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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婷的目光微微柔和了一些,但她立刻低下头,随意吃了两口菜,放了筷子,“带儿子来见我。”
“杨安……”湛明磊犹犹豫豫道,“儿子……儿子出去闯荡了……一时半会我叫不回来。”
“是出去闯荡?还是被您的夫人给迫害出湛家了?”萧婷讥讽道。
“我看她敢!”湛明磊提高声调,“她陆微暖做过什么,湛家上下都清楚,我也清楚!我即便和她结为夫妻,那也是无奈之举,我不爱她的,我爱的还是……”
“打住。”萧婷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既然结婚了,就得负起责任。她好歹也替我养大了儿子,我这个受害者都知道给她两分的感激呢。您这个当丈夫的竟然如此冷淡?湛二老爷,您太渣了。”
湛明磊红了脸,“杨安,你明白我的心意。难道我们真的不能……”
“不能。我今天叫你出来,不过是为了儿子。”萧婷擦了擦嘴,丢下一张红彤彤,“我那份的,多出来的,您可以留下当纪念,也可以让您家那位不懂事的小掌门转给我。”
“杨安,你别走!”湛明磊急忙去拦,萧婷说:“我是儿子的亲娘。”
“我知道,但是这件事情如果闹开了,你会有危险啊!”
“危险?哈,那您就继续旁观我落入虎口,受尽折磨好了。反正您的心早就硬了,我也不指望您能为了我做什么反抗。不过说起来,我毕竟是你湛家子孙的生母,是你湛明磊的亲儿子的生母。湛明磊,你自己看着办吧。”
萧婷的目光从湛明磊发怔的脸上甩过,提起包,大步离开。湛明磊匆匆结了账,追了出去。
他们都没发现,身后有幕珠帘,轻轻揭起,又慢慢拢好。
“姐姐?你到底在看什么啊?”湛歆爱凑过来,湛蓝筝又将妹妹按了回去,“吃你的。我不过随便看看。”
湛歆爱玩着筷子道:“姐,你真的不回家啊?万一咱爸来接呢?”
“你跟爸说了?”湛蓝筝警惕。
“没啊——”湛歆爱不高兴地说,“没准还是姐夫告密呢。”
乒——
湛蓝筝将手中的筷子慢条斯理地放好,“你说什么?”
湛歆爱小声说:“我说姐夫啊……”
“他告密?他和咱爸有联系吗?”
“我不知道啊……但是……姐,你别告诉爸妈啊。”湛歆爱拼命眨巴睫毛,湛蓝筝阴着脸道:“你说吧。”
“爸好像在你身边安了个人啊。” 湛歆爱很神秘道,“有一次,姐你醉酒打人,被送到派出所,就是那个人通知了爸,否则你当时就一个人,谁都不知道你的身份,派出所哪里来的那能耐,立刻就联系上咱爸啊。还有,你知道天外居吧?爸一直通过那个人在查这个天外居的幕后推手,那个人似乎曾经怀疑过姐姐你,爸还亲自去了你那边探查呢。我还听说,天外居最近又放出风声,大有和咱们玄黄界世家抢生意的阵势。”
见妹妹吃了口饭就不说话,湛蓝筝遂道:“就这些?”
“就这样啊。”湛歆爱用很无辜的口吻说,“我只是想,那个人不会就是……姐夫吧?姐,我跟你说实话,爸妈常常讨论你的终身大事呢。我看他们的意思,只要姐夫肯听话,就同意招他当湛家女婿,掌门夫君呢。”
“听话?”湛蓝筝轻扬尾音,“哦……他们想让晓白听谁的话?怎么听话?我已经奔着二十五去了,爸妈还管这些,不觉得太闲了吗?”
“爸妈为你好……”
“他们是怕你姐夫太强悍却又绝对忠心于你姐姐,给他们引入一个不可控因素。”湛蓝筝冷笑。
“所以我才觉得……”湛歆爱纯真地望了望天顶上的玲珑小灯,“唉……爸很能耐啊,他不会已经搞定姐夫吧?姐姐,我是为你着想,反正我是你亲妹妹,不是他的。我只向着你,可不帮他。不仅我向着,小哥哥也向着自己的亲姐姐,若是姐夫要欺骗姐姐,我和小哥哥一定要他好看。”
“我就可以收拾他了。借他八十个胆子,我看他敢。”湛蓝拿起汤勺,漫不经心地看眼前的汤。
“他是穿来的嘛,是无涯上仙把他硬塞给咱们湛家的嘛!没了湛家,他根本就立不住脚,更不要说日后的发展了。为了自身前途,他定会巴结咱家。为了巴结咱家,他定然会千方百计地讨咱爸的喜欢,否则想从咱爸手里把你弄走,哼。咱爸多疼你啊,一定会精心择婿的。”湛歆爱一脸的理所当然。
湛蓝筝舀了一勺汤,送进去,蹙眉,吐到小缸子里,“真恶心,不是说你。”
湛歆爱尴尬了,湛蓝筝拿出钱包,“服务员,买单。”
她随手将敞口包整理一下,特意看了看一只牛皮信封——里面是尹眉的控诉信。确认无恙后,感到珠帘一掀,湛蓝筝抬头只问了句“多少钱?”便怔住了。
“爸爸!”湛歆爱抱了过去,湛明儒亲了亲小女儿的额头,对从容起立的湛蓝筝道:“账已经结完了。走吧。”
“谢了老爸。”湛蓝筝道,“那我送您和小爱上车。”
“你也回家。”湛明儒松开小女儿,“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你爷爷有点想你。还有你曾姨婆,她老人家年事已高,这几天一直嘟囔着要看看你。”
湛蓝筝拎起包,“晓白会来接我的。”
“你和他约的几点?”
“他很快就来。”
“到我车里等,外面太冷。”湛明儒不容置疑地说,他不满意地打量着湛蓝筝,“怎么又穿那么少?”
湛蓝筝笑了笑,让湛歆爱急急拉到车边,她却缩了胳膊,“我就在这里等。晓白马上来。”
湛明儒倒是没再说什么,只坐到驾驶座上,手指轻叩方向盘。
一辆辆车子,从眼前驶过,湛蓝筝努力地探头去望那个路口——熟悉的车子,依然没有出现。
“都过时间了啊!”
湛歆爱娇娇地说,“他骗你啊姐姐!你和他约的是七点半。现在快八点了。”
寒风一卷——天气预报说,今夜大降温。
“外面冷,上车。”湛明儒对两个女儿道。
“你们走吧。再见。”湛蓝筝推了推湛歆爱。
“湛蓝筝,我让你上车!”湛明儒呵斥。
湛蓝筝固执地说:“晓白会来接我。”
湛明儒推开车门,他一把拿住了大女儿的肩,在小女儿的惊讶中,拉开后车门要把湛蓝筝强行推进去——湛蓝筝亮出法杖。
湛明儒的手停了,本就笑容鲜少的脸,更加阴冷。
“想劫持掌门回主宅?”湛蓝筝颇为轻松地歪歪头,“老爸,这样可不好。我说了不回去,自然就是有事。”
“忙着挣钱?”
“忙着拔钉子。”
父女俩又开始了冷冰冰地对峙,湛歆爱左右为难的时候,凤晓白的车子来了。
“对不起,堵车了。”他满怀歉意地说,湛蓝筝看也不看他,“几点了?”
“对不起,湛蓝,我……”凤晓白向着湛明儒点点头,“湛先生好。”
“来得还是太早。”湛明儒淡淡道,“小爱,上车吧。让你姐姐回她自己的那个家好了。”
凤晓白保持了礼貌的沉默,直到湛明儒的车子消失在拐角,他才对湛蓝筝道:“湛蓝,真对不起。你爸爸没对你如何吧?又闹不愉快了?是不是因为我……”
“我老子怎么知道我和小爱在这里吃饭?”湛蓝筝自言自语着。
“你妹妹说的?”
“我告诉她别说啊。”
“但是你妹妹……不是很向着你啊。”凤晓白轻轻道。
“她可是我亲妹妹啊——”湛蓝筝很是感慨地叹了一下,又望着凤晓白。
“晓白,我身边有根钉子,是我老子砸进去的。你说,我是拔,还是不拔?”
凤晓白道:“不是我。”
“没说是你。”湛蓝筝随意地说,她这回上了后车座,只放松疲劳的眼肌。
凤晓白握着方向盘,突然觉得这个轮子,如此冰凉。他假装去调后视镜,看着劳累的女友,想了半天,只在车子入了主路后,才道:“我出来的时候,路过银千万酒店,看到钟锦和月亮一起进去了。”
停一下,“月亮和你说过这件事情吗?”
没有听到湛蓝筝的答复。
凤晓白很深地呼吸着,气流拂过如意结子,那细细的穗,不安地晃荡着,久久不停。
“嗯……”他终于听到湛蓝筝的声音了。
“我想,我大概知道谁是那根钉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能否更……尚不确定…………如果明天晚上十一点以前没动静……那就对不起大家了……明天白天和晚上都有事情啊。汗……慢慢欣赏吧。
、第五章 蝴蝶振翅
江宜月本来是想给湛蓝筝送一份精致的陶瓷小礼物的——她有个习惯;看到中意的礼品了,或者是摆件,或者是挂件;就都会买两份。彩纸包好了,放一片写了朦胧小诗的香味信纸;用红水笔精心画上一颗颗小桃心,再粘上一朵自己亲手做的紫色缎带花。
然后她抱着盒子;心满意足地挤上公交车,只想着如何给湛蓝筝一个惊喜。却在中途换乘的车站,被汹涌的人潮拐带着;推搡着;转着转着,就跑到了自行车道上,一辆摩的按着喇叭,杀气腾腾地呼啸而来——
“小心!”
人被拽到安全地带,手中的盒子,却被摩的反光镜给带飞了,在空中一个转体后,重重摔落在地。
江宜月睁大眼睛,对自己被搂在一个人的怀里,已经无感了。
她张张嘴,钟锦抢先过去,把盒子捡起来掂了掂,“里面是玻璃吗?恐怕碎了。”
江宜月麻木地说:“没关系,谢谢……”
她抱回盒子,心情随着太阳的西沉,也落了下去。钟锦适时打破沉默,“是送给湛蓝筝的?”
“嗯。可惜碎了。”江宜月不觉就多了一句话。
“别在这里站着,注意安全。”钟锦将手搭在江宜月的肩上,护着她上了便道,“再去买一个,还来得及吗?我的车子就停在不远的地方。”
“商店都关门了。没事的,我没和湛蓝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江宜月垂下了托着礼盒的双手。
钟锦说:“你准备去哪里?记得你住的地方,离这边挺远的。”
“是。”江宜月说,“那还能如何啊。谢谢你刚刚帮忙。我去对面坐车了。”
“要不搭我的车吧。”钟锦微笑道,“或者——你看,已经到了饭点了。对面的银千万酒店很不错。如果我有那个荣幸——”
“我回家吃。我爷爷奶奶还等我呢。”江宜月略感不适和尴尬地说,她拉开提包,却怎么也找不到交通卡了。
“遭了……”她喃喃地说,“准是刚才挤车的时候落了……”
“没卡了?”钟锦问道,“别急,别急,慢慢找,实在找不到也无妨。可以补办一张,里面剩下的钱还多吗?”他说着,帮忙接过那个碍事的礼品盒子,还有江宜月急忙忙脱下的手套,又帮她撑开了包,“别慌,不是天大的事情,丢了也不怕。”
冷风卷过,江宜月忽然感到一点点的踏实和温暖,化作热流,慢慢爬上了眼眶,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很委屈——下了班,挤了车,被推来推去,一盒的心血,却让一辆不地道的摩的给毁于一旦,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任谁都会感到不悦,若是再丢了公交卡……
钟锦将茉莉香的纸巾递上,提包接过来,让江宜月的双手能充分地捂住亮晶晶的眼睛。他修长的身子,迎风飘扬的深灰色外套,恰好挡在江宜月的身前,让过往的行人,都看不清这个女子哭泣的不堪样子。寒冷的冬风也被挡在他的身后,江宜月的脸上,只是暖洋洋。
“谢谢……”她努力让眼泪都干掉,“对不起啊,我……我只是有点累了,现在的交通状况太气人啊。其实我心情还不算太差了,只是刚才那辆车太没道德,有点生气,我一生气就有点控制不住地想哭,其实我情绪还好了……”
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