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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冤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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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尽管如此,我养父依然是村里备受尊重的人。尤其是这次陶二平的事情之后,他在村里人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一分。

实在是拿不出太多像样的东西,这些鸡鸭平时我们都不舍得吃,只有在招待远道而来的亲朋好友,或者是重要节日的时候才舍得杀。

去年有个特别搞笑的事情,村里的一个媒婆,没事儿找事儿地给我养父介绍了一个女人,是个村里三十多岁的单身女人,特别希望能够撮合她跟我养父。那一次媒婆带着那女人来到祠堂,本来我养父就不往心里去,结果吃饭的时候,连个好酒好菜也没做一顿。

那媒婆心里不是滋味了,当面就批评我养父,说人家姑娘都来了,你也不好好杀鸡杀鸭款待一顿。我养父抽着烟就说:“家里养的鸡鸭不多,不舍得杀”

那媒婆气得的呀,当场就和那女人走了。

弄完了这一切,我养父各用扁担挑着两箩筐的祭品,而我则是两只手领着一些自家酿造的米酒,赶往陶顺子家里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酷夏的季节里,这里的天空一直如此阴霾。今天早上醒来之后就是这般模样,天空中好像被蒙了一层厚厚的薄纱。

就连我养父也都无法从阴阳风水学的角度解释这种奇异的天象变化。但依然有很大的一块云彩,呈现出赤黄颜色,高挂在远方的天边,很是诡异。

这等天相异常,本来就引人注目,如今发生在一向平静。但是今天我在赶往陶家村的途中,却是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只不过数日之间,往日里向来平静的蛮荒山村上,开始聚集了许多陌生面孔,个个人看上去都像是心怀鬼胎。

至于他们为什么到这里我就不得而知了,大概是接二连三的诡异事件消息不胫而走。不管怎样,这种局面,自然绝非我们这里的人所乐见的,相反,对此极为恼怒。比如村长陶邦就严正声明,凡是外来的陌生人,一律不得进入陶家村的地界,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随后其他的几个村庄也纷纷效仿。所以我们所见到的陌生人,多数都留在乡间交界的一些路上,时不时向本地人打听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

就在我和养父快要走到陶顺子家里的时候,一个在田间蹲着吸烟的眼镜男突然走了过来,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他丢了烟头,很有礼貌地向我们询问道:

“老乡,抱歉打扰一下,问点事情可以吗”

对于这些人我养父早有了警惕性,我养父阅鬼无数,连鬼在想什么他都能知道,更别说人的那点小心思了。他稍微打量了一番这个一身泥垢地蹲在路边的眼镜男,大概是觉得人家只不过是想问点事情,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我养父就说道:“这位先生,我们赶时间,你有什么事情快问吧”

当然我们一猜也知道他要问什么,可这个眼镜男一反常规,笑问道:

“请问这一带有阴阳先生吗我有点事情想要求教一下他。”

他这一问,我是有点发愣,首先我反应过来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他找阴阳先生做什么反封建反迷信不管是哪种,都有可能害了我养父。虽然我养父不是阴阳先生,可洗冤师这一行当跟阴阳行还是有些类似的之处的,不知道他是不是针对我养父来的。因为我们这一带,就只有我养父有捉鬼除妖的本领。

我老爹也没有一口回绝,只是淡淡说道:

“不曾听说也许有吧。你可以到别的地方打听一下。”

那个眼镜男稍微怔了一下,但随后嘴上露出了笑容,见我和养父离去也没说话。

不过我刚走出几步,感觉自己口袋里伸进去一只手,是那个眼镜男的手,我一回头,他已经把手抽出,站在原地笑看着我。

我莫名其妙地摸摸口袋,是一张卡片的东西。随后我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在将手放在耳边,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示意我打电话给他。

我养父稍微停顿了一下脚步,他已经注意到了。我拿出那张名片偷偷瞄了一眼,上面的署名叫做丁昆山,正面的职业写的是“特殊事件调查专员”,而随后我翻过背面看了一眼,上面的职业写的却是另外一种,名为“行脚商人”。

其实这两个职业我都不知道,所以这个丁昆山究竟是干什么的,我心里没底。不过这张名片我还是会保留着,待会儿拜祭完陶顺子之后给养父看一看,他阅历丰富,说不定能够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感觉这个人看上去蛮有本事的,他给我的感觉跟我养父是一样的,都是那种很精干、深藏不露的人。既然现在女鬼苏荨和那个老婆子那么厉害,我养父一个人对付她们有些吃亏,如果这个眼镜男有本事的话,没准能够帮上我养父忙也说不定。

有了这一层念想,我把名片塞进了口袋里。

进入陶顺子家里,现在满墙的白布花圈让人的心情一下子消沉了许多。陶顺子的人缘十分之好,前来送行的人很多。村长陶邦一家,还有陶家村的许多村民都身穿暗色服饰,来到了家门口,大家心意一致,都准备送陶顺子最后一程。

这时在堂前,还有几位专门做法事的师傅做了一场常规的法事,随后众人开始为陶顺子送行。抬棺的人是陶顺子的兄弟,在唢呐和仪仗队的簇拥下,在陶顺子父母妻儿的陪伴下,将陶顺子的棺材抬到了山里埋葬。

大家伙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这就意味着这个人将永远与我们诀别了。所以这个时候,他的子女们,亲朋友好友们哭泣的更加凄惨了。

我也在这个时候留下了热泪。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么一个老实人的离去而发自内心地感到悲伤。

原本我也以为,这一遭是陶顺子离开陶家村,离开我们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步。但是随后,就在仪仗队从我们目光无法触及的远方时,养父却是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怪腔怪调地说了一句:

“你以为他真的走了吗”

第十二章 :回魂夜

听了这话,我全身一凛,差点没寒到骨骼里面去。 我回头疑惑地望着他:

“爹,你说什么”

我养父负手而立,神情怡然地望着远方山路,看上去毫无压力,但是他的话却是给我制造了无穷的压力。他说道:

“肉身是走了,但是别忘了,顺子他,也是极死,他的魂魄会回来走一遭。”

我养父曾经说过,苟活则为穷人,极死则为冤鬼。陶顺子生前是个老实人,但是死了之后就由不得他了,鬼魂能不能控制自己的神识是相当关键的,如果控制不了,就会迷惘,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我咕哝一声吞了一口,如鲠在喉,一时间哑然。

我养父叹息一口气,说道:“回魂夜一般都会寻找自己生前最后牵挂的那个人,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会回来找了。”

我养父所说的回魂夜,指的应该是头七的那天晚上,那个晚上是魂魄最后一次要走一趟阳间路,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

我眼皮子跳了跳,问道:

“爹,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我养父眉头一皱,说道:“还记得陶二平吗”

他一提醒我就想起了陶二平,死了之后因为害怕鬼瘟传开来,我养父是一把火将他的尸体给烧掉了。而且最为严重的是,陶二平变成了笑面尸。

我一下子领悟到了养父话里面的意思,说道:“爹,你是说顺子哥他,也会像陶二平一样,死后十分的凶险”

我养父缓缓点头说道:“没错,一旦被血炼奇门的术法夺走了心肝,这个人死后就不再是正常的魂魄了。”

既然这样我有疑惑地问道:“那为什么不建议把顺子哥的尸体给烧了”

我这一问,让我养父脸上黯然,他的头一下子沉下去了,背着手,转身就往祠堂的方向走。

我似乎看出来,他是不忍心再一次像上回烧陶二平尸体一样,被陶顺子的爹娘忌恨。毕竟这一次,没能够救陶顺子一名他内心也相当难受了。在我们农村这些地方,从来不会实行火葬,传统的观念认为,人死之后入土为安是最祥和的办法,实在不行,也会想方设法,或者移置风水位,或者能够接连不多地做法事,直到行为止。 千千总之不会选择火葬。

所以当时陶二平的爹娘才会极力反对。

我悄悄跟在养父身后,养父突然对我说道:

“阿永,你确定要当洗冤师吗”

我情绪很低落,只能闷声闷气地答道:“当然想,巴不得现在就是”

我养父点头又说:“那么爹就要交代事情让你去办了。”

听到这句话,我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这么快养父就能磨练我了,而惊的是,光靠我自己,真的能够成功吗

我养父摸着我的头说道:“顺子的死,跟正常的不一样,所以他的鬼魂回来的时间,不一定是头七夜。即使是今晚回去家里找他的亲人也是极有可能的。所以,你今晚开始,要住在顺子家里。万一他回来了,你要想办法拖住他。”

一听到又要和鬼魂相斗,而这这次更是刚刚死去陶顺子,我心里一慌,竟然没出息地问道:“爹,那你要去哪里”

我养父笑道:“嘿嘿之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要成为洗冤师的,这么快就怂了”

“谁谁说我怂了,去就去。”

这件事情我养父很快就跟陶顺子的爹妈商量过了,他们一家都是很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把陶顺子的死怪罪到我和养父身上,他们也知道当时情况危机,也是无能为力的事情。但是当他们听说自己刚刚死去的儿子变成鬼魂会回来找他们,并且有可能对他们不利的时候,内心还是十分的难受的。

尤其是陶顺子的媳妇,那哭得是稀里哗啦的,伤心欲绝啊

这天一入夜我就开始准备了,我养父说洗冤师最重要是读懂冤魂的内心世界,知道他们迷惘的是什么,然后指引他们。这样才能让他们安息。

去到陶顺子家里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半了,农村都是特别早睡,他爹妈已经睡了,我看就只有陶顺子的媳妇难眠,一个人在房间里陪着两个孩子。

我忙活了大半天,还没洗澡,心想陶顺子说不定要很晚才会来,就奔冲凉房去洗澡。

这洗着洗着,突然就没水了,我重新拧了几次水龙头开关,断水了。奇怪,我们这小山村的,用水量本来就不大,再加上现在都那么晚了,以前从来没法上过断水的情况呀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还是没辙,只能把毛巾拧干一点,擦擦身上的肥皂泡沫星子,赶紧睡觉得了。

而就在我转身要拿衣服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风吹进来。不应该呀,我们家再怎么穷,也不至于墙壁走风这种事情发生呀。

我回头一看,那一幕直吓得我魂飞魄散,险些没心胆俱裂而死。

有一个人站在我背后,直挺挺的一个人

“啊” 我被吓得哭了出来,大声叫了一声。可能是恐惧到了极致之后,牙齿关节已经不听我使唤,一个劲地张着嘴巴往外嘶吼。

“啊”不知道这样叫了多少声,但我每一声几乎都是咆哮着喊出来的。

过了一阵,大概是被我的喊声给吵到了,陶顺子的媳妇慌忙从房间里出来,来到冲凉房,而当她见到那个立在我面前,直挺挺得像一根电线杆似的“人”时,也是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这种时候还是她一个女人有胆量,她冲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拉了过去。我年纪实在算小,对这些东西除了恐惧和惊慌之外,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而在她把我拉到身旁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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