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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如此,过去几天在华盛顿,那些被搞得焦头烂额的政要们,几乎是敷衍式的会见。甚至连“越南之友协会”成员,对南越形势都没那么上心,注意力几乎全放在苏俄上。
哥哥不断从天使投资公司拿钱,并让她与朱斯蒂娜一家保持联系,想方设法入股或收购清单上的法**工企业。对哥哥正在做的事,青青多少能猜出一些,突然低声问:“哥,如果琰先生跟你翻脸,肯尼迪总统支持琰先生还是支持你?”
妹妹不仅掌管李家在欧美的资产,而且掌握着西堤华人基金会和南越各大商会的巨额投资,以及工投公司的一笔秘密资金,堪称“工投系”海外资产的掌门人。
李为民对她没什么好隐瞒的,微笑着说:“尽管肯尼迪总统很忙,但还是抽出一个多少时接见我,他说他几年前结识吴廷琰时,曾认为吴廷琰在新泽西一所天主教神学院学习过,感觉那他接受西方价值观念的有力证明。
随着对事物了解的加深,他逐渐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无论是吴廷琰和他周围的人,还是他所建立的政治结构,都缺乏与南越人民的直接联系,甚至从未试图加强过这种联系。坦言对吴廷琰的判断完全走入了误区。”
说到这里,李为民突然想起妹妹与美国“第一家庭”关系同样密切。
念大学时就经常与妻子吴莉君一起去肯尼迪家做客,与肯尼迪夫人关系非同一般,大选时甚至通过专门成立的基金会提供过一笔不菲的政治献金,她听到的口风应该更多。
“别套我话,说说你知道情况。”
小心思被看穿了,青青吃吃笑道:“在一次白宫宴会上,国务卿先生跟总统提到琰先生,说琰先生沉默寡言、不善交流,再加上文化背景差异,在他眼里琰先生完全是一个难解之谜。说从外表上看,琰先生显得**独裁、多疑多虑、吞吞吐吐,并高高凌驾于人民之上,说他实在无法理解琰先生的内心世界。”
李为民笑问道:“就这些?”
“当然不止,那天他们说了很多,甚至提到瑈夫人。说她虽然嫁给了那位擅长权术的总统弟弟,但实际上扮演着琰先生妻子的角色。认为瑈夫人给予琰先生安慰,能够消除琰先生的紧张,并时常与他争辩一些问题。
认为琰先生的思路和想法中包含了许多瑈夫人的意见。在他们的描述中,瑈夫人聪明、坚强、漂亮,但也凶暴残忍、诡计多端,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巫婆。”
李为民哈哈大笑道:“他们应该从来没见过陈丽春。”
青青忍俊不禁地说:“他们人云亦云,对越南根本不了解。杰奎琳(肯尼迪夫人)对此很好奇,不止一次向我求证,搞得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往嫂子身上推。”
妹妹是华尔街“女强人”,也是经常出入白宫的社交名媛。
但论在美国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远不如吴莉君那位“西贡的莲花”,只不过吴莉君一门心思相夫教子,这两年极少抛头露面。
李为民沉思了片刻,若无其事地说:“总统夫人要在白宫南草坪搞个音乐会,想请我和你嫂子出席。我明天去南非,忙完南非的事又要去以色列,肯定抽不出时间,只能让你嫂子过来一趟。到时候你陪她一起去,天天也来。”
“天天也来,太好了,几号,我重新安排下日程。”
第一百九十三章“以退为进”
访问南非和以色列,李为民一行受到前所未有的欢迎。
非官方身份受到礼遇,与两国外部环境有很大关系。已宣布独立、正式脱离英联邦的南非白人政府,因推行种族隔离政策被两大阵营孤立,连印度、中国等第三世界国家都不待见。
以色列四面受敌,没有战略纵深,防务支出巨大,国内又没什么自然资源,能够坚持到现在全靠美国援助和欧美犹太人团体支持。
李为民是带着真金白银来的,无异于雪中送炭。
与秘密抵达的工投公司“国防工业委员会”和富国岛工业大学预备军官训练队代表一起,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秘密谈判,与两国国防部分及几大军工企业达成了一系列合作协议。
以色列空军和南非空军,接下来五年内将帮助“工投系”训练500名飞行员和地勤人员。刚成军不久的南非共和国海军,将接受300名富国岛工业大学预备军官训练队学员。
以色列拉斐尔公司、航空航天工业公司和丹尼尔集团等军工企业,将于越南工业村投资公司展开全方位合作。工投公司提供部分研发资金及电子技术,与两国共同研发头盔瞄准系统、传感器、潜望镜、激光距离探测器、夜视仪、热成像系统、瞄准具等高精尖技术装备。
返回时经过法国,以普通公民身份探望旅居巴黎的前越南国元首保大,在让…博内尔先生一家及前法国远征军高官埃里将军帮助下,受到法兰西第五共和国总统戴高乐的接见。
戴高乐东山再起以来。外交上取得一个又一个成就。在内政上却没什么建树。
经济发展迟缓。失业率居高不下,其放弃非洲殖民地阿尔及利尔的决定,更是引起军队将领普遍不满,以至于遭到好几次暗杀。
他的外交政策很明朗,想当欧洲老大,在越南问题上是左右逢源。李为民干脆不提政治,只谈南越与法国的渊源,并表示越南企业投资法国的意愿。
就像香港回归几十年之后。英国仍对香港内部事务指手画脚一样,法国同样认为对越南负有一些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毕竟南北分裂是他们主导下造成的。
戴高乐很直接地认为这是南越亲法官员和亲法企业家鉴于紧张局势,所做的一种两手准备。前法国殖民地官员和企业家把资产转移到法国,这种好事他才不会拒绝。
在巨大的内部压力下,一些二战结束时针对大企业施行的政策已经有所松动,他干脆来了个顺水推舟,承诺修改政策、颁布法令,允许前殖民地企业家投资一些敏感领域,并给予法国公民同等待遇。
急需资金和订单的马特拉、汤姆逊等法**工企业早望眼欲穿。再加上让…博内尔家族和前印度支那殖民地官员牵线搭桥,一个个投资入股意向就这么达成了。
随着第一笔资金注入。马特拉公司立即启动直升机和反坦克导弹等研发项目,参加完没有媒体记者在场的启动仪式,李为民一行马不停蹄返回阔别已久的越南。
没去西贡,同样没直接返回富国岛,富国航空专机降落在头顿机场。
工投公司副董事陈世国、总经理秦楠建,以及正式出任金鸥半岛边防警备司令部司令的阮志仁少将亲自到机场迎接。
只是稍作停留,飞机加完油之后就要飞富国岛。
众人没去公司总部,直接把机场飞行员休息室当会议室,一边用餐一边聊起过去几个月的国内形势。
“战略村计划可以说是日军侵华时在中国东北归屯并户策略的一种模仿,把农民集中起来,切断农民与‘南解’游击队的联系。让游击队无法获得必要物资,无法在丛林中生存下去,只能走出来与装备占优势的**进行面对面的战斗,或者直接被饿死或病死。”
阮志仁是昨天专门赶回来的,作为肩负下六省安全的警备司令,对这些情况最了解。
他放下筷子,继续说道:“出发点不错,可惜执行中有许多问题。首先,过于强调政绩,重量不重质。下面那些官员,为盲目追求建设速度,搞了无数虚假工程。尤其防卫力量,根本跟不上,许多战略村形同虚设,无法起到防卫作用。
而且无法有效甄别,导致大量游击队混入战略村,反过来掌握战略村争取,让中国东北式归屯并户,变成了中国华北式的白皮红心。”
对付游击队,老蒋虽然一败涂地,但多少积累到一些经验。从他的总结中就能听出,几年前台湾派回来的一些军官,在下六省防卫中起到了巨大作用。
李为民微微点了下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二是违背了当地农民的传统习惯,把许多农民推到了‘南解’那边。您知道的,许多农民要祭拜祖先,要照看坟地。现在把他们强行集中起来,导致人们远离土地,产生抵触情绪,反过来投奔‘南解’游击队。
更重要的是,政府资源不足,无法像侬人安置村和鹦鹉角地区安置村一样提供良好的医疗、教育服务,直接导致生活水平下降,导致农民进一步怨恨政府。”
阮志仁轻叹了一口气,点上根香烟道:“再就是打击力量不足,吴林祯副参谋长分析过,日军之所以能够在中国东北成功,原因在于其力量远远超过抗日联军,且战斗意志坚决。当时双方力量对比达到30:1,并且关东军战斗力强悍。
第二战术区和第三战术区连5:1都达不到,顾此失彼,只能眼睁睁看着‘南解’发动大规模破袭战。幸好在计划施行初期。给‘南解’造成了一定损失。否整个战略村计划早名存实亡了。”
李为民沉思了片刻。低声问:“有没有估算过,在南部活动的北越人民军和南解地方部队大概有多少?”
“不低于两万,截止上个月底,已给**造成一万多伤亡,丢失武器4800多件。在第三战术区的一次破袭行动中,对方已初步具备了打m113装甲运兵车冲击战术的能力,总之,现在的态势对政府很不利。”
董事长微皱起眉头。阮志仁连忙补充道:“下六省情况与其它地方不一样,在国先生和东经理的努力下,几位省长并没有大范围推行战略村。而是集中对力量河朱公路沿线越柬边境进行坚壁清野,组织高速公路巡逻队,加强朱龙公路沿线巡逻,一连击溃和歼灭了几股试图往南渗透的南解地方部队。
并在情报部门、各省侦缉大队和警察系统配合下,协同第四战术区**端掉了几个渗透进来的北越人民军营地,想方设法压缩其生存空间。总体治安情况良好,至少没让其在我们眼皮底下发展出什么解放区。”
投入那么多人力财力,冒着跟吴廷琰兄弟翻脸的危险。集中力量打造大后方。如果再让“南解”在金鸥半岛生根发芽,那之前所做的就成无用功了。
李为民满意的笑了笑。侧身朝秦楠建看去。
秦楠建接过话茬,不缓不慢地汇报道:“过去一段时间,公司借政府施行战略村计划的机会,重点扶持发展了41多个‘卫星村’。平东工业村周边9个,头顿这边15个,岘港工业村周边17个。
解决村民就业,协助村民发展乡村经济,提供资金和武器装备、派驻保安队军官帮助各卫星村组建民兵自卫队,并将其纳入保安队指挥系统,让三个孤悬在外的工业村具备一定战略纵深。接下来我们打算再挤出一笔资金,在各‘卫星村’周围构筑必要的堡垒和野战工事,想方设法确保三个桥头堡安全。”
“干得漂亮,安全无小事,不管‘南解’离我们有多远,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松懈。”
“董事长放心,公司和工业村全是我们的心血,就像我们的孩子。未经同意,谁也别想从我们手里抢走。”
推行股份制之后,不但在座的元老,连工投公司普通职员都摇身一变为公司下属企业的大小股东,利益死死捆绑在一起,别说对付北越和挂羊头卖狗肉的‘南解’,就算面对吴廷琰兄弟都是“同仇敌忾”。
陈世国与别人不同,他不太看重钱,而是真爱国,真舍不得那么多有识之士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民族工业。
他猛吸了一口香烟,低声道:“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