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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进食或者食用在院期间未经医生许可摄入的某些药物。
那“化学药剂”几个字听和我心头一凛,
“不是食物中毒?”
医生看了我一眼,立刻给了我一个更直白的解释——清水玲子吃错了药。
从藤原进夫那里了解,清水玲子除了吃配合癌症治疗的药物之外,就再没有用过别的药了,那抗癌药吃了好长时间也从没发生过今天这样的情况。
“药的剂量不大,所以及时洗胃以后就没什么危险了。病人身体很虚弱,可能会昏睡久一点。醒了以后要继续留院观察一天,并且只能吃流食。”
医生交待完就差我出了他的办公室,没有理会我那个“她会不会是被人下了药”的问题。他的职业并不是刑侦;而作为医生,大概也并不想多生出事端,以免被扣上个“医疗事件”的帽子。
即便是我告诉藤原进夫清水玲子并不是食物中毒,他依然表现出多一秒也不想再见我的样子。
“辛苦您了。”我恭敬地行了个日本的点头哈腰礼给他,轻声嘱咐,“我就在医院的十二楼,有事可以随时找我。明天我会再来看她。还有,请您尽量守着她,在吃喝方面请格外小心些……”
藤原进夫听我如此说,脸色即刻僵了僵,而后冷着脸请我离开。
*
我心事重重地住沈卿来所在的楼层去的时候,这才想起一个小时前他的下落不明。
清水玲子抢救的这段时间,我脑子里几乎把沈卿来的“失踪”给忘记了,或者是我潜意识里太过相信沈临风,相信有他的保证沈卿来就会没事。
我冲进沈卿来的病房时,却并没有见到沈临风。
一个刚给沈卿来诊疗过的医师后面跟着个端盘子的护士从我身边擦过,双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沈卿来躺在病床上,面无表情地睁眼看着天花板。病床边,一个小护士刚调整好了点滴的速度,转过身来,盯着门口的我。
“你是病人家属吧?”小护士满脸的严肃,直着嗓子,“病人腰上的伤口还没痊愈,你怎么就让他起来了呢?他一个人到天台上去了,摔了一腰,腿被钢管划破了,才打了破伤风。”
沈卿来的余光应该早就看到了我,却一直不肯扭头,任那护士数落不孝女似地数落我。
“你们也太胡闹了,病人和家属都这样!有两个钱就了不起吗?就能拿身体不当回事!”
小护士上纲上线一通就走了,出门时不忘斜我一眼,“点滴记得看好了,快打完了记得叫护士收针!”
我心虚是理所当然的,默默地合上病房门,为沈卿来整了整被子,不发一言地退到一旁的沙发上靠下来。
这两个小时,我也着实累到了。
沉默了许久,我放松的神经拖拉得我的眼皮几乎合上时,沈卿来的声音清冷地传过来,“你回酒店休息吧,我没事,你不用守在这里了。”
我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脑袋里将他的话回放了一遍,诚心向他道歉,“你生气的话可以骂我。我很抱歉。”
沈卿来终于递来他的视线,语气淡淡的,却第一次让我感受到咄咄逼人的凉意,“骂你就能让你不跟我这么见外吗?骂你能让我和你变回从前的沈卿来和沈醉?”
他叹了口气,又有些欠意,“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对自己很失望。我记不从前,我们就没有回到过去的可能性了,是不是?”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我认定他不是从前的沈卿来,他却执意要“找回”从前;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从前,又如何回得去?
我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波折,导致我与沈氏兄弟之间的关系这般错综复杂,让我既去不了未来,又回不了过去。
深吸了一口气,我嘴皮子抖动再三才问出声:“刚刚洗漱间门口的人,是不是你?”
本来就已经云雾缭绕了,我不愿意再欲盖弥彰,能直面的问题,就早些将它摊开了吧。
而沈卿来只是沉默地看着我不置可否。
无谓。我已从他清冷的眼眸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良久,他结案陈词,“醉儿,小风要和书凝要结婚了。你这样,是苦了自己。”
这消息听得我心尖一痛,即便沈临风再三跟我保证那婚礼不会到来。
这时候他在哪里呢?沈卿来究竟是不是他找回来的?那通电话以后我与他便失了联,几个小时前洗漱间的一幕于我来说像场梦。
索性再将问题说开些吧。在这情绪跌宕起伏的夜里,我已远不如白天那般理智与坚忍。
“阿来,”我静静地盯着沈卿来的脸,问到他眼睛里去,“你到底是记不起我,还是从来没有过我的记忆?”
沈卿来面色无异。
他也善于掩藏情绪,这一点,沈氏兄弟二人是一样的做得优秀。
可是我哪里会被他的毫无情绪牵着鼻子走?
——我如是问,他没有情绪才说明有问题。
“从前的事,你到底记得多少?”我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毫不畏缩,“对于顾书凝,你记得多少?”
沈卿来终于不再与我对视,缓缓地瞥开了眼光,再次凝着天花板。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着吸顶的环形灯,“你记忆中的她和你,真的只是少年时的玩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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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 累得睡着
更新时间:2013610 19:25:15 本章字数:4369
“那与从前的你无关,与现在的我也没有多大关系了。”
沈卿来终于给我一个答案,轻轻的一句话,但这样蛮横不讲理。他这句话,简单到一了百了,但细想之下包罗万象。我该如何解读?我要如何继续?
我一脸茫然相被沈卿来看进眼里,他波澜不惊地朝我伸出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没有触到我,却像射出一股无形的拉力将我紧紧地牵引住,“醉儿,等我好一点我们就回美国。”
“那里不是我的国家,怎么能用‘回’字?”
这句话实在是无力,但我眼下也只能借此而言它了骅。
沈卿来微怔后轻轻一笑,柔情万种:“那里是有我的地方呢,你也不要把那里当做家吗?晴儿告诉过我,我被刺伤昏迷的时候,你追着飞机跑,我以为,我要去哪里你都会跟我一起的……”
我确实对自己起过誓,只要他好起来,他去哪里我都和他一起,虽没有指天指地,但我也无法当那不存在。
我无言以对弪。
沈卿来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你别这么皱着一张小脸,我不是在逼你。只是醉儿……小风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陪着你、照顾你,如果换作我是他,我也会这样做。可是现在,我醒了,他也要有自己的家庭了……”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鲜有的,我对面前这个男人露出些不耐的情绪,“我和沈临风,你究竟知道多少?是他告诉你的吗?”
沈卿来轻轻一笑,包容无限,“我不是瞎子,也不傻,我只是失了忆。即便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也看得出一些东西。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我,我更离不开你。从我醒过来以后第一眼看到你、却还记不起你是谁时,我就知道自己爱上你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是么?你守了这么多年,不也是在守一个我吗?”
如果不再纠结于他“是”或“不是”,这男人的这通表白已经撼动了我,叫我千疮百孔的心越发觉得疲惫,恨不能就近依赖上他就好。
沈卿来循循善诱,“醉儿,我再三向你表白:即便我记不起从前的你,也不会影响现在的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生命经历了一次重生,很多东西都随着过去而覆灭了。而重生过后的这颗心脏,我已经打定主意把它交给你,如果你心里仍旧有我的位置,哪怕那位置已经小到只容得下方寸,我也不介意。只要够我这颗心脏停留就好,行不行?”
他如此推心置腹,我无法虚与委蛇。
短暂的犹豫过后,我那一锤定音的话脱口而出,“可是阿来……我觉得你并不是……”
“嘶,我的腿好疼……”
沈卿来轻声道,漂亮的眉毛纠结起来,我的话叫他打断了。
眼下我再多的情绪都不及这个为我几乎丢了命的男人的身体重要,他那句话顿时秒杀了我所有的思绪,我立刻弹过去掀开他的被子。
沈卿来低呼一声“哇噢”,不像是疼,倒有几分暧昧。
我这才看清楚,他原本的一条长裤给剪得只剩下三分裤的长短。大腿中段,白色的医用纱布紧紧密密地绕了一圈又一圈,被钢管划伤的伤口被掩护其下。
此前,我从没见过他的腿毛——即便是在美国的夏月,他也总是穿着精良的棉麻制长裤。那声暧昧的叫喊,九成是他为他性感的腿毛被我瞧见了而欢呼。
“啧……你好端端地去天台干什么?”我尽可能死着一张脸不让它泛红,若无其事地将被子轻轻扯了扯,掩盖沈卿来大半只大腿。
“你说呢?”他反问我,宠溺的眼神中带了些淡责。
那意味显然——我与沈临风的那番互动刺激到了他。只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也不知他到底在门外站了多久。
面对他的淡责我无法反驳。他没有错,站在他的角度来说,我相当于“出轨”。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的腿不那么疼?帮你按摩不可行吧?我去叫医生给你打止痛针?”
他拉住我的手阻止意欲夺路的我,当机立断地借机撒娇,“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我脑袋里却“轰”地一下弹出沈临风的话——“好好待着,别的事不许做”。
此刻,这句话正与“你亲我一下”死死地抗衡起来。
“醉儿……”沈卿来叫我。
我蓦地抬头看去,那声色气味与五年前如出一辙。
他们可真像呵。
如果不是我心中已经认定的那个念头,他几可乱真。
我低下头,不让眼前的表相迷惑我的心。
“眼下我是真的没办法……”我轻声道,半真半假扯了个由头,“不瞒你说,顾书凝影响了我的情绪。不管她与你的过去和未来有什么关系,不管你愿不愿意告诉我她和你的故事——她就是已经影响了我的情绪。她与你们兄弟俩亲密地聊天;她自然而然地、三番两次地坐在你的床头;你和她所有的沟通都让我觉得话中有话……对不起阿来……我接受你说我小心眼。”
沈卿来默然良久,问我:“这是你的真心话?是你要对我说的话?”
似乎被他识穿了,我敷衍地挑挑唇角,“总归不是我虚构出来的事实与情绪。”
“书凝……从前曾经喜欢过我。”
我讶然地抬起头,对上沈卿来云淡风轻的脸,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就此坦白。
“接着说。”
机会稍纵既逝,我需趁热打铁。
“我说了你会跟我一起去美国吗?”
他狡猾地吊着我的胃口。
我半真半假地动了些怒气,“你看,你还说她与你我都无关?仅仅是有关她的事情就能让你这样威胁我。”
“呼……”沈卿来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扯住我一只手,“我这个病人,被你治得死死的。怎么办?未来的日子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我唬着脸,“不要转移话题或是企图甜言蜜语。说与不说在你,别胡乱给我安加罪名。”
沈卿来淡淡一笑,几分赏爱几分无奈。
“所有人都知道书凝是小风喜欢的人,大家也都认为他们是天生一对。可是在小风之前,书凝对我表白过。”
“你接受了?”
他顿了顿,淡笑一声,“没有。”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听出了一丝苦楚。
没容我多想,沈卿来继续道:“书凝虽然性子柔和,但骨子里心高气傲,有失颜面的事情,她受不了。那次告白,她一定鼓足了勇气,可是……呵,这