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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
当我站在巅峰,回首来时的路,却看不到你的容颜。那一场爱恨纠缠迷醉了谁的眼?别说我无情,我的爱和情早已全部倾注,只是你不曾细心呵护。时光的逆流,带我回到从前,那桩婚姻,那场遇见,那时年轻的你和你们,是我生命里永远跃动的音符,直到两鬓染霜,步履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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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前,那一年,我二十四岁。
“离婚!离婚!你们就不该结婚!”婆婆冲我叫嚣着。
一天中午,我去饭店买饭。感冒了,懒得做饭,可是饿了,想省点事,定个菜算了。可是,我在饭店等的时候,我的丈夫、女儿,还有他妈妈来了。因为没有合适的车位,女儿和他的妈妈在饭店门口下车,而他去找车位停车。
先进饭店的是他妈妈,我礼貌性的起身打招呼,女儿看到我开心的跑了过来,我搂着女儿亲个不停。
片刻,先生进来了。
他妈妈对着他一脸的气愤,说我看到她跟没看到一样,连个招呼都不打。
先生一听就急了,拽过正搂着女儿的我,挥拳砸在我的脑袋上。当时我就懵了,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女儿吓得傻了眼,楞楞的不说话。
“你干什么?”
我捂着生疼的脑袋问。
“你跟我妈道歉!”他用嚎叫的声调喊道。饭店里本有几桌正吃饭的客人,听到他的喊声,全都盯向我们,愕然的看着。
“为什么?”我问。
“你惹我妈不高兴,你就得道歉!”
“不!我没做错什么!为什么道歉?!”积压这么多年的怒火终于可以喷发,我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终于说出了“不!”
“越来越没王法了,不打就是不行!”他妈妈说道。
我还没来得及在说什么,他的拳头就像雹子一样砸在我的脑袋上、身上。
“妈妈!妈妈!”
“爸爸,你别打了!爸爸,你别打妈妈!”
“奶奶,奶奶,你快叫爸爸别打妈妈了!奶奶,孙女求你了!”
女儿哭喊着。
她才八岁,三年级,像个无助的小绵羊,竭力想保护我这个老绵羊。”
“闺女,你别管妈,你快躲开!”我怕伤着女儿,赶紧叫她。
“你小孩子,懂什么?!你妈就该打!你上奶奶这来看着!”
“不!爸爸,求求你,别打妈妈!求求你,别打妈妈!”女儿见求她奶奶没用,又求她爸爸。
“你走开!去你奶奶那!”先生大喊,腾出手把女儿拽到他妈妈那里。
“妈妈!妈妈!你别打妈妈!别打妈妈!”女儿的哭喊让我撕心裂肺。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饭店里一个负责收拾碗筷的大爷说。
“你们甭管!这是我家的事,跟你们无关!”我的丈夫对那个大爷大吼。
“妈妈,妈妈,你赶紧走吧?妈妈,妈妈!”女儿泪眼汪汪的说。
我看了一眼女儿,依依不舍的往出走。
“我让你走了吗?我让你走了吗!”他怒吼,追上来就打我,这次下手更狠了些。我当时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天旋地转。
我心里告诉自己,这人多,走吧,走吧,太丢人了。我只想先离开那里,别再挨打。可是他却不让我走。当我挨着他的拳头,艰难的走到饭店门口时,他死死的拽住我的头发,不肯让我出去。我只想跑出去,我的双手紧紧地拽住门把手,那是粗铜管子的门把手。还不足以抵抗他的力量,我觉得我的头发要掉了,头皮像是被撕开了,那门把手竟然从螺丝处断裂,我手里还握着门把手,摔倒在地上。
“这是干什么呢?怎么回事?”客人们开始议论。
“不知道,谁知道怎么回事。”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还没站稳,他的拳头又打在我的脑袋上。
“够了!我受够了!凌子璇!我受够了!”我喊道。我再也无法忍受,大庭广众,让我如此难堪。
“你是变态!你妈也是变态!结婚这么多年,你天天跟你妈睡,你变态!你再打,我就报警!你再打,我就把你们家的丑事公布于众!”
他听我如此说,手缓了下来。我借这个空档,跑出了那家饭店。
当我确定他不会在追来的时候,颤抖着拿出手机,给我最好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喂~”我说,自是哭腔,任谁都听得出来。
“依依,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了?”她焦急的问。
“星星,我想离婚,我再也受不了了!”
她一听就明白了,叹了口气说道:“依依,不是我说你,你早就应该跟他离婚!”
、楔子(2)
我在电话里,跟我的好朋友,叙述了刚才在饭店的事,她听完让我去她家,我婉言谢绝了,觉得很丢人。眼睛已经是“熊猫眼”,外露的皮肤,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要知道,那天是夏季,盛夏的中午,我穿着牛仔短裤和半袖衫。
“那你打算去哪儿?回家吗?他会不会回去在打你?”我的朋友说,她很担心这一点。
我也是。
所以,我不敢回家。
“我去我婶婶家。”
我这么说是想让我的朋友放心,我撒了谎。我怎么可能在挨打后跑去我婶婶家。婶婶对我不错,可是,这种事情,我还是不愿意让他们知道。
“噢,那好吧。依依,这次你可不能在心软了。女人得学会为自己活着。这些年,你过的太苦了。”
“嗯,我知道。对不起,打扰你。”
“说什么呢!你总是这样,怕给人家添麻烦。人该自私的时候就得自私点。我们是好朋友!别忘了!我的手机夜里也开着,你要想过来,打电话。随时欢迎你。”
“嗯,知道了,星星,真的谢谢你。”
我挂了电话,不敢再听她多说什么,怕在哭。
在街上游荡了半天,不知道该去哪里。我想女儿,很想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很担心!
今天,他爸爸应该不会打她。可是,我还是担心。以前,他莫名其妙发脾气,是打过女儿的,那次,女儿才两岁,差点背过气去。是我妈妈和我拼命的拦住他,他才没有再打女儿。
傍晚的时候,我回到家里。家里没有他回来过的痕迹,我才放下心。
一天没吃饭,煮了方便面。我正要吃的时候,门铃响了。
“谁啊?”我问,有些胆战心惊。
“妈妈,是我!”女儿的声音。
我高兴的放下筷子,跑到门前,开了门,却愣住了。
的确是女儿,但女儿的身后还有她奶奶。
“妈。”我叫了一声,她没有应声,推开我,走了进来,女儿跟在身后。
“闺女,没事吧?”我抱起女儿问。
“没事,妈妈,你吃饭了吗?”女儿问。
泪水涌入眼框,我强笑着说:“闺女真乖,妈妈吃饭了。”
女儿笑了,映在我的眼里,却觉得凄楚,像是残阳余晖。
我抱着女儿走到客厅,把她放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下了。
她奶奶早已经坐下。
“离婚!必须离婚!你们就不应该结婚!我当初就没同意过你们结婚!”
“我没意见!这些年,我已经过够了。只要子璇同意,明天就可以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听我说完,孩子她奶奶满意的起身走了,临走的时候,把门“砰!”的给撞上了。
那是摔门的声音。
我抱着女儿,紧紧地。她是我的依靠,是我活下去的全部希望,也是我最大的牵绊。
、农家乖乖女
我叫顾依依,十年前,还是个不谙情事的少女。
那一年,我从医学院校毕业,学的是护理专业,代培生,只能回到本县。
还好,稳定的工作和收入,也羡煞了很多人。
我来自农村,是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能上医学院校,全凭自己努力。家里有奶奶、爸爸、妈妈、弟弟。
我从小看着爸爸妈妈在田地里劳作,大夏天的,日头那么毒,额头冒的都是珍珠般的大汗珠,一年四季,都在鼓捣那几亩地,可是,生活还是很拮据。冬天只吃熬白菜,有时候都没有油,主食是棒子面和白薯。白面只有过年才能吃上,肉也是。买新衣服,是过年时我和弟弟最期盼的礼物。
我不想像父辈一样,过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拼命学习,终于,中考那年,以全乡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医学院校,最后得偿所愿,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工作不久,就陆陆续续有人给我介绍对象。我心中可能受了奶奶的影响,不愿意谈婚论嫁,没有正式的谈男朋友,偶有几次相亲,都是迫于同事的情面,应付了事。
爷爷有两个媳妇,大媳妇是石女(不能生育的女子),后来娶了二媳妇,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再后来分家,三个儿子各自赡养一位。我的爸爸赡养我爷爷的大媳妇,也就是我的大奶奶。
大奶奶人很好,可是,爷爷娶了二奶奶后,眼睛哭瞎了。
小时候,爸爸妈妈去地里干活,是失明的大奶奶看着我和弟弟。夜里睡觉,我也和大奶奶在一个炕上睡。每次,妈妈会在半夜,偷偷把我抱到她那边,但只要我发现,我还是会钻到大奶奶被窝里。我和弟弟,对大奶奶有一种特别的依恋。
爷爷对我们也很慈祥的,可是,因为大奶奶失明的关系,总觉得他的慈祥有时不是那么真。
我一直想着,工作后,自己挣钱,给大奶奶买好吃的。
等我工作后,每次发工资,都会先回家,带回去城里商店里那些名目繁多的食物。奶奶最爱吃的却是方便面。说泡着软呼,好吃。
看着大奶奶吃,我开心的同时也会觉得哀伤。女人,经济不独立,是没有自主权的。总觉得大奶奶好可怜。
那个时候,大奶奶是缠着小脚的。如果她还活着,现在得一百多岁了。
过了三年单身的日子,生活平静,很开心,很满足,尽能力照顾家里,觉得挺好的。
后来,我就算大龄青年了。在家人的劝说下,开始相亲。可是,都没什么兴趣,总觉得事不关己。
那个时候,我有一个同事,叫凌子璇,比我早工作四年,他大我六岁。
他不断相亲,却没有一个看中的。
后来,他父母的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北京城里的姑娘。那个姑娘比他大一岁,博士,在北京还有楼房,嘴甜,会说话。相亲的时候,她一眼就看中了凌子璇,之后极力讨好他的父母。凌子璇却没看上她,觉得她太丑,按他的话说就是,看到她就恶心。
因为这,凌子璇的父亲不分昼夜的给他做思想工作。他的父母都是老师,小学老师。说起话来,他无力反驳。只能沉默。最后,他的父亲拍板,说必须娶那个姑娘,不然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他说:“不认就不认!”
一句话,一个巴掌,他的父亲大半夜,打了他,他夜里走了几十里路,跑到医院男职工宿舍躲灾。
没想到,三天后,他的父亲得了大面积脑梗赛,生命垂危。
凌子璇一夜之间,头上多了白发。
他自责,觉得对不起他的父亲,还担心他的父亲一病不起,就那麽死了,而他,连个媳妇都没有,更没能让他父亲看到自己的下一代。
平日里,我们是同事。都说他孝顺,极听父母话,是个孝子,而他胖乎乎的,看着也忠厚、老实,所以对他印象还可以。只是,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向我求婚。
那天,我下夜班要回宿舍,他叫住我,说:“顾依依,你等一下,我跟你说点事。”
“噢,什么事?”我问。
“你回宿舍吧?晚了,不安全,我送你。”
“不用,走惯了,没事。你好好陪床吧?”
“没事,我爸睡了。”他坚持要送我。
我们女职工宿舍在院外租的居民楼房,需要穿过一条巷子,其实也不远。
他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