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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皓月国大军来袭的消息,将渔船放置在海岸线处明显就是为了阻止战舰靠岸,能做到这一步的人必定还有后招,不可能无缘无故放置渔船。
岳翎炎正想到这,忽然听到战舰上的一名旗本卫高呼道:“有烟”
岳翎炎赶紧跑到战舰前端,拿出千里镜向海边望去,果然在海岸线一侧看见沿岸布置的所有渔船都燃起了大火,大火还伴随着滚滚浓烟,弥漫在海边的浓烟已经完全阻挡了大军的视线,没有办法看清在海岸上的敌军到底在做什么。
为了阻碍我们的视线吗?岳翎炎放下千里镜,回头看着轩竹斐,轩竹斐也放下千里镜,坐在那沉思。
海岸之上,苔伊指挥着军奴将所有渔船全部点燃,随后转身跑向站在那个被炮弹击出的大坑前还在发呆的贾鞠。
“照你的吩咐,已经全部点燃了下一步做什么?”苔伊问。
贾鞠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相反只是盯着那个被炮弹炸出的大坑来,捡起旁边的一截木棍去测量那大坑的长短,随后起身说:“毫无胜算。”
“毫无胜算?”苔伊很惊讶,想不到一向自信的贾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此仗我们只有两种打法,第一是等待他们登岸之后,短兵相接,拼个鱼死网破,第二是如同第一次与虎贲骑交战时,且战且退,诱敌深入,到大山之中与他们周旋,不过迟早还是要面对短兵相交的问题,只是不知道他们军士的实力如何,我想在北陆寒地之上,在体力之上,他们必定输给军奴,可要是在武艺上,就说不准了。”贾鞠依然盯着那个被炮弹炸出来的大坑,“他们有石炮这种威力巨大,又能远距离攻击的武器,说不准还有其他什么我们没有见过的东西,不能轻易交战,先用毒烟杀杀他们的锐气,不过如今这风向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去,我们只有等。”
“等多久?”苔伊心中那种不安的情绪已经蔓延至了全身,但还在努力控制着,那一发炮弹的威力在场所有人都见识到了,极有可能影响到军奴的士气。
贾鞠看着身后的大山之间:“等峡谷中吹出来的风,只需要一股大风将毒烟吹过去就行了。”
渔船之上放置的柴火之中混杂有东陆特制的毒粉,这种毒粉遇火之后会变成毒药,但凡吸进毒药者,半个时辰内得不到救治就会命丧当场。曾经与虎贲骑交战中,廖荒就想使用这种办法,但被贾鞠阻止,认为这种法子实在太过于卑鄙,不管是虎贲骑还是贾鞠,其实都对荣誉看得相当重要,但这次双方实力悬殊实在太大,况且如果让对方得逞,不仅北陆完了,整个东陆也就完了,纵观整个东陆,能够持有这种火器的只有殇人商业协会,但殇人商业协会却是皓月国大军的内应……
也就是说,整个东陆各方势力,从实力上都没有办法与皓月国大军持平。
此时,一阵微风轻拂过苔伊的脸颊,苔伊伸手一探,惊喜道:“起风了是峡谷方向的风”
贾鞠也同时感觉到了那阵风,随后风刮得越来越大,每天到这个时候,只要不出其他的意外,峡谷内就会有阵阵大风刮来。贾鞠观察过很久,他们所在的海岸线处于一个风流圈之内,海风会从另外一端刮入,随后从峡谷之中吹出,直接袭向海面,如此循环。但毒烟在这个过程之中,充其量刮到海面就会被淡化,就算大风再循环回来,也对他们没有什么伤害。
“传令下去留下五千强弓手剩下的人全部撤退进山谷之中待命”贾鞠对苔伊下令道,“五千强弓手隐藏在海岸线周围,全部分散开来,五人一小队,等待他们的战舰靠近,军士登陆之后再一一射杀,记住,分批放冷箭,放箭之后立刻离开先前的位置,不要恋战,与他们周旋就可。”
苔伊点头,赶紧下去吩咐,她清楚贾鞠这样的安排是为了防止强弓手聚集在一块儿之后,皓月国的只需要集中石炮的火力,不出一刻,就能将强弓手全部消灭。
海面,皓月国大军战舰。
“将军浓烟飘过来了”旗本卫大声喊道,指着在海面上渐渐漂浮过来的黑色浓烟,等待着轩竹斐的指示。
轩竹斐盯着那些浓烟,随后道:“第一阵舰船全部横向,将右翼甲板上的火炮全部对准海岸线,以刚才那个距离为准,进行三轮炮击快”
旗本卫领命,立刻对站在桅杆顶端了望塔上的传令兵打出手势,传令兵领命后立刻挥动手中的旗帜,向周围战舰打出旗号,下达命令。
在皓月国第一阵的战舰刚好调转方向,横向对准冰海沿岸的时候,浓烟已经飘到了舰船身边,在甲板上部分巡逻的军士闻到浓烟中那股奇怪的味道,还未做出反应,便抓住自己的喉咙倒在了甲板之上,挣扎着,口吐白沫。
岳翎炎见状疾步上前拉住轩竹斐就往船舱之中跑:“将军是毒烟”
轩竹斐甩开岳翎炎的手,喊道:“传令炮击一轮随后封闭所有的舱口炮口也全部封死”
说完,轩竹斐这才镇定地走回船舱之中,岳翎炎紧跟其后,在关上舱门的刹那,发现那些毒烟已经全部弥漫在了甲板之上,还未及时离开的军士都纷纷倒地,挣扎了一会儿后,瞪大双眼,一动不动,不知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
“将军我们认为眼下炮击之后,应该直接登陆海岸,这样我们会被困死在海面上的如果他们再次用毒烟进行攻击,我们无能为力再者,我们的饮水已经不够三天的使用”岳翎炎扯下一截布来,放入清水中弄湿,恭敬地递给轩竹斐。
轩竹斐用手挡开岳翎炎递过来的湿布,摇头道:“不,还没有到时候,我们必须得静观其变,想一想如果现在是我们在海岸线上防守,会采取什么策略,是攻击还是撤退。”
“当然是攻击”岳翎炎道,“他们已经发动了第一轮攻击放置那些渔船明显有两个目的,其一就是不想让我们顺利登岸,其二就是用来放出毒烟,从他们敢于燃放毒烟又不怕自伤来看,必定是已经掌握了风向的规律”
轩竹斐沉思了片刻道:“不,他们会撤退。”
“为什么?”岳翎炎不解。
轩竹斐道:“他们肯定没有和我们一样的火炮,如果有,在毒烟的攻势下,同时使用火炮攻击,我们必定死伤惨重,可他们没有那样做,只能证明他们没有远距离攻击的重器,毒烟的燃放,为的只是掩饰他们的撤退,估计是想诱敌深入。既然如此,我们就将计就计,在毒烟散尽之后,下令第二阵的战舰用火炮掩护,先炸毁敌人在沿岸布置的所有渔船,随后第一阵的战舰靠岸立刻登陆”
岳翎炎赶紧阻止:“将军这太冒险了”
“冒险?打仗本来就是要冒险再说,这只是我探索这块神秘土地的第一次冒险,必须要得到一些必要的‘教训’,这些‘教训’对我们今后管用,至少让我们知道这些低劣的东陆人是如何打仗的,知其一便知其所有,万变不离其中”
轩竹斐抓过岳翎炎手中的湿布,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在兴奋中轩竹斐也带着紧张,他由衷地希望在海岸上的那个对手能够与自己玩得更久一些,而不要草草便结束了这场战斗,那样的话,就太无趣了。
有人打仗只是为了最终的胜利,而有的人打仗不仅仅是为了胜利,还因为他太喜欢战场上血肉横飞的场景,以及浓烈的血腥味。
'第两百零七回'劣势
北陆,冰原堡。
拍马疾驰闯进冰原堡大营的千山,身后跟随着无数追赶他的赤雪营战士,不少战士都认识这位天启军的名将,按照军规闯营者杀无赦,但没有人拔出武器,不少举起弓箭的军士都被下令将利箭从弦上取下。
站在高处的强弓手、弩弓手们注视着从下方拍马跑过的千山,虽然只是疾驰而过,但身上那破烂的铠甲以及疲惫的面容已经被所有人所关注,到底发生了何事?千山不是已经离开了天启军,跟随军师贾鞠归隐去了吗?
少数追赶千山的骑兵终于拉马停住,因为跑在前方的千山已经从马上跃下,向冰原堡的议事厅中跑去,门口的卫兵刚要阻止千山,便被千山双手一撑拨到一旁,随后大声叫喊着冰原堡镇守大将的名字:“宋松宋将军在何处”
躲在铺着兽皮大木椅背后,将双脚高举在火盆之上的冰原堡守将宋松听到有人直呼自己的名字,觉得有些奇怪,悄悄从椅子后面探出脑袋来,发现竟是千山,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千山兄弟,快过来,这里有刚温好的酒,过来暖暖身子。”
千山大步上前,抓起火盆中的那个铁制的酒壶,大口喝着。
宋松盯着千山抓住酒壶的手惊呆了,那双通红的手外表根本不是血色,一看就知道早已冻僵,没有知觉,否则怎么敢徒手就从火盆之中取出烧得发烫的酒壶来?
千山喝完,将酒壶扔进火盆之中,一抹嘴巴,就说了两个字:“宋将军敌袭”
宋松翻滚着起身,从旁边提起自己的军刀来,问:“敌袭?什么敌袭?纳昆军?”
“不是”千山还在喘着气。
“蜀南军?”宋松带着疑问,猜不出此时还有谁会大军进攻北陆,后备兵源被元帅廖荒调走之后,剩下的几万人充其量也只能防守住北陆关,如果纳昆虎贲骑真的从纳昆草原与北陆的交界处发动奇袭,他们只能节节败退,但这段时间来看,纳昆军平静得有些离奇,所以宋松也干脆不管,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皓月国大军”千山盯着宋松说,知道自己接下来必须费力解释一番,否则宋松根本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宋松皱着眉头,将手中的军刀放下,随后问:“皓月国?什么皓月国?哪一方势力?什么来头?多少人?要准备干吗?”
宋松接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千山都不知道从哪儿回答,只是伸手指着议事厅外自己来的方向说:“从冰海之上来”
“噗……”宋松听完一时没忍住,竟然笑了,随后越笑越大声,捂住肚皮说,“从冰海上来?千山兄弟,你在逗乐吧?该不会是因为跟随了军师归隐之后,无事可做,跑到我这来消遣了?冰海是什么地方?就连那些军奴出海打渔都凶多吉少,还能有人从那边攻来?真是笑话。”
千山又抓起酒壶,喝了一气,接着很简单地将皓月国的事情告诉给了宋松,随后伸手道:“把兵符给我我要调兵”
宋松听完千山的话,有些半信半疑了,至少从他知道千山的为人来说,此人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事情,况且他一向做事严谨,平时不苟言笑,更不会拿兵家大事来做文章,更何况他一直是军师贾鞠的爱将。
千山受贾鞠所托来找宋松搬救兵,其实也是因为当年宋松完全是贾鞠一手提拔起来的将军,若没有贾鞠,便没有宋松的今天,虽然说贾鞠一手提拔起来的将士,都没有得到廖荒的重用,在调兵离开北陆前,除了苔伊和千山之外,都故意“委以重任”让他们镇守北陆,实际上是担心贾鞠在行军的过程之中夺权。
“你不信?”千山怒视着宋松,双手都在发抖,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双手已经被冻伤得非常厉害。
宋松看着千山那发抖的双手,收起了笑容,问:“确有此事?”
“你认为我在消遣你吗?”千山逼近宋松,作势就要去抢他腰间挂着的兵符。
宋松赶紧闪开,抓住自己手中的兵符道:“我手中只有三万兵马不能儿戏”
“我像是在和你逗乐吗?”千山又逼近一步,宋松同时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兵符,生怕被千山给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