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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怎么睁着眼睛还没有醒?”
“我在哪?雨晴呢?你们看到雨晴了吗?”
“小伙子,你晕倒了,这是石河子到乌鲁木齐的一个区间站。雨晴是谁?你怎么找她,这样的找法?她在铁路上工作吗?”
“你们真得没有看到我的雨晴?也没有看到有人在铁轨上……自杀吗?”
“没有!没有!”
工作人员怀疑这个人的精神不太正常,准备报告铁路公安部门。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想干什么?我很正常!你们看这就是她的照片!”
工作人员围过来一一传看,这么漂亮!
“是你女朋友?和你吵架跑出来负气说要自杀?你就一路追到这里?”
剑舞简单地讲了雨晴和他的故事,工作人员陪他一起落了泪,爱情的力量真得这么伟大吗?这个小伙子一口气走出了近90公里。
“我在这里多久了,万一她经过这,因我的耽搁没有碰上,怎么得了?”
“不会得小伙子,我们的眼睛睁得大大得,连个苍蝇都能看到,何况一个大活……人”。
“就让我继续找下去吧?”
工作人员目送这个为爱痴狂,为寻至爱长途跋涉的年青人,心里生出诸多感概!几分敬意!
两天两夜之后剑舞步行沿铁轨到了乌鲁木齐车站,在聂帅那里得知没有雨晴半点消息,他决定先回到南京然后再回到望湖村去,雨晴想念那片竹林,会不会她回到哪里去了?
聂帅也向北京公安机关报告了雨晴失踪的消息,希望通过联网查询能得到一丝线索。
剑舞回到南京向雨晴原来的工作单位报告了雨晴失踪的消息,希望雨晴和单位联系的话能够及时通知他和聂帅,他把两个人的电话都留了下来。
随后他出向南京警方报告了雨晴失踪的消息,期望能得到网上协查获得雨晴相关有价值的信息。
接下来就是等待!聂帅守在新疆!剑舞守在南京!
他住在陈丽丽的哥哥家里,每天怀揣着那块红丝巾伴着泪水在梦中与雨晴相会。
快三个月了,不能再在南京等下去了!如果雨晴自己回去了望湖村,看他不在那里雨晴的心里一定会难过。
这几个月的剑舞从来也不承认雨晴离他们而去的事实,他每天生活在自己编织、幻想的美好愿望里,根本不愿意从这个美梦中醒来!
“我们的雨晴!怎么可能丢下我们不要了呢?她是世上最疼我们的人!最善良的人!她才舍不得离开我们!她肯定去望湖村找我了!她肯定在那片竹林里等我呢?她说过……她说过……要和妈妈做伴得……”
2004年8月底剑舞回到了阔别了一年多的望湖村!
聂帅除了偶而出去写生,基本上是守着电话寸步不离,他期望有一天电话响起,那头又传来雨晴甜甜的声音:“我只是出去转了转!我没有走远!我不是回来了吗?咯咯咯……”
4月19日的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雨晴一个半盲的人,行动不便她到底能去哪里?石河子人生地不熟地……如果真得出了事,那么这么久警方不会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是不是寻找方向错了?不是去卧轨?那么……找汪飞宇没有可能?这个周末小宇还打电话告诉他说是梦到了雨晴,他差点把雨晴从他这走失脱口而出。
心静下来……心静下来……好好把雨晴说过的所有话细细捋一遍……
“西藏!她会不会去了西藏?”
聂帅想起来雨晴曾经说过,如果结婚的话她会选择在两个地方各举行一个婚礼,一是在西藏的布达拉宫前,再有就是穿上洁白的婚纱在北京圣保罗教堂。
“她真得会去哪里吗?那她又是怎么去得呢?这个天使难不成真得是飞去得?”
在新疆,北京、南京等雨晴生活过相关城市的警方处再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聂帅给警方和剑舞留下了一个新的手机号码,带着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直奔西藏去寻找失落的爱人和失落的爱情!
他走之前把房门钥匙交待给了对门的邻居,如果他出门期间雨晴回来的话就把钥匙交给她,并留下了电话号码。聂帅在这里住了两年和邻居的关系处得很好,他们多少听说一些有关雨晴和他们的传说,很乐意帮这个忙。
聂帅到了西藏就在布达拉宫不远处支起了一个旅行帐篷,安营扎寨准备守株待兔,等雨晴远远地从天边飘过来,一落在布达拉宫的前面他就上前“捉”住她。
白天他会以有碍观瞻为由被旅游区的管理人员轰走,他背起沉重背包躲在不远处,等到晚上他又会回到每天支帐篷的地方,静静等着雨晴的到来。他怕换了地方雨晴找不着她,因为雨晴方向感不好,有时不太识路。
每天数数着星星,数着他们曾有过的甜蜜;有时他会笑,有时他会哭;他现在宁愿相信雨晴不是凡胎肉身,所以功德圆满之后化为了一缕青烟,又飘遥回了仙境;这里是世界的屋脊离天最近得的地方,也应该是离雨晴最近的地方;每每想到这,他都庆幸来西藏找雨晴的方向是正确的。
2004年9月的一天聂帅的电话响了,是北京来电,他的手拼命的颤抖按接听键都按不住,好不容易按下去,那头向他报告了一个他最怕听到的消息。
“我是北京市东城区公安分局,根据北京市及国家相关规定,韦薇雨晴已报失踪近六个月,经过各地警方积极工作,网上协查均无结果,做为自然人我们认定为‘死亡’所以户口注销。请相关亲友或家属来我局办理相关手续。”
聂帅把手机往帐篷里一扔,人就势往地下一躺,闭上眼睛让泪水恣意横流……
“雨晴!你真得连招呼都没有和我们打,就自己回‘家’啦?”
聂帅几乎把这种想象当做是一种现实,所以他放弃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想法!他现在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把这个消息告诉剑舞和小宇!
他现在最担心得是剑舞,他怕这个坏消息会毁掉雨晴先前所做得努力,所以在没有想到好的方法之前,他把雨晴死亡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汪飞宇。
其实他才是最有权力知道雨晴所有状况的人,他是雨晴生前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和雨晴早就结婚了,或许还有了小宝宝呢……
“她(遗体)现在在哪里?”
“她回家了!”
“聂哥!你还清醒吗?你说得我听不懂,最快后天飞回北京。”
“好吧!我们在北京见!你回来以后一切都会明白得!”
在北京机场两位久未谋面的哥俩抱头痛哭,一路相互搀扶才回到小宇的家里;当小宇听完雨晴从他生活中残忍消失以及后来发生的种种细节,发出了狼一般的嚎叫。做为汪飞宇南京寻雨晴一别就死了,今天做为汪飞宇他还是没有办法活,压抑地太久太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
“上帝啊!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你要这样惩罚我们???”
“这个电脑,雨晴交待过,如果能见到你的那天把它交给你!她说这是你爱她的信物,最后她想物归原主。”
汪飞宇紧紧地把手提电脑抱在怀里,像紧紧地把雨晴抱在怀里一样,这次他真得绝望了,他只想追随雨晴而去!
“雨晴!你到底在哪里?你给我一点点的提示,我都可以找到你!”
汪飞宇灌了两瓶白酒才不省人事躺下,聂帅一步也不敢离开,他白天表情古怪,晚上会不会乘他睡着了就和雨晴一样也烟消云散……他可经不起身边的亲人再出任何类似事件。
“小宇!你回来了?太好了!我又见到了你!你知道我很爱你,所以才离开了你!可是我并没有走远啊!天堂!也一直是我想往的地方,你是知道得。有东西留给你在电脑里。”
汪飞宇觉得脸上冰凉凉地像雨晴小手在抚摸,好象还有耳语,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冰凉地原来是眼泪。
电脑?刚才隐约记得雨晴对他说过得。他翻身跃起,打开了电脑:他和雨晴的一张合影做为整幅的桌面跳入眼帘,一行飞行的字幕从电脑的中央缓缓划行而出—亲爱的小宇!还记得我们在教堂听过的天使之灯的传话吗?有一座天使之城,可以听到天使在唱歌!那个时候天使之灯就亮了!你就可以看到我了!你的心里有!天使之城在凡间也可以找到!
—去寻找天使之城???这是雨晴对他的期望!!!昨晚还只想着去死!在雨晴的面前永远都那么渺小!他知道雨晴去了哪里?她去了天使之城!她不会消极地去寻死!她还预见到了他会有这样的一念之差,所以昨晚托梦给他。
雨晴!我会再续天使之灯的传说!
第二十八章 凤凰涅磐 以待重生
作者:yezi(叶子)
等待雨晴消息的日子里,剑舞如同被架在火上煎熬,间隔几天收到得聂帅“还没有消息”的短信,他在极力说服自己一定不能崩溃,雨晴一定在往这里赶,她一定不愿意看到一个精神萎靡不振的人。
汪飞宇以韦薇雨晴未婚夫的身份,去北京东城公安分局办理了雨晴销户手续,聂帅就没有敢进去等在大门外。
“小宇,我们现在以什么样的方式把雨晴的消息告诉剑舞呢?我真得好担心他,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再重蹈复辙,雨晴的心血不是……”
“我懂雨晴,为什么要人间蒸发;他是在给剑舞‘断奶’,她是时候要‘走’了!不然剑舞在心理上永远都会依赖她。”
“是进?是退?雨晴也是走了一着险棋,她这么一‘逼’,这么一‘激’只有两结果,雨晴已经预想到了。”
“这就是置于死地而后生的道理,要么‘新生’?要么‘毁灭’?”
“雨晴没有时间了,她只能直接走这步险棋。这就是我爱雨晴的地方,她是知道何时进退的人,就像她离开我一样。”
汪飞宇带着怀念、崇敬、赞许的心情剖析了雨晴4月19日离去时的心境,让聂帅不能不折服汪飞宇对雨晴的爱,远远胜过他和剑舞,他是真正懂得雨晴的人。
“你说剑舞会选择哪种结果?‘新生’?‘毁灭’?”
“我相信雨晴,应该是雨晴预想的那种结果,人心毕竟是肉长得。他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只是误入歧途;雨晴的离世对他是一个打击,也是一个警醒;如果他心中有爱的话,一定能体会到雨晴的一番良苦用心。”
“不过,还真不能告诉得太急,最好是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你看我们联名写一封长信给他如何?”
“信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到他那里,让他的悲痛淡一些的时候再收到好点,好让他心里有一个准备;我们在信里多写一些鼓励和劝解的话,爱是有力量的,我相信!雨晴的加上我们的,他一定会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我相信我们晴儿的心血不会白费得。”
“好的,就这么办吧!”
在汪飞宇和聂帅张罗雨晴的葬礼之前,他们给薛剑舞写了一封长信,这份信从北京跨省、到市、到县、到乡、到村、再到剑舞的手里已近九月末了,那个时候汪飞宇和聂帅各自那来那去,剑舞并没有赶上雨晴的葬礼。
“薛家到队上拿信!”
剑舞本来躺在床上处于半迷糊状态,像被人从背后猛击一掌坐了起来。听到父亲的脚步声靠近了他的房间。
“小五子,有你的信!”
怕是听错了,没有敢从床上下来。
“小五子,有你的信!”
“嗖”从床上飞起扑过来,一把将信从父亲的手里抢过来。
“是雨晴的!一定是雨晴的!雨晴终于来信了!”
他的手发颤,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