开胳膊,扭着腰,踢踏着高跟鞋走过来,她俯□子,向湛明儒露出一个大大的迷人的微笑来,“湛蓝——嗨——这是你的——”
“我爸。”湛蓝筝笑道。
方丹霓乖巧道:“叔叔好——哇,湛蓝,你爹地好年轻好精神哦——”
姑娘,我谢谢你帮我搅局,但是您能换种方法吗?
湛蓝筝很衰地想。
湛明儒没法对一个嗲声嗲气的小美女太过分,微微一笑,“你是湛蓝筝的同学?”
“初中同学,一直都是好姐妹呢。”方丹霓娇滴滴道,“湛蓝老说,她的爹地很帅哦——我今天一见,果然是气质儒雅,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啊。湛蓝,你好有福气哦——有这样的好爹地——”
湛蓝筝叹息,对缓过口气的凤晓白说:“晓白,缸呢?”
凤晓白莫名其妙,湛蓝筝在心里说:
盆都不够吐的。
赶过来的贾文静,一把将方丹霓给推开,“这儿怎么回事?闹什么呢?湛蓝,交通堵塞的话,我可没法保你。”
湛蓝筝很无辜地说:“我要下车啊。”
“那您倒是下啊,磨叽什么呢?!生孩子啊?!湛叔叔对不起啊,我是职责在身,您赶快让湛蓝下来,要不一会儿这儿要过大车,可怎么走啊?!”贾文静不耐烦地喊道,“喂!孙桥你站在车前面干嘛?挡着湛叔叔的路啊?”
孙桥懒洋洋地对程澄说了几句什么,程澄一脸为难地说:“老姐——唔——孙桥说,他忽然很想躺在这个车子上……睡觉啊……”
贾文静骂了一句“找死啊白痴!”孙桥已经坐到车前盖上去了,还把程澄也给丢了上来,吓得程澄四肢乱划拉,犹如游泳。方丹霓就咯咯笑着,“湛叔叔啊——您赶快让湛蓝下来啊——我们都等着她呢——不要那么老封建了啦——”
扫了一眼过来围观的人,湛明儒的面色很阴沉。
“都是你那边的。”
他用肯定的口吻,对女儿说,眼睛里全是冰棱子,“很好。你的人马?很向着你啊。不用你指挥,就都自动到位了。什么时候,我的女儿有这般领导魅力了?嗯?我都不知道呢。”
湛蓝筝的心几乎
坠到谷底,她从来不认为她老子是善男信女,所以自己在家里过得再难再委屈,她也从不和外头抱怨,更不要说互相引荐,甚至平日在家里聊天,都尽量不怎么提及要好的朋友名字和家庭状况——无意让自己圈子里的人,和自己家人认识——太危险了。
湛蓝筝有种感觉,湛家这混水,自己的朋友搅和进来,很可能成为一出悲剧。
“您让我出去,事情解决了,我自然会回家一次的。”湛蓝筝小声道,“要不然今天晚上就闹个大点的,我不在乎上镜头,您比我在乎。爸,您闺女性子恶劣,惹急了,什么都可以不要,包括这张脸皮。”
湛明儒面无表情地打开了手铐,“记住你说过的话。”
次日,凌晨。
一行人在没电的屋子里讨论了一宿关于“裙摆”的事情,但是都很默契地对湛蓝筝和湛明儒的事情,没有提及——其实程澄想问,湛蓝筝的脸色一冷,让孙桥骂了一句白痴,小丫头就不敢说了。
湛蓝筝说:“一会儿我再去一趟‘裙摆’,丫头也跟过来吧,现场指点一下。是一个女鬼对吗?”
程澄肯定地点头,“桔子也说是女鬼,青影子,没错,她就是穿着青色衣服。”
孙桥很不给面子地揶揄道:“你家不是派了四个能干的人替了你,在那里守着吗?说是要清剿一宿。说不定人家都已经大功告成了,这事儿就可以解决了,不知道沈珺要不要找咱们要回那钱呢?”
湛蓝筝冷冰冰地说:“沈珺别想从我手里拿走一分钱,如果她替我保密的话,还可以考虑答谢——嗯,那女鬼狡猾得很,我那些弟弟妹妹们还小啊,我是怕他们无功而返——”
电话铃响,凤晓白接,说了一句,“湛蓝,你弟弟。”
湛蓝筝说:“按免提。”
凤晓白犹豫一下,“还是……”
“免提,我累了。”
凤晓白照办。
于是湛虚衡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听到了——
“姐——我们抓到了,太容易了啊,一只女鬼,她全撂了。你过来看看吧,顺便让你那叫程澄的朋友认一认。”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我错了,我泡坛子又玩游戏去了…………于是……………………
、第七章 符咒引起的冲突
女鬼名唤眠琴,灵体接近透明,几乎看不见,她垂着头发,缩起了四肢,卧在湛家的法网中,一动不动。湛蓝筝走过来的时候,还看到亲妹妹湛歆爱,正用化成碧绿色的祖剑,去捅眠琴的身子。
“喂!喂!” 湛歆爱很神气活现地说,“你抬起头啊。我姐姐可要过来收拾你了呢。她比我们都要厉害,一杖过去,送你上路啦!”
棚子下传来一声冷哼,湛蓝筝知道是谁,没搭理那人,咳了一下,“我带我朋友过来认认鬼。丫头!”
程澄被湛蓝筝揪过来后,哆哆嗦嗦地绕着法网,足足转了十几圈,最后沮丧地看湛蓝筝,“嗯……当时好黑啊……真是认不清……”
“她自己已经招认了呢。我们都听到了。”那个叫做湛思晴的漂亮女孩子说,“对吧?”
湛蓝筝没看她——刚才冷哼的,就是她。
湛歆爱撒娇般对湛蓝筝道:“姐姐啊,思晴表姐说的没错啊。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从角落里揪出她呢。”
湛蓝筝的目光划过了在场的四位手足——湛虚衡还是那副“怎么着都随便”的样子,耷拉着脑袋也不吱声;湛歆爱可爱的小脸上挂满了企盼和疲倦,显然是希望早早离开;他们四人中,最大的湛思晴——表姑湛明嫣的大女儿,也是熬得眼皮发肿,却是站得笔直,抱了双臂,默默立在一旁;表姑的小女儿,过继给二叔二婶的那个湛思露,很乖很乖地交握双手,接触到自己的目光时,轻轻低头,宛若古装仕女,娇羞而不敢看人。
“眠琴?你就是砍腿的元凶?”
湛蓝筝用法杖托起那女鬼的脸颊,手腕一抖,便散开了她的发——还真是我见犹怜的样子,只有青白的肤色让人感到后背发凉。
眠琴没有了眼睛,只剩两黑眼框子,也就无法从目光中探究她此时的心情,只是那张乌紫发黑的唇张了张,许久才发出了闷而长的一声“嗯——”
犹如洞穴深处,细风吹散,无月的夜下,晃晃悠悠地飘到独行旅人的耳中。虽然大天白日,程澄依然缩着脖子,一个劲地往后躲,可还是让湛蓝筝给喊回来,“别怕,没事,你过来再认认。”
“我当时没看到脸啊。”程澄说,“反正衣服是青色的,头发是长的,手很修长,但是……身子看上去很强壮……要不让桔子过来认?老姐说已经放了她了。”
“先别说旁的事儿,你现在给我好好回忆一下,砍腿的女鬼,还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湛蓝筝晃悠着法杖问,程澄的小脸都拧到一起去了,半天才小心道:“湛蓝,这真的好难啊。你知道我记性不怎么样,我我我……”
“我们都问过半宿了啊,表姐。”湛思晴说,“抓了半宿,问了半宿,还能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们怎么问的?”湛蓝筝道。
“就那么问啊。从第一个死者开始,问原因,问方法。她都说了,因为她离不开这里,看到有人能走能跑能移动,就很生气,久而久之,忍不住了,就动手砍腿了,让那些人再也动不了。”湛思晴道,“当然了,她不是很配合。但是那么复杂的过程,我们不需要再回忆了吧?湛家做事用不是警察办案。”
“恐吓信是她发的?”湛蓝筝似笑非笑道,“最近妖鬼界杀人,也开始赶潮流了?”
湛思晴说:“是她发的。她要让人心惶惶,让别人都不能好过,活在提心吊胆之中。”
“眠琴。”湛蓝筝用法杖一捅她,绿光噼里啪啦,眠琴哦一声,身子向上弹起来,接近透明的灵体微微有些存在感了。她用双肘撑住了泥土,两个黑洞洞的眼框子瞪着湛蓝筝。
“恐吓信是你发的?”湛蓝筝问。
眠琴点头。
“内容?”
院中寂静半晌,细风刮碎的声音又飘满此间。
“没有了双腿——”
眠琴的手肘在地面上挪移,整具身子扭曲着匍匐向湛蓝筝,她尽全力昂起了头,两只黑洞洞的眼框子吸收着阳光,却看不到光亮。
“裙摆——是否——会飘得更美——”
程澄忍无可忍地抱住了脑袋,她很想躲到湛蓝筝身边,但又觉得那里离女鬼太近,更危险。她开始有些怀念孙桥了,又觉得自己这样纯粹是YY。
最后满院子看了半天,终于小心翼翼地爬到了水缸子里,缩着脚蹲到一张纸板旁——那纸板下便是黑窟窿,程澄不清楚,在缸子里扭来扭去,不小心一只脚进去了,崴了一下,她哎呦一声,赶快撑住了缸子壁,结果那从沈珺身上找回来的小黄口袋,就无可挽回地跳出浅浅的衣袋子,忽忽地落到那洞里去了。
程澄傻眼了——啊,这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