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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
只剩五天了。
宗锦蹙眉,一定要速战速决!
程澄在哪里呢?
萧婷照着宗锦的吩咐,安排她在右宅一间小厅休息,自己去了厨房。
程澄坐下还没多久,随便一抬头,竟看到熟悉的身影,从门口飞快溜过。
“孙桥?!”
她惊呆了。虽然没看真切,但那个身材,那个轮廓……
百分之一的可能,就要坚持。
她跑出房间,刚好看到孙桥的身影,闪过走廊尽头,向左边去了。
程澄赶忙跑过去,喊几声“孙桥”,她听到空气中,慢慢飘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程——澄——
“孙桥?!真的是你吗?!”程澄激动地叫着,“你在哪里?出来啊!”
孙桥的影子忽然从她眼前划过,程澄叫了声,刚定下心神,就看到那背影闪入前方一扇虚掩的黑门内。
“孙桥!站住!”程澄啥也没想,直接追去,“孙桥!”
她努力推开沉重的黑门,一股甜腥,骚臭和焦灼味扑来,她浑没在意,只叫着“孙桥”,疾步下了台阶,抬首入目的是——
一排排刑架,一条条铁链,一个个被吊起来,遍体鳞伤的男男女女——那一张张虚弱的脸,在灯光下,格外惨白。
程澄的脑子虽然不好使,但被吊在正中间的是湛明儒,他的那张尊容,白痴程即便瞎了眼睛都能认出来。
当下傻了。
“湛……湛湛湛湛湛……”她浑身哆嗦,“这是……你们……这是……怎么……怎么……”
身后吱扭响,她猛地反应过什么,旋身的刹那,一声咣当!
沉重的黑门,被关上了。
程澄扑过去,推拉数次,那门显然已被锁住,她本能地拍打着,很快就有一群傀儡冒出来,将她踢下台阶,程澄滚落到刑房地上,直接掏手机,冲着湛家人“手舞足蹈”着,“喂喂,你们别怕,我这就报警!”
一根棒子袭来,砰!
手机从程澄手中滑落,两眼擦黑,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程澄发现,自己被反绑在一张沉重的铁椅子上。
右边是刑架和受刑的湛家人,左边的紫檀扶手椅上坐着一个戴着手脚铐的憔悴老人——似乎是湛蓝的爷爷,前方是——
“钟锦?你要干什么?!”程澄大喊,“放开我!”
宗锦说:“交出法杖。”
“………………啥?”
“你是交出也好,提供线索也罢,总之别跟我说‘不知道’。”宗锦冷道,“我不是钟锦,我是宗锦,玄黄界宗家掌门。这些事情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清楚,现在湛家已被我拿下,湛家人都成了我的阶下囚。拥有高超法力的他们都如此,不要说你了。湛蓝筝已死,法杖留在你手里也没有意义。给我吧。”
程澄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你……是坏人?”
宗锦冷笑,“你已别无选择,除非你想和他们一样——”
他手诀一打,傀儡们将手中鞭子浸入到一桶桶盐水中,开始抽打被悬吊起来的湛家众人,又是一片血肉横飞和哀嚎。像齐音然,湛歆爱等女性,已经喊不出来了,只是低低地呻 吟,无助地抽动身体。
程澄清楚地听到离她最近的那个女子(湛明嫣),正凄惨地喃喃着“杀了我吧”,她旁边的少女(湛思露)已经晕了过去,随后又被盐水泼醒,五官痛苦扭曲。
“我X啊!”程澄尖叫,“钟锦你丫是不是人?!住手!”
宗锦挥手,鞭子停下,“法杖呢?”
“湛蓝是不是你杀的?”程澄的头脑,赫然清醒。
宗锦不置可否,“法杖呢?”
“你杀了湛蓝。”程澄一字一顿道。
宗锦说:“法杖。”
“不知道。”程澄重重喘了口气——带着仇恨,干脆道。
宗锦点头,傀儡手中的电棒靠到铁椅子上。
程澄被电得尖叫,“我XXX!钟锦你大爷的!你TM不得好死!”
“湛蓝筝是不是把法杖交给你了?”
“哪只乌龟王八蛋产下来的乌龟小王八蛋说的?!”
“湛家已知你手里有一根法杖。是不是真的?”宗锦追问。
“假的!纯粹胡扯蛋!自己熬不过刑,就他妈胡乱栽赃!当我没在电视上看过这套路啊?!TMD这谁说的啊?谁那么没皮没脸啊?站出来跟老娘我亲自对质啊!你哪只眼睛瞅见那个XXX的杖子在我手上了?!”程澄开始谩骂。
“湛蓝筝临走前,没把法杖给你,或者你们这群人中的一个吗?”宗锦俯□,和声和气地说,“程澄,你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也不碍我的事,和我无怨无仇,还有过共事的情谊,所以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目前事态紧急,我压力太大,急需法杖,迫不得已要用激烈手段。而且我有理由确信法杖不在湛蓝筝身上,那么她会给谁呢?”
程澄无辜地说:“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湛家人一直在搜索法杖的下落,并且很有进展……”宗锦慢悠悠道,“所以我站在他们的调查结果上,算是捡了个现成便宜。根据湛家的判断,法杖就在湛蓝筝身边那几个朋友身上……”
程澄镇定道:“那你去找凤晓白或者孙桥吧。”
“不要推到下落不明的人身上。”宗锦笑了,“程澄,虽然你脑子笨了点,但是生死关头,利害关系你还是分得清。”
“你要是不信,就搜我身啊。”程澄理直气壮地说。
宗锦说:“我还会搜你住的地方。钥匙。”
“……你不是有法术——啊——啊——我X你丫的!钟锦——你他妈不是人!”程澄在电流的窜动中痛呼着,“啊——啊——别电啦!X啊!我把钥匙丢了!”
宗锦冷笑,两只傀儡开始搜程澄的身,另一只傀儡将程澄的包,倒了个底朝天。
程澄来不及管搜身的傀儡,只紧张地盯着地面,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愧对湛蓝的遗愿啊!白痴程也去死得了!”。
不过……
嗯……
钥匙呢?
我的钥匙呢?
湛蓝公寓的钥匙呢?!
我明明带出来还反锁了门的啊!
我记得下出租车的时候还在我手上呐……
程澄傻了,搜身的傀儡也一无所获,宗锦蹙眉,“真丢了?”
“嗯……当然丢了!我说丢了,你不信啊。傻了吧!”程澄来精神了,“你不是会法术嘛,自己破门吧。”
宗锦冷笑,对刚从昏厥中苏醒的湛明儒说:“湛蓝筝公寓周围的那个结界,是湛先生给布置的吧?为了保护法杖?还是保护这个知道法杖下落的程澄呢?您不用对我冷笑,我知道您不会给我解开那个结界的,而我还不能打死您。那么程澄——”
他又对程澄说:“湛先生施法,让像我这样的人,无法用玄黄之术进入那里,所以我必须拿到钥匙。”
程澄继续无辜地看宗锦,“那你找个开锁师傅吧。”
“我想,湛蓝筝的防盗门不会那么无能,开锁师傅和她的邻居们也不会是傻子,她住五层,我可没有你家孙桥的功夫,而且不瞒你说,我不好丢下这一大家子人,自己离开啊。”
“你走不脱,那让你朋友替你去吧。”
“我不想让我的朋友,知道这件事情。”
程澄说:“你真卑鄙。骗不了我,却还想继续骗你别的朋友。你不是个东西,王八蛋。”
宗锦好脾气地说:“好好想想,还有谁有钥匙?”
“钥匙啊,湛家给湛蓝买的房子,他们没备用的吗?”程澄开始踢皮球。
宗锦还没来得及问,被抽得皮开肉绽的陆微暖,已经主动道:“没啊……宗先生,真的没啊……我可真没有,也真不知道她那钥匙啊……那孩子可坏了……防家里人跟防贼似的……她搬进去第二天,就把门锁全换了……这是真的啊……您要打也别打我了,我是真不知道……”
宗锦看了看这群湛家人,心知今日不可再过多用刑。印象中,也的确听湛垚聊起过这个情况,点点头,“程澄?”
“嗯……”程澄的脑子开始转动,“凤晓白和孙桥也有。”
宗锦问:“岑娇娜是不是也当过湛蓝筝的房客?”
程澄心里一紧,“是吗?这个我不太清楚,哦,容采薇可能有。”
“还有谁有?”
“戴翔,他也有。”
“还有吗?”
“丁小剪,湛蓝的朋友丁小剪也有。”程澄镇定自若。
一股电流捅进来,宛若尖刀片肉,程澄惨呼。
“别跟我耍心思。”宗锦冷道,“说一个我立刻就能找到,而且神志清醒能动弹的。”
“…………”程澄努力从电流的僵痛中缓过神,“……你女朋友赫莞尔有!”
宗锦怔了一下——赫莞尔?
“不可能。湛蓝筝和她,还没到不当房客也托付钥匙的地步。”宗锦这么说着,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月亮?
她有没有?
程澄打起精神,“那你就电死我吧。”
宗锦说:“没告诉我法杖的下落,我不会弄死你,但是会让你生不如死,把拶子——”
“小宗。”萧婷敲着刑房的大门,“开开门啊。有人找你,我可不敢出去迎接。”
宗锦立刻道:“是阿垚吗?”
门外沉默一下,“是江宜月,就在门口呢。”
作者有话要说:钥匙,嗯,钥匙哪儿去了?法杖还没找到,钥匙又没了。其实白痴程也在努力回想,钥匙呢?
月亮来了,呵呵。月亮离开湛垚,单独来了。
、第七章 朦胧的希望
小河急流转弯;两畔绿树连绵。
丁小剪站在河边观察了许久,“水有点急。转弯的地方得注意点,还有那个比较平静的地方;看到没?女人?看上去似乎激流很强,但你仔细看;和周围比,要弱一些。我估计那底下有大礁石;倒卷浪,走到下游存在‘洞’的可能,很危险;我们得避开它。”
湛蓝筝持着一枚大阔叶当扇子;边扇边笑道:“别跟我说,你心里有数就好,反正我不懂漂流。”
“不懂就学,学了就懂,以后别拿‘不懂’当借口。”丁小剪抬头看看太阳,“回去吧,我和佩德罗道个别。然后咱们沿河往下游去。我去拿适当的存货。女人,咱们可是谈好的。”
湛蓝筝瞥她一眼,“我不参与。你办得漂亮点,别给我惹麻烦就好。”
丁小剪兹了一声,转身往上游去。这时候,树叶纷乱,白色飞鸟傀儡撞开枝条,落到湛蓝筝身边,她一面用咒法和傀儡接受信息,一面耸肩,“我看着你那帮所谓的朋友,心里发寒,没半点安全感,和亡命徒混迹,天晓得他们起不起贼心。所以我昨晚上就放了个傀儡,专门搞侦察。”
丁小剪赞赏地点点头,湛蓝筝忽然低声叫道:“剪子!”
她站起身,面色微白,飞鸟傀儡静默在一旁的树枝上,晃得枝条轻颤,河水飞旋,哗啦声响,奔流向前。
半个小时后——
湛蓝筝和丁小剪并肩回到了营区,数十枪口对准了她们。
“佩德罗?什么意思?”丁小剪不觉变色,说出来的葡语,有点不太流利。
“丁。对不住。但是我昨天的交易吹了,因为消息走漏——”佩德罗冷冷地盯着脸色不太好的湛蓝筝道,“我怀疑你带来的这位朋友,是告密者。”
湛蓝筝听不懂葡语,紧靠丁小剪,面孔苍白。
“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保证她不是。她完全不懂葡语,西语,不懂这里任何一种土著语言,而且她的英语超级烂。她连路都不认识,还是第一次到这里。”丁小剪说。
“或许你也被她骗了。一切都是她装的,她有特殊的联络方式。她总是上网,而且前几天还在丛林里开枪,那是可以给警察指路,或者引起当地土著长老警觉的一种方式。”佩德罗危险地眯了眯眼。这时候,一个金发的白人男子从木屋中走出来,站到佩德罗身边。
丁小剪笑了,“你好,埃利亚斯,好久不见。听说你在走中东的线。”
“你好,丁。中东的线最近不太好走。于是我去秘鲁找萨维,却听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