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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揍。
「晴子,你要是嫁得不好尽管离婚,井田会社就是你的娘家,随时欢迎你来投靠。」
「晴,虽然我们情深缘浅,如果你哪天要抓奸找不到好人选帮你,打通电话来FBI。」
抓奸?!
郑夕问的脸黑了一半,他们是存著什麽心?他好不容易才把爱了十馀年的女人骗到手,他们居然怂恿她离婚,诋毁他对婚姻的忠诚度。
好,他忍,反正只有今天,这群过气的失败者也只能在这一刻嚣张。
「艾莉莎,我永远会在德国等你。」
「东方女孩,法国的凯旋门将迎接你的到来,我们相约在巴黎铁塔下。」
「甜美的小东西,你的美让威尼斯的水都为之羞愧,我不会忘了我们午夜的爱语。」
忍、忍、忍,脸色全黑的准新郎强压抑杀人的冲动,原本沉稳的笑脸逐渐僵硬,他为什麽要忍受这些狗屎话,他们到底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今、天、他、结、婚。
直到最後一位前任情人到来,他所说的才叫新郎倌真的火冒三丈。
「晴晴,罗兰奶奶一直希望你成为我的妻子,即使你为人妻、为人母,在你四十岁以前,我绝不结婚。」
「杰生,你……」原来他还爱著我。
「够了,我们该上台了,各位请便,希望你们好好享受中国美食。」
我听见老爸嘀嘀咕咕的说:最好个个拉肚子拉到虚脱,他会包架专机将他们丢回各自的国家,从此不相见。
爸和妈在礼台上忍受著一些大人物的致词,我瞧见妈用高跟鞋踩爸的脚,一下子又踢他,然後大喝一声要老家伙长话短说,她尿急。
所有人都笑了,用力的鼓掌叫好还起身举杯一敬。
可是「老家伙」好像不开心,笑不出来的说了一句礼成,老爸就马上抱著妈亲吻。
不骗人哦!我看了一下表,足足吻了二十分钟,然後台下的叔叔们都哭了,一把眼泪一口酒地猛喝,安静得好像有人死掉。
连一向很听我话的衣仲文都偷偷地拉我裙子,问我为什麽他们哭得那麽伤心,我捏了他一下不回答,只用眼睛瞪他。
他大概怕我生气,一直到婚礼结束都不敢再开口,只是跟著我後头转,我吃什麽他就吃什麽,一口也没多吃。
我想,有一天我长大了,我可能会喜欢衣仲文吧!因为他看著我的眼神好可爱,好像粪坑里的蛆拚命在扭动。
不过,我真的会很惨啦!
刚刚老爸非常和善地拍拍我的头,他用很轻的声音说。「皮绷紧一点,待会再来算礼金。」
啊!我要赶快逃,他一定知道是我寄E…mail给各位叔叔,顺便AA通报费,网路真好用,可是我要逃命去。我看就到衣仲文家好了。
我这样算不算离家出走呢?
反正我还小,以後长大就会知道了,大人都是这麽说的。
我很乖哦!我不坏,真的,我要去收拾包袱跟人「私奔」了。
×××
同一时间,不同的宴客饭店,高挂著郑季府联姻的门面显得冷清,满厅的商界人士前来道贺,可是每一个人都面露不自然的笑容,犹豫著不知该不该走了。
只因新娘逃婚。
「爸、妈,我决定去寻找自我不结婚了,流浪的女儿上。这……」季夫人念著季缈缈留下的短笺泪流满面。
而另一边,气得差点昏厥的郑夫人手中有两张大小不一的纸张,银牙咬得快断了。
其中一封是因故不到场的新郎,他是这麽写著——
爸、妈。 今天是四月一日,所以我不结婚了。
儿在此祝两位愚人节快乐。
另一封则是——
哈!哈!哈!郑老妖婆: 我来抢亲了,还记得十年前你用一千万打发的女孩吗?
就是我。
还有,那个被你称为来路不明的小杂种是我女儿于问晴,今年十一岁。
不过你等到死吧!我绝不会让她叫你一声奶奶的。
最会记恨的于弄晴草写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