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湛思露高兴地拍拍手,指向陆微暖,“二——舅——妈——妈——”
陆微暖怒骂,“别装傻!你根本不是傻子!”
“陆、微、暖!”湛明嫣起不了身,但嘴巴能动,“你太恶毒了。刑房中陷害露露;祠堂内,当着我湛家列祖列宗的面,你还死不改悔,竟然利用我女儿的痴傻,让她替你做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的良心真是黑透了!这个家早就该对你动手了!你这个害死我姐姐,害死我二哥的罪魁祸首!”
“你胡说!”陆微暖辩驳,湛明嫣高声道:“不要再否认了,掌门的替身刚一倒下,你就幸灾乐祸而胸有成竹的站出来要夺权,哈!祠堂内湛家族人亲眼所见,你敢抵赖么?还有,当年我的姐姐,是不是被你屡次出卖的?你先替湛修则做事,陷害她;见势不妙,就抱我父亲的大腿;接着勾搭我二哥,生生挤走人家杨安,还恶毒地诬陷人家,让她在国内名誉扫地,在夏威夷惹上官司,好好一个正常人却被你害得强制进了精神病院,最终被迫放弃对湛垚的监护权抚养权!连人家爹娘都跟着受罪,你可真恶毒啊!”
“那不是我的主意!那不是我的主意!”
“是不是你执行的呢?多少年了,你可有对湛垚忏悔过?最起码的,你可有告诉他当年的事实呢?”
陆微暖心惊,目光一转,正对上湛垚——后者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她一眼。心下一凉,“湛明嫣!你死娘死老公,你活该!我告诉你,湛思露根本就没傻!但是她把真相交待给我,也不信赖你这个亲娘!因为她眼里早没你了,你不过就是她利用的活工具罢了!实话告诉你吧,当初你用魅影之术,意图让湛蓝筝和宗锦交 合,让凤晓白去捉 奸的阴谋,就是让湛思露得知了——哈哈,你筹划的时候,当然不会防着自己女儿了,可就是她利用了你的这个计划,硬是和宗锦串通,将魅影威力转移到孙桥身上,还设计湛歆爱进了孙桥屋子,偷拍了视频——”
“你闭嘴!”湛明嫣失声惊叫,她不敢再听,陆微暖可劲地叫嚷,而湛蓝筝也不阻拦。
“——然后用她亲姐姐湛思晴的电脑剪辑视频!留了个底子,成了湛蓝筝指证湛思晴的把柄!哈哈哈!湛明嫣,这就是真相。谁害了湛思晴?就是湛思露害的!她是故意用自己亲姐姐的电脑做这种事!然后用那视频去威胁湛歆爱替她做事。湛歆爱啊,你做没做呢?你敢说吗?”
湛歆爱面红耳赤,几乎哭出来,湛明儒一巴掌将湛思露掀翻在地,齐音然不解恨地过去踢了两脚——湛明嫣悲声,“大哥!大嫂!求求你们了!陆微暖是胡说八道啊!她杀了二哥!这种杀夫女人的话,不能信啊!”
“我没杀!是湛蓝筝杀的!我就是要替我丈夫报仇,刚刚才想杀她的!”陆微暖不甘心地进行反击。
“是吗?看来我们要绕回去了。也罢,本来就是要弄清二叔死亡和爷爷昏迷的真相。”湛蓝筝轻轻道,“那我要请出人证了——二叔,都是自家人,请您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设谜的时候总是很容易,随手一写。结果就是,揭秘的时候要负责任,于是需要细致……本来想一章解决陆某人,不过看来要用两章才能击溃她。那大家就好整以暇地多看一次陆某人惊慌失措的表现吧——其实是三次,她的原形毕露和她的穷途末路,是分开写的。放在一章未免太快,太快对她而言,就是太仁慈。
本卷会在十二章内完毕。下卷章节会多些,毕竟是完结卷。但每章字数,俺会努力控制,不让它过长而繁冗的。
、第七章 真相
众人对湛蓝筝的话;初刻摸不清头脑,看她起身迎向新放的一方牌位——木头还新,刻印的名字;自然是湛明磊。
湛蓝筝注视这方牌位,族人们便也随着她的视线望去。但见珍珠白的烟气袅袅一缕;自那牌位上方冒出,蜿蜒舒展;水一般流到湛蓝筝面前——湛蓝筝已及时捏起安魂法诀,绿光粼粼中,白烟塑成一个模糊近似虚无的人身;只有熟悉的人;才能勉强认出,那正是湛明磊。
当下都惊了,这次也不待湛明儒开口,和湛修慈同辈分的几个老人们就闹开,一人立刻质疑,“掌门招自家人的魂魄,可有按冥府的规矩进行申请?可有得到批准?或者说——可有得到无涯上仙的同意?”
湛蓝筝心说黑乌鸦在天上呢,明摆这事他不清楚,您问前两句就成了,非添一句,有时惹人生厌的就是最后那句话。她明白湛家旁系虽让曾祖母和爷爷收拾老实了,但世上没有永恒的事,一时老实不代表子子孙孙都老实,随时保持警惕才是一个掌门该有的素质。而今计划已运行到最顶峰,也没什么好遮掩——唯一需要掩盖的,就是湛明磊自己执念太强,不肯魂归冥府的事实。要知道玄黄界中人的核心职责就是将那些留恋人间而扰乱秩序的灵魂送去该去的地方,现在自己却违反规定,和冥府负责这方面工作的引灵使们玩捉迷藏,传出去对湛家声誉是个打击。湛蓝筝心知底牌揭开已在眼前,当下不再藏拙,轻描淡写说:“我目前所做的一切事,都是和无涯上仙商讨并得到他首肯的。”
喧哗声低了不少,湛蓝筝就差直接说“姑奶奶的后台是咱们的顶头上司,谁有意见找他去。”但是湛修慈的倒下还是令一些湛家人斗了胆子,对这个做事怪异,不被湛明儒等人全力支持的年轻掌门起了试探之心。
又有人质疑道:“上仙到底去何处云游?归期何时?咱们湛家是玄黄界之首,这种机密之事,别家不清不楚也就罢了,但我家的掌门,理当了解一二。”
湛蓝筝笑吟吟道:“上仙仓促离去,就是体谅我刚刚接手湛家事务,怕有拘谨或不明之处,少不得常常打扰于他。上仙淡出红尘,自不喜这般扰乱,故而才云游四海,临行只交待了让我放手去做。待我处理完所有事务,上仙自然回返。”
她话里有话,让众人的气焰退却不少,不过还是有不死心的,小心道:“无涯上仙不在,但此间还有西山姎妱神女和雍寂上仙两位……”
宗锦笑道:“多虑了。家父随无涯上仙云游,家姑在西山清修,不爱理会红尘之事。真有大事,我与湛掌门商量个结果就好。”
那几位湛家族人再也找不到说辞。湛蓝筝遂满意说:“那我们书归正传吧。在座诸位都是玄黄界中人,这一位——”指向飘忽的湛明磊的魂魄,“是我二叔湛明磊残留在人间的最后一丝生气,这点毋庸置疑吧?”
诸人皆默认。湛蓝筝说:“那就好办了。作为受害者,还有谁会比二叔更清楚凶手呢?本掌门在这五日内,已查明杀害二叔,谋害爷爷的,正是陆微暖和——”目光一扫,落到傻笑的湛思露身上,“湛思露。”
“不!”湛明嫣抗议着要站起身,椅子被她弄得几乎翻掉,湛蓝筝示意傀儡过去按住她,又道:“表姑,您可以继续坚持湛思露是被陆微暖利用的。但是请先把你作为族人,对掌门该有的尊重拿出来。否则,家法族规是如何写的,我就如何执行了。”
湛明嫣暂且闭嘴。湛蓝筝轻轻侧身,“二叔。”
湛明磊做了鬼,自然和做人的时候有很大不同。他的思绪和这灵体一样,虚无飘渺,最强烈的念头,除了萧婷,就是萧婷。这也难怪,他生前最后做的事情,便是讨好萧婷,试图弥补二人的关系。破镜重圆,是他多年来的梦想。鬼的力量来自心的执着,放在湛明磊身上也是一样,而且他还有玄黄界湛家二老爷的身份,冥府在无涯不在的前提下,不好直接用暴力手段拿人,也就由得他缠缠绵绵在萧婷的意识中,试图于梦境中天长地久——所以才让萧婷一直未醒。只可惜,陡然让湛蓝筝逮住,知道无法躲避。湛明磊向来疼爱这侄女,从未想和她过不去,也清楚若再不帮着揪出那个在内部戕害湛家的人,整个家族会有卷入腥风血雨,伤亡更重的可能。是以湛蓝筝收了他后,恳求他出面指证,并保证冥府那边的事情,自有她去摆平,湛明磊才应承下来。
从小到大,来祠堂不下百回,在场的族人,他个个都认识。而今再见,却是人鬼有别,不胜唏嘘。但湛蓝筝是等不得这些,又轻轻催了句“二叔”。湛明磊才勉强抑制住感慨,目带失望地掠过继续傻笑的湛思露,最终落定在发抖的陆微暖身上,“陆微暖,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还是承认了吧。”
陆微暖啊一声,坐倒在椅子上,“不是我不是我!”她乱喊着,让傀儡给按住,湛明磊苦笑着说:“筝儿从没让我替她去送礼——”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又对湛垚说:“别恨你生母。杨安从没对不起你。对不起她的是我和陆微暖,还有湛家。”
湛垚的泪水涌出来,哽咽不已。湛蓝筝温言说:“二叔,爷爷的受伤,您知道多少?”
湛明磊的眼中流露出额外的愤怒,紧紧盯上湛思露,“露露。”声音哑了数分,“直到那以前,二舅爸爸心里的露露,都还是一个善良纯真,无辜被害的好孩子。但是亲眼目睹,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的心机如此之深,心肠如此歹毒……你为了夺权,为了陷害筝儿,竟然不惜利用爱你如生命的母亲,去试图杀害疼你这么多年的亲外公。我简直不敢承认,这是在我湛明磊名下养了二十年的孩子,我的亲外甥女,我小妹的命根子,竟然是如此……”白光颤抖,几乎要随风消散,湛蓝筝一打手诀,将湛明磊的灵体笼入护网之中,她看湛思露,湛思露却依然一脸稚女模样。
“二叔,您到底看见了什么了?”
湛明磊缓过劲来,叹息说:“我被炸死后,魂魄散得厉害,好容易凝聚起来。一心想着杨安,也惦念着家人。躲过引灵使后,我循着自己牌位香火的引导,回了家。我想父亲,就去了书房——”他停下,眼睛些微闭合,沉沉道,“明嫣惊慌失措地跑了,父亲躺在地上,试图站起来……然后露露来了,她披着斗篷,先是看了看明嫣消失的角落,点点头,又走入书房内,我以为她会救父亲……但没想到……她……她手心里握着一个放音机,打开了,里面传出筝儿喊‘爷爷’的声音……随后她捏起法诀,那些霸道的力量悉数冲向父亲……”
湛明磊声音沙哑,“我冲过去趴在父亲身上,用我还保留在灵体中的玄黄之力吸收大半,但可惜还是有一部分透过灵体,打中父亲,让父亲至今都昏迷不醒!而湛思露转身就跑,继续装她的傻子。我也被她的力量影响,灵体差点消散,只好奔回牌位这里,靠祖宗的福荫和这些香火,才没导致魂飞魄散……”
他苦苦一笑,不再说下去。湛蓝筝对湛明儒说:“父亲,您觉得您的亲弟弟作为受害者,会说谎吗?”又转向湛垚,“阿垚,别哭了。先坚强起来看看这件事情——你觉得你爸爸会撒谎吗?”
湛垚狠狠一擦眼睛,握紧拳头,“不会,不会……但是为什么是母亲?”他猛地回头,陆微暖一副心肌梗塞的样子,瘫在椅子上面无血色,“我知道你不是我生母,从没有人隐瞒过这点。但你作为母亲抚养我长大,而我也喊你‘母亲’到今日。还有你——”他看向湛思露,张了张嘴,面对湛思露依然若无其事的、稚嫩的笑容,湛垚感觉自己的价值观彻底被颠覆了,“你竟然还是——”戛然而止,他别过脸,似乎厌恶这里的一切,可他紧握到颤抖的拳头也宣泄了他依然是湛家人的无奈。
湛蓝筝悠然开口,“不知诸位族人有何异议?”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