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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你个脑袋扒袋啦!对他用得着客气吗?想笑就笑大声点,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家伙。」她可是专挑重点攻击,从无失手纪录。
井田二雄果真笑得前俯後仰,乐不可支的鼓掌,只差没开瓶杳槟庆祝。
「笑笑笑,头脑简单的人四肢就发达,待会帮我扛两匹布到工作室。」她念了编号和种类要他记牢。
「小姐,你太过份了吧!我好歹是个股东,你奴役我。」员工是请来摆好看吗?有事自然要他们效劳。
「做点小事喳呼个什麽劲,你几时到泰国做了变性手术?」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
「好毒呀!你就不能挑句好听话来讲吗?」多被她诅咒几次可能成真。
「看到你那张滑稽的脸就没办法,你能对著一坨屎说你好可爱吗?」可爱一词她用日文说。
「我滑稽……」太伤他男性的自尊了。「杰生,你干麽跟著笑,难道你认同她的话?」
爱美、爱耍性格的井田二雄连忙照照镜子,好证实他并不滑稽,还是帅得一塌糊涂。
「不,我是觉得好像看见两个小孩子在吵谁的糖果比较多。」杰生莞尔的取笑著。
「谁是小孩子?」
「我哪有——」
两人同时一喊,相视一笑地拍手击掌,模样倒像天真的大孩子无忧无虑。
其实,烦恼还在後头。
「晴晴,昨天怎麽没来,睡过头了吗?」杰生关心的一问。
她面无表情的耸耸肩。「我说被马踢了你信不信?」
「只要是你就有可能,你是惹祸精,」一旁的多嘴男趁机奚落。
「井田,樱子小姐在催了,你早点回去吃寿司配生鱼片,也许会长寿些。」笑得有点假的于弄晴往他手臂拍了一下。
「日本文化已入侵台湾本土了,想吃寿司随处都有。」他了解她的用意,不过他不会弃她不顾,汉弥顿这只大恶狼追来了。
赶他回国无非是不希望他出了意外,她这人就是老为别人著想,一点也没顾及自己的安危,看似凶恶实则善良,叫人没法不去喜欢她。
「喂!日本鬼子,我是好心怕你沦为异乡鬼耶!你又没我会打架。」说不定还得仰赖她保护。
手下败将的确不足言勇,他没脸见人了。「我现在知道日本人为何攻不下中国,因为有你在。」
「不,你说错了,是美国的两颗原子弹炸得你们魂飞魄散,与我无关。」那时她还没出生。
否则就不会有秋谨、廖添丁之类的人物。
他叫苦地喊停,「别再提了,日本的伤痛。」
「中国人死的人更多,日本活该,以一命抵一命来论,我还认为不公平。」中日战争即将在二十一世纪开打。
「于弄晴,你心太狠了,没有怜悯心。」核子武器的後遗症是千秋万世呢!
她正想反唇相稽,但一向身为两人仲裁者的杰生此时发出重咳,提醒他们守点规矩,别让员工看笑话了,两人都不小了,而且其中一人已为人母。
虽然没人认为她称职过。
「杰生,有空你也该回去看看罗兰奶奶,不然她又要嚷著我霸住你。」罗兰奶奶是个和气又乐天的老太太,疼她如亲生孙女。
「同样的手法不要玩两次,我和井田都不会在此时离开你,你刚刚不该直接攻击汉弥顿公爵。」他苦笑的摇摇头。
她老是冲动行事,不顾後果,她方才不仅重创了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还命警卫上来将人架到对面的警察局,罪名是非礼她。
痛得没法张口反对的汉弥顿正在警察局泡茶,看来侦讯完毕後,他很难不付诸行动报复,而她……
不知该怎麽说她,她根本不听人劝告,一意孤行地往前冲,让身後为她收拾的人苦恼万分,生怕哪一天她冲错了路跌落山谷。
「我控制不了想踹他一脚的欲望,你不觉得他那张脸长得很惹人厌吗?」统称天生欠扁脸。
「我相信在座的人没人喜欢他,但是我们有理智。」凡事不能仅靠一时冲动。
于弄晴很烦地往桌面一坐。「踢都踢了,你要我怎麽样,乖乖地让他踢回来吗?」
「当然不是。他一心要得到你,我们必须加紧防护不让他得逞。」意思是她得捺下性子配合。
「把我空投到无人荒岛如何?」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提出意见。
「他非常富有,他会买下小岛囚禁你一生。」她真的会没地方可逃。
「买凶手杀了他?」
「血腥。」
「在他茶里放老鼠药?」
「残忍。」
「开瓦斯让他自然死亡?」
杰生没好气的一瞟。「你能不能别尽想著谋杀。我通知了乔伊。」
「杰生。汉,你吃饱了没事做呀!干麽把他扯进来。」他和她早八百年没联络了,别搞得好像世界大战要爆发般那麽严重。
「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我们得严防汉弥顿得不到你会采取激烈的手段……」他不想透露太多,以免她性子一起去找人拚命。
「干麽不说了,难不成他要宰了我?」」见两人吞吞吐吐的举止,她当下明白了大半。「他真要杀了我?」
「晴子,别太冲动。」
「晴晴,冷静点。」
并未如两人预料发飙的于弄晴沉下睑,两眼盯著门外一点,似乎不相信他还敢来,而且还来了好会儿,表情像是踩到狗屎。
「有人要杀你?」
×××
很诡异的感觉,新欢旧爱齐聚一堂,即使不用明讲,在场众人也会自然地感受得到,莫名的敌意让三个男人互相用眼神较劲,评量对方有几分胜算。
只是谁是新欢、谁是旧爱呢?实在很难分辨。
尤其是她现在又和旧爱搅和在一起,而新欢已成过去式,卡在不上不下的灰色地带,没法认清谁是新来谁是旧,全都是一个颜色。
面如土色。
「郑先生,你来还钥匙吗?」于弄晴不客气往他足踝边踢了个小纸箱。
「还钥匙?!」
「什麽钥匙?」
听来很暖味,井田二雄和杰生同阵线地看向眼前未经通报便闯入的来者,可是人家理都不理他们。
「你又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为何有人要杀你?」先入为主的观念让郑夕问觉得一定是她的错。
「很抱歉,我们不是很熟,还了钥匙请离开,今天小妹没上班。」经她一说,准备端咖啡给客人喝的助理连忙退出去。
因为她的另一个职称就是小妹。
「停止你的胡闹把话说清楚,别像个任性的小孩。」看来她还没学会教训。
「我任性?」好吧!任性又怎样,他有资格管吗?「郑先生如果想看礼服的话请过两天再来,目前尚在赶制中。」
「晴儿,是你要我离开的。」他的眼底有一丝无奈,昨天他不得不走。
并非因为她的怒气,而是还不到让她们母女曝光的时刻,他必须保护她们。
我叫你走你就走,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婚礼很急喔,再四天就要当新郎倌的人要喜气些,别顶著张死人脸出门。」
「你打算气到几时才肯说实话,要我找一队保全人员二十四小时跟监吗?」如果她再顽固不化的话,他会。
「你当我是犯人呀!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两人以上我当地鼠打。」谁都不许操控她的生活。
他脱下外衣。「先来和我打,赢了当我没问,输了任我摆布。」
看他胸有成竹的沉著样,若有所思的杰生和眉头深陷的井田二雄对望了一眼,萦绕不去的怀疑在心里起了毛球,逐渐散开。
他到底是谁?两人的眼中都透露了惘然。
「开什麽玩笑,你当我白痴呀!输赢都是你占便宜,我干麽浪费体力和你比。」哼!谁理他。
「因为你怕输。」他用激将法。
「谁说我怕,要打就来,输了你就给我爬出去。」不经大脑思考的于弄晴已摆好架式要痛殴他一顿。
「成。」
一道极快的身影冲了过来,郑夕问以逸待劳地以正规打法应付她胡乱就章的粗野动作,她和十年前一样强,但这是不够的。
人是会进步的,他不露空防地全力反击,十年来他进步神速,特意和街头混混过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胜过她,她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了。
有时,自信也会是无情的致命伤。
爱她,不只是纵容,过度的宠溺反而是一种伤害,爱使小手段致胜的她轻忽了一件事,真正有实力的高手是锋藏於内不外露的,韬光养晦以待适当的时机。
她太急躁了,脚步轻浮,一心想赢的欲望让她加重了出招的力道,可是不耐久战,她向来采速战速决的方法,因为没几个人能拖过她疲累的一刻还没倒下的。
他是例外。
「唔!」他真打我。于弄晴闷哼一声再冲上前,打算咬他几口。
「别用不入流的招式,难看。」身一闪,他掌砍向她手背。
一吃痛,她攻得更猛,看得井田二雄和杰生心惊胆战,他们明显地看出谁占了上风,同时也心疼于弄晴的再痛呼。
郑夕问并未手下留惰,使足十成劲力攻向她。
「晴儿,痛吧!」他一拳击向她小腹,快又狠绝。
「废……废话。」疼死了。
「还要打吗?」抓住她双腕一扣,他要她屈服,脸上刚冷无比。
「我……」该死,怎会挣不开?「放开我,咱们再比过。」
不想身上再有难以解释的抓痕、咬痕,他狠心的劈晕她。「人生没有再次机会。」
抱起她瘫软的身子,他大步地往门口走去。
「等等,你打算当我们的面带走她?」未免太瞧不起人。
转遇身,他眼露精锐。「爱她的人都不想她有意外,想必你们会认同我的话。」
「你能保护她吗?」杰生心口抽紧地忍下夺过于问晴的意念,嘶哑一问。
「除非我死,否则她不会少了一毛一发。」郑夕问以生命起誓,在两人急欲上前的目光下走出他们的视线。
爱,也可能是苦涩的。
×××
「为什么让他带走晴子?」不甘心的井田二雄愤恨的拳击墙壁。
「他爱得比我们都深,而且他有能力守护她。」不能不放手,只因为爱她。
「放屁,他们才认识多久呀!」他不记得于弄晴的情史里有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