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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你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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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她意兴阑珊。 
Henry不以为意,继续问:“我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酒酒抬起脸,眼帘却仍旧垂着,思考了好一会儿,不太情愿地说:“简慈。简单的简,慈悲的慈。” 
Henry蓝眼睛一亮,长腿一撩坐在床沿与她对视:“多好听的名字!你能,帮我取个中文名字吗?” 
简慈抬眼,有些诧异地问:“你在中国游走了五年,居然没有个中文名字?” 
“有过。”他说:“不好听。” 
“叫什么?” 
“说了你不要笑我。”他一本正经。 
简慈抬了抬嘴角,“如果好笑还是会笑的。你不愿意说就不说。” 
这个简慈,不经意地微笑起来真美。Henry想,这女人已经开始令他不可自拔了。 
“胡金山。”他尽可能字正腔圆地吐出三个字。 
简慈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倒并不是笑。她轻轻皱了皱眉毛,问:“你自己取的?” 
胡金山摇头,“第一年来中国时,我进了一个语言班学习中国话。那里的老师帮我起的。我分辨不出这个名字是好是坏,但是所有同学都在笑。” 
简慈低了头,再抬起脸的时候,幽黑的眼睛里带着轻狭地笑意,她说:“你这老师,原来是教体育的吧。” 
“……”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掩着嘴笑了笑,抬手把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轻声说:“叫‘郝仁’吧,一来比胡金山好听;再来,似乎与你助人为乐的品性相吻合。” 
Henry看着她浅谈低吟的样子,小巧圆润的耳垂被黑发衬得越发晶莹可爱,心里竟有种爱不释手的情绪,他心里想:如果她还是那副半醉的样子就好了,那他就可以趁机亲亲她的耳垂。 
然而他不敢再造次了,这个女人,他打算花点心思。 
于是他一本正经地望着她说:“谢谢你给了我中文名字,那么你就是我的又一位中文老师。我想跟着你学习中文,你能不能不要拒绝我?只当报答我把酒醉的你背到这里,而且,并没有对你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简慈再次觉得惊悚,愕然地想:这洋鬼子是假的吧。他能用中文这样跟她讨价还价,哪里还需要学习!? 

064 石头丢了
他能够料到简慈会拒绝,所以在心里已经飞快地捏算好了说辞。 
不管怎么讲,只要简慈不报警告他骚扰,他就有说服她的可能性。 
对于爱情,他向来相信宿命,在他三十岁的生命里,头一次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他不能错过她,那样老天会责罚他不惜福,他更是不能放过自己耽误了这段千山万水的情缘。 
好吧……其实他的信仰是主而不是老天。 
只是从在酒吧里亲吻简慈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爱情信仰便成了简慈。 
但简慈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不是“不行”,而是:“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朋友。”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把玩着挂在胸前的一枚柱型小哨子,眼睛瞄向窗外,神色淡然而悠远。 
他似乎猜到些什么,轻声问:“……男性朋友?也是外国人吗?” 
简慈摇摇头,目光收回落在哨子上,“中国人,所以你闭起眼睛的时候更像他。” 
囧……他语塞。难怪醒来的时候就见她一脸复杂的在床边凝着自己,原来如此。 
她接着说:“昨天我醉了,把你错认成他,所以才有那么……唐突的举动。如果你总是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的思想会不受控制回到过去……而我不希望这样。所以,请你不要对我提出让我当你中文老师的要求……” 
他没料到简慈拒绝自己的理由竟是这样,也有些讶异她能对几乎还是个陌生人的他如此坦白。但这种坦白很令他头疼,这足以说明那拒绝有多彻底。 
蓝眼睛一眨,他试探道:“或者……” 
“模特或是向导什么的……总之全都不行!”简慈急迫地打断他:“况且你也不需要跟任何人学习中文。你找个当地人来吵架也不见得会输,我说的是实话。” 
这反应也太快了…… 
他情不自禁用母语低叹了一句,引得对面皱着一张脸的女孩儿微讶地挑了挑眉,却是沉默地低下头去。 
他倾刻就扬起了嘴角,心想:这小妞儿的英文原来不怎么好。 
屋里一时间很安静,听得窗外望春河的流水漴漴作响。 
他微微低下身子,把头压得比简慈更低,侧仰着脸看着她,叫她垂着脑袋也能看见他那一双漂亮的蓝眼睛。 
“嗨,女孩儿,别那么紧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喜欢你,很喜欢……别急着打断我。听着,对于我你不用有任何压力,我不会纠缠你、骚扰你,但我会用我的方式留在你的身边。我的想法很简单——我要努力让你也喜欢我。” 
…… 
* 
回忆至此而终,简慈不禁暗自腹诽:他这是哪里来的自信和勇气呢。 
如果说持续的温暖总能焐热一颗硬冷的石头,那也要基于存在一颗石头的前提下。 
但是,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也带走了她的心。所以她的心即便是颗石头,也是个放失了向的石头。 
那么,郝仁,你要拿什么去焐热呢? 

065 重回W市
W市是中国享有盛名的火炉城市之一,这才初夏时节,大街小巷已被盛夏的气温与氛围包裹。这个时间正是下班高峰期,四面八方的交通各种拥堵。 
简慈穿着白色雪纺娃娃衫和七分牛仔裤,一副绛紫色的太阳镜遮了半张脸,她肩背小巧的白色皮质双肩包,手里提着一只豆绿色的迷你行李箱,“咯噔咯噔”地拖着裸色粗跟凉鞋,几乎是全程跑出机场大厅的。 
一路熟练地跑到出租车上客点,猛地拉开一台出租车后门,先甩进行李箱,紧接着迅猛地扑了进去。 
司机扭头愕然地看着这个异于常人上车方式的女人用大力气拽上了车门,一时间忘了问好。 
简慈朝车窗外探了探,暂时没发现那家伙的影子,松了口气。 
转过脸,看见司机呆愣的脸,对他笑一笑道:“请您开车!” 
司机赧然别过脸发动车子,刚要问去哪里,就听那女人说:“出了机场以后,哪儿顺畅就往哪儿走,我不叫停您就别停下!” 
国际大都市的老司机,对于这样的要求倒也见惯不怪,怔了两秒就点点头诺了。 
车子驶出百米远,正在一档一档地提速,简慈跪在座位上朝后面看,一个年轻英俊的外国男人推着老大两个行李箱,刚刚才结束一场“竞走”,正站在出租车上客点略带狼狈地微微喘气。 
他捕捉到简慈投来的目光,举起双手朝着越来越远的她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脸上却带着玩味且宠溺的笑。 
简慈得意地扬了扬唇角,反转身子安然落座。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胜利——在郝仁与她玩“他追她跑”的游戏过程中。 
郝仁曾在一年前那个清晨说了“不纠缠,不骚扰”她,只会用“他的方式”努力让她也喜欢上他。哪知道这美国人所谓“他的方式”对于她来说就是纠缠和骚扰。 
他神通往大地连夜搞定了与她一墙之隔的水阁住客,正式成为她的邻居。 
在她每个外出、归来的时候,碰巧出现在门口,跟她打招呼或者冲她吹一声色狼式的口哨。她通常选择视而不见。 
他也会开口和她说话,偏讲英文,通常是问候,也有长句,用朗诵的方式念出来。她听得出那大概是情诗之类的东西,却一定不予理睬。 
她每天会出门至少两次,此外大多时间在家里宅着,他知道她是在写稿。 
除了等着与她打招呼的那些时间外,他就背了画夹出去采风。 
渐渐地,他讶异地确认了一件事——这女人真的从不开火做饭。也不知道她是不愿意还是不会。 
于是他开始做各种他拿得出手的食物,殷勤地敲开她的门,在她抗拒又有些无奈的神色中大摇大摆的把东西放在她的餐桌上。 
…… 
有一次他在她归来的半途上拦住她,盯着她的脸,半玩笑半认真地用英文慢慢对她说:“女孩儿,你这样冷漠地对待你热情的邻居,真的是很没礼貌。” 
她一顿,唇边一抹冷淡的笑,“我听不懂你的家乡话。” 
他轻轻一笑,并不生气,望着她倔强而淡漠的小脸,用中文又对她说了一次。 
“你可以找个能够礼貌回应你的人做邻居。”她说完,绕过他高大的身子就走。 
几个来青溪采风的大学生经过,刚好看到那一幕。 
她听见他在身后告诉他们:“我女朋友生气了,让我找个能听懂英文,会甜美地笑、伤心地哭、蛮横地撒娇的女人做女朋友。”他无奈地低叫了一声,说:“我的天呐,可是那些再好也不是她啊。我该怎么办呢?” 
她哭笑不得。 
…… 
最后,她是被他在半挟持的状态下打横抱走的——在那群大学生用无知的热情拍手齐叫“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的吆喝声中。 
走到一个僻静的小巷,他把她放下来,下一秒,她就被他抵在墙上。 
口腔被他侵入,舌头被他吸吮住,外国男人独有的体息与低调的古龙水气味侵袭着她的鼻端。他在她口里为非作歹,霸道而温柔地撩拨。 
她惊怒交加,手脚并用地踢打他,他不躲不闪,随着她每一次抗拒更加深入地吻。 
他脸颊、下巴、手臂上留下她的道道抓痕。 
他却是亲了个够本,喘着粗气紧紧环住她的腰,脑袋埋在她的颈窝。 
——这种姿势让她瞬间失神。 
他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别这样我的慈,我知道你在受苦,我想陪你一起。” 
她推他,推不动。她于是对他说:“那又如何,你不能救赎我。” 
声音平静如凝滞之水。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与她的眼睛对视。 
就是这双如夏夜晨辰般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会弯如弦月——他没见过几次,却已经泥足深陷。 
可是,那双眼睛里从来没有他。 
他想爱她,想要她,想要那双眼睛里有自己的影子。为此,他甚至放低尊严。 
“至少我像他,不是吗?” 
她一时怔然,忘了反应,看着他带着一丝轻浅的笑容,缓缓地嗑上眼帘,渐渐地,靠得越来越近。 
……他真的很像,尤其是闭起眼睛的时候。 
她常常在心里叹,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中国人和一个外国人怎么也会那么像。 
他的气息渐近,嘴巴就要贴上她的。 
她蓦然惊醒,伸手双手用力地推开了他,有种被窥视、被愚弄的恼羞成怒。 
她嘲他大吼:“你就是以这个为资本来干预我的生活?你就是以这个为资本来抱我吻我轻薄我!?” 
他懊丧地举起双手,试着离她近一点,“慈,冷静一些……我……” 
她又推了他一把,却是被他强健的躯体反弹了开去,一个踉跄崴了脚,后脑咚的一下磕在身后的墙壁上。他吓得低叫了一声,飞身上来揽住她,大手抚上她的后脑。 
是心酸,也是委屈,或者还有脚上和后脑勺上的疼——她开始哭,大颗的眼泪从眼底涌出,仍是发泄般地嘲搂着他的男人吼:“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一直容忍你这样的行为!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 
他心疼她,懊恼自己让她受伤,却是不太好心地暗自庆幸——幸好她崴了脚。 
他有了堂而皇之照顾她起居的理由。 
…… 
渐渐地,她似乎习惯了他的“纠缠”与“骚扰”,只是她仍然没有一丝松动。对于他的委曲求全从不心软,对于他的情深款款也从不回应。 
他是个好男人,她这么对自己说。所以她不能给他无望的希望。 
她只能用漠然来告诉他——有些花,并不是呵护就能开;有的人,也不是等待就一定会来。 
这些年,她其实也一直是这样劝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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