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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刘氏也退回到我身后,称赞道:“好小子,真被你蒙对了,这令牌的威力果然巨大。”
我嘿嘿一笑,说道:“要不要借给你试试”
张刘氏啐了我一口,俏骂道:“去你的,我碰了这个东西还能活”
这个时候那女鬼苏荨目光一沉,问了一句: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冷哼一声,终于可以傲气一次了,谅你修炼什么了不起的邪术,碰上这牛头马面所持有的“阴司缉捕令”都是一层薄薄的纸张,随时可能被穿透。
“你再不走,我可就要在你身上多穿几个窟窿了”
女鬼苏荨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我会怕你拿命来”
话音刚落,缝缝缝几声连续传来,像是万千丝缕锦帛在扭动的声音,女鬼苏荨的一头黑发瞬间变白,又是上次那一招,白发三千丈侵泄而出。
不过感觉这次比跟我养父斗法那此更加凶猛,这白发竟然是像流沙如海啸一样席卷而来,瞬间这祠堂上边的瓦片都噼里啪啦直碎掉,而我们三个也是被逼得节节败退,一下子这诺大的祠堂竟然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没过一会儿,我只感觉全身好像是被蜘蛛网缠住,根本动弹不得,周围黑暗中白森森的一片,我口中吐着血,但还是面前叫道:
“张阿姨,月言姐,你们没事吧”
姜月言低微的声音回应道:“我还活着”
张刘氏吱声说道:“我也还活着”
那就好,都没死就好。可眼下该如何是好呢我们现在就像是绑在蜘蛛网上面的蚊子,随时等着被吃掉。
而最无奈的是,我那只握着“阴司缉捕令”的手掌,是被女鬼的发丝缠得死死的。那些发丝还插入了我的穴道之中,将我手臂上的穴道彻底封住了,别说要释放阴气驱动这缉捕令,现在连动一下都觉得艰难无比。
这女鬼显然是冲着我的令牌来的。
下一刻,一张诡异丑陋,红斑上长着黑毛的脸从我面前密密麻麻的发丝当中探了出来。
哎哟我的亲娘啊大概没人能够体会那种跟这奇丑无比的女鬼脸贴着脸的感觉了,简直是连死的心都有啊
苏荨的脸探出来之后,一只手也伸了出来。她不敢直接去碰我手中的令牌,这东西是所有鬼怪都惧怕的。可她一只手伸出来之后,却是用指甲在我的胸口上滋溜滋溜地滑动。
我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看她一眼。
随后她在我耳朵边哈了一口气,一股尸腐味席卷而来,让我五内翻江倒海,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看来下次拜祭祖先的时候,不光是要烧纸钱烧衣服,还要烧牙刷牙膏。
这女鬼突然变得很骚,在我耳边嘤咛一声,娇声笑道:“小杂种,你知道活人的心肝是什么滋味吗”
卧槽,她该不会是要吃我的心肝吧为什么不给我挑一个痛快地死法。
我歪过头,避开她的嘴巴,骂道:“你这丑女鬼,你不得好死,你永世不得超生。我的心肝你吃了也没用,我的八字跟你又不符。”
女鬼一声狂笑道:“八字不符又如何没用又怎样你可不知道活人心的美味滋溜”
这女鬼还不忘用舌头在我耳边舔了一下,我只感觉全身有几万只蚂蚁在爬,简直是痛不欲生的难受。
“你还是痛痛快快杀了我吧”
“哈哈哈哈没那么容易。你这小杂种三番两次地妨碍我,跟你那死鬼老爹一样,今天我不把你扒皮挖心,难消我心头之恨等杀完了你们三个”苏荨的手指尖已经勾到了我的下巴位置,挑逗一番说道:“我就把陶家村剩下的人全部都杀光。”
我脑海里迷迷糊糊地听着她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这些头发已经将我打成重伤,我舔了一下嘴角,感觉咸咸的,突然想到,自己刚才吐了一口血了,于是乎脑海里一道灵光闪过,顿时想到了一个手段。
我憋着鼻子气息,扭过头对苏荨说道:“丑女鬼,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讲个明白”
“什么”
“你再过来一点点,我说给你听。”
她当然是有些怀疑,但是见我全身被五花大绑的,动弹不得,也就将脸又靠近我面前,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说道:“你呀,是我见过的鬼当中,最丑的”
我话音刚落,就将嘴里的一口血喷到她的脸上。
凝澄曾经说过,我的血内含有“寒冰之气”,而且在之前,也用来对付过苏荨一次,这一次我正面喷到她的脸上,只听我面前的苏荨“啊”的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脸,那一张脸皮上冒着黑烟。
我顿时发笑,活该,吃了那么多的活人心肝,该让你尝尝痛苦的时候了。
苏荨步步退后,那一张脸就在我目睹之下毁掉了。
有句话是毁容当作整容,我现在的感受恰如其分。这一脸的涂鸦反倒是比原先那一边白一边红来得艺术感强烈一下。
只见在这个时候,我汗毛再一次竖起,这女鬼将双手摊开之后,竟然又是咧出一嘴的诡异笑容,然后见她亲手将自己毁掉的脸皮撕了下来。
而撕完一层皮之后,出现在我面前的脸,依然还是长着红斑,长着黑毛的丑脸。
第四十七章 :第一次尝试洗冤
女鬼苏荨对我嘤嘤笑道:“别急呀小杂种,你以为我会中同样的招数两次吗上次我已经知道你的血能伤害我,这回再不济也得提防着点吧”
卧槽,想不到这女鬼的智商竟然比我这个十岁的孩子还高,提前预留了这么一手,真是越来越难缠了。
眼下我和张刘氏还有姜月言三个人都被这如同钢丝一样柔软坚固的白发给缠住了,完全动弹不得,而且也不知道这女鬼会怎么折磨我。看她的态度,应该是要慢慢折磨我,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我试着用阴气看看还能不能施展术法,但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尤其是我那只抓着“阴司缉捕令”的手,穴道彻底被封住了,一时之间脑海里一片空白,彷徨无措的无奈涌上心扉。
到了此时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得到养父这几十年的洗冤师生活是怎么过的,一只鬼怪尚且这么难搞,养父得想多少法子,才能帮那么多的冤鬼化解心结呢
女鬼苏荨突然往后飘去几步子,然后见她右手的中指和拇指衔接在一起,弹出了一束小拇指那么粗细的发丝,直接插进了我的心脏。
“啊”
我痛苦地喊叫一声,一股鲜血再次从口中喷出。 她是怕我的血所以才退了几步的。
也好,这样也好,不用被她从嘴里面伸舌头进去把心脏掏出来,像陶顺子和陶二平那种死法实在是太痛苦了。
随后我感觉这些发丝像是章鱼的触爪一样将我的整个心房给缠绕住了,我感觉心肌一缩,全身连骨头都发颤。
发丝越卷越实,我感觉只要再稍微往里面挤压一分,我的心脏随时都会爆掉。
“等你的血流干,看你还能活多久”
“额”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胸口的血沿着发丝往外直流。其实她根本不敢吃我的心肝,因为上面的血是她的致命物。
“臭小子你怎么样了”
“阿永,阿永你说话”
张刘氏和姜月言的声音愈发微弱,我耳朵嗡嗡响没听清楚她们的喊叫。
“看来,这次真的栽在你这个丑女鬼的手里了”
这个时候,我朦胧的视线依稀能够看到,从我心口流出的血,对于那些白色的发丝也是有作用的,它们正在一点一点蚕食着发丝。
在这最后一刻,我脑海中闪过一个极端消极的想法。
洗冤师的那本古书当中,有一招术法叫做“人劫”。
这一招被落款在书中所有术法的最后一页,当时我不明白祖师爷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想想那一招术法的心法,大概也领悟到了一丝丝。
“人死心犹在,无刀血涂刃,七窍喷流洒乾坤,以吾之血问道,以吾之气伏魔。”
大概是说,要用自己的最后一滴血,最后一口气,跟妖魔鬼怪同归于尽,我想这就是洗冤师精神的最终升华。我养父曾经就是这么做的,而历代的洗冤师前辈们,我相信他们应该也有这样的气魄和血性。
如果是按照这样的理解,这招名为“人劫”的术法,实际上应该是“人杰”才对。
眼下女鬼的气焰如此高涨,而且又对我的血如此提防,我要伤她已经是不可能。那么我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这一招“人劫”,将自己的全身爆炸开来,将血液洒满这一整间祠堂,然后熔掉这些发丝,解救张刘氏和姜月言的危机,让她们趁机逃走。
想到这里,我没有多做犹豫,口中已经将舌头放在牙尖上,只要一口咬下去,就可以用血印来发动“人劫”。
巧妙的是,这一招极其容易学。因为这招是最无奈的招式,也是最简易的招式,不到万不得已,都不可能将自己的生命献出。
我正准备狠下心一口咬下去的时候,却是听得面前的女鬼一声怒恶地说道:
“哼你们陶家村的人都该死。都该死”
咦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提起这茬发疯了吗
我睁眼朝她看去,这女鬼苏荨此时已经呆呆坐在我前方的地板上,只见她两手环抱在膝盖上,就这么痴痴地发愣。
我养父曾经说过,鬼的凶戾只是因为一时的怨气膨胀,但是鬼,却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愤怒于心,而也像是我们人一样,七情六欲时涨时消,阴晴不定。
如果是要帮鬼魂洗冤的话,最好的时机,就是当她们平静下来,回想生前的时候。
不知道这女鬼苏荨是因为什么,但是我看得出,她正处在情绪最低落的时候,所以我想要尝试一下,帮她洗冤。
养父说过,洗冤师的工作其实跟心理辅导有相似之处,因为两者的最根本之处在于解开心结。我想试试帮助女鬼苏荨回想生前,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人或者事。
还记得当我第一次在坟墓前见到女鬼苏荨的时候,就想起了村子里面流传的,关于一年前这个外地女人的诡异事迹。
苏荨是外地嫁到我们陶家村来的,当时嫁给的老公叫做陶阿布。
陶阿布这单身汉花了一万六千块钱,从外地买来了一个媳妇回来。
因为陶阿布家里穷,钱都用来娶媳妇了,所以连喜酒都没摆,村里人很少知道那个外地女人长啥模样,但是据当时接触过的人说,那个女的长得其丑无比,右脸上有一整块红斑胎记,还长了粗大的黑毛,白天见着了都会心惊肉跳,这要是晚上黑灯瞎火的碰上,半条命都会被吓掉。
而据村里人传言,陶阿布也是迫于传宗接代才娶她的。
后来陶阿布去了外地打工挣钱,村里人也就渐渐把他们两口子给淡忘了。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关于苏荨的情况,也是陶家村这个不大的村里每个人都知道的。
我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身上的血不住地往外流,再不快点真的会死翘翘。
我张口说道:“丑女鬼额不是,苏荨,你的男人,陶阿布呢”
“咦”
苏荨一听我提起这个名字,竟然像是一个孩子看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眼神,充满了期盼和幸福感。在这一刻我也是恍惚了,苏荨在这时候的脸,没那么丑陋了。
原来丑陋的,只是心,如果一个人,或者鬼,如果内心洁净善良,那么长得再丑又何妨
苏荨抬头看我,痴痴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阿布”
阿布她能够称呼自己的老公“阿布”,说明她并不恨自己的老公。
“当然知道,整个陶家村的人都知道,以前有个单身汉,陶阿布,为了家里的传宗接代,花钱取了一个外地的丑女人回来,后来听说他们去外地打工了,再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