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谣言会成为民意的基础,就如多年前不断爆发的叛乱一样。那时候天下并没有叛乱之人所说的那样疾苦,可大部分随他们“起义”的百姓仅仅是谣言所蒙蔽了双眼,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对的,高举义旗也是为了天下,实际上为的只是自己的私心。
人人都想过上殷实富贵的生活,这没有错,错就错在这天下不可能人人都成为主人,既然有主人就会有仆人,如果人人都成为了主人,那么谁来当仆人?就如军队之中,统领军队的人总是少数,而多数都只是冲锋在前的普通士卒而已。
梦想,有时候仅仅是让自己拼命活下去的一个理由。有些人很会说服自己活下去,而不会在这个乱世之中轻易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梦想破灭了怎么办?换一个梦想,这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和我的大相径庭。
我曾经认为自己要活下去,要活得有意义,就得不断的给自己制定一个个目标,先从小的开始。一开始可以给自己定一个可以实现的目标,那就是能够安安稳稳地活着,活到自己能够真正的当上谋臣之首的那天,然后名正言顺地离开禁宫,到军中成为军师。如果实现了这个目标,我会继续给自己制定新的目标,就这样一直活到我不得不死的那一天……
人要活到什么时候才算是头,这和恋人之间互“你要爱我多久”是一样的道理,谁知道呢?活着也只是坚持,而爱情也只是坚持而已。
我会爱你爱到我不爱你的那一天,这才是最佳的答案,没有半点谎言的成分,只有现实,虽然不中听,但却很实在。而活着也是相同,人都会拼命的活到自己没有办法再活下去,不得不死的那一天,结束了性命,成为了失去记忆的灵魂上天堂,或者下地狱,亦或者在这个世界毫无目的的游荡。
我不明白死人的想法,因为我没有真正见过游魂开口对我讲诉死后的故事。
“你此刻是否认为自己活着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白甫又问我。我微微摇头,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虽然我知道这个天下本来就充斥着矛盾,如果没有经历武都城之战,我或许会很轻松地回答他,没有。
“言归正传。”白甫笑了一声,笑声很刺耳,好像刚才我们的一番对话都只是对我的讽刺而已。
我意识到根本没有弄明白他来找我的目的到底为何。
“在你开始之前,我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你必须回答我,否则我会立刻请你离开。”我直起身子看着白甫,坚决地说。
白甫笑笑道:“好,你问,如果可以回答,我大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知道我是谁,对你没有好处,如今得知我的身份对你来说只会增加你的烦恼,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到应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你自然也会知道。”
“这算是回答吗?”我有些生气,白甫说话的语气想比贾鞠来说“深奥”很多,但阴谋的成分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当然算回答,我想你也会接受,我们时间不多,你尽快问完你想问的问题。”白甫很自信,做出一副吃定我的样子。不过就算他此刻不回答,我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难道让卦衣他们擒住他,拿下他脸上的面具?不,他有能力将尤幽情引走,便肯定有办法从容地离开。
我很无奈地问出第二个问题:“为何要冒充我投奔反字军?为何又要在大战开始前离开。”
“那是为了帮你,帮你一战成名,如今在东陆土地上,原本不怎么注意到你的人,都已经被你在武都城之战中的表现吸引了,也就说你现在与贾鞠齐名。”白甫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思考,随后又接着说,“我可以当一个恶人,成就你的一番事业,因为一个正义之士没有办法铲除邪恶,就没有办法体现正义,就如民间传说之中那些英雄志士一样,没有对应的凶恶之徒,他们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但我觉得你并不是恶人,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是我的心里话,虽然我推测过白甫在幕后做了很多有利于武都城之战的事情,可他应该并不是大恶之人,可话说回来,在如今这个乱世,善与恶有什么分别呢?都是为了自己一己私利而已,就如刚才白甫“教训”我一样。
“善与恶的差别,只是你如何利用别人的思想而已,你曾经贵为谋臣之首,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不需要我详细给你解说吧?”白甫说,“不要浪费时间了,你可以继续提问。”
“第三个问题,你为何要帮我,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怎么就知道没有任何关系?万一有呢?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你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你的失败就等于我的失败,我的失败也等于你的失败,相辅相成。”白甫说到这,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变得和我一样,听起来就好像是另外一个我在说话。
“好,我没有问题了。”我并不是没有问题,实际上是只需要问三个问题,便知道白甫会不会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答案是不会,所以再问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不如让白甫说出他来的目的,这样也可以从中推断出一些线索。
“你没有问题,那就轮到我告诉你如今你应该面对的事情了。其一,天佑宗已经重现东陆了。”白甫说,随后追加道,“我想你多多少少也应该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吧?”
“对,我知道,那个曾经被大滝军给剿灭的组织又重新出现了。”
“不他们不是组织,和轩部、风满楼这些都不一样”
“你知道轩部。”
“我无所不知。”
我和白甫一问一答到这,我突然笑了,笑罢又问:“你既然无所不知,为何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是谁?你是谁?我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说过,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之上讨论,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天佑宗并不是组织,而是一个宗教,一个可怕的宗教,如今这个宗教的手已经几乎掌控了整个东陆,渗透了每一座城池,每一方势力,甚至在你身边也有天佑宗的门徒,你难道不觉得害怕吗?”
白甫所说我身边的天佑宗门徒一定就指得是麝鼠,麝鼠虽然很狡猾,但毕竟还只是一个贼,我已经不断在提放这个人,却不能弃之不用,毕竟我还必须靠他去寻找那个千机城大牢之中的工匠。
“目的,还是目的,我想问的依然是目的。天佑宗这个宗教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如今他们又想做什么?没有人做事是没有目的。”我问白甫。
“战争。我想你应该清楚,当年天佑宗并不被大滝皇朝所注意,仅仅是因为他们预言了大滝皇朝的覆灭,就遭到了屠杀,如今预言已经实现,他们再次出现,必定会延续从前没有做完的事情。”
“我不明白这样做到底有何意义。”
“黑暗过后就会有光明,这是天佑宗门徒人人都知道的一句话。东陆这块土地上隐藏着着很多秘密,因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秘密,天佑宗的目的如今我看来仅仅是为了战争,为了能够掌控整个东陆,选择一位明主统一这块土地。”
我听完笑道:“这没有任何错,这和其他势力所做的事情完全相同,至少当有人开始统一这块土地的时候,战乱和杀戮就会减少,这没什么不好。”
“唉……”白甫用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还是不懂,或者说你不愿意去懂。行了,就算是帮我一个忙……收集黄金的正是天佑宗,他们比其他势力更为聪明,不囤积势力,不招兵买马,不自己亲自动用武力,只是用这种最基本的手段来一一击溃所有的敌人。”
“可他们为什么要收集黄金?”我问,这一点也确实很奇怪。
“黄金和石头相比,你认为哪一种东西更为贵重?”白甫问。
“当然是黄金,这个问题还需要我问题吗?”
白甫点头:“对,如果黄金遍地都是,而是石头却变得稀有,那么贵重的便是石头,如今他们收集黄金,黄金就会变得更为贵重,而千机城的那些殇人商业协会最上品的兵器铠甲,都必须用黄金交换,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天佑宗收集黄金,将这些黄金全部据为己有,那么其他各方势力要向千机城购买兵器铠甲,没有大批的黄金交换,此时天佑宗再出现……对,那个时候天佑宗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控制住各方势力,如果说天佑宗也已经是一方强大的势力,天启军、虎贲骑和蜀南军只需要发兵攻打便可夺得那些黄金,但如今天佑宗虽然重现,但依然是隐藏在暗处。你面对一个根本就看不见的敌人,就算手中有神兵利器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儿?如果你不知道他在哪儿,也不知道黄金到底在什么地方,只能任人摆布。
我微微点头:“我明白了,可从我打听到的情报来说,来这里收集黄金的是千机城的殇人商业协会,并不是天佑宗,况且他们还带着风满楼的杀手,难道说天佑宗和他们是盟友?”
白甫沉思了片刻说:“这个问题,我也在寻找答案,所以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帮助?”
我重复了一次,非常认真,白甫随即点头。
'第一百一十回'绿薨
同一时间,泉眼城,军营旧址。
入夜,气温急剧下降,已经没有中午时分的那种酷热,再没有热浪,换来的是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卦衣独自一人走在寒风之中,可人依然下意识地行走在阴暗之中,虽然没有俯低身子,但看起来模样还是很奇怪,而且现在还行走在军营旧址之中,换在从前,他这种行走方式如果被巡逻的军士发现,一定会被当做细作抓起来。
卦衣还是习惯性地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放在腋下,就如同黑皮龙牙刀还在自己手中一样。一年前,当他亲眼见到王菲死在他眼前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生命之中就只剩下了那把刀。那把代表着他的统领身份的黑皮龙牙刀,因为那把刀的缘故,时刻都提醒着他轩部身上背负着的使命,但可悲的事实又摆在他的眼前,大滝皇朝已经覆灭了。
一个皇朝的覆灭,同时也代表着轩部的使命成为了历史,使命虽成历史,但轩部依然存在,为了能让这个组织不消失在自己的双手间,卦衣选择带着黑皮龙牙刀跟随谋臣。就如那些跟随各方势力主将打天下的将军一样,将军都是带着自己的家眷,而他只有一把黑皮龙牙刀,刀就如同他的家眷,他的妻子。可后来,却发现其实这个“妻子”根本就不属于他,并不是自己不能驾驭,而是“妻子”选择了其他人的怀抱。
他跟着谋臣离开禁宫,是真的将这个人当做朋友,并不是因为他被人称为的“智倾天下”,而是这个人的单纯得复杂。他心中很清楚谋臣当初是利用了轩部的力量让人自己逃离禁宫,不过那也无所谓,因为谋臣对自己承诺的一切都已经做到了——将自己和王菲一起带出皇宫。
卦衣走着,不自觉地发现已经走进了旧军营的废墟之中,四下看看,周围全是破旧的木箱、生锈的兵器还有些已经没了车轮的马车。再往前看,竟然在废墟的中间发现了一颗大树,从外表看好像是一颗大榕树。
这种鬼地方,连水都找不到,这颗榕树竟然会生长得茂密。
卦衣走进那颗大树才发现那根本就是一颗枯树,而那些所谓的树叶其实都只是一些碎布片而已,不知道被何人挂在了树枝上。每一根树枝都分配好了碎布片,黑夜中,站远了一看,就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