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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城墙。
而所有的贪官脑袋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天义帝的脑袋,不过天义帝的脑袋早就已经被贾鞠给取走了,听说至今还放在北陆即将建城的天启宫之下埋着,听说那样做的理由仅仅是担心天义帝的鬼魂作祟。
“老爹,我这有钱银两,你拿去吧,就当你给你的报酬。”白甫从腰间掏出一个精致的布袋塞在那老头儿的手中,老头儿很是惊讶。
老头儿忙将布袋还给白甫道:“这位面具先生,我又没为你做啥,你干嘛给我钱呀?”
“已经做了,只是你不知道。”白甫又将钱袋硬塞给老头儿,然后转身大步从山岗上走向,直接走向宋忘颜军营之中。
待白甫远去之后,老头儿这才将布袋那根细致的绳子打开,打开之后发现里面竟然装着满满的一袋子银锭,只是单个的银锭都够他们一家子吃喝两三年,这就是飞来横财呀。老头儿一家再抬头看去时,白甫竟然已经站在了那反字军军营门外,就如飞过去的一般。
老头儿“呀”了一声,赶紧拉全家向着白甫所站的方向磕头:“神仙呀,肯定是神仙,神仙来搭救我们了。”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神仙,当一个可以救万民于水火之人现世后,久而久之便会被人们所神话,最终成为了老天爷的代言人,毕竟没有百姓会真的相信苍天已死。
实际上苍天真的死了,虽然有些号称能拨开乌云,看透天空的下神告诉众人,他清楚地看见老天爷那双眼睛还瞪得老大,盯着东陆的这片土地,可他却忘记了老天爷也许是“死不瞑目”。
白甫随着那名被宋离遣在营门外,一直等待的军士引领到营帐之中时,却看到宋离一个人独自坐在营帐的桌案旁端着一碗汤药喝着,宋忘颜却不在里面。
“白先生”宋离见白甫走进营帐,忙放下碗,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还来不及擦去嘴角残留下的汤药残迹,便迎了上去。
在距白甫一张远的地方,宋离便已经拱手鞠了一躬。
“蒙先生搭救,宋离感鸡不尽,安谦将军服下了先生所开的药方之后,只喝了一剂便已经有了好转,呕出了不少毒血,医官说再过几日便可以下地行走了。”宋离说,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白甫伸出一只手将宋离抬起来,笑道:“二公子大礼,我如何受得起,救你们俩的性命,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们危在旦夕,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人都只有一条性命,先生救下宋离这条命,宋离此生难以报答先生的大恩。”宋离又准备俯身下去,被白甫又一次扶住。
白甫道:“我今日来,是要见你姐姐,目的也是为了救你们一命。”
“啊?”宋离心中一惊,忙问,“先生的意思,宋离不懂,难道是说我和姐姐都会有杀身之祸?”
“对。”白甫转身看着帐外,“不仅是你们,还有这建州城中所有人的性命。”
“白先生这话中意思,好像并不是来救命,反倒让我觉得是威胁。”一个声音从帐外传来,随后一个身材并不高大,却十分苗条的身影出现在营帐口。
宋忘颜全身上下的那身皮铠非常合身,看样子是量身定做。皮铠外面的黑漆涂得发亮,不注意看还以为是铁甲,估计是因为宋忘颜的身子支撑不住铁甲的重量,故而改成皮铠。
走进营帐之后,宋忘颜学着普通的男性军士一般对白甫抱拳道:“反字军宋忘颜见过先生,承蒙先生搭救我弟弟。”
宋忘颜抱拳之时,并没有将手中的长鞭放下,而是握在手中,这表示着她依然对白甫怀有敌意。白甫看在眼中,明白宋忘颜定是对宋一方大营之中的事情有部分了解,知道自己虽然帮反字军连下数城,但又突然失踪,让宋一方非常恼火。
白甫没有说话,看着宋忘颜从身边离开,走到桌案旁边,随后伸出一支手,张开手掌道:“先生,你是贵宾,还请上座。”
白甫摇头道:“不必了,我时间不多,还有其他事情要去,我只是来告知将军,应该立刻将建州城中所有军民撤出,然后退到佳通关镇守。”
“哦?”宋忘颜坐下,先是看了一眼宋离,随后又问,“先生意思是有人会攻打建州城?”
白甫道:“正是。”
宋忘颜轻笑了一声:“这如今建州城周围数十城池都在我军的控制之下,而佳通关周围又大滝军所控制的那几座小小的城池中的守军,只会龟缩不出,怎么会来攻城?他们没有那么愚蠢,虽然我父亲将三十万大军调走,但如今建州城的兵力足以应付那几座城池之中的大滝军,要打败他们只是顷刻之间。”
“是吗?嗯,这点我相信。”白甫说完顿了顿,“那纳昆虎贲骑呢?将军是否有信心率所有将士将他么击溃,赶回纳昆草原之上?”
虎贲骑?宋忘颜心中犹如被鞭子抽打了一下,感觉后背一阵凉意,虽然没有正面交战过,但从各种渠道得来的消息,那可是一支豺狼虎豹一般的军队,所到之处,必定会将敌军杀个片甲不留。曾经听一个从纳昆来的行商,告诉自己,当那支部队集结的时候,站在草原之上,在白天,如果他们只是站立不动,你只会看到草原上如同压下了一块巨大的黑铁一般,而如果是在夜晚,他们挥动手中长刀的时候,月光反射在刀身之上,也会将周围照得如白昼一样透亮,单只是这种气势就可以压倒一切敌人。
那是一支好像从来都没有战败过的军队……
宋忘颜故作冷静,倒了两杯茶,伸手道:“先生,为何不饮一杯茶水?”
“茶凉,不能驱寒。”白甫简单地说,语气之中已经没有刚才的那股冲劲,平淡了许多,几乎已经认定了宋忘颜是不可能采纳她的提议。
宋忘颜握紧了其中一个杯子,然后放下,展开自己的手掌,看着上面被滚茶烫出的红印道:“茶是热的,而且很烫手。”
“对。”白甫盯着宋忘颜的手,“就如现在建州城一样滚烫,因为这座城对你们来说,即将成为一个巨大的熔炉,马上就会将城中所有人都溶化掉,连灰尘都不会剩下”
“先生建州城是我的家”
“将军建州城是虎贲骑的战场”
宋忘颜站起来,走到白甫跟前:“就算我们离开,能走到哪儿去?佳通关吗?就连我们反字军都能轻易攻下的佳通关,难道虎贲骑不能攻下?逃到那里又有何用?只不过换一个熔炉将自己烧尽罢了。”
白甫深吸一口气道:“将军,我实不相瞒,反字军这个称号即将从东陆的土地上消失,我来只是为了劝说将军能考虑军中军士和城中百姓的性命,能走尽量走,能躲尽量躲,不要被虎贲骑那股黑潮所淹没。”
宋忘颜直视白甫脸上唯一能看到的双眼:“那请问先生,虎贲骑来袭的消息,你又从何来?”
'第八十七回'最后一搏
宋忘颜大营之中安安静静,除了宋离营帐之内传出来的两人对话,完全听不到其他任何的声音,此时就连风都似乎安静了下来。帐外守卫的几名军士,互相看了看,想要探头去看营帐之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却又担心被宋忘颜发现,那便是触犯了军法,这个女将军远比宋一方要严厉许多,也要规矩很多。宋一方行军打仗可以用“随性”二字来形容,而宋忘颜的口中永远没有那两个字,更多的只有规矩。
百姓家有百姓家的规矩,叫家规;军队中有军队中的规矩,叫军规。
不管是在东陆这块大陆之上的哪个地方,江中、蜀南、北陆、纳昆、商地,所有平常人家家中都有一道家规,万不得已不能抛弃自己的家园,而各方势力的军队始终也有相同的规矩,但他们的军规里面没有“万不得已”,只有“拼死一战”。
所以,宋忘颜无论如何都不会下达将全城人都撤走到佳通关的命令。
更何况,她只是代替父亲宋一方管理建州和周围数十座城池,她也没有这个权利下达那道命令,更何况就算建州城全部人都撤走,那周围的城池又怎么办?那小小的佳通关能容得下那么多人?
早在几日之前,建州城靠近纳昆鹰堡的方向就出现了大批赶着牛羊的纳昆人来城外草地上放牧,每年快入冬之前,部分靠近江中和纳昆交界处的牧民都会这样做,但数量并不是很多,因为快入冬之时纳昆草原上的草差不多都枯萎变黄,不再是含有水分的青草。唯有江中平原的青草要到雪季来临时才会枯萎,所以那些牧民总会一边赶着牛羊来吃草,一边收割一些草备好准备过冬之用。
宋一方在建州举旗之时,纳昆焚皇已经称帝,但双方从来没有产生过任何摩擦,表面上看还以为两家早已签下了盟约,但实际上在当时两方都认为吞并对方的时机不成熟。所以交界处的牧民去靠近建州城的地方放牧,反字军并没有阻拦,也不敢轻易发兵前去掠夺牛羊,生怕触怒了焚皇,而焚皇则利用手下的斥候假扮成为牧民长期监视着建州城内反字军的一举一动。
很早之前焚皇想到攻打建州城的理由便是以大批牧民失踪为借口,但细想之下这样的理由未免过于牵强,只好作罢。如今虎贲骑已在武都城治下的鸡脚村与反字军交战,这明里暗里都表示了双方已经宣战,虽然双方都只是被谋臣利用,哪又有什么关系?这已经是了一绝好出兵理由。
宋忘颜从得知鸡脚村那场战役之后,便加强了建州城守备军的兵力,足足加强了五倍以上,以防焚皇突然来袭,可除了今年来建州城外放牧的牧民增多了之外,并没有看出有与往年有什么不一样。但斥候总是回报这些牧民总是赶着大型的牛车,带着自己的帐篷,似乎要在这里常住下去,这让宋忘颜起了疑心,不得不派遣黑衣斥候前去查探虚实。可黑衣斥候的回报永远和从前那些斥候一样,那些都只是普通的牧民,没有任何危险,那些牧民除了用来割肉的小刀之外,并没有带任何可以作战的利器。
宋忘颜想到这,抬头去看白甫,白甫没有说话,只是双眼一直盯着地面,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是在想是否要将情报来源说出来?宋忘颜不敢胡乱猜测。
“将军,可知我从前为何要助你父亲一臂之力,让他得以快速地通过佳通关,一直速战到武都城下?”白甫自问自答,“那是因为你父亲不听劝告,一心想要直取龙途京城,我不得已而为之,我想问问将军,你认为宋将军此举是对还是错?”
白甫说完,宋离准备说话,被宋忘颜制止。宋离一直就非常反对父亲的“速战”策略,反字军本脚跟就没有完全在江中站稳,只是实力突然增大便让宋一方忘乎所以,想要一举拿下京城,坐上那把龙椅,虽然对外宣称的是不取京城,不能安天下。
宋忘颜道:“错,而且是大错。”
白甫笑道:“为何?”
“粮草接济不上,只图速度,不占城池,一路推进到了武都城下,将最后的希望放在攻占武都城后,扎根在那,随后再攻打镇龙关,直取京城。如果武都城能轻易攻下,另当别论,但凡事都有万一,如今父亲就被这个万一给困住了。”
白甫摇头:“将军只说对了一半,宋大将军要取下龙途京城本就是一个错误。如果要当皇帝,定都在何地是由自己说了算,为何偏偏要找龙途京城那样一死地?大可在建州城建都,称王称帝都由他说了算,他那种想法说句不入耳的,就是一平民百姓的想法,觉得只有京城才是龙生之地,在那里当皇帝,能沾些皇气,可是大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