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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风轻叹了口气,柔声问:
“这些天你有没有想过我?”
“有。”
简慈毫不掩饰地坦然抬眸,看这张朝思暮想的脸,伸手轻抚上,
“说想你想成单眼皮,是真的。我有时候半夜里做梦梦到你,睁开眼你却不在身边……你知道半夜里人会特别脆弱,就忍不住哭……第二天起床,眼睛是肿的,就成单眼皮了。”
她觉得自己说得有些煽情了,可是句句属实。这四年间,有多少个那样的日子,她数都数不过来。
男人若有所思,半晌吐出一句话,把她险些带出的眼泪逼了回去,
“……那样的单眼皮,单得可有够大的。”
可不?简慈“噗哧”一笑。
沈临风轻扬嘴角,抬手覆上她贴在他颊上的手背,双眼华光灼灼,
“既然梦里都有我,为什么还不能对我敞开心扉?”
“……”
“我气你跟我已经这么亲密,却还不知道依赖我,被人逮了也不会第一时间向我求救。如果不是我事先打听了你的航班,一直守在机场等你,说不准我现在还在四处找你呢。”
一个长句,说得简慈眼眶热烫。
“我即便还没能取代大哥在你心里的位置,也不至于连个亲近人都算不上吧?女人,咱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简慈心里“咯噔”一跳,小手溜出那只大掌,从他脸下滑下。
沈临风心里一沉,眼中柔光消散得所剩无几,
“不能提起那个人是不是?提起他我们就没办法继续了,是不是?”
简慈鼻子一阵酸,闭上眼睛摇摇头,想要赶快结束这场无能为力的对话,
“不要说了,我好冷……”
话音刚落,身体立刻被一副火热的胸膛裹住。沈临风不让她躲,大手扳过她的脸与自己相对,
“你额头上有汗,身上也是。暖气一直开着,我这样抱着你,你不会冷。”
“……我饿。”她这句是真话。
“说完话就带你出去吃东西。”他也实在。
“……可是我困了。”她垂死挣扎。
他突地撑起身子,作势要覆上她,
“那我再帮你醒醒神。”
“别别别!”她皱起眉毛一阵急嚷,一双小手推作一团挡在男人滚烫的胸前。
男人眸里终于再现几不可查的笑意,
“那就好好说话,别东拉西拉。乖一点,不好么?”
她垂下眼帘,嘴里嘟囔,
“暴君。”
他忍住想亲吻她的念头,又躺在她身侧将她搂紧。怀里的女人似有些委屈,脑袋往他颈窝里拱了又拱,声音闷闷的:
“那个……”
他能感觉出她的欲言又止,柔声道:
“想叫我什么都可以,随你。”
又似乎灵光乍现,不等她开口,他急切地沉声道:
“‘阿来’除外!”
她的心思被他猜了个百分百,苦笑道:
“你这么懂我,就从来没想过么……”
“想什么?”他有些奇怪。
她的语气拿捏得相当谨慎,听似无意,字句却强调得用心,
“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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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合胃口吗
更新时间:20121030 19:34:28 本章字数:2343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我的确觉得你很熟悉,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有这感觉。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就是熟悉,但它的确存在,并且很强烈。”
简慈听得心神激荡,却不能叫沈临风看出端倪来,只能将脑袋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汶,
“那你就没想过原因么?为什么会觉得我熟悉呢?”
搂着她的男人身体明显一僵,声音也随之清冷,
“简慈,你想说什么?”
“阿临……”似没在意他的态度转变,她忽然柔声唤他。
他怔住。
她是第一个且唯一一个这样叫他的人婕。
他心目中——他的女人。
“嗯?”他掩住澎湃的情绪,尽量不动声色。
他想要继续这场谈话,要弄清这女人在逃避些什么?她是怕负了大哥?如此说来……他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大哥目的真正的状况?可是……
女人没觉察他内心陡升的矛盾情绪,轻轻地问:
“你周围,有没有过失忆的朋友?他们忘了从前的事,忘了从前的人……”
“阿兹海默?”他讶然问道。
她这么问,让他想起他在阳光书屋的房顶上给她唱的那首歌。
她在他怀里轻轻摇头,
“阿兹海默是会渐渐忘了所有人,包括自己。我说的是……只是忘了一个,忘了那个……他最爱的人。”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意有所指,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说:
“你说的可能是选择性失忆症。怎么?你有朋友得了这种病?”
她苦涩地闭了闭眼,在他怀里仰起头,他便压低下巴看着她。两人的眼睛一上一下近距离对着。
“你。”她突然说。
他剑眉一挑,“什么?”
“你斗鸡眼。”她接着说,飞快地将眼珠子整个了斗鸡眼,再飞快地还原来。
那一串动作看得他一怔,实在是没想到这种时候她居然突然无厘头。投降似的抚了抚额,他的嘴角扬起老高,低低的笑容连串从喉间逸出。
“饿不饿?”笑得够了,他搂了搂她问:“去吃饭?”
“嗯。”她乖巧地点头,双手满足地环住他的腰,心想这事儿得慢慢来,得一步步循序渐进。
她不能把他给逼急了——这人若是倔上了,真的再不理她,那她才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呢。
。
街边的百年老汤馆里飘香正浓,宵夜族不在少数,生意好得很。
简慈与沈临风坐在小店的最角落——两人在机场结下的梁子貌似还没花力气就给解开了。
沈临风看着对面将牛肉面吸得嗞啦作响的女人,心里的满足与温柔不可言表。
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一点他早就知道。
然而他还是没料到今天她会这般容易就放过他了。
——他原本是打算气她一气,叫她长了记性、以后记得凡事都有个他。所以言行举止表现得刻意尖刻些。反正他都已经想好了,回头怎么哄她、过程多么艰难,他都能接受。他不担心哄不好她。
哪晓得这女人一觉醒来之后,自己就把那股气给散得差不多了——他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和他亲密时,她对他的那份渴盼他也感受明显。
说她只将他视作“阿来”的替身——他若再这么想,自己都会觉得亵渎了她的情义。
可是……他仍旧觉得两人之间总隔了些什么。
除却她心里磨灭不去的大哥,还有一层……类似哀而不伤的愁绪。那些东西总在她眼里浮动着,叫他一看就觉得有种无力跨越的距离感。
那到底是什么?
“……你不会是想吃我这一碗吧?”
简慈傻乎乎地停住嘴,盯着对面筷子未动一下、一直看着她发呆的男人说。
沈临风悠然回神,轻轻一笑,将自己面前那碗牛肉面也推给她,
“想吃就接着来?”
简慈原本要炸呼——心想这人怎么能将她想成大胃王呢?虽然她自己也的确有大胃王的潜质……嘴巴还没张开,一个念头欣然冒出来。她忽然就抿了唇,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
沈临风瞧简慈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一会儿斜斜他,一会儿斜斜那碗牛肉面,却只咬着筷子不吱声。
——这女人,这幅神情并不多见。
“我保证不笑话你。吃吧。”他又将那碗面往她面前推了推。
那女人泄了气地一叹,干脆把筷子拍上桌子不动弹了。
“怎么了?”
沈临风向来都觉得这女人好捉摸,以至于自己捉摸她一捉一个准。可现在真不好判断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不合胃口。”简慈嘟囔一句,目光瞟了瞟沈临风推过来的那碗面。
“这两碗一样啊,你那碗都见底了呢。”沈临风诧异地挑起眉毛。
简慈皱起眉不悦道:
“就是不合胃口!”
沈临风将那碗牛肉面捞回自己面前,双臂横抱胸前,一只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简慈的手机响起,她摸出来接听,是黑框通知她接稿。
“你等等啊,我拿笔记。”她从包包里掏出纸笔,一边接听手机一边纪录。
一通电话接完已经两分钟以后。
她将纸笔和手机收好,眼睛才抬起来,视线里就给推进一碗牛肉面。
她倒一时把这事儿给忘了,她接电话的时候对面那人一声不响,想来是想得太专注吧。现在,难道他有了答案?
“怎么?”她满怀希翼,却故作无所谓的语气。
“你尝尝,合胃口吗?”沈临风眯眸瞧着她,一脸自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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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鸡毛蒜皮
更新时间:20121031 1:13:43 本章字数:2285
她拎起筷子,几不可见地沉了口气,搅起一筷牛肉面送进嘴里。顿了顿,她平静地将面嚼得仔细,再慢慢咽下去。
对面那男人此时的脸色倒是有些小心翼翼,只到对面那女人弯唇朝他一笑。
“侄子可教也!汶”
简慈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的欣喜程度除了自己再也没人能够体会。
在沈临风看来,他只是猜对了她的一种口胃喜好。可在简慈看来,记忆果真是有刻痕的——他忘了她,可是没忘已经镶入意识里的那些过往。
她吃牛肉面,一定要搁醋的——与他重逢之后,她从没提过,他却一次就猜对了。这不是巧合——她深信不疑。
阿来,你还敢说你不是阿来么?
简慈朝沈临风笑得甜蜜,眼里甚至漾出泪花儿来。她认定:他没有忘记她,只是将她记进了骨子里。
*****婕*
深秋一过,冷冽的冬天很快就袭来。W市的大街上,圣诞的气氛陡然浓烈。
时近年终,青瓷集团从上到下的工作量也随着年终的接近与日俱增。业内有传媒界一年一度的行业年终交流大会以及各类颁奖盛典;对外,年终答谢贵宾合作客户的尾牙活动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之中。
沈临风作为青瓷集团的CEO,出差行程安排表上的日程之密集,叫简慈这个二线基层工作者看得眼睛珠子都快突出来;简慈虽说并非位高权重,也因为身处重要部门而长期处于加班状态中。时至今日,她也早就不是单纯的艺术文案策划人员了——在青瓷,一个熟练员工一人身兼多职是常有的事,她自然也不例外。
是以沈临风与简慈这对隐秘的小情人,即便是住得门对门,要单独相处多一点时间也相当不易。
沈临风曾不止一次地要求简慈调换岗位,他要她做他的贴身特助。简慈吐吐舌,对于这个青瓷员工求之不得的肥差却一直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沈临风奇怪,总会咬着她的耳朵问:“宝贝儿,你不想时时刻刻和我在一起么?”
简慈每每打着太极含糊过关。
事实上,她心里哪里会不想?只是她私下的工作太多,不得不进行却也不能让沈临风知晓。
一方面,她要遵循一些心理学界的朋友的指教,收集过往的事情集成素材,在万分自然而然的状态下随时“刺激”沈临风的记忆层;另一方面,她也侧面收集着沈临风过去四年间的点点滴滴。若是她答应了随在沈临风身边,就没有机会做这些事情了。
然而对他的工作状态终究是好奇,又或者说,她想了解这个从前没来得及了解的他。当不成他的贴身特助,就只能通过多问来了解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是什么状态。
故而,两个人在一起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她窝在他怀里问问题,然后听他像说故事一样把答案讲给她听。那些问题用她自己的话来形容:很世俗、很粗鄙,却也真实可亲。
比如:
阿临,你出差到另一个地方会不会有水土不服?
阿临,你坐飞机的时候看到漂亮空姐会不会有一见钟情或怦然心动的感觉?
阿临,你晚上宿在高级宾馆里的时候,有没有接到温柔的女人打电话问你“要不要服务”?你怎么说?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