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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
“这个家伙,他到底在搞什么……”茗羽心中也疑惑了,也是真的疑惑了,按说迈出五步的时候,是最好的出手时机,但林君玄却错过了。
六步,七步,八步,九步,十步……,又走出十步,茗羽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这段斜坡很短,十五步的距离,足以走到林君玄身前,后面的十步丝毫没有拉近距离,开始和林君玄是多远,到现在还是多远。
“他在搞什么?”围观的弟子只看到茗羽在林君玄身前十步左右,不停的原地踏步,不知道怎么回事。
后方百丈远的一处岩石后,玄冥子和玄玄子也皱起了眉头:“茗……羽,这实在弄什么玄机……”
林君玄摇了摇头,站起身,慢慢的转过头来,背对着茗羽,冷冷道:“我方寸宗几千年的根基,你一个黄口小儿,连走路都没有学会,也敢妄加指责!——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替观天派丢脸!”说罢,双袖一甩,便作势向灵台殿行去。
尽管不知道林君玄怎么弄的,不过看到林君玄教训这观天派的小子,众人只觉心中大为解恨,一个个不由高叫道:“好!师兄好样的!”
茗羽哪里知道,林君玄从他和李轩枫交手之前,就已在观察他。
之前,早已在通往灵台大殿的路径上,悄悄地埋下七颗石子,布成了‘蜃楼阵’,从一开始,林君玄就没准备和这个叫茗羽的少年交手。
眼看林君玄就在离开斜坡的小径上,茗羽心中又惊又急又怒,他在宗中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宗中师伯都要让着他点,哪里受过这等羞辱,何况还是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少年。
“等等!”斜径上的少年猛的暴喝道,他的意识急速的转动起来。斜坡上,林君玄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他。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子……”茗羽是跑了起来,但和林君玄丝毫没有拉近,这种感觉非常怪异,少年头上冒出了大颗的汗珠:“一定有什么玄机,不应该是这样的!……只可能是——幻术!”
第七卷 第四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二)
“是了,一定是幻术,我小瞧他了,没想到他居然学了幻术!”少年脑袋前所未有的运转起来,从刚刚剑道林君玄的,一幕幕场景从他脑海中飞速掠过,所有信息都被他利用起来:“他年纪和我差不多,……所以他的幻术水平不可能太高,……绝对达不到迷惑灵魂的地步,是了……他的幻术一定是作用于我的眼、耳!”
想到这里,茗羽霍的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邪笑,‘砰’的在地上用力一踏,顿时如老鹰一般拔空而起,向斜坡上掠过,在空中暴喝一声道:“接招吧,——‘星罗手印!“
升到半空中,茗羽双手如闪电般迅速结出‘星罗手印’,化为一只巨大的手掌向下方的林君玄印去。
看到茗羽腾空而起,林君玄眼中微微掠过一丝异色,蜃楼阵的确只能迷雾眼球,茗羽能这么快想出应对方法,闭上眼睛腾空而起,躺他略微有些惊讶。
“如你所愿!”在半空中那巨大的‘星罗手印’落下之时,林君玄轻吟道,脚下一踏,同样拔空而起。
“呛!——”
只听的一声震天长吟,一道如火剑气破空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落在‘星罗手印’上,只听‘轰’的一声,剑气、手印互相泯灭。林君玄身随剑走,气势如虹,向茗羽飞去。看本書轉載拾陸开xs文學網到林君玄化为一道流影扑到面前,茗羽骇然失色,他道术厉害,拳脚功夫确实稀疏的很,根本没有招架之功,林君玄已经一拳重重的轰在了他的腹部。
“啊!”
少年茗羽痛嚎一声,身子痛的像一直龙虾弓起来,这一刹那,他只觉得全身经脉都要被一直无形的手生生扯了出来,这种痛苦简直无法忍受。
“砰!”一招得手,林君玄立即就是一肘击在茗羽的背部,少年又是惨号一声,林君玄这一肘直接打掉了他身体里集聚的力气。
“手下留情!”百丈处山石后,脸色大变的玄玄子和玄冥子疾若流星般赶来。林君玄漠然的扫了两人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两人来得飞快,但哪有林君玄快,伸掌如刀,在茗羽颈部轻轻一切,便将他击昏过去。林君玄手一抛,便将他像个沙袋一样抛落在地上。
“茗羽!”玄玄子脸色大变,从空中落下地来,一把抱起了这名观天派的少年天才,剑上满是关切。
“放心,他只不过是晕过去了,还死不了,”林君玄漠然的扫了一下停在对面的玄冥子,这里乃是方寸宗,这个名叫茗羽的少年张狂嚣张,那是年轻轻狂,方寸宗的长老们碍于面子不会出手。但这对观天派的师兄弟若是出手,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林君玄量他也没这个胆。果然玄冥一脸‘精彩’,却也不敢对林君玄动手。
茗羽曾说过,他是随师父与师伯来的。林君玄恼这两人故意放任弟子在方寸山闹事,对这两个人也没有多少脸色。事到如今,林君玄哪里还能不知道这对观天派师兄弟打的主意,无非也就是利用这个少年试控方寸宗年轻弟子实力,不过他也懒得说破。
“两位前辈返回观天台后,有空还是好好管教下弟子吧,免得丢了观天派的脸面,我还有事,两位前辈告辞了……”说罢,林君玄招呼了一声应东来,转身向灵台殿本書行去,身后小雪狐高兴地跳跃起来,跟在他身后,向厢房走去。
灵台大殿一层层的檐牙上,方寸宗众长老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一收入眼中,看着林君玄消失在灵台殿内,一个个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
林君玄刚刚去,灵台殿两侧走廊中,和松鹤同一辈分的两个黑发道人大步走了出来,虎虎生风的向玄玄子、玄冥子走去。
“两位远道而来,我等未能远迎,还望恕罪,恕罪则个!”两人一边走,一边遥遥拱手作揖道。
“两位道兄客气了。”玄冥子作揖回了一礼,指着玄玄子怀中晕过去的茗羽道,“贫道这师侄生性顽劣,连他师父的管教都不听,倒是教诸位道兄见笑了。”
“哪里哪里……都是些孩子的玩笑罢了,何必介意。”一名身穿斜月三星袍的道人拱手道。
“惭愧,惭愧……”顿了顿,玄冥子话题一转:“两位道兄,其实这次我们师兄弟是奉掌门之令,前来与贵派一商道门大事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位道兄里面请,带我禀明掌门,奉上香茶,分主客坐下,再谈不迟!——有请。”
“请!”
双方一番客套后,在方寸宗两位道人的带领下,玄玄子抱着晕过去的茗羽,和玄冥子一起向灵台殿行去……
厢房里,将兴奋不已的应东来送走后,房间又安静下来。观天派那个少年挑战,对于林君玄来说只不过是一场小小的闹剧,若不是那家伙确实是个天才,方寸宗同辈弟子无人能挡住他,林君玄根本不会出手。
第七卷 第五章 ‘大师兄’
走到墙角,林君玄从师父松隅留下的木箱子里取出一本书来,书皮上单名写着一个《乐》字。儒生必读的六大儒学典籍,《乐》排名第五。儒家说,君子不可须臾离礼、乐,致乐以治心。
对于儒家来说,音乐是可以用来陶冶品性、心性的东西。而《乐》记载的,便是儒家对《乐》的理解,认知,以及一些乐曲和乐器的使用。物有两面,有好有坏,同样,音乐也是如此。所谓君子不听靡靡之音,儒家的‘乐’乃是正统乐曲,即《云门》、《八佾》、《九韶》、《小雅》等古今圣贤所作乐章。
这本书,是松隅当初离开之前,就放在箱子里的。只不过,林君玄一直都没有空去看。这三年,在修炼之余,林君玄都会翻阅这本儒家经典。
“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拿着薄薄的书册,林君玄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松隅。松隅离开方寸山已有三年多了,他的踪迹很少能有人知道。一年之中,松隅只有一两次,托人捎来剑道典籍的时候,才会随书捎上一封信函,其他时间,也只有每年六月的时候,当‘剑东子’的名字在江湖上乍现即逝的时候,松隅才会寄来一封简短的信函,里面只有两个字‘安心’。
三年前的哀牢山,剑公子死前,曾请求林君玄死后,每年六月以〃剑公子〃的行义,行走于江湖,做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以让他的父亲知道他未死。这件事情,林君玄曾对松鹤说过,后来不知道让松鹤也知道了。就在那年的五月,松隅寄来一封长信,让他它心在宗内修炼。在此期间,他会帮他完成这个承诺。
松隅号称〃咫掌遮天〃,磆也懂一点〃剑道〃,要完成这件事,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而且林君玄自己也知道,以他当时〃接气期〃的能力,要完成这件事太过勉强,很有可能,不但没有完成剑公子的承诺,反而丢了性命,这样就不是重信诺,而是迂腐了。
当初的承诺,松隅已替他完成了三年,但林君玄始终希望自己能亲自完成对剑公子的承诺。剑公子当年行走天下的标志,第一是诛仙四剑,第二便是一手出神入化的古琴了。对于乐律,林君玄略有所知。但并不精通。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三年,人修炼之余会翻阅这本儒家的,也使得书的边角都卷了起来。
在书桌旁的蒲团上坐下,林君玄翻开,聚精会神的看起来。入目第一页,是序:
“凡音之气,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声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币而乐之,及干戚羽旄。谓之乐。
“乐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之感于物也。是故其哀心感者。其声噍以杀;其乐心感者,其声嘽以缓;其喜心感者,其声发以散;其怒心感者,其声粗以厉;其敬心感者,其声直以廉;其爱心感者,其声以柔。六者非性也,感于物而后动……”
这个序,除了乐器部,“古琴”篇外,是林玄君看得最多的。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乐》开篇即道明了音乐的本性,这也是儒家认为“致乐治心”的根由。
书中无日夜,不一会儿,林玄君便沉入了儒家《乐》曲之中。地板上,小雪狐低鸣一声,轻轻一跃,便好似没有丝毫重量一般,跃到了林玄君肩膀上,一双灵动的眼睛转动着,也一动不动的瞧着林玄君手中的《乐》。
“谁”放下书,林君玄侧头问道。
“师弟,我是刘长鸿,宗中六年,特地来看望一下师弟。”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林君玄站起,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虎背熊腰,面容粗犷的青年,颌下留着硬硬的短须,一双眼睛大而有神。在他身后,还跟着三个青年,其中一个身板瘦瘦的,但一双眼神却又深邃。给人一种很有智慧的感觉,就像一个军师一样。
“冒昧前来,师弟,不会打扰你了吧?”那面容粗犷的青年憨然一笑,说道。
“不会,”林君玄微愕,随后笑道:“几位师兄请进。”对方的态度客气,让林君玄心中生出些好感。
“厢房简陋,只有两个蒲团,诸位师兄别介意,”用紫砂壶斟了四杯茶,林君玄淡然道。
“不会,我们都是同宗弟子。师弟不必客气,”刘长鸿坦然一笑,自然而然的就在仅剩的一张蒲团上坐下,而其他进来的青年弟子却没有丝毫不豫之色。
“咦,师弟,你肩上那只雪狐。。。。。好像有两只尾巴。”一名跟着刘长鸿进来的内宗青年弟子指着雪狐道,他的目光一直盯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