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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月点头说:“先安排他们跟着你们的司机去学车,你们那车不是每辆车都安排了一个副手去跟车嘛,再多安排一个,让他们教一教就可以。”其实副手都不用杨茂林和沈馥郁花钱请,都是开车的司机自己带的徒弟,这年头没什么驾校,学开车技术全都是师傅带徒弟,一般都是司机的兄弟、子侄之类的,没有关系和门路,你去哪里学开车啊。
杨茂林为难地说:“可是我现在的司机都够了,学会了也没车给他们开。”
沈馥郁看了丈夫一眼,说:“车不够就买呀。明月你也知道,你姐夫车队的生意很好,有时候忙不过来,还得推掉好多生意。我们早就想多买几台车了,但就是钱不够,这就是姐要麻烦你的事了。”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
赵明月明白了,果然还是借钱吧。赵明月跟丈夫说:“旭跃,去请爸妈过来吧。”转头对沈馥郁夫妻俩说,“今天有个事想跟大姐姐夫说。”
不一会儿,沈父和沈母也进屋来了。赵明月见人齐了,笑了一下说:“今天大哥大嫂不在,爸妈在,就替他们做主吧。是这样的,爸,妈,大姐,姐夫,我这厂子能够开起来,当初多亏了家里人的帮忙,要不是你们,我这厂子肯定开不起来。这开头两年赚了些钱,基本都拿去扩大规模了,也从来都没见过一分现钱,爸妈也是知道的,我们每次给的生活费都是等旭跃发工资才给的。今年开始,工厂总算步入正轨了,当然,现在还欠着银行的一大笔贷款,我也在慢慢还,厂里的经营状况还算不错,有两年应该就能还清了。我有一个想法,想把工厂的股份红利分一点给你们。”
沈馥郁两口子对视了一眼,没说话。沈父沈母摆着手说:“我不要什么股份,我们一把年纪了,能吃多少用多少。”
赵明月说:“爸,妈,这不是工厂的股份,只是这一部分股份产生的红利。意思是说,我的厂子要是一年能产生一百万的利润,从这一部分利润里分多少出来给你们。并没有把我厂子的本金也分给你们。”
沈父摇头说:“这我们也用不着,看病买药都不花钱,我和你妈能吃多少用多少?你留着钱自己做大事。”
赵明月说:“爸妈要是不要这些分红,那我就分给大姐和大哥,他们都用得着,尤其是大哥和大嫂,他们两口子都在单位上班,收入有限,日子也紧巴巴的,我和旭跃想着,能帮衬一点是一点吧。”
沈父沈母听见她这么说,便也不再反对。赵明月继续说:“我打算给大姐和大哥每人分百分之二的股份红利。每年的工厂利润分红,就按照这个标准给他们。你们觉得可以吗?”
沈父说:“厂子是你的,你觉得可以就行。我没什么意见,你大哥大嫂应该也不会有意见。”
赵明月看着沈馥郁和杨茂林:“那大姐和姐夫呢?”
沈馥郁乍一听说要分股份给他们,还挺高兴的,但是听到只有百分之二,而且还只是分红,不是真正的股份,心里还略有点失望,感觉挺少的,不过这都是赵明月的钱,她愿意分一点出来,也算是她的情义了。
杨茂林点头说:“我们也没有意见,那就多谢了。”本来去广州合伙做生意是赵明月拉着一起去的,赚的钱是平分的,这厂子也是赵明月一手创办起来的,不给他们也没什么话说,更何况她主动提出来给钱。
沈馥郁说:“你姐夫说同意就是同意了,那真让你们破费了。”
一直没说话的沈旭跃说:“这个事呢,我觉得最好还是立个字据,请个律师来做见证,不然口说无凭,以后会有怎样的变故大家都不知道。还有一个事情,明月没说,我也想提一下,红利是给了大姐和大哥,但是大姐和大哥并没有真正拥有工厂的股份,所以我希望你们都不要参与到工厂的运作和管理中去,最好也别安排什么亲戚朋友来工厂,不然明月会不好管理。
“当然,大家都希望自己的亲人生活条件有改善,我们有能力,按理是该帮一把。但不管是在工厂里还是在官场上,最怕的就是裙带关系,一有了这一层关系,就容易滋生腐败,这让当权的人很难办,不处理,腐败就会越来越严重,影响到整体的运作,处理呢,又是亲戚朋友,伤感情,这一点,我想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我不想让明月夹在中间为难,也不想伤了我们兄弟姐们之间的和气。希望哥哥姐姐都能理解。”
赵明月感激地看着丈夫,这个事本来是要她说的,现在沈旭跃全都代她说了,说是他的主意,自己做了个这个坏人,让她完全置身事外。
沈馥郁和杨茂林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们之前就说了,要将老家的亲戚安排到赵明月的厂里去,赵明月也答应了,现在沈旭跃又这么说,这到底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呢。沈馥郁说:“那我们老家的几个亲戚怎么办?我都答应人家了。”
赵明月笑着说:“旭跃刚刚说的,确实有他的道理,但是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嘛。如果是安排普通的工人,我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来了之后,没有特权,跟工人们一样吃住,领相应层次的工资。如果不合格,我这边依然也可以辞退。这样好不好,大姐?”
沈馥郁点头:“好,可以。”毕竟是请人做事的,不是来养老太爷的。
一直没出声的沈母突然感慨说:“家里钱多了,好像关系也就变得复杂了。”
沈父说:“社会发展也是这样啊,最明显的,就是帝王家。他们因为层层利害关系,哪里有什么亲情,弑父杀兄的事,历史上难道还少见?我觉得旭跃提出的这个要求就很好,你们在立那个字据的时候,将这些最好也加上。明月和旭跃给馥郁和启学钱,那是他们厚道,不给,也是情理中的,谁也不能拿他们说什么。所以不要觉得理所当然。兄弟姐妹,血浓于水,帮个忙是应该的,你们帮他们,他们又何尝没在帮你们呢?帮了忙有回报,就要懂得感恩,这样双方都感恩,家里才能融洽和谐。”
杨茂林点头:“爸教训得对。”杨茂林自认自己就没那个肚量,他有钱,回家帮贴一下父母兄弟,给一次是一次,别人还会觉得他好,有情义。但是每年都固定给一笔钱,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沈馥郁一直没做声,杨茂林伸手捏了捏老婆的手心。
赵明月笑了起来:“谢谢爸爸的理解,我们懂的。我和旭跃都最珍惜咱们家的这份和睦和融洽,我希望大家的生活都越来越好,不管有钱没钱,大家都还始终是一样地互相关爱、互相体谅、互相帮助。我最怕的就是有了钱就忘了本,大家互相猜忌,互相算计,得到的,未必就比失去的多。”
沈母点点头:“明月说的有道理,你们姐弟的感情一定要始终如一,团结友爱。明月是个能干的媳妇,也是个好媳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是一心一意地为旭跃、为这个家在奉献。我支持她的做法。”
沈馥郁笑了一下,捏了一下赵明月的手:“好,弟妹,都听你的,姐谢谢你!”她一直都觉得,赵明月创办这个厂子,他们两口子功不可没,所以当赵明月不让杨茂林去工厂做事,而是去买车跑运输,心里就一直都有些疙瘩,觉得赵明月这人忘恩负义,自私自利。现在听她这么一分析,确实也有道理,她让杨茂林去厂里做事,未免就不是利用亲戚的特权,时间一长,难免不会为自己打算,赵明月可能不会说什么,但是双方间的感情肯定就会受影响。现在她却愿意平白拿出分红来给他们,大概就是为了消除自己心里的那种不满吧。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狭隘了,自私了。
赵明月又笑着说:“当然,厂里现在的红利有限。姐夫要扩大车队的规模,钱不够,我可以借钱给你们,不过要打借条的啊。”
沈父说:“当然要打借条。给的是给的,借的是借的,亲兄弟,明算账,就不会伤感情。”
沈馥郁笑了起来:“好,谢谢明月。我们一定打借条。”
这件事就算是完满解决了,沈父沈母会帮他们将这件事转达给沈启学夫妇,赵明月要做的,就是将股份红利赠予合同拟出来,让他们签字就可以了。
当晚,赵明月两口子回到家,觉得心头的那块大石总算是卸下来了,赵明月抱着丈夫:“今天真是多亏了你,让你做坏人了。”
沈旭跃吻着她的额头:“这个坏人就该我来做,毕竟我是他们的亲兄弟,我说了,他们怪罪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同样的话,你说出来,他们肯定就觉得没那么简单了。”
赵明月笑眯眯的:“你这么说,说不定他们还是会觉得这是我们商量好的策略。”
“那就让他们想去,反正我又没占他们便宜,我们吃亏了,他们还有什么不乐意的?”沈旭跃说。
第二天方臻下了晚班回来,沈母找了个机会,把这事儿跟方臻说了,方臻顿觉有一种被馅儿饼砸中的感觉:“妈,旭跃和明月说给我们百分之二的股份?”
沈父强调说:“不是股份,是股份红利,本金没给你。”昨晚上赵明月特意解释了一下红利和股权的区别,免得造成误会。
沈母点点头:“对啊,明月说是感谢当初你家里人帮她的忙,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方臻笑着说:“嗨,那不都是举手之劳嘛。明月也真是太客气了,那也太多了。”按照赵明月说的,百分之二的分红,工厂一年盈利一百万,那他们就能分到两万块啊,她和沈启学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撑死了一年也就四五千块,这可不是个大馅儿饼么。
沈母笑着说:“给你就拿着。他们两口子也体谅你们两口子拿着死工资,也没个外快什么的,不知道挣到哪年才能买个房子呢。我这房子只能住,产权不归咱们。你们俩也不能一直住在单位宿舍吧,总得要有个自己的家。”赵明月愿意帮忙,却是也去了他们老两口这块心病,他们这房子是国家配给的,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等他们都去世后,国家会把房子收回去的。沈启学和方臻的收入虽然也算是中等家庭,但是在姐弟三个中,却又算是最差的了,父母总是比较操心条件差一点的子女,现在赵明月愿意拉扯一把,可不是皆大欢喜么。
方臻笑嘻嘻的:“那我可要好好感谢一下他们两口子去。”
方臻除了周末,平时晚上是不住在家里的,她住在沈启学的单位宿舍里,所以周一晚上,沈启学就知道了自己被赠予了一笔财富:“这么多?那怎么好意思要啊。”这不是弟弟弟妹施舍给他们的嘛。
方臻说:“我也觉得挺多的,我跟明月和旭跃说,觉得太多了。你知道明月怎么跟我说的?她说:‘你就当是劫富济贫好了,国家政策不也是说先富带动后富吗?’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我竟然无话可说。”
沈启学忍不住“噗”了一声:“好吧,那咱们也劫富济贫一回。回头好好感谢一下两个大富豪去。”
方臻兴致勃勃的:“那咱们来规划一下,买哪里的房子吧。”方臻已经开始打算把这笔钱用到实处了。
、第一百零二章 小姐妹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于有清和毛剑兰从老家回来了;他们将于有芬的两个女儿带了过来。于有芬的大女儿已经八岁,上小学了,小女儿小一点;也上学前班了。
于有芬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打工;跟女儿聚少离多;心里总觉得对不住女儿,现在她在赵明月厂里做师傅;一个月工资有好几十块,她花得少,钱都攒了下来;一直都想着把女儿接来北京。正好于有清两口子都在学校教书,答应平时可以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