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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沈总给我作个证:一,我并非顾书凝;二,除了两个月前的那个吻,我与沈总没有进一步的肢体接触;三,请劝服她以后别再为这件事找我。”
海派辣椒大名莫海芽,美籍华人,英文名字Enya。
从Enya与Leon没有始末的对话片段中,她大概了解到了几个信息:
一,Enya一厢情愿且颇为执拗地爱慕着Leon,而后者不为所动。
二,Enya几个月前才得知Leon在中国的落角处,硬生生找上门去,却被Leon临时抱着她倾情一吻的画面伤了心。
145 阿来救我
更新时间:2012912 0:37:19 本章字数:1391
第三,Enya并不是横空出世的一个人物,莫家与沈家在美国的关系,用中国的说法叫作“世交”,Enya是Leon的青梅,Leon是Enya的竹马。
第四,竹马不爱青梅,曾告诉青梅,今生只会爱一个叫顾书凝的女孩儿。
第五,青梅终于停止了疯狂的倒追举措,却没有一天不在期盼竹马与顾书凝分手。而他离开顾书凝的时候,就是拜倒在自己蓬蓬裙下的时候。
第六,两个月前,竹马为了摆脱突然出现的青梅,抓着一个女人就吻,让青梅认为女人就是顾书凝饫。
第七,两个月以后,青梅第三次逃离父亲的监控,跑来竹马的公司,只为见她心心念念的人一面,却被竹马的秘书告知,竹马现在并不在W市。
第七,青梅悻悻离去,却在电梯里巧遇“顾书凝”,并且终于知道了这个被竹马激吻的女人其实并不是顾书凝。
第八,这个并不是顾书凝的女人却出科意料地把青梅直接带到了竹马面前。
……
顾书凝。
简慈想着这个名字,脑海里不知不觉就浮现出一个知书达理、温柔恬静又不失个性的女子形象。沈临风那样的性子,原本就该喜欢那样的女人吧。看着会议室里哭得肝肠寸断的莫海芽,简慈对她有些同情,爱而不得,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怎样的绝望斑。
她突然又羡慕她。
——她既然和沈临风是青梅竹马,也一定是伴着阿来一起长大。在她成长的故事里,阿来一直都存在,即便他不是主角,必定也不失光彩。
因为,阿来是那样的一个男人啊。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好。他只是静静地看你就会让你觉得无比幸福……
那样的一个男人曾给她那么坚定的温暖和依靠,现在却那样无助地呆在一个她不知名的远方……
她也羡慕沈临风,因为他的身体里流着与阿来同样的血液。
她羡慕曾经的自己,因为那时候她拥有阿来的全部。
然而现在。
沈临风和莫海芽依然值得她去羡慕。对自己,只剩感伤。
……
简慈的眼睛有些湿,陡然间一个激灵,身子有些发冷。
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那枚寄托了她所有信仰的哨子此刻正在她手心里微微发烫。这使她稍稍安下心来,双手更用力地抱握着它——还有这个不是么?
她的护身符,阿来亲手为她戴在脖子上的护身符,四年以来,她一刻也不曾把它摘下。
它总能在她最茫然脆弱的时候警醒她——她的守护神一直都在。
。
简慈眼前有一阵白光闪过,却是一闪即逝,接下来的便是扑面而来的无尽黑暗。
噬骨的冰水将她浸围,她张大了嘴,一颗心惊恐得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想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又听见了那股隐隐约约地凄苦召唤:“小慈啊……你回来呀……小慈啊……你回来哟……”
有人放声嚎哭,肝肠寸断里夹杂着嘶喊:“救救她,快点救救她!”
她奋力地舞动四肢朝着水面的方向扑打踢蹬,因为那里有光。然而双脚却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桎梏了,拖着她往更幽深的寒冷里去。
她从没那么怕过,怕得大哭,哭得心都疼了。
手脚无力可使,她用残留的最后一丝力气哭喊:
“救我啊……阿来!”
146 不加思索
更新时间:2012912 0:37:19 本章字数:1404
沈临风舒展地伸直一双长腿,半坐半躺在硕大的老板椅里,单手支颐,另一只手伸出修长的食指与拇指形成一个C字,深邃的眸光透过那个形状,视线最终落点处是刚才简慈趴在沙发背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的那片天。
那里有什么?能让她看那么久?
啧……!
忽然他两道剑眉微微蹙起,眼帘搭下,收回手移到太阳穴上轻轻地揉压。
最近越来越容易头疼,且在每次头疼之前,无一例外地会出现心慌的感觉。
那种感觉不像是身体上出现的病理特征,更多倾向于情绪上的一种反应……他没办法理解这种情绪产生的基调与原因,但他无法阻止、也不能通过自身去调节它。
经过一会儿的摁压,他的头痛稍有缓解,立刻将椅子转回半个圈坐到办公桌前,伸展长臂拎起桌上的电话机拨了秘书内线馊,
“Linda,帮我预约Edison博士一周后的时间……是的,一周后的任何一天都可以。”
电话刚刚放下会客区便传来隐约啜泣的声,他微讶,立刻起身向会客区的长沙发走过去。
。
简慈觉得僵冷到无法自持的身体渐渐有了些感知能力,周身似被一股温热的气息包围着,这气息暖了她的身体,也暖了她的心,眼前虽然仍然黑暗一片,但是恐惧感就减轻了很多。
耳边有人用焦灼的声音不停地刺激着她的听觉神经,一次又一次地低喊:
“……醒醒,简慈,快醒醒墚!
“别怕,别怕……
“别怕,睁开眼睛,我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语气坚定可靠。
虽然仍是听得模模糊糊,但已足够感知到语气中的那份焦灼与心疼。
心疼。
有谁会用依恋中带有一丝疼痛的声音呼唤她呢?
是阿来,是阿来吧?
除了阿来,她再想不到其他人,也不需要其他人的抚慰。
。
“阿来……”
简慈呓语,好看的远山黛眉紧紧地纠结,莹白的脸蛋上浮着两朵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干涩,皱起了一层白色的皮屑,却鲜红似血。
沈临风蹲在她身边,大手把她发烫的小手紧紧裹在掌心。不停地轻拍她的脸,叠声呼唤她,她却怎么也醒不来。
她发烧了。
怎么睡个觉也能睡得发烧呢?
她在做什么梦?
怕成那样,哭得浑身颤抖。
“阿来……”
简慈娇小的身子下意识地又往温热的源头靠了靠,两条细长的胳膊本能般地搂了上来。
沈临风浑身轻震——这是这姑娘第二次在迷糊中搂住他的脖子了。
他的颈窝里是她发烫的额头,轻轻地蹭了又蹭,似乎在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
他压抑住强烈的复杂情绪,轻轻握住她缠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往下拉,换来的是她无意识地抗拒和小猫般地可怜呜咽:
“呜……阿来……不要……”
他一怔,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诱哄道:
“阿来在这里。乖,让阿来抱着你好不好?”
她不作声,却放松了力道。
他把她的手臂轻轻拿下,将她上半身托住,自己坐上沙发,再也不加思索地将她裹在了怀里。
147 我太想你
更新时间:2012912 0:37:19 本章字数:1217
简慈醒过来的时候很不开心,扫眉耷眼地盯着自己手背上的输液管发呆。
前一刻她还能感知到阿来环抱着她的身体,大掌紧紧包裹着她的手,温热好闻的鼻息吹拂在她唇边,宠溺的声音充盈着她的耳畔……触感那般真实,让她体味到了久违的幸福与满足感——虽然,那梦境本身太过可怕。
然而醒来以后,她失望地认识到所有的一切只是镜花水月。现实里,她周围的一切对于她来说还是死水无波的状态。阿来,仍旧遥不可及。
正在输液的那只手掌硬冷如冰,迫得她不得不去回想一下此前的遭遇。
她转动幽黑的眼珠子,从右到左缓缓地打量。入眼处一片洁白,鼻尖可以嗅到隐约的消毒水气味馊。
这是在医院里,而且是高级病房,医护与生活必须的设施与物件应有尽有。
她闭上眼睛,呼吸轻慢且悠长。
几分钟以后,心下了然。
*
到这里来的前一刻,她正歪在沈临风办公区的长沙发上昏昏欲眠。
一个人无所事事好久了,而小型会议室里的那一男一女还在交涉。从两人的来,似乎依然没得出结果…墚…
她本可以一走了之。但她向来敢做敢为不缺担当,自认为作为这次交涉的“发起人”,她还欠沈临风一个交待,所以再久她也必须继续等着。
有些犯困,呼吸也逐渐灼热,脑袋重了起来,四肢却绵软无力。
她以为这是中午吃多了造成的“晕饭”现象,那就闭上眼睛眯瞪一会儿吧。她相信自己不会真的睡着——在陌生环境里她从来没办法真的睡着,更何况她心里还记挂着事情,这就更不可能睡着了。
只是……这一“眯瞪”的时间还真不算短,程度也前所未有的深。
……
病房墙上的挂钟赫然指向四点十分。
窗外的梧桐树叶在微风中轻微地摇动,已经入秋了,那大片的叶子还是那么幽绿。
她突然就想起老家的那棵银杏树,她好久没去她的阳光书屋了,真是想念。
想念老家,想念安静的生活状态和不被打扰的创作环境……
最近她好像特别疲倦,工作倒没有过多的耗损她的精神,只是身边的这些人和事……
郝仁,穆芳菲,莫海芽,沈临风……他们不同程度地占据着她的思维、消耗着她的精力、占用了她的时间。
她看看头顶挂着的输液瓶,还有小半瓶透明药液。她想,打完针就回去写封申请公休的邮件给部室总经理吧。
……也许人在生病的时候特别脆弱,她这一刻情绪虽然波澜不惊,心里却只想赶快逃离这里。
暂时地避世也好。
。
没打针的那只手抚上胸口的哨子,她咬着嘴唇,闭上眼睛。脑海里有个声音响起——
“阿来,容我稍歇一会儿。我只是太想你。”
148 在不在乎
更新时间:2012912 0:37:20 本章字数:1217
病房外的走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那频次至少有两人以上。
脚步并不重,只是这里实在安静,所以听得分外清楚。
“唉……”她轻叹一口气。不能侧翻身体,就只好把脑袋偏向靠墙的那个方向。情绪还沉溺在梦境中,怅然所失的感觉非常严重。这时候,现实中无论来的是谁,她都不想见。
不是那个人,心就不留恋。
。
首先推门进来的应该是个医护人员。她听见她说馊:
“这一瓶药水挂完应该就会醒过来。她烧得很厉害,送过来的时候体温有39度2。”
有两个人轻轻靠近了她,医护人员低下身子观察了一下,压低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
“现在她应该不是昏睡状态了,可能是在熟睡中无意识地换了个姿势。”
“嗯。”是郝仁的声音。
可是她没闻到郝仁身上一贯有的古龙水气味。
“要住院吗?”郝仁轻声问芑。
医护人员回答:
“医生今天就给她开了三瓶针,没说让住院。不过她是急性扁桃体发炎引起的高烧,如果回去之后炎症反复,就还有高烧的可能。那时候需不需要住院就不好说了,成年人因为扁桃发炎引起高烧的并不多,反复高烧说明很严重。”
郝仁点点头。医护人员问:“你是在这儿一直等她打完针吗?”
“是的。”
“行,那你注意一下药水,大概还有一刻钟就会滴完。得提前一点儿按铃通知护士来拔针。”
“好。”
医护人员走到病房门口,又说:“药方在她的病历里,一会儿记得去取药。回去以后按用药说明服药。”
郝仁谢过医护人员,病房门关上的时候,她终于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