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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故意告诉我,另外那个人,是湛蓝筝,然后把湛家的视线都吸引过去,而真正的湛蓝筝,已经偷偷溜走了。
所以,只有南站,还没有清晰证据表明,湛蓝筝有可能的存在。
调虎离山吗?
“大哥!南站来报——”湛明磊急切道,“方丹霓接了个电话,罗敬开就立刻看向了检票口,然后他俩一起跑向检票口了!”
“南站开往天津最近一趟车是几点?!”湛明儒冷静道。
湛明磊立刻对着电话那边的族人吼一通,随后说:“两点四十五。”
“让现场的人,跟着他们过检票口!快着点!别跟丢了!”湛明儒下令,“不见兔子不撒鹰,什么时候湛蓝筝出现了,再去收网!但是要盯紧了方丹霓和罗敬开!他俩去哪里,那边的人就得走到哪里!”
“是!”
14:36:19——
“江宜月突然开着车上了京承高速!”湛明磊急急着,湛明儒起身,面色阴沉,“跟我绕圈子……跟紧了江宜月!还是那句话,不见兔子不撒鹰,只要湛蓝筝没露真身,就一直跟我盯紧了人!”
他有点恼火的坐下来——湛蓝筝到底在哪里?
机场?
“机场那边情况如何?”湛明儒问。
湛明磊迅速联系,“程澄上摆渡车,还有一分钟发车,我们的人也跟过去了。目前T1和T2的族人回复,并未看到筝儿。”
“T3那里呢?”湛明儒谨慎道。
“明乾说,目前没情况。”
“让他眼睛擦亮点!”湛明儒大声道,“南站!”
“南站来报——方丹霓和罗敬开忽然停在检票口,然后方丹霓又接了电话,俩人往回走了……”湛明磊说,“大哥,有几个族人动作快了点,已经抢在他俩之前就过了检票口……”
“一堆笨蛋!” 湛明儒气得骂道,“那就让他们先下到站台找找!八王坟呢?”
“…………嗯,杨安她十分气定神闲地——”接触到湛明儒凌冽的目光,湛明磊赶快换了种说法,“杨安在车旁,站着不动,看不出要做什么。”
湛明儒说:“现在只有杨安没什么大动作,这说明湛蓝筝有可能在她那里出现。杨安不上车,或许是要用车开的最后一刻,把突然出现的湛蓝筝全力推上车,她在下面挡着咱们的人。到时候一发车,我们的人是无法强行拦截长途客运车的。她现在越镇定,越说明有鬼!着重盯杨安!让四惠的人再过去几个!”
“……是……”
14:37:59——
“大……”湛明磊忽然放下电话,扭头道,“大哥……”
“直接说!”湛明儒有点怒道。
“贾文静和卓非,出现在丽泽桥长途汽车站!一个人四处张望,另一个人很快地买了三张车票!”
“跟过去看看买的什么票!这还用我说吗?!”湛明儒气道。
“是!”
湛明磊忙了半晌,“去太原的车票。”
“太原?”湛明儒怔了怔,心想:根据自己的情报显示,贾文静和卓非的职业不同,平日往来并不过密,怎么会忽然结伴出行,跑到太原呢?而且是三张车票?!
难道这才是湛蓝筝真正要现身的地方?!
前四组都是假的,要让我这里混乱,忙中出错,然后她好浑水摸鱼……
“盯住贾文静和卓非,丽泽桥附近的族人都赶过去。”湛明儒阴冷地说。
14:38:26——
“大哥。新情况。”湛明磊放下电话,“沈珺带着很多行李,出现在西站。”
沈珺?
湛明儒蹙眉,“沈珺和湛蓝筝好像吵翻了。”
湛明磊道:“高中的时候吵过,记得筝儿当时天天黑着脸,逃课,不写作业,借故回家晚,连饭都不好好吃了。”
“嗯。就是那之后,她和沈珺疏远,和丁小剪,赫莞尔搅到一起。”湛明儒回忆,“她和沈珺后来就没接触了……好像是因为筝儿放了傀儡,打听沈珺的一些隐私,惹起沈珺的不满。哼,沈珺是个不识抬举的,我女儿放傀儡盯她,是把她当朋友,想更好地了解她,保护她,讨好她!那是她的福气!她有什么可埋怨记恨的?!”
“是,大哥说的是。”湛明磊赶快承认。
“这个沈珺,态度一向很不礼貌!”湛明儒蹙眉,“但是也因此,湛蓝筝反而会利用这层关系,降低我们对西站的注意力,给她可乘之机!”
“大哥的意思……”
“买站台票,随时准备跟着沈珺过检票口。”湛明儒说。
现在出现了六组可疑人员……
湛明儒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湛蓝筝到底会跟着哪组呢?
14:39:12——
看着弟弟欲言又止的样子,湛明儒的火气就往外冒,“快说!”
“赫莞尔出现在四惠长途汽车站,买了去承德的票。”湛明磊道。
湛明儒拍了下桌子,“问她干什么去?!”
“大哥……”
“直接问!哪怕把湛蓝筝吓得不敢出来,也总比让她浑水溜掉强!现在四惠的精锐都去八王坟盯着你的杨安去了!”湛明儒冷道,湛明磊有点尴尬,心想,那还不是你刚刚一激动,发得命令嘛!
“还不快点把我的命令发下去!犯什么愣呢?!”湛明儒痛斥弟弟,湛明磊赶快通知在场族人,直接询问赫莞尔。
湛明儒擦了擦脸,慢慢想着整件事情——无疑,这么多组人,在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出现,定然是为了制造我方调度上的混乱,降低现场人员的注意力,让本来扣得密实的网子,露出一个破绽……
破绽会在哪里呢?
湛明儒开始急速转动大脑——自己布得局,是以整个城市的交通路线为一大网,各交通点为一小网。大网若破,必定是因为小网间顾此失彼而造成。但是,我设下的每张小网,之间都有一定距离,纵使我自乱阵脚,也不可能让太多人在很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地点,赶到另一个地点……只要不出现前日那种大批人都奔赴同一区域,使得另一区域空门大开的现象,那么俯瞰整张大网,就绝不会有哪个洞太小,而哪个洞,太大的情况。
湛蓝筝钻这个空子,钻不好。
她只能钻小网内部的空子……
调虎离山?
湛明儒一激灵,忽然跃起,“立刻通知所有人,尤其是火车站和机场的人,暂时放弃跟踪目标,立刻回到原位!把守住进出口,售票处,安检口和检票口!快!”
此刻,钟表,正好走向了下午两点四十分整。
14:40:00——
T3航站楼。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快速提走轻便的行李,迅速进入大厅。
15:30的飞机。
提前40分钟,会停放登机牌。
14:50之前,她必须拿到登机牌,通过国际航班的查验口。
动作要快,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即便大家成功地“四面开花”,即便这样会分散湛明儒的精力,尽可能减低他的瞬间智商,即便湛明儒更有可能把筹码压在国内航班上,即便程丫头冒险把大部队,都调上了摆渡车……
但是T3内,定然还有人埋伏在此。
湛明儒不是傻子,尤其是经历了一次耻辱性失败后,他在人员调度上,会更加谨慎。
更多的湛家人,随时都会回来!
而我,必须走这一步!
不能喊夜的船,并非纯粹是因为害怕玄黄界的人,会追踪夜的船。
而是因为,我这次出境,必须经萧婷的手。
只有经了她的手,才真正有了意义。
来吧!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一气呵成!
只要我通过查验口,湛家的诸位,如果不想丢国家的脸面,你们就乖乖地止步吧。
14:41:03——
“四惠的族人说,赫莞尔很警惕,就说去承德看亲戚,还要我们拿证件出来……”湛明磊有点莫名其妙,“大哥,下一步……”
“各地情况如何?”湛明儒沉着道。
“程澄和大部分族人还在摆渡车上,车不停,没法离开,而且要从T2赶回去,也要等五分钟一次的摆渡车,所以这个有点难度……”
“继续!”湛明儒冷道。
“江宜月目前离开了高速路,又进行了掉头,回三环去了。”
“不太像。”湛明儒开始有了判断,“她在兜圈子,分散咱们的注意力。南站呢?”
“方丹霓和罗敬开很悠闲地开始聊天。没见有什么行动。下到站台的族人说,还未看到筝儿。”
“汽车站。”
“杨安还是站着不动;贾文静和卓非等着上车;赫莞尔很警惕地离我们的族人远远的……”
“这里已经暴露了。湛蓝筝即便在四惠,也不敢出来。”湛明儒道,“西站。”
“沈珺等待检票。没有任何异常。”
湛明儒开始头大——死丫头,你到底在哪里呢?跟老子玩捉迷藏很有意思吗?!
“北京站呢?”湛明儒想起了这个十分重要的枢纽,“北京站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的确没动静……”湛明磊说不出所以然,湛明儒冷道:“凤晓白和孙桥,一直都没出来。”
“嗯……”
“湛蓝筝很有可能,与他们在一起。”湛明儒说,“或许就在北京站。或许是要用最后几分钟上车。现在其它地点都有了动静,说明离湛蓝筝的逃跑时间,已经接近了!不出一个小时,她必然会现身!让所有人提高警惕,还有,让机场那帮人快点返回原位!现在最薄弱的就是T3,让湛明乾盯好了!”
14:47:29——
湛蓝筝握着登机牌,带着随身行李,迅速奔向查验口,只要通过那里,那么自己就成功了百分之九十!
近了,近了!
已经管不了周围是不是有湛家族人,即便此刻被他们发现也无妨,他们拦不住自己跑向查验口,他们也进不去——除非湛明儒肯下血本,从午夜到早上到上午到中午到下午到晚上的各时间段航班都给买了票,分发给每个族人。
那是不可能的。不小的数目,这么诡异的买票方式,如果出自一个家族之手,嘿嘿,国安部门是干什么的?
湛家不会做这么扎眼的事情。
他们不会买票。
所以他们不会领到登机牌,也进不去查验口,上不了滚梯,过不到安检。
国际航线的查验口就在眼前,“止步”的字样十分明显,湛蓝筝知道,胜利要到了——湛明乾无所事事地漫步到这里。
他们撞了个正着。
第一秒,彼此都怔住了。
湛蓝筝盯着湛明乾,湛明乾茫然而震惊地看着湛蓝筝——他当然不会相信,自己会遇到这个湛家的“逃犯”。
湛蓝筝先开口了,她不能在这里和湛家人动手。
她冷静地说:“表叔。谢谢您当初,在三更半夜,冒着挨爷爷鞭子的危险,开车闯出来,将奋然出走的姑母和我,平安送到姑母的公寓。表叔,姑母一直感谢您,深深地感谢您,您是这个家族,仅有的一点清流了。”
湛明乾傻了。
往事闪过,掌门表姐和表舅父湛修慈激烈争执,表姐抱着襁褓里的筝儿——就是眼前这个孩子,当时她还那么小,在深夜离家。外面那么黑,而当时,阴气大减,整个城市,游魂四散,十分凶险。
自己放心不下,开着车,拦住了掌门表姐。还记得那襁褓里的孩子醒了,渴求地看着掌门表姐,柔柔的小手,拼命去摸表姐,渴望自己的“妈妈”,不要在黑夜中穿梭,快快上车…………
掌门表姐,襁褓里的小筝儿,最终残酷的真相,和死亡的悲剧……
这个家,因为权势,因为猜忌,毁了很多情感,毁了很多人生。
家不成家,人不似人。
如今又要毁了筝儿——他们看着她长大,为什么这一家子人,一点余地都不肯给这孩子留下?!
掌门表姐,大好年华,却生生被迫死了。
悲剧当真还要再重演吗?
“表叔。”湛蓝筝轻轻唤了声。
湛明乾说:“快走。”
“谢谢。”湛蓝筝低低地说,她没有任何留恋,匆匆奔向查验口。
湛明乾站在原地,静静看着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